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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都市 > 马恩的日常 > 第七百六十章 炼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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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恩来到安全屋,这一 次,大脑袋一直在他的脑海中说三道四,对这间安全屋做了全面性的批判:陈久,过时,单,混....总之就是没个好话,期间多次对比自己的安全屋, 得意洋洋。用它的话来说就是: 这不是现代人的安全屋, 更不是未来人的安全屋, 而是一 一个老古董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修建了一个临时的马棚,但以马恩所观察到的细节,这个安全屋确实恩惠了不少人,至今还在运转。这也是大脑袋无法批评的地方,仅就维持运转而言,它只言粗大笨重,不堪一击. 是,它还是安全屋,也确实在发挥作用,对吧?”马恩这么一反问,它就噎了一下。“反正就是垃圾。-堆垃圾放在一起,也还是垃圾。 ”它就是这么,叫4着。值后, 马恩平静地给奇怪的盆栽植物浇了水,打开黄衣之王的女伶唱片,大脑袋在他脑海中大呼小叫的, 让马恩将这些东西一起带过去。不过,被马恩拒绝了,他只希望大脑袋能够集中精力在今天的仪式上。他不得不担心,太的东西会分散这位朋友的注意力一- -尤其还是它主动想要的。在安全屋的陈列架。上还有不少它说的“垃圾’ , 但马恩走过的时候,大脑袋依旧表现出了想要里边的一些东西的想法。马恩反问它,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它就支支吾吾,岔开话题,说不过就恼羞成怒。反正马恩不会因此情绪激动,在他的视野中流淌的数据-直没有太大的变化,哪怕遇到了大脑袋想要的东西时亦是如此。马恩认为这是最好的情况.马恩将藏在安全屋和黑平中的仪式品全都摆了出来,为此,他不得不重新挪动沙发和荣几,以便空出位置来。按照大脑袋的说法,他需要亲自动手制造一 些节点以方便大脑袋“骇入”这个安全屋. “你看着吧,你这安全屋就跟螺丝生锈的机器- -样, 又粗大笨重。我这里轻轻松松就能连接上。”大脑袋这么说言, 就催促着马恩赶紧动手。马恩当然照做,他的时间可不多.好在安全屋里的材料齐全,尽管马恩也是第一-次知道哪些东西可以当作材料,亦或者是仪式中的某个替代零件. 安全屋前任的使用者实在堆积了太多东西在大脑袋检查之前, 马恩看什么都是危险的垃圾”,但他总算是没有扔掉它们.“其实,我能以你为中转,看到这个安全屋的内部,就证明了你这个安全屋有多不靠谱。”大脑袋这么 说的时候马恩正奋力捣碎一些看似水泥块和瓦片的东西,那是-个残缺的某种形状,马恩曾经怀疑是某种人像。上边好似涂-样, 有着不少红红绿绿的花纹,有的地方剥落了,露出内里有些奇怪的灰黑色.

这东西整体被某种力量杂碎了,安全屋里拥有的只是大半部分,但也有可能是更大部分的其中一块。 马恩弄不清他只能观察边缘,以尝试猜测它完整时是什么模样。因为这东西已经碎了多处,在马恩搬动的时候,就好似沙子- 样流出了一 些东西。无论是结块的,还是如流沙般的,反正都是材料。马恩就按照大脑袋说的方法,将它们全都扔进-一个足以容纳的坚固容器里。索性马恩在过去的时日里,陆续为安全屋增添了不少设备,除了制造秘药所需要的装置, 自然还顺便订购了各种容器.坚固的足以进行一定化学反应,又有足够安全保险的容器也是不缺的,马恩用了某种三防纤维产品。表面看起来不是很坚固,但其实它耐高温,耐腐蚀,耐冲击,就好似一个巨大的焚烧炉一- 实际上,它真有点火装置.除了这些水泥块、砖瓦和沙子般的东西,马恩还在大脑袋的指导下找到了一些袋装粉尘物。这东西就像是“中间反应剂”,大脑袋是这么说的,让马恩用自来水调和了,保持在一 定的温度。如果超过这个温度,就会开始反应; 5果低于这个温度,就无法发挥它的功效。然后还有些草药, 大脑袋说,一般是需要这 些草药的萃取物,但只是草药也没关系, 只是无法抵达最佳的效应

大脑袋陆陆续续还说了许多理论,马恩记不下来, 但多少听明白了,这些东西是可以” 用原始的方法让其构成成份重新组合, 变成新的成份”,而且也是“只要有材料,

所以,关键就在于材料本身,配方以及工序.这就跟制造高科技用品-样,许多理论上的东西要完成实践,都必须依靠材料的达标,要不就要绕着弯路去间接完成同样的功效,耗时耗力。“没有材料的话,那些东西都只能停留在想象之中,你明白吗?马恩。”大脑袋絮絮叨叨地说: “但是, 材料太

了,要从现有成份中合成新成份很难,确认可以有怎样的新成份更难,但最难的是,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基础成份来合成。人类要继续发展,就必须走向深空,只有广袤的宇宙,才有符合理论的新成份,新材料。”马恩认为它的话是正确的,实际上,在现代科学中,就有不少新材料是观测到了宇宙中的样本,凑巧又能在地球上找到相应的元素,才完成了新材料的制造。如果连样本,连可能性都没有见过,那就更加无从想象,乃至于将其从想象带入现实之中。进入宇宙,是人类开阔眼界的十分关键而重要的一步,也是收集资源所必须走的道路.这一点也是科学主流所推崇的。要完成大脑袋需要的新材料,马恩需要进行多道工序,很简单,但如果没有工具, 也会很让人为难。但马恩的安全屋里正巧有足够的工具, 他已经完成了容器的密封,给里边加热加压了--无论热度还是压力,都不能说苛刻,确实是普通人“用高压锅都能完成“看起来,我们像是中世纪的巫婆在熬利汤药?”马恩挂 着围裙,看着双手的黑胶手套,略有点开玩笑的味道.“你就算要形容,也应该拿炼金术土做比喻。”大脑袋不怎么爽快地说:“炼金术土起码也是为了 点石成金改变物质性质。巫婆的药物,简直就是谋财害命,愚昧,浮夸,格局太小,没有前途。”我们可是放了草药进去的。”马恩这么说.“哪又如何?我们要的只是里边的成份,如果石头里有, 你用石头也不错。”大脑袋尖声说:” 但你知道那些巫婆做了什么吗?她们会把大便都扔进去,然后喂你吃屎!它的语气尖锐,态度偏激, 就好似亲身经历过似的, 但马恩收住声, 不打算开这么恶意的玩笑。好吧,其实我真会炼药。“马恩"制造材料不是我擅长的,但制造药物还行。”“我知道, 你做了很多药物,因为你在用那些东西作弊!“大脑袋不屑地说:” 你就是 觉得药物针对人体的脆弱很方便,对吧?真是个坏透了的家伙。可若是你对付的不是人类,你的药物又怎样呢?“.--- 确实是不太好。”马恩平静地问, 有什么建议吗? 伟大又多才多艺的惊奇先生。“药物攻击是攻击目标自身内部的反应。如果考虑到目标内部都有反应,那根据不同的反应制造药物还是不错的择。”大脑袋的语气柔和下来, ”你该担心的是,全新的没有任何借鉴的内部反应,以及完全没有内部反应的情况

“完全没有内部反应?有这种东西?“马恩有些惊讶。

“宇宙的奥妙是如此广博你以为没有的, 说不定-直存在着.虽然不符合你的认知,不符合你的常识,不符合你所知道的科学道理。”大脑袋很是严肃地说: “所i以, 我一直都认为,我们的科学理论应该得到更新。从既有的根基上,已经无法将新的东西归纳为-体了.我们的科学基础正面临严峻的挑战,是时候回到科学的初衷,重建它的根基了。顿了顿.它又愤慨地说:现在有太多沽名钓誉的人, 把持着既有的理论基础,不肯向前迈一 步,总说这个基础还没有到尽头。其实早就到了,他们所做的不过是缝缝补补,一-边挪过来, 填补另一侧的漏洞!去达到一个数字上的自我圆满, 但这有什么用?科学是认真的,你越是打补丁,就越是会偏离真正的目标。“但似乎还在起效用,就算他们打了补丁,但根据补丁后的理论依旧做出了许多东西,不是吗?”马恩不好意思拿自己的浅薄学识去阐述自己的见解,只能说出这么肤浅的话.“古代的理论是太阳绕着地球旋转,但这不妨碍人们做出聚光镜, 不是吗?”大脑袋用一种意味深长的口吻,如此说到, ”经缝补补的理论走得很远了,可是,能够用于实践的,太少了。但也因此, 他们更加难以回头"好吧,我明白您的意思。 ”马恩点点头,将注意力转回拼接的仪器上,巨大的容器在各种仪表记录上,都快要达到既定的标准。实际上,在他视野中流淌的数据,比这些仪表更加精确和敏感只是,数据太多了, 马恩的大脑完全处理不过来。“很好, 反应不算完全,但也可以用了.以你的设备来说,做到这一 步就够了。 ”大脑袋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欣慰“我交给你的,算是一种泛用途的新材料,你要给谁,我也不过问,反正就是-点小东西。其实大陆那边,早就有类似的材料了, 多你这个不多,少了也不少什么。“还是多-点比较好。”马恩珍惜地说, 他从小就听过,为了得到新的配方和工序,老一辈花了多大的代价。现在有人免费送?真是太棒了。在他所接受的教育里,对这些东西可没有”多- 个也不多”的说法。只要有,就是极好极好的。马恩戴好护目镜,松开泄压阀。伴随着蒸汽喷出的尖叫声,安全屋里的温度顿时上了一个台阶。马恩已经做好了,但打开容器时,轰然喷发的热雾依旧笼罩了他。他没觉得身体受到了伤害, 反而,体内那交替流转的如水银般沉重的冷与热, 似乎汲取了这些雾气里的热度和某些物质更加活跃起来。不过,伴随而来的气味真是难闻,如同臭鸡蛋和烂番茄,又像是发酵了许久的内脏,让人不禁联想到一些又黑又點的东西。这股味道浓烈到了好似闭住呼吸,也会钻入皮肤里。马恩有些担心,这间安全屋会被这股味道渗透。“不用担心,气味是有毒的,但对你没什么用。 ”大脑袋看到马恩被喷了-身,就哈哈大笑起来,“你的素 质和普通人不同,我看到了,你的身体正在发生良性的反应。“会留下来吗?这些味道。”马恩 一边问着,-边冷静地观察容器内的反应物。和那不禁升起的联想相反,这些新物质就如同珍珠粉末一 样干净细腻,没有一 点脏污的感觉,就好似最坏的东西,已经随着之前的蒸汽喷涌散发出去

不有,明明压力到底了,为什么蒸汽没有排干?”马恩又问。

“因为那不是你所知道的蒸汽,它们看起来像是, 但实际不是,更像是一 种'带味道的光学现象’。你所感受到). 更近似于光的干扰导致你体内产生反应,简单来说,就如同光学引起癫病-样,”大脑袋简单却又暖昧地说:如果实在弄不清楚, 就当作是光学现象好了,1它只是近似于,而不是等同于光学现象。“味道也是一样的道理? 癫痫?”马恩确认到。“对, -样的道理.所f以你能感受到, 是因为你的身体产生了反应, 1但对安全屋没有任何干扰。”大脑袋说:任何安全屋,哪怕是你这间破烂玩意,也依旧有自己的安全标准。这些反应还没有超过那个标准。”大脑袋表示,马恩可以很安全地用手取出这些新物质,就算接触肌肤,哪怕吸入体内也没关系,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发生了足够多的变化,足以固应这些新物质。但反过来说,如果没有这样的身体,人们还是会因此而致命。“在致命之前,会出现极为强烈的幻觉和抽搐。”大脑袋惧重地说: “对人来说 这种新物质太过份了。“

“确实,听起来很不好。”马恩承认, 1但还 是手脚轻快地按照大脑袋的指示,在仪式品周围勾勒起节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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