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马终究还是没能落在地上。
从剑帝和刀王爆发自己的气息开始,他就反应了过来,毕竟这两位的气息攀升遠度简直就像是坐了火箭,想不关注到都不行,只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 剑气和刀光就已经朝着他劈斩过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 ?"
“混账!”
剑气如海。刀光如潮。而伽马位于两者的夹击之中,只能睁大双眼。
他是在近古时期才转生到中土大世界的。自然不认识刻帝和刀王这两位在中古初期就崛起的强者。再加上有纯阳道尊的特意掩饰,伽马对这两位居然是一无所知 ,他还在惊讶为什么还有人跳出来。
不过即便是遭到了狙击。
伽马依旧是信心满满,
“没有用的!"
“终究只是两个击碎命星的武者,挡不住我!”
“燃烧!"
事到如今伽马又怎么可能半途而度?直接将国运凝聚的脉身点燃,无穷国运化作庞大的力量爆炸开来,但是在伽马至尊级的元神支持-下, 这股力量依旧被他稳定,甚至光美地学控住了。
“我可是人间至尊!”
"就算只剩下元神,也不是你们这些人能比的! "
“浓开!"
也难怪伽马看不起创常和刀王。
首先,从伽马的感应来看,这俩人没有极品道兵,这一点很关键 ,因为至尊的元神经受过天道权能的洗礼,不是那么容易磨灭的,而且伽马的元神没有遭到过损害,甚至万年来还强了不少。
在这个基础上,没有极品道兵其实是很难彻底磨灭伽马的元神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和太平天尊硬拼的缘故。
对方有造化玉碰。
真打起来对自己有危险。
但是这突然冒出来的两个土薯算什么歪瓜裂零?连极品道兵都没有,想要来杀自己?自己只需要稍稍燃烧国运。用强大元神加以操控,就能以绝对的力量将这两个不自量力的土薯给毁灭。
他们甚至连拖住自己脚步的能力部没有。
其次,在伽马的感应里,創帝和刀王其实并不是很强,或者说,并没有达到一个让他害怕的程度,而且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死气,简直就像是濒死之人拼尽全力挤出那么一点力气冲上来一样。
这种程度的力量在伽马看来根本不堪一-击。
就像是把熊孩子按在地上屬揍- -顿-一样。自己随陆便便就能挡下这种攻击。
本来伽马是这么想的。
但是当剑气和刀光真正到了面前的时候,伽马才发现了自己的错误。
剑气先发而至,最开始就如同伽马所想的那样, 燃烧的国运化作无可抵挡的力量, 将所有的剑气都挡了下来,压根没有办法靠近伽马的身体,但随之而来的, 除了锋锐的剑气以外,还有澎湃的剑意。
将死之人无论再怎么催动自己的身体,都无法爆发出多强的力量。
更何况是剑帝和刀王这种老得都快发霉的家伙了。
精神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有精神意志而生的意境完全不受限于现实世界,哪怕是重死的老人,也能拥有无可阻挡的意志,而在封气临身的瞬间.伽马就进入了唯我划帝的攻击范围之中。剑意完全锁定了伽马的元神!
三干年学剑,三干年练創,三干年悟剑,三干年养剑,
养得不是剑气。
而是剑意!
纯粹的剑气只是时帶的罢了。
真正强大的,是积蓄了一万两千年的剑意!完全无视了现实世界,直接攻击元神,剑意到了极致以后,甚至抵达了扭曲现实的领域,而剑意内蕴會的意志只有一个:剑锋以下,无物不斩!
挡不住!
只是一个刹那,如电光石火一般,伽马根本没能反应过来,他的元神就被剑光撕裂-半以上的元神割裂开来,这一刹那 ,难以言喻的剧痛席卷了伽马的全身,让他发出了尖锐的嚎叫声.
但,但是!
杀不了我!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力量,明明是至强者的境界。却能逆伐元神. 连自己被天道洗礼过的元神都无法抵挡。 但是这-劍杀不了自己!
不是力量上的差距,而是形式上的问题,
“一剑过后力量就消敝了,剑意完全执着于斩这个概念,只能将我斩成两半,但我可是人间至尊!至尊的元神生命力岂是你们可以想象的?不就是被分成两半么. 这种程度还远远要不了我的命!"
“还有机会!”
伽马一-边嚎叫着,-边驱动身子疯狂朝着地面撞去,只差-一步!只差-步!只要能通入中原祖龙之中,哪怕只剩下一缕残魂,无非也就是多休养几个万年罢了,他依旧不会死!他还有机会!
只要能到中原祖龙 !
“你到不了的。”
“这里就是你的归宿了。”
“去死吧……
刀光劈斩过来了。
和那无物不斩的剑意不同。独尊刀王的刀意更趋向于力量。同样是意志扭曲现实,剑帝的创意是"无物不斩”,刀王的刀意却是“天下无敌”。这是刀者的霸气,也是独尊刀王的自信所在。
而刀王的刀意在这个基础。上扭曲现实后。所表现出来的效果也很简单。
不管你有多强。
我永远比你强!
刀意加持在刀光.上,无形的意志化作有形的力量,不断提升着刀光的力量。不仅仅针对元神。还针对伽马的国运之身,仿佛无止境一般攀升 。同样是积攒万年的刀意,在这一刻一口气爆发而出。
刹那,虽然仅仅是一个刹那。
但刀王这积累万年的一-刀。确实碰触到了至尊的境界。
唳!-
刀划过,伽马的国运之身寂灭,元神被刀光吞噬,看似是-道刀光.实际上却是出了亿万次刀的结果,在这种密集的劈斩下. 哪怕是坚固如铜的至尊元神,也被瞬间切碎成了漫天的粉末。
最后剑气和刀光同时消散。
只剩下难我剑帝和独尊刀王两人站在原地,枯瘦的身体也开始不断崩塌,一如云飞陵那般化作沙尘。
而临死前。
两人还在不服输地斗嘴。
“刚才那一下是我赢了吧?没我补刀的话你可杀不了对方。”
“拉倒吧。是我先把对方斩成两半,你才能找到机会吧。”
“没你我-样能宰了他。”
“不用你补刀,我的剑意也能杀了他。
两人都在逞强。
脸上却都带着不言自明的笑容。
接着一阵微风吹过。
这两位老顽童就在斗嚅中隨风飘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