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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思打定了主意, 脑海中也有了初步的计划,麦迪极力反对,她觉得还是应该等到谢威他们回来再做打算。
这样也是出于对江思的安全考虑。
一开始麦迪并不喜欢江思, 可能因为同性相斥, 一个冷傲漂亮的女人很难对另一个年轻漂亮能力卓越的女人产生好感。
再加之梦魇的关系她对江思颇为忌惮, 所以她更愿意和谢威呆在一起。
她真的没想到江思会救她, 如果将两人的身份调换, 以当时的情况她不会冒危险救人, 反正大家都有替身娃娃,又不会真死。
正因为自己做不到,所以对江思格外佩服,不想看到她发生意外。
麦迪觉得江思有些莽撞了。
其实她还有另一层的考量,她现在行动不便, 别看江思年纪最小, 却是他们几人中综合实力最强的人,如果她在身边,今晚可以平安渡过。
麦迪不想去树林,也不想江思离开自己。
她并不能左右江思的想法, 江姐素来有自己的主意。
“你自己在车里小心些, 我出去一下。”江思叮嘱麦迪几句, 关上了车门。
她并没有立刻去树林,而是先去了服务站,看看那里有没有合适的东西。
服务站的门开着,江思猫着身子垫着脚走到窗下, 然后慢慢抬起头往里看。
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负责登记的曾涛也不在了。
江思走到登记处,登记处的电脑处于待机状态,她按了一下回车键,听到风扇的响声,紧接着屏幕亮了起来。
桌面上有一个入住程序,江思打开程序快速浏览了一下里面的入住信息。
从程序上看,这里的游客很多,周末和节假日有几百人来这里露营,最多的时候接近一千人,可是从6月20号开始,情况发生了改变。
通常来露营的人都是头天早上来,第二天早上走,在这里呆一晚,可是那天有五六十入住,退房的只有一半,还有一半去哪儿了?
往后几天江思也没看到那些人的退房记录,并且,从那到之后,这里的客人开始锐减,从原来的几百人,变到后来的几人。
同样也有几波人查不到退房记录。
这些没有退房的人去了哪里?
江思大致算了一下,加起来有六十多人。
这个数字吓了江思一大跳,这些人里有多少人变成了怪物,有多少被怪物吃掉了,如果全都成了怪物……
江思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来,大热天忽然冒出一股寒意。
她抹去额头上的汗,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他们入住的时期是7月5日,也就是说,离营地发生异变整整过去了半个月。
除了入住登记程序,电脑上只剩下一些常用的软件,江思在硬盘里找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
江思打开台面下面的柜门,只有最下面大柜门可以打开,上面的柜子全部上了锁。
大柜子拉开,里面是两个包,一个黑色的双肩包,一个棕色的女式斜跨包。
双肩包里是一套换洗的男式衣物,女包比较小,里面的东西却比男包里多。
有一瓶防晒霜,一副太阳眼镜,一把遮阳伞,一瓶补水喷雾,还有一本随身大小的皮质手帐本,高17厘米,宽10厘米。
江思拉开横套在中央的棕色松紧绳,手帐本打开从里面掉出一张工作证。
工作证上是一个二十多岁长得很可爱在一个女生,一头栗色的中长卷发,额前留着空气刘海,脸蛋肉肉的,笑起来有点甜。
工作证上的名字是楚妮,职位是前台。
手帐里用皮筋套着单独小本,有一本是水彩绘画日记,楚妮画功可以,江思翻了翻,都是她平时旅行和营地里的一些写生。
第二本是工作安排和待办事项,还有她自己绘制的时间轴,注明当天那些时段都做了些什么。
这本记录到6月20号就没了。
江思又看了第三本,有点像日记,江思直接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营地发生了一些奇怪的现象,但是奇怪在哪里并没有说明。
啊,最烦写日记还留悬念的……
江思把手帐本放回女包,然后把女包斜挎到肩膀上,后来觉得女包太小,干脆把双肩包里的衣服拿出来把日记本放到双肩包里。
她又在四周找了找并没有发现抽屉钥匙。
这是逼我使用暴力啊!江思想。
她对着上锁的抽屉各开了一枪,锁被打坏,轻轻一拉就拉开了。
第一个抽屉里,江思找到了四张工作证,第二个抽屉里她找到了两个充电的电筒,第三个抽屉里她找到了一串钥匙,钥匙扣还是蔚蓝色的“梦之海”三个字。
江思将这些东西全部放进双肩包里。
登记台的右侧有一道门,江思用的找到的那串钥匙把门打开,发现里面是间休息室,有一张上下铺的木床,对面是一整面靠墙的大柜子,柜子一直做到天花板。
柜子前放在一把移动有滑轮的梯子。
江思打开柜子,发现里面是一些泳镜、泳衣、吊床之类的东西。
柜子左侧的墙则是一格一格的铁架,上面有救生衣、救生圈、冲浪板、没有充气的皮划艇还有一些没有打开的帐篷和睡袋等等。
这里不仅是休息室,还是仓库。
江思选了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放进双肩包里,回到停车场的时候,发现那一家三口的房车和那辆SUV的车门都开着。
他们在车里还是……
江思取出一根骨刺握在手里,谨慎地走过去。
两辆车里都没有人,虽然开着车门,但是里面很闷热,江思只在里面呆了十来秒就有些受不了,汗水不停地往下滴。
江思从那辆房车里取了筷子、刀叉就下车走,没有仔细查看里面的情况。
回到“噩梦旅行团”的房车,依旧没有人男生回来。
可能是喝了生命药剂的关系,麦迪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一些。
“你就呆在这里还是跟我去树林?”江思问麦迪。
问的同时也打开橱柜找筷子和刀叉,这些东西等会儿做陷阱的时候用的上。
“你一定要去吗?”麦迪满脸忧愁地问。
不是我想去,是梦魇那混蛋非要我去啊!
“你行动不便,还是留在房车吧,这里应该比较安全。”
江思很尊重个人的选择,从来不会勉强谁,一个人更灵活。
“不,我跟你去。”麦迪见江思似乎不想带着她,立刻开口说。
她不要一个人留在房车里,谁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
麦迪很鄙视那些需要人保护的弱者,可是她现在的做法,似乎和那些人也没有多大区别。
“想好了?今晚树林肯定不安全,你确认要跟我去冒险?”江思再次向她确认。
麦迪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不过很快坚定下来,她用力点头,斩钉截铁地道:“去。”
江思让麦迪背上双肩包,然后她背着麦迪进入树林。
她观察了树屋的位置,然后选了外侧一座视野最好,最容易逃脱的树屋。
她背着麦迪从楼梯爬上了我树屋。树屋的面积不大,大约只有十一二平方。
打开门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张1.5米可供两人休息的矮床,床只有江思膝盖那么高,上面铺着白色的床单和被褥。
被褥上有一大滩乌黑发硬的血迹,地板上也有血浸过的痕迹。
床的旁边有个床头柜,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圆形的台灯。
床的对面是一张和木墙连在一起50公分宽的木制台面,台面上放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电热水壶和水杯。
两张木制的椅子安安静静的放在木制台面前。
树屋里没有卫生间,也没有洗澡的地方。
“咱们换一座木屋吧……”麦迪看着被褥上的血迹,脸色不太好。
江思把她放到椅子上,然后走到床前,一把薅过被褥和床单,全部从床下扔了出去。
“好了。”江思霸气地说。
麦迪:……
她要是再提换树屋的事,是不是显得特别矫情?
而且她有种预感,她提了江思肯定不会听,说不定还会嫌烦把她也从窗户下扔出去。
有血就有血吧,谁还不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
麦迪这样安慰自己道。
麦迪坐在窗台边,警戒地注视着四周,她给江思放哨,江思则在下面布置陷阱。
那么多陷阱,竟然没有一个是重复的,看得麦迪眼花缭乱。
如果不是江思脸太白嫩,她都以为她是特种.兵了,手法太专业了,而且布置的速度贼快,就算她在上面看到了她布置的全部过程,麦迪感觉自己也做不出来。
看到江思的陷阱,麦迪那颗焦躁的心安稳了些许,就算只有她们两个人,也能平安度过这个可怕的夜晚……吧……
江思时间卡得很好,陷阱布置完,刚好天黑。她爬到傍边的一座树屋,打开里面的灯,然后回来,坐在窗边观察那里的情况。
她们这座树屋没有开灯。
江思看了一会儿,闭上了眼睛。晚上视线不好,听觉反而更灵敏一些,一有风吹草动很快就能听出来。
夜晚静得出奇,按理说这个季节夜里应该能听到蛙声,但是树林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她只听到了远处的海浪声。
江思感觉有一道黑影罩在自己面前,散发着阴森寒冷的气息,她慢慢睁开眼,发现不知何时梦魇坐到了她对面。
他没有穿那件黑色的斗篷,而是上个梦境里颜冥的打扮,唯一不同的是,手里没有拿手杖。
江思越过他扫了一眼他身后的矮床,发现麦迪躺在上面睡得很熟。
梦魇翘着二郎腿,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月光穿过斑驳的树影投照在他脸上,给他那张原本就苍白俊美的脸,增添了几分冷艳不真实的味道。
他深褐色的眼眸注视着江思,仿佛已经看了她很久。
江思只是抬眼扫了一下他,又闭上了眼睛。
“真是位冷淡的女士啊。”梦魇似笑非笑地感叹道。
江思完全不像搭理他,树屋内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你不好奇这次是谁死了吗?”梦魇笑着问她。
江思这次连眼皮都没抬。
她想她就差把送客两个字写来贴在脑门上了,某人应该知趣的离开了吧?
但是,某人的脸皮很厚,她不说话也没关系,某人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两人靠得很近,膝盖几乎要抵到膝盖。
江思整个人向后靠在椅背上,右手轻搭在椅背上,左手放在嘴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抠着下巴。
她整个人藏在阴影里,写满了拒绝和疏离。
梦魇很讨厌她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慢状态,弱小的她,有什么资格对他如此。
梦魇的目光幽暗深沉,他身体又往前倾了倾,手搭在江思的椅背上,远远看去就像要抱她入怀一样。
“你不觉得这种无声的抗议特别幼稚吗?”梦魇沉着声问她。
呵,他哪只眼睛看出她在抗议了?
她是真的不想理他好吗?
真想这个混蛋滚出她的世界,有多远滚多远。
“你觉得这样,我就会妥协吗?”梦魇又说,声音里多了一丝烦躁。
江思觉得他很聒噪一直在耳边叽叽喳喳说过不停,害她无法听清楚外面的动静。
“你是想和我冷战吗?”梦魇轻哼。
冷战是什么?
是原本关系亲密的两个人互不理睬对方,或者单方面冷漠而进入的一种冷暴力状态。
请问他俩是什么关系?
亲密吗?
呵呵。
江思在心里呵了两声。
啧啧啧,咋滴?还委屈了?
他这样整她,她还没发表意见呢。
这男人是不是觉得全世界都该围着他转,他说一句别人就得恭恭敬敬得回十句。
就不理他怎么着?把她从窗户扔下去呀。
江思脸上带着冷漠的嘲讽的笑容,至始至终没有再睁眼看他。
两人无声对峙了片刻。
梦魇的身体又向前倾了些,之前只是一只手搭在江思的椅背上,现在他屁股离凳,两只手搭在上面。
江思感觉到了强大的压迫感,心不由自地跳快了些。
“知不知道,我一只手就能捏碎你。”梦魇她在耳边低语,刻意压低充满压抑的腔调,如同一座拼命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爆发的火山。
江思的胸口紧了紧,喉咙有些干涩。
她心有点虚,梦魇说得是实话,他确实能像捏蚂蚁一样捏碎她。
可是不能怂,是的,不能怂。
弱小又如何?
弱小难道连表达自己情绪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她就是不想看到他。
赶不走他,至少也要做到眼不见为净。
梦魇直起身子烦躁地木屋里走了两步,真想一口吞下这该死的丫头。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怒气,嘴角冷冷地向上勾起,邪气十足地说:“我很欣赏你的勇气,那么,接下来祝你拥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江思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听到梦魇的声音,也没有感受到别人注视的目光。
“那混蛋应该走了。”江思轻吐一口浊气,慢慢睁开眼睛。
“哦,原来你叫我混蛋。”一个低沉戏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江思一跳,她寻着声音望去,只见梦魇双手环胸斜倚在墙角,闭着眼睛,嘴角带着森寒的笑容。
他慢慢睁开眼睛,双眼发出摄人的光芒。
“不然呢?”
我要叫你男神么?
被现场抓包江思没有半点道歉的意思。
“你知道得罪混蛋是什么下场吗?”梦魇问。
“什么下场?尸骨无存吗?”
“既然知道,还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梦魇从墙角慢慢走出来,重新来的江思面前。
江思抬起头,“难道要我卑躬屈膝?对不起,做不到。”
“话不要说得这么肯定。”梦魇用食指轻轻拨开挡住她眼睛的长刘海。
“你知道,这片数林里有多少东西吗?只要你向我求饶,我就带你安全离开这里。”梦魇说。
“呵呵呵。”江思笑了三声,把他写的那张导游指南拿出来,指着最后一项说:“这是哪个混蛋写的?”
“你挖坑让我跳,现在又告诉我,坑里有怪兽让我求你,然后带着我离开?坏人做到一半良心发现,想做回好人?那你直接带我走啊,还要我求什么求?没错,你是很厉害,你是高高在上的噩梦执事,但是我并不是任你揉捏的小老鼠。”
“小老鼠?多么傲慢的称谓啊,你是不是觉得可以主宰我的一切?”江思慢慢站起来。
她没有梦魇高,只到他的下颌,但是这一刻她的气场完全不输于他。
“我真的真的很讨厌你。绅士不是应该满足女士的要求吗?我请你离开我的视线,立刻、马上!”
梦魇低头看着她认真严肃的小脸,沉默了片刻,重新回到角落里,他手一挥,斗篷罩在身上,他的头藏在斗篷中江思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得听到他沉闷的声音。
“抱歉,无法如你所愿。”
“你到底想怎样?”江思很不爽地问。
是啊,他到底想怎么样?
最开始,他只是想吃掉江思,梦魔阻止他后,他又想戏耍江思,回击梦魔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可是现在……事情似乎偏离了原先的轨迹。
为什么江思不理他的时候,他回心情烦躁。
为什么江思叫他混蛋的时候,他会胸口发闷。
为什么江思说讨厌他的时候,他极度抑郁。
为什么他会用斗篷遮脸,不想让她看到他此时此刻的表情。
此时此刻……他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
梦魇在脑海中不停地问着为什么,可是这些为什么,他给不出答案。
他只知道,江思请他离开时,他一点也不想走。
从来都是他叫别人滚,哪有别人赶他走的道理。
江思越这样说,他就越要呆在她身边。
气死她!
江思没有再看墙角里的梦魇,她重新闭上眼睛听屋外的动静。
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有什么东西在朝这边靠近。
江思睁开眼,此时树林里发生了椅异的一幕,从下面灌木丛里飞出了很多幽蓝色的光点,光点很小,光芒也很微弱,如果颜色不对,江思差点以为是萤火虫。
那些幽蓝的光点,汇集在一起,形成一块巨大的光幕,然后朝着开着灯的那间树屋飞去。
那间树屋是江思的诱饵,用来迷惑怪物的手段。
巨大的光幕将树屋覆盖住,等光幕再挪开时,树屋已经消失了一大半。
那间树屋被蓝色的光幕吃了!
正确的说是被那些幽蓝的光点吃了!
幽蓝的光点似乎没有找到自己像要的东西,分散开朝其它树屋飞去。
江思吓了一大跳,连忙蹲下身体,藏在窗下。
床离窗子不远,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矮床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躺在床上的麦迪。
江思半蹲着身子跑过去,抱起麦迪,把她放在阴影中。
沙沙沙,簌簌簌,奇怪的声音越来越近,江思闭着眼睛仔细听了听,至少听见五六个不同的响动。
她看到一片蓝光从窗前飞过,那些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飞虫,围绕着她所在的木屋飞了好几圈,然后,一个冲刺朝窗子冲过来。
被发现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梦魇:快跟我说话!不准说讨厌我!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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