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如果您察觉不到气息,岂不是很难找到它? "迪克特平低声询问,想不
通对方用什么办法切段了与该隐的感应。
“以为隐藏全部的气息,就能避开我的追杀吗? "该隐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的说,“思
蠢,除非离开凡世,否则根本逃不出我的掌心。“
看若该隐信心满满的样子,迪克特平不禁同情起最后一位猎物巴托里,显然它也不可能逃
离捕杀,该隐会取回所有不死神力,实力也会提升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迪克特平很清楚,逃离凡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地狱和天界都不是凡人能够随便进入的
地方,巴托里依然躲藏在凡世某个角落。
该隐视线看向西方,眯起双眼,“这是它气息消失的方向,就按这个方向去调查搜寻,总会
找到蛛丝马迹。”
“迪克特平欲言又止,感觉事情不简单,“这个线索太模糊了,想要找到最后的猎物
不容易,我们的精力有限,缺少人手。”
“人手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你难道忘记自己不是人类,而是一-位血族了吗?“该隐语气暗示。
“属下愚钝,您的意思 .迪克特平稍稍皱起眉头。
“迪克特平,你想不想成为德古拉那样的家伙,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国度,成为血族的新主人
? "该隐顿了顿,循循善诱的补充说,"为我办事,我不会亏待你,这是给你的奖励。
“呃!”
迪克特平浑身一震,不是没想过,德古拉的梦想是建立属于吸血鬼的永夜帝国,这也是他
梦寐以求的东西,从一位强盗,摇身-变成为新帝国的主 人。
不过迪克特平很怀疑,不知道该隐是不是在试探自己的野心,所以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迪克特平单膝跪地,低下头,态度恭敬的回答。
“血族的主人永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您,让我成为您的忠犬,就是对我最大的恩惠。
“你可真是个精明的家伙,不会犯一点错,我能看到你的野心,你瞒不过我,就算是条狗,
也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不是吗? "该隐俯视着迪克特平,早就看透了这个追逐利益放弃灵魂的
男人。
“这.迪克特平冷汗直流,心想无论自己怎么卑躬屈膝的去舔,始终都无法获得该隐的
信任,就算没能将该隐取而代之,能成为血族国度的主人也不算亏。
“不用畏手畏脚,用我的血,去创造仆人吧,无论用什么办法,务必要将最后一一个猎物找出
来,否则你会失去一些,包括性命。"该隐拉起袖子,露出洁白的手腕,递到了迪克特平面前。
迪克特平抬起头,盯着该隐白哲粉嫩的玉臂,下意识吞了下口水,渴望鲜血的冲动不断刺
激着他,忍不住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奥匈帝国的都城,神秘漆黑的地下监狱中,巴托里伯爵夫人被囚禁在诡异骨牢之中。
纯白的骨骸泛起阵阵金属光泽,彼此搭接,形成坚固的笼子,散发着属于圣灵的神圣气息
巴托里夫人本来就是吸血鬼,属于黑暗生物,对笼子所散发的黑暗气息非常抗拒,折磨的
她难以入眠,状态虚弱疲惫的趴在里面
咳
奥匈帝国的首席大骑士长,戴斯,奉命对巴托里夫人严密监视,除了拉屎撒尿外,全天都
要紧盯着她。
然而戴斯本来就体弱多病,因为要把精力放在巴托里夫人身上,导致他身体越发糟糕,总
是咳嗽个不停。
戴斯对巴托里夫人进行了长时间的审问,基本掌握了所有情况,以及血族的许多秘闻,还
有那位可怕神子该隐的一些情况。
看似年轻貌美的巴托里伯爵夫人,混迹于奥匈王国上层贵族圈子,结果却是个已经老到可
以和王国历史比肩的老太婆。
奥匈帝国的皇帝听到这个真相时差点当场昏厥过去,他经常与巴托里夫人眉来眼去,私下
里互通情书,结果是和一个比自己祖母都老的女人,来了-场跨世纪的爱恋?
这种狗血到极点的事情传出去,统治者的威严会荡然无存,成为国民的谈资笑柄。
为了掩盖事实真相,奥匈帝国的皇帝命令戴斯封锁全部消息,对巴托里夫人进行无期限的
监禁,顺便秘密挖掘血族的秘密和利用价值。
戴斯脸色苍白,盯着骨牢中奄奄息的巴托里夫人, 心中对这个”女人”有些同情,被该隐变
成怪物也就算了,现在吸血鬼的身份暴露,还要被榨干身上所有的价值,这已经不是对待人的
手段了,而是对待随意宰杀的牲畜。
不过戴斯是位经验丰富的骑士,不会因为怜悯就对巴托里夫人温和,他很清楚,眼前曾经
的贵族圈子交际花,不过是个披着漂亮皮囊的怪物。
无论怎么伤害这个女人,伤口都会迅速愈合,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不知道帝国内有多少人被巴托里夫人的人皮欺骗,成了死在石榴裙下的倒霉蛋?
戴斯想到这一点,就觉得有些恶心,无论巴托里夫人多么楚楚可怜,也掩盖不了残忍的一
面。
骨牢中精神萎靡的巴托里夫人,忽然做起来,目光惊恐的望着监狱某个方向,唇辦翕动,”
死了又死了一个!她也没能逃掉
“谁死了?“戴斯皱起眉头,打起几分精神。
“我曾经的同伴,共同欺骗该隐获得了不死的力量,她的气息彻底消失,现在只剩下我一个
了!”
巴托里夫人激动的大喊,情绪已经快要崩溃,现在只剩下她一个还活着。
这代表该隐马上就会找到巴托里,并给予最残忍的惩罚,她会为当初的欺骗付出代价。
巴托里神情木然,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死亡倒计时。
戴斯知道血族的事情,询问,“是那个叫拉米亚的吗?她死了?”
“没错!就在刚刚,气息完全消失! "巴托里夫人抓乱自己的头发,宛如一个精神病人。
“谁干的? "戴斯严肃的追问。
“该隐!一定是该隐!我能感受到她的威胁正在逼近!“巴托里夫人蜷缩在笼子中,错愕的喃
喃自语——
“拉米亚都被杀害,那么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怎么办?
“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逃过该隐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