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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馄饨不要皮
刚上大一的顾盼在军训期间就期盼着迎新晚会,幻想着自己怀揣一把瓜子话梅饮料,坐在观众席,翘着二郎腿靠着椅背,悠闲而惬意地边吃边喝边看。
然而,此刻是晚上五点五十分,天色的灰淡中还掺着一抹摇摇欲坠的暗白。
距离迎新晚会开场还有四十分钟。
顾盼却苦滋滋地蹲在后台给古筝调音。
这落差还得从校艺术团招新说起,校艺术团分三个部:民乐团、西洋乐团和中西结合乐队。
顾盼觉得当初满腔热血、热情洋溢,仿佛被打了鸡血般一口气加了民乐团和中西结合乐队两个部的自己,可能是被高考整成了脑部伤残。
不然就不会只因为同时通过了两个部门的面试,就得意忘形的连自己都背叛,完全将自己边吃边喝边看节目的美好愿景抛之脑后。
后台的灯光光晕昏黄,颤动的光影映在琴弦上让人有些眼花。
顾盼努力眨眨自己干涩疲惫的双眼,脑海中不由闪现出自己以双目赤红的狰狞表情进行的大学古筝首秀,原本设定好的超凡脱俗的画风瞬间变得让人不寒而栗。
周围各种声音揉搓成一团,如同被猫爪挠乱的毛线球,糟乱而难解,这让顾盼手里这个本就电量不足的调音器反应迟钝的更加理直气壮,气的顾盼直想挠头。
然而头可断血可流发型绝不能乱,这是顾盼这个画风已然狰狞了的古筝手最后的倔强。
就在顾盼为了发型忍辱负重之时,古筝琴木上忽的落下一片暗影,像是干爽的木头淋了场细雨而晕染上的湿迹。
顾盼略带烦躁地抬头。
后台有些昏黄的光晕照的来人一双大眼泛着一层朦胧,剑眉眉峰上那锋利的棱角似也被那光柔化的隐隐绰绰。
顾盼认得这是乐队里敲架子鼓的那位大兄弟。
不过,由于架子鼓和古筝的一动一静文化差异太大,又因为大一刚开学没多久,顾盼没和他有过交流,甚至没仔细注意过他的长相。
这时顾盼才第一次注意到这位敲架子鼓的同学并不是她想象中化着浓浓烟熏妆的杀马特酷哥,而是个拥有blingbling卡姿兰大眼睛且长相异常端正英气的俊朗少年。
卡姿兰大眼睛同学用一双大眼默默看了她一眼,伸手从拎着的塑料袋里摸出一只调音器给她。
他的声音清冽中带点低沉:“许迟说他安排人搬琴的时候顺便把几个新买的调音器也带来了,刚刚忘记分给你们了。”
许迟是乐队副队长,身兼才华横溢的钢琴手和乐队日常采购员二职。
顾盼看见调音器的那一刻,觉得世界充满光人间充满爱,她接过调音器感激涕零:“多谢多谢,对了,同学你叫什么名?”
卡姿兰大眼睛沉默了两秒,期间还上下眨巴了两下标配长睫毛才开口:“沈辉。”
说完转身就走。
顾盼瞅着卡姿兰大眼睛拎着塑料袋走向别处分发调音器,背影挺拔,身材清瘦修长,后脑勺的头发修剪的干净清爽,像一株卓然而立的白杨。
顾盼再一次觉得这大概是她见过的最小清新的架子鼓手了,完全颠覆了她的杀马特理论。
顾盼拿起新调音器一边调音一边走神。
她还在回味刚刚那位沈同学的卡姿兰大眼睛,那圆溜溜的大小,是她怎么瞪眼都达不到的高度,现实的冷酷将她火热的心冰冻成了旺旺碎冰冰。
可她觉得这位沈同学帅则帅矣,性格真心有点冷淡,你说正常人被问完自己的姓名后,正常的反应难道不该是礼貌的回问一下对方的姓名吗?
事实上,沈同学完全没有回问的必要,因为他一早就知道。
沈辉第一次见顾盼是在中西结合乐队招新的面试现场,顾盼恰好和他一前一后进门,当时他并未十分注意前面走着的女生,只偶尔瞥一眼她脑后随步伐移动微微跳跃的马尾辫,在灯光下黑中带棕,发尾有微微卷翘的弧度。
他的大部分注意力是在周围三三两两挨坐着的面试新生身上。
这时恰逢上一个选手面试结束走下台的那几秒,台下其他的面试选手或低头、或交耳絮语、或跃跃欲试的搓手,却都将板凳牢牢的粘在屁.股下,似乎都羞涩或推让着,暂无人有上场的意思。
沈辉眯着眼正想挑个靠前的位置了解一下面试流程就上场,他想速战速决,没必要在等待上浪费太多时间。
毕竟晚上九点的宿舍还有嗷嗷待哺的三个舍友等他回去开黑。
顾盼就是在此时“蹬蹬蹬”踏上面试舞台的台阶的,上台、向面试官鞠躬示意、落座,一套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全程她的表情无一丝波动,像一块晶莹剔透却边缘锋利的寒冰。
她面试的演奏也十分流畅从容,一如她上台的高冷利落风格。
在台下靠着椅背托着腮的沈辉因为这份十分特别的高冷对顾盼记忆深刻。
阴差阳错被冠上高冷名号的顾盼同学其实很冤,她只是单纯的害怕如果耽误久了,宿舍里那只刚拿回来的热腾腾的炸全鸡外卖就要凉了。
要知道炸鸡凉了的后果十分严重——它金黄酥脆的外皮一凉便可能软了,一软吃着就不够香了,那么这份外卖就算白点了。
一只炸鸡用实力证明,被吃之前还能引起这样美妙的阴差阳错,实在算是超额完成使命的优秀炸鸡了。
————
当顾盼举着调音扳手正准备调古筝的第十三根绿弦时,身旁忽然冒出淡淡一句:“你说,口红能舔掉吗?”
顾盼疑惑抬头,才发现卡姿兰牌大眼睛同学不知何时又站在了她琴头不远处,手里捏着已经空了的塑料袋,看来是调音器已经分完了。
顾盼瞅了瞅他的大眼睛,看见他抿着唇,正静静眨巴着的长睫毛尖翘处向着她的方向,顾盼才确认他的确是在和自己说话。
但是说实话顾盼并不想回答他,一方面纯粹出于短睫毛星人对长睫毛星人的深深嫉妒,另一方面顾盼认为如果承认了自己对彩妆一窍不通,这样的无知实在有辱她18年的女性身份。
然而对别人的问话不回应不理睬确实是种无礼的行为。
于是顾盼权衡利弊,选择了一种礼貌而又不会暴露自己的无知的回应——表情专业而严肃的朝他摇了摇头。
在顾盼看来,摇头的回应实在是很妙,因为摇头的含义似乎丰富的很,一方面可以是在回答他:口红不能舔,另一方面也可以是顾盼不知道的意思。
虽然顾盼表达的只是她自己不愿承认的后者,但她更期待美丽的误会,实在是妙极。
然而此时沈同学对顾盼此番摇头的举动似乎不那么满意,他那双卡姿兰大眼睛原本blingbling的光似乎黯淡下来,眼神里似乎还带了些委屈巴巴的意味。
这让摇头后就心虚地迅速转头,看似在认真调音,实则在用余光悄悄观察他神情的顾盼异常震惊。
小老弟,你怎么回事不过舔个口红的事儿,怎么还矫情上了!拿出你刚刚无心问他人姓名的冷淡来啊!
顾盼这人吧心很软,最看不得别人委屈巴巴的模样,何况眼前这位兄弟还长着比普通人大一倍的眼睛,仿佛眼里的委屈也比别人放大了一倍似的,他在顾盼面前这么一眨巴眼,顾盼就更心虚了,总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欺负了人家老实孩子,于是她心虚的逃去洗手间暂避风头。
顾盼顺势在洗手间的某个隔间里准备上个厕所,因用胶布裹了满手的假指甲,故褪裤子的动作就显得慢慢吞吞,隔壁几间传来女生嘻嘻哈哈的笑声。
只听一女声道:“你注意到了吗,女生部今天给男生们画的妆可逗了哈哈哈哈。”
另一女声回应:“咦,怎么回事,我倒是没太注意。”
“那你回去可得好好看看那些男生的口红色号,一个个被女生部涂得厚厚一层死亡芭比粉,还是荧光的那种哦,简直灾难哈哈哈,心疼在场男生三秒哈哈哈哈哈。”
另一女生立刻大笑不止,冲厕所哗哗的水都丝毫没能冲淡她们巨大欢乐。
顾盼默默瞅了几秒厕所地砖上凹凸不平的纹路,严肃地从兜里掏出手机,求知若渴的在百度搜索框里输入“死亡芭比粉”五个字。
当页面加载出一张张典型示例的图片时,顾盼自认为自己的面部表情暂时还是保持的相当严肃。
然而当下一秒顾盼的脑海中回忆起沈同学那委屈巴巴的卡姿兰大眼睛,顾盼的严肃瞬间支离破碎,扶着厕所的门把手笑得山崩地裂、惨无人色。
顾盼发誓,她在冲厕所和用湿纸巾擦没被胶布裹住的手掌和指头时真的给自己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
她告诫自己见到可怜巴巴的沈同学时一定一定不要笑得太过狰狞放肆,要试着传递给他一点涂上死亡芭比粉后人生依然要充满信念和希望的正能量。
顾盼出了洗手间,走在通往后台休息室的走廊里时一直在尽力整理出严肃的面部表情,顾盼同学觉得她实在是为自己的善良尽力了。
刚刚没怎么注意,这次她一定要好好欣赏一番沈同学这美丽奇妙的唇色。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世子又被忘光啦》已开,欢迎品尝包养~
【文案】
御史府的二姑娘余菁有个心上人,叫桑淮。
喜欢到谁跟她抢她就要揍谁的地步。
后来……
后来…她的金鱼脑袋把这件事忘了个干净。
*
晋王世子殿下桑淮有个小尾巴,叫余菁。
走哪儿跟哪儿,眼神还像麦芽糖似的黏糊糊地粘在他身上。
#真烦,余菁那臭丫头怎么又在偷窥我!【世子撩发少年狂】#
后来……
后来…这尾巴不仅断了,据说还把他给忘了?
**
【余菁三联】
总被人说忘性大
其实他们都错了
我更擅长抹掉别人的记忆(冷酷脸)
【桑淮三联】
被忘×1(假的,冷艳甩头而去)
被忘×2(爱忘忘,爱谁谁!谁怕谁?!谁稀罕?!谁先理谁谁是王.八.龟!#留下“龟”头“龟”脑前往御史府怒刷存在感的萧索背影……#)
被忘×3(……)
***
【小剧场】
九九八十一难后……
男主终于刷满存在感
再次俘获了女主芳心,美滋滋中……
未待浓情蜜意,便随父外出历练业务能力。
十日后归来。
思念成疾的世子满目欢喜想要拉拉心上姑娘的小手。
心上人姑娘曰:“兄台何人?吾观兄台自荐之手精瘦骨感,并无下口之处,还是莫要打扰我吃肥美百倍的猪蹄了。”
世子:西天取经重头来过的滋味他还要再体验几回??!!让苍天知道他!不!认!输!
逗比炸.药.包金鱼精vs口嫌体正直傲娇中二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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