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以神识四下探寻一-番,墨清阳不解的问道:“伽刃魔主,怎不见荒狱、刹命前辈他们?”
“因为我本就没打算将此事告诉他们。”伽刃实话实说。
“可是,我虽然也不愿太过麻烦诸位魔主,但这弧月山秦钩毕竟人多势众,还是说,伽刃前辈已经决定动用刃氏- -族的力量出马?”墨清阳面色微变道。
“你还是没能明白我的意思,这不是会不会麻烦的问题,而是我根本就不想告知他们。
这其实也是伽刃自己多虑了,倘若荒狱魔主阎锁云当真知晓一切,对此事的结局大概不会出现任何改变
“什,什么?伽刃魔主,你究竟意欲何为?”墨清阳不禁一头雾水。
这时,秦钩却忽然插了一句问道:“刃酥?”
“没错。”小酥顿时喜笑颜开的点了点小脑袋。
“认输?伽刃前辈,你岂能不战而降! ?”墨清阳目瞪口呆。
“”.见状,刃酥满眼的无可奈何,连忙望向秦钩道:“叔,要不然,还是您来帮我解释吧?或许,小酥往后真该换个名字!”
这妮子平日里倒也不是这般不耐烦的人,只是今日,莫名厄运连连,就连运功之时都会有些气息紊乱,直到方才见了秦钩才让心情稍好一一些, 墨清阳也算是正撞在了枪口之上。
“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所以我才说,墨道友当真已经被困在永印时冰太久太久,这世上的许多事物都已发生巨变。况且,小酥的名字只要不去过多联想,还是挺动听的。”秦钩摊了摊手,失笑道。
而注视着‘伽刃魔主与秦钩二人交流时的这般熟识态度,墨清阳不禁满眼仓皇,不敢置信道:“原来你们早已勾结在一起!
言罢,墨清阳迅速拉开了与刃酥的距离,手中紧握伴秦刀,双眼寒芒四溢道:“伽刃,你身为一代魔主,竟与秦钩串通一气,背叛了伟大的魔神与无数深渊子民!”
刃酥小脸糊涂的瞧了墨清阳一眼,当即道:“那你可知道叔他其实是 .”
“小酥。”
秦钩出言打断,又摆了摆手,示意青鱼、新亭等人稍安勿躁,视线平静的落在了墨清阳手中的利刃之上,淡然-笑道:“老墨,你手中这柄伴秦刀,想必是从深渊内的某处圣君疑家内得来?”
闻言,墨清阳面沉如水的瞧了一眼人群中的敖伴薇,寒声说道:“此等秘辛,你想必是从这名只为圣君复苏而存在的种子那里得知?但若想从本座口中了解更多,便只是痴心妄想!”
‘墨清阳,当初我还不敢肯定,但现在随着愈发了解到九死圣君的为人,我想如果真等到她复苏归来的那一天,亲眼目睹你现在的模样,想必- -定会非常失望。”秦钩摇摇头道。
“一派胡言!”
“秦钩,你有什么资格妄议圣君大人?”墨清阳杀意凛然,厉声喝道:“你当真狂妄的以为,本座还不如你这么区区一个外人,更加了解圣君? ?
“那你觉得,在那么多的小圣君之中,为何始终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前来希望借助你这位魔帝的力量,留在你的身边?”
秦钩神色镇定道:“据我目前的了解,你虽然一-度被洛薇伴收养,成为她的义子,但由于她本人仇敌众多,你们真正生活在-起的时间,也并没有太久!而如今,通过接触一位又一位的小圣君,我自然要比你知晓更多,你们分别之后,关于洛薇伴的大量事迹。”
“就像你当初所言,你曾看见,洛薇伴她时常将杀妻求将’的可怕故事挂在嘴边,不停的向他人表达自己对生父洛沧溟的痛恨,却不知晓,这实则是她故意划清界限,对自己父亲的一种保护。”
“你的意思,难道是说我墨清阳,从来也未真正懂得过圣君的心思?”墨清阳嘴角陡然扬起-抹暴虐的笑意道:“那又何妨?小事一桩!正好圣君复苏之后也一定会进入一段时间的羸弱期,到时便由本座亲手将她改造成本座心中所想的完美模样,不就行了?”
“老小子,你可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说什么?秦钩目光生寒:“原以为,你说不定真对九死圣君存在什么真挚的憧憬,看来是我多想。
“你不明白,圣君又何尝见识过真正的我?墨清阳凌厉的目光越过秦钩,直视敖伴薇道:“那年一群该死的‘立地刑鬼族人将我宗族血洗,是圣君正巧赶来,才救下了我的性命,但就连她也并不知晓,那一阵将宗族的宅院尽皆付之-炬的熊熊烈焰,乃是由我趁乱亲手点燃!
甚至当时尚存一息的兄长, 我都狠下心来没有去顾,便只为了让圣君再没有任何理由,不得不将当时再无安身之地,形单影只的本座留
在身边培养!”
“我成功了便是这般狠狠地把握住了拜服在圣君脚下,被她赏赐哪怕一丁点好处,都能一-步登天的机会!而自那之后,这世上也再没有任何事情,是本座不敢做,不能做的!
“原来如此,显然我直至今日,才真正认识了墨清阳,你还真是个妄且病入膏肓! "秦钩目光深沉。
“我只知道,本座就是这般不惜一切牺牲的一路走来,每每都能逢凶化吉,而就连这次,也- -定不会例外!”冷喝一声,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墨清阳的掌中突然出现了-面暗金色的令符。
“秦叔,此乃魔恩令,-旦催动,便可于虚空之中瞬间开辟一条通道, 请求距离相近的某位魔主前来相助,而哪怕小酥这边直接拒绝,魔恩令也会继续寻找沟通下一位魔主!”刃酥Y头的表情在这-刻古怪到了极致,
“墨清阳,你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话音刚落,墨清阳狂笑-声,猛地捏碎了手中的魔恩令。
秦钩转身便走道:“看来,我需要稍微离开一会!”
“秦钩,真是可笑,你现在才想要夺路而逃,未免也太迟了!”狞笑间,墨清阳轻蔑的瞧了眼秦钩离去的背影,又望向了自己掌中化作齑粉的魔恩令,这已然是他最后的王牌。
瞬息间。
虚空之.上,无形的伟力狠狠撕裂了-道狰狞恐怖的黑暗裂缝。
双瞳中魔纹流转,身披一袭血红色法衣,通体威仪渊淳岳峙的镇狱魔主背负双手,自虚空裂缝内缓步踏出,疑惑反问道:“你说,谁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