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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央姐的家里人联系不上,这可怎么办啊?"李雨菲急的跳脚。
"没事,你先回去,我来想办法。"沐芒芒安抚住李雨菲,实则心里比她还急。
赶到石宅,大门锁的紧紧的,里面漆黑一片,她妈说过这宅子卖了,想来是真的,沐芒芒又给她妈打电话,无法接通。
上了出租车,沐芒芒头昏的不行,在会所那边她就强撑着,这会儿再也扛不住,靠在座椅里陷入黑暗。
"小姐,你到了。"司机的声音唤醒了她。
她迷迷糊糊的付完钱,下车发现自己站在宋氏大楼,这会儿都半夜了,整座大楼都淹没在黑暗之中,她呆呆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走进大厅。
工作室内空荡荡的。同事们早已下班。
她在白央央办公室里坐了一会,窝进椅子里感觉到阵阵疲惫,肚子很饿,却没力气去找吃的。
那么一大笔钱到哪儿去找?
脑海里猝不及防的冒出了宋初尘的名字,旋即苦笑,怎么一遇到麻烦事就想到他,如今她在他那儿可没有特权。那天他把话说成了那样,她再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得答应他的要求?
不!她不能答应,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回想起从学姐接到注资那一刻起所有的事都变的诡异起来,那个投资人是谁?
学姐借高利贷是不是也是那个投资人怂恿的?事后那个投资人为什么出尔反尔,临时变卦?
这一切的一切现在梳理起来处处透着阴谋的味道。
会不会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圈套?
可是,这个夏承川她不认识。这样的人物以前她完全接触不到,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个投资人那天她就瞥了一眼,隐隐约约好像在哪里见过,那张脸??如果换掉那身西服,变成休闲装??
对了,她好像想起八卦论坛上的帖子,那个男人和那天在酒店她睡着偷摸进去和她拍暧昧照片的年轻男孩是同一个人,不同的是在工作室那天男孩的头发打了蜡,全部梳上去了,穿了一身非常正式的西服,成熟了许多。
原来如此。
沐芒芒终于明白,这又是秦然策划的阴谋,这个计划从她身边最亲的人下手,狠辣阴险,着实让人防不胜防。
秦然!秦然!沐芒芒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恨这个名字,他到底要报复她到什么时候?
外面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怀了父不祥的孩子,把她害成这样还不够吗?
为什么又把毒手伸向了她身边的人?
这一夜她窝在白央央办公室里不停的流泪,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连累了学姐,更恨自己没能力去救学姐??
半梦半醒间被手机的铃声惊醒了,她从沙发上起来,抓过茶几上的手机,电话是快递打来的,让她到楼下取快递。
沐芒芒睡眼惺忪的跑下去,从快递小哥手里接过快递,匆匆忙忙走进大厅搭电梯,前天她做一件男士西服时缺了一样钮扣,可能这是在厂家那边订制的钮扣到了。
抱着轻便的纸盒,她揉揉眼睛,困乏的打了个哈欠,依稀看到电梯快关上了,急忙奔过去:"等一下。"
里面的人似乎按了打开键,她道了声谢赶紧走进去,瞬间石化,怎么是宋初尘。
偌大的电梯只有他与她两个人,她没多想,快速按了"4",然后极力想隐藏自己往电梯最里面缩,大气也不敢出。
锃亮的电梯门照射出宋初尘一张淡然的脸,仿佛当她是不存在的空气一般。
沐芒芒却倍感压力,眼睛盯着电梯上的数字对自己说:"没关系,我到四楼,很快的,很快我就到了。"
可是事实却是电梯跟坏了似的,从"4"这个数字上跳过,电梯徐徐往上升,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急了,想跑过去看看电梯是不是坏了。又不敢。
宋初尘站在那儿,站在电梯中央,他什么也没做,她却感觉到一股看不见的强大气场流动在这个窄小的空间,氧气稀薄让人难以呼吸。
电梯终于不再上升,停了下来,她抬头看到电梯到了顶楼。宋初尘直接出去了。
江律站在外面,惊讶看她:"沐小姐?"
"江助理。"沐芒芒难为情极了,抱着纸盒惴惴不安的走出来,"电梯是不是坏了,我明明按的是四层。"
江律扑哧一乐,指着电梯说:"你再看清楚。"
嗯?沐芒芒回头,明白了,原来她乘错电梯了,这个电梯是宋氏大楼专属电梯,平日只有宋初尘能用,她刚才迷迷糊糊的就给看错了。
她经过一群挤在电梯口等电梯的上班族时,难怪那些人看她的眼光有些奇怪,敢情是她走到了最里面的专属电梯。
"我能下去吗?"
"当然。"江律给她按了电梯。
沐芒芒回到工作室,同事们陆陆续续的来了。她回到办公室,李雨菲忧心忡忡的进来:"芒芒姐,钱凑到了吗?"
小姑娘昨晚回家一定没睡好,脸上虽然消了肿,眼睛却是红通通的,还有两个深深的黑眼圈。
"没有。"沐芒芒心情沉重,打开纸盒,准备把里面的钮扣拿出来给西服缝上,可是她还没来得及细看,李雨菲突然尖叫起来,她的脸上还有伤,左脸肿着,这会儿脸色发白,尖叫声吓人。
沐芒芒跟着看向纸盒。遍体生寒,纸盒里哪里是什么钮扣,分明是一只血淋淋的耳朵。
没错,就是耳朵,白央央的耳朵上还有个珍珠耳钉,那还是沐芒芒当时陪白央央去商场挑的。
"啊--"李雨菲抱着脑袋拼命尖叫,后退、哭泣。
外面几个同事听到响声冲进来。大家也一时间被眼前看到的惊悚画面惊呆了,一群女人抱在一起,尖叫连连,哭成一团。
沐芒芒脚下无力,软软的倒进身后的椅子里,脑袋嗡嗡的像有成百上千只蜂蜜。
他们言而无信,说好了给一天的时间。不过才过了一晚他们就割人耳朵,怎么能这样??
突然间,她抓起手机站了起来,飞快的冲出去。
这时候的她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她要去找宋初尘,她要他救人,只有他才有办法救学姐,只有他才有办法解决这一切。
打他手机,没有人接,她奔到前台,改找江律:"我找江助理。"
前台给她打电话上去,挂掉电话摇头:"江助理在开会。"
沐芒芒不甘心,她想了另一个笨办法,先乘坐员工电梯,剩下六楼才到顶楼,她改爬楼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爬上去。
爬的满头大汗,筋疲力尽,她到顶楼的时候刚好碰到宋初尘的秘书Daisy,惊讶的看着她:"沐小姐?"
"我想见??宋初尘。"沐芒芒累的说不出话来。
"宋总出去了。"Daisy一脸抱歉。
沐芒芒愣了愣:"多久回来?"
"不清楚。"Daisy摇头。
"江助理呢?"
"一起去的。"Daisy多说了一些讯息:"是去见客户谈合作的项目,可能会很久。"
没关系,多久她都等,沐芒芒用衣袖擦额头的汗:"那我可以在这里等他吗?"
"对不起,公司有规定。"Daisy摇头。
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只能再跑一趟,沐芒芒点头,落寞的笑了笑:"那我过会儿上来。"
Daisy也挺无奈的,虐待孕妇会不会犯法啊。可这是公司规定,宋总一向喜欢清静,就算是宋家人来了只要没有预约,一律不允许在顶楼会客室逗留。
工作室内,同事们都没心思工作,沐芒芒一回来大家都用一种惶恐的目光看着她。
"芒芒姐,要不要报警啊?"李雨菲抽噎着问。
"不要,报警没用。"沐芒芒了解这件事的严重性,全国扫了多少黄,清了多少黑势力,一次都没动过那些人,足可以说明他们和上头的牵扯有多深。
沐芒芒整个人都瘫掉了,全身无力的躺在沙发上休息,饥肠辘辘,已经两餐没吃了,爬起来出去买早餐。
外面的同事见她累成了这样,问清楚她去干什么说要给她跑腿,沐芒芒摆摆手,她想好了到大厅等宋初尘,那样守株待兔比较快。
大楼外有个早餐点,这时候已经过了早高峰。大多数上班族都到了公司,只剩下一包豆浆一个饭团。
沐芒芒也不将就,付完钱边走边吃,先喝豆浆,只喝了一口就看到一辆雷克萨斯远远的驶过来。
她顾不得手中的早餐,赶紧蹲到大门口等着。
她又失算了,雷克萨斯停下后车里人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一小会后Daisy从里面疾步出来,手里拿着份文件夹,窗户降下来,Daisy把文件夹递进去,一只熨烫妥帖的西服衣袖伸出来,宝石钮扣在阳光下折射出奢华的光芒。
Daisy双手放在身前,满是抱歉的弯腰对里面的说:"对不起,宋总,是我大意了,害您白跑一趟。"
看上去是宋初尘回来拿文件的,沐芒芒看着那降下一半的窗户马上要合上了,本该追上去的,可她双腿像灌了铅,沉的根本迈不了步。
Daisy走回来,见到沐芒芒满脸讶异:"沐小姐。"又看看缓缓开走的雷克萨斯。
车厢里,江律回头对低头看文件的宋初尘说:"宋总,沐小姐??"
"江助理,如果你想让我迟到你就尽管把车停在这儿。"宋初尘眉眼没抬,嗓音冷漠。
"对不起,宋总。"江律不敢再帮沐芒芒说话了,手上一打方向盘,车子向前滑去。
车子在空地上划出弧线,后视镜里那个蹲在台阶边上的身影柔弱单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
宋初尘用余光瞟了一眼,低头看文件,却发现上面的字一个个都似乎变了形,心头有一把火在烧,他把文件啪一声合上,靠进座椅里闭目养神。
江律打好方向盘,正准备踩下油门,猛然传来一阵敲车窗的声音,一张焦急的脸出现在窗外。
江律没敢冒然打开车锁,偷看了一眼后座的大老板,这么大的动静老板沉得住气没动,他也就打开车锁,把人放进来。
"谢谢。"沐芒芒厚着脸皮钻进来,她没敢和宋初尘平起平坐,识趣的选择坐副驾驶座,江律却拼命朝她使眼色,意思是让她坐后面。
沐芒芒拿手指指自己,再指指后面,意思是我坐后面合适吗?
江律拼命点头。
好吧,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沐芒芒硬着头皮退出去,打开后面的车门,慢吞吞的坐进去。
每往车里挪动一分她的呼吸就紧一分,生怕闭目养神的男人来一句:谁让你进来的,滚!
那她就真的生无可恋了。
万幸,她终于安全的挪进去了,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拉上车门,车子再次启动。
这会儿阳光热烈,被车窗过滤后光线变的柔和,照在他脸上显得立体而生动,像一副油画,莫名的想起了那间美式乡村别墅,想起了这个男人并不那么可怕,他曾经在她最感到无助的时候给她念过禅语,给她力量站起来。
终于,她鼓起勇气开口:"宋初尘,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要?"闭着眼睛的男人陡然睁开双眼,似笑非笑的扯唇,略带讽刺的问:"你这是在命令我吗?"
"不,不是。"沐芒芒感到背脊发凉,本来想好要说什么,被他这么一说,顿时紧张起来:"我的意思是请你帮忙。"特意咬重后面四个字。
宋初尘盯着她的黑眸渐渐幽深,突然倾身靠近她,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捏紧她的下巴:"原来我在你眼中就是个利用工具,要用的时候你才肯低头,才会来找我。"
沐芒芒咬紧唇,不敢说话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如此。
可是,一想到生死未卜的白央央,一想到那只纸盒里血淋淋的耳朵,她再怎么难堪,再怎么感到屈辱,也要忍住。
因为没有什么比学姐的安全来的更重要。
患难见真情,学姐帮了她太多太多,学姐之于她虽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亲人。
那帮人没有人性的,才过一晚就变卦,全身不由自主的战栗,她不敢想象再拖下去会不会又出现另一只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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