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由加重,“没有!”
崔虔目光如长天月色,缓缓漫上来,“那喜娘子缘何如此喜欢断案?”
她:“……”
行,她还真小看他了!
她悄然深吸口气,平复下心跳。
“断案?三郎真爱说笑,我一个喜娘子,又不是青天大老爷,我断什么案啊?”
崔虔又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望了好一刻。
为了表示自己心地坦荡,她就也跟他对着看。
开玩笑,这样对视的游戏她前世可没少玩儿,她就没输过,无论是面对什么样的校草、帅哥,她都脸不红心不跳。
她还因此被人叫“钢铁直女”。
崔虔终是先败下阵来,别开视线去,却吩咐:“崔旰,为喜娘子预备睡房。天色已晚,喜娘子今晚不回去了。”
“哎?”叶青鸾登时站起身来,“三郎这是何意?天色再晚也无妨,我又不怕黑!”
他抬眸浅浅看她一眼,“……禁夜了。”
她:“……”
崔虔再缓缓抬眸,“明日还烦劳喜娘子陪我走一趟修水。”
勘察现场?
叶青鸾皱眉,“明日我还有生意。”
崔虔面无表情:“我给双倍。”
.
叶青鸾从来都不否认自己人穷志短。
所以她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不如就将我安排在钱大娘子那院里吧。”她冲崔旰悄悄眨眨眼,“我这身份,不宜大晚上的再去冲撞了老夫人和五娘等贵府女眷。”
崔虔忽地转眸,望着她,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好。”
原本什么都挺好的,叶青鸾却被崔虔这莫名的一笑给坏了兴致,觉得后背上毛毛的。
叶青鸾和衣躺到夜半三更,在黑暗中无声坐了起来。
她从随身的荷囊里掏了掏,掏出她让木幽子写好的符纸来。
符纸颇为小巧,姆指盖大。
她拿出粘花钿用的呵胶来,将符纸贴到自己眉间。
若不识的,只以为是一枚花样新鲜的花钿。
这道符纸是隐身符。
她出于对她师叔符箓术的不相信,这才想着把符纸写小,伪装成花钿。这样一旦她隐身不成功,被人给看见了,也不会发现她是贴着符纸呢。
预备好了,她小心开门迈出。
目标:钱氏卧房。
024 一条男腿
虽说脑门儿上有隐身符,可是叶青鸾在钱氏卧房里翻箱倒柜的时候,还是小心盯着床帐内动静。
天知道她师叔这符纸能管用多久,毕竟是他自学的。
好在她手脚麻利,床帐内一直安安静静的。
叶青鸾将看中的物件儿包了个小包,赶紧抽身而退。
她回去得赶快看,看完了还得给还回来,以免明日天亮之后被钱氏给发现。
她安全返回。等她房门关严,钱氏卧房内这才亮起一抹幽幽绿光来。
黑暗中有人手握那幽光坐起。
“窗帘拉严。”那人吩咐
声音却不是钱氏,甚至都不是个女子,赫然竟是崔虔!
.
崔旰从床底下爬出来,亲手将所有窗帘全都拉得严丝合缝。
崔虔这才下地。
他手中的幽光,原来是一枚夜光璧。
他问崔旰,“都动了哪几处?”
崔旰:“依三郎的吩咐,我已在房中各处都均匀掸落了尘灰……”
尽管看不见那人,可是只需循着尘灰上留下的痕迹,便也可知道她究竟动过什么。
“妆奁底、衣柜顶、书箱内隔……皆被动过。”
崔虔挑眉:“啧,倒像毛贼窃财的手法。”
崔旰想笑,却没敢,只好生生忍住了。
.
叶青鸾在自己房间里将带回去的物件儿能拆的拆,能掰的掰,却都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
除了钱氏写给崔忠的一封情书……
没敢送出去的,且已纸张发黄,显是年深日久了的。
她便又将物件儿都给送回去。
临要走了,她才又看一眼床帐。
啧,难不成床帐内也该搜一搜?
这世间的女子不管古今,不管长幼,都有把什么都往被褥枕头里塞的习惯。
她先前是怕惊动了钱氏,这才没动床帐。可眼下既然别处没什么线索,那她就不能再放弃床帐了。
……再说,她刚刚已经顺利进来出去一次了,钱氏一点都没发现,那就是证明,她师叔的这张符纸还在有效期内。
所以她现在过去搜床帐的话,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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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进床帐,她眼前一片漆黑。
床帐挡光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她有点“鸟蒙眼”,也就是所谓的夜盲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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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往常,她多适应一会儿就也好了;可是今晚着急,她不敢耽搁太长时间,所以她就算两眼一抹黑,却也还是果断往上爬。
钱氏的身量她有数,跟她差不多,所以这么一张“均码”的床,她知道床脚处能空出多大的距离来。
足够她碰不着钱氏的脚,稳稳当当爬上去了。
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