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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呼噜轻轻响着,脸上还没褪去婴儿肥,白中透红,特别可爱。尤浅揉捏了几下,惹得少年弱弱地瞪了她一眼才肯罢休。一回到三月街,阮归期就奔向画室,作势要睡个天昏地暗。
尤浅打开守拙的门,半个月没人,一股陈旧的味道扑面而来,她挥了挥灰尘,咳嗽了几声,不急着打扫,擦干净两张椅子,坐下,抿了抿唇,看向迟越:“说吧。”
迟越:“师妹,我好久没回山上了,师父他……”
“少拿师父说事。之前七七一直在,我就没问。你为什么会回来?你不查了还是查到什么了?你又怎么会把我带回来?”
迟越“咦”了一声:“师妹,你好像突然聪明了,是爱情的魔力吗?”
尤浅拉下脸,不跟他说笑。迟越架不住她这样,只好投降:“好啦,我说。”
迟越一改往日话痨,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沉默地走到厨房,接了两杯水,推给还在呆滞的尤浅,尤浅无意识地喝了一口。
迟越:“有空陪我去给他烧点东西?”
手一抖,水洒了一地。
尤浅站起来,不管杯子水渍走到迟越面前,将他一把扯进怀里,他个子高,压在她的肩头佝着背,有点局促地躲着:“浅浅!”
“师兄。”尤浅踮起脚,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我陪你去,一个
人去的话,肯定要哭了。”
“买豪宅烧。”
“三层大别墅带院子。”
“手机。”
“8plus。”
“衣服。”
“他穿哪个好看就买哪个。”
“……他穿哪个都好看。”
“那就都买。”
迟越被她逗笑了,窝在她肩头又哭又笑。尤浅一下下地轻轻拍着他的头,像安抚受了委屈的小兽。她十岁那年被救回来后,患上严重的ptsd (创伤后应激障碍),很长一段时间里不断地梦回木叶,把那一段经历复习了一遍又一遍。后来有心理医生指出,她因安全感缺乏,有被害妄想症的趋向,建议学点武术傍身,有利于安全感的建立。正巧尤秋舫的老友宋任收徒,就把她送了过去,尤秋舫陪她在山上待了三个月。
在山上,她认识了迟越。
迟越特别皮,整天被宋任拿着鞭子满山追着跑,他哇哇大叫着还不忘带着尤浅,眼神晶亮地冲着她笑。在山上的日子欢快又有趣,尤浅渐渐忘了在木叶发生的事情,甚至可以坦然地去面对生活,活蹦乱跳地活到了现在。
尤浅轻轻叹气,侧过脸蹭了蹭迟越松软的黑发,说:“在去之前,先陪我去陆教授那里报个到。”
下午五点,尤浅坐在心理诊所的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骂自家师兄没义气,不管是治心理的还是治宠物的,迟越一听医院就过敏,麻溜地收拾行李回山上了。
她无奈之下,只好让阮归期陪她来
,顺便给她拍张照,发给尤秋舫。
是你的尤局:你还知道回来?
尤钱钱:云南太美了,多留了几天。
是你的尤局:晚上早点回来吃饭。
尤钱钱:是!
尤浅放下手机,抬起头,她的心理医生正戴着眼镜翻着她的病历,见她不聊了,抬起头问:“开始?”
“陆学长,你就随便帮我写个结果,我好带回去交差,别浪费时间了。”尤浅还是有点抗拒别人探索她的内心,尤其是刚刚从木叶回来。
她欠了欠身子,就要离开。
陆延白“哦”了一声:“咨询费一小时2000块。”
尤浅动作一顿,手划过桌面,拿起杯子,又顺势坐了回去:“来都来了,聊个五毛钱的。”
“看来恢复得不错。”陆延白推了推眼镜,“重游故地,感觉怎么样?”
冷不丁地进入正题,尤浅有点发怔,半晌,她往后仰了仰,叹气:“还行。大学那会儿,你建议我把让我痛苦的地方推倒重建,我照做了。可是照片看了再多张,真正站在那里的时候,还是觉得冷。”
陆延白沉默地看着她,用眼神鼓励她继续说。
“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好像……”尤浅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打着颤,怎么也接不上下一句话。
陆延白:“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尤浅嘴唇微颤:“……是。”
窒息感从心底爬上来,顺着血液直冲上大脑,尤浅紧紧地攥着扶手,忽地,一双含笑的眼睛
如天光般乍现,明亮而温柔,他的手掌有力,将她箍进怀里,锁在他宽阔的胸膛。
是肖白。
还好,还好他在。
尤浅心底一松,睁开眼,对上陆延白那双波澜不惊却能穿透人心灵的眼。他问:“当时有人在?”
“嗯。”
“很信任的人?”
“……喜欢的人。”
陆延白了然,他转了转笔,说:“跨过了这道坎,基本没问题了,以后每个月来一趟。”
尤浅微怔:“这就完了?你上次还给我催眠呢。”
罕见地,陆延白揶揄了她一眼:“我听你哥说,你都可以独自看店了,想来睡得应该还不错。”
“好了,打住!”尤浅跳起来。这事说起来就丢人,她从山上下来后,没了迟越的安慰,睡眠质量差得要命,恰好阮归期还小,小小年纪便承担了“陪睡”的责任。
当然,后来阮归期一大,就被她踹出了门。
从陆延白的心理诊所出来后,尤浅感觉轻松了不少,但心里担心肖白,在饭桌上免不了要旁敲侧击问爸爸几句。尤秋舫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脸一黑:“我还没找你说,你倒是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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