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吗?”
陆征:“暂时不行,还需要你配合做些调查。”
吴言:“好……”
事出突然,陆征他们没有时间回队里拿出警记录册,这会儿手写了一部分内容递给吴言填了。
陆征见他写的差不多了问:“最近你有来这边找过你爸爸吗?不要介意,只是正常询问。”
吴言:“没有,我最近学校的课比较多,每天晚上我都要外出做家教,你调查一下就清楚了。”
陆征:“你爸爸喜欢喝白酒还是啤酒?”
吴言:“我爸从不喝酒。”
陆征若有所思:“哦,那他的牙齿怎么样?有没有蛀牙或者智齿?”
吴言不明白陆征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回答了:“没有,他牙齿很好。”
陆征:“嗯,可能还需要你带我们去一趟你父亲的住处。”
吴言:“警官,我想知道在游乐园触电,为什么需要去我爸家里调查?”
陆征单手插兜,瞳仁幽深:“如果是意外,那当然不需要这么做,但是也存在一些其他的情况,比如自.杀、他杀等等。”
吴言:“我爸不可能自.杀……”
陆征:“不要做他想,我们只是排除,如果最终是意外,警方也会出具死亡鉴定报告,你也可以凭借报告找游乐园方面进行起诉和索赔。”
吴言点头。
十几分钟后,陆征将车子开到了吴大平的出租房门口。
这是一间由老式的车库改造的出租房,一个长方形的大开间,北面做饭,南面睡觉和晾晒,屋子里的家具摆放得非常整齐。
陆征:“你父亲他很爱干净。”
吴言:“对,他的生活习惯很好的。”
云渺的视线很快在屋内扫过,餐桌上放着一只老师的军用水壶,上面印着黄绿色的迷彩花纹,床上的被子叠成了四四方方的豆腐块。
“他是退伍老兵?”云渺问。
吴言点头。
家里的垃圾桶全部倒干净了,厨房里也很干净,没有一点剩饭剩菜,锅碗瓢盆都洗过,整齐地摆放在柜子里。
他家没有冰箱,也没有找到任何菜,只有里面的柜子里放着一些没吃完的大米、食用油和一罐吃了一罐的咸菜。
不难看出,他一个人在这里过的很简朴。
“平常你会过来这边吃饭吗?”云渺问。
吴言:“基本不会,n大食堂的饭菜非常便宜,只要五六块钱,比我来去这里的车费都便宜。”
n大是国内著名的双一流大学,方方面面都有国家补贴。
n市很多上班族,梦寐以求的就是有一张n大的校园卡,可以在市中心位置住最便宜的床铺,吃最便宜但最营养的饭菜。
“学的什么专业?”陆征抬眉问。
吴言:“应用气象学。”
陆征:“高材生啊。”
吴言:“算不上,我们学校比我有才的人太多了。”
阳台上没有新晾晒的衣服,所有的卫生用具都摆放的很整齐,一旁的洗衣机也被清理得很干净,洗衣液和洗衣服都用到了底,没有再添置新的。
陆征看到洗衣液的旁边放着一瓶开过的白酒,他端起来闻了闻,是那种杂牌子度数很高的白酒。
床头边的柜子上放着一份租房合同,这里的房租是三个月一交,还有三天到期。
柜子里的衣服已经全部打包好了,用塑料袋装着,一件都没有留在外面,不是平常意义上的收纳整理,而且像是随时做好了搬家的准备。
云渺皱眉,吴大平就像已经预期到了什么近似的。
但这些并不能算作是证据,只能算作是推测。
云渺和陆征回警队,吴言留下整理父亲的遗物。
车子从这边去警队的路上,正好路过n大,非常低调大门,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是它的入口,视线乍一看过去,很容易被四周的其他建筑所吸引。
车子在前面的一处红灯处停下,陆征侧眉问:“渺渺,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云渺:“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我看过一篇报道,一对夫妻恩爱有加,丈夫为怀孕的妻子投放了一份巨额保险,不久妻子死于坠崖,丈夫拿着巨额保单找保险公司赔付了大量的钱,不久后被指控为谋杀。”
陆征眉骨动了下:“所以你怀疑是吴言?”
云渺吐了口气:“我怀疑吴大平本人。”
陆征:“时间还早,技术部那边的报告还没出来,去趟保险行业协会。”
云渺:“今天他们的不开门吧?”
陆征笑:“嗯,你去肯定没人给你开门。”
云渺:“那当然,他们是冲着你的肩章去的。”
陆征:“渺渺,你也想得太简单了点,我们办案也要按照人家的规章制度来,我靠的不是肩章,是人格魅力。”
云渺有些失笑:“人格魅力?”
陆征:“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