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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王知数清了酒，我又加了几瓶不算贵的。
"我上个卫生间，一会搬。"我和王知说。
王知嗯了一声。
我先去了一下洗手间，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一人的声音响起。
"老马，事你放心，合作那么久了，你忽然被开我也不高兴，我肯定帮你让你回来，一会我挤兑死他，让他先动个手，到时候事情闹起来肯定收不住，你也能回来了。"
"好好好。没问题，等你回来你多送我几瓶酒，再弄几个新小姐。"
"那不说了，我先挂了。"
这人的声音我听过。我稍微看了一眼，发现这人是那个三角眼。
我就说奇怪，大卡的客人都是来玩的，纠结领班是谁干嘛。态度还和谁欠了他钱似得。
原来他是受马涛所托，故意让我难堪的。
等他出来的时候，我立刻到了拐角处没被他看见。
等我回去找王知时，就将事情说了说，王知听后就道："还真是这样，那个马涛走了都不老实，怎么弄？那几个人到时候一定挑你的刺，故意和你起冲突，到时候还真不好处理。"
"在起冲突之前，我先让他们没理由起。"我说。
"咋弄？"
"先把酒送过去。"
我们抬了酒过去，放酒时，就听到那个三角眼说："上酒上的都这么慢。"
"不好意思了各位。"我把酒放在桌上，然后起开。
"我今天第一天上任，怠慢了，这样，这几瓶酒免费送给各位。"我指了指那边。
"就这几瓶，原来老马送的更多。"三角眼不满意的道。
"就是，老马当时上酒比他们快多了，他怎么当领班的啊。"
"送的也多，都不用问，该上什么酒，该干什么老马都干了，你这是什么服务？这酒也拿错了，我要的不是这种威士忌。"
我笑容渐冷。
他的每一句话都让我不太舒服，我知道，他本来就是想激怒我。
我道："几位和老马关系好？"
三角眼等人没说话，我就继续说："想来也是，都合作那么久了。他走了换了个新人，几位心里不舒服我能理解，还是那句话，我第一天上任。还不太懂，怠慢了我先说句抱歉。"
"不过??"我话锋一转。
"要是几位因为老马的事挑我毛病，那这锅我也不背。"
"你什么意思？"三角眼道。
他虽然面露愤怒，但眼里却带着几丝得逞的意味。
我当时无意间听到了他打电话的声音，我知道，他想让我发火然后和我起冲突，到时候事情医闹大，我估计难逃责任。马涛原来就是因为我和客人有冲突走的，现在我是领班，如果我和客户也有冲突，走的就是我，说不定到时候还真的会把马涛给叫回来。
"没什么意思。"我直接拿了一瓶酒。
"你要干什么？"三角眼等人站起身来，似乎怕我忽然动手。
我动手了，可不是对他们，而是对自己。
我对自己的脑袋狠狠的来了一下。酒不是空酒瓶，里面还带着酒水，很沉。
我死命一砸，顿时裂开。酒水喷出，也洒在了我的脸上。
头剧痛无比，我的头上本来就有伤，在不久之前。我也砸过自己的脑袋，这次砸的更狠。
我眼前稍微有些模糊，但表面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疼的不是自己。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是那么怕疼了。
"刚刚几位问我我是怎么当上领班的，其实我靠的就是这个。"我把手上的半截瓶子也扔掉，然后继续道："我知道几位是替马领班不值，想替他做点什么，我这一瓶子够么？不够的话，这还这么多酒，随便砸。"
我这样一弄，还真的没有人敢砸，一时间都愣住了。
我笑了笑，然后说："你们是客人，我是不会对你们动手的，要砸也是砸自己。你们要是想砸就砸我。"
三角眼愣了一会，然后又坐了回去。
"得了，我给你个面子，怪不得能当上领班，对自己这么狠。"三角眼道。
有个女人上来给我擦了擦脸上的酒，我依然笑着，然后说："几位不找我麻烦了就好，都是来玩的，犯不着和我怄气，一会我再送各位一个果盘，马领班的事我其实也很抱歉，这一瓶子。当还他的，也是给各位一个交代。"
我做这些就是要表明这个。
三角眼看出来了，他觉得我对自己够狠，觉得我足够诚意，所以又坐下去了，仅此而已。
"不差钱，有空的话过来喝两杯。"三角眼道。
我立刻坐到了一旁："那就现在喝几杯。"
聊天的时候，我胡吹了半天，还说热特意脱了上衣亮了一下那些疤痕，三角眼也终于没有再挤兑我，看见那些疤痕后，他神情变化了许多，眼里的轻视也渐渐消失，也没有故意再找什么事。
我忽然发现，人不能把自己放的太低，自己把自己放的太低，所有人都欺负你，当你稍微耍起狠来，旁人还会觉得你有点实力，起码不会把你看的太轻。
我多喝了几杯，王知早就离开又去忙活，过了一会，王知来了大卡。
我对三角眼他们说了几句话，然后走到王知身边。
"客人越来越多，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了，大卡那边也开始上人了。"王知说。
"行，我知道了，我先去找王知他们，一会再去大卡，大卡那边你看看能不能帮我拖一会。"我说。
王知嗯了一声。
我又在这里待了大约半分钟，然后动身。
在后门处，我找到了陈东等人。
王知忙的不行，都快虚脱了，这几个人倒好，抽烟聊天好不快活，看的我心里一股火。
我大步走了过去，先还算客气的对他们说："几位，该干活了，客人多了，忙活一会在休息，胖子一个人忙不过来。"
"我们才刚忙活完，抽完烟再过去。"陈东对我说。
他的眼中还带着丝丝不屑。
我没有再客气，我忽然发现和这种人一旦客气起来，他们就会蹬鼻子上脸。
我忽然有点后悔，当时叫他们聚在一块的时候没有说什么狠话。
但好在??现在也不晚。
"那几位也不用干了，今天工资你们不用领了。"我说。
"啥意思？哥几个抽根烟都不行了？马领班在的时候也没这样。"陈东道。
"没什么意思，该回家回家去吧，明天不用来了。"我道。
几人一愣，然后有些威胁的道："我门回家，那些活你一个人干？"
听到这样的威胁，我冷笑一声，不屑的道："人？人我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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