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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眨了眨眼,"为什么要梳妆?我都长这个样子了,有什么好装扮的,就这样吧。"
正要出门请安去,就被谷雨拉住了说非要打扮一下。
"可是,这也是琉......七小姐你第一次去请安,怎么能马虎呢。"谷雨在一边急着,想要拉琉璃去镜子前,琉璃却不肯。
"不用啦,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很有威慑力,不是吗?还有啊。你不叫我琉璃,我可就生气了。"琉璃故作出一副阴冷的凶相,透过镜子,那盘踞的疤痕衬得都是满满的阴森可怖。
谷雨不怕。但更加不放心了,"琉璃,不如我陪你去吧。"
琉璃不以为然,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不就是请安,请完就回来。"
"可是,我怕其他的小姐们为难你......"谷雨低声道。
家中忽然多了一个外人,还是要当做'封家人'的,琉璃自然是免不了会被一些试探相对所扰了。
琉璃偏头,这才想起这府上,定是不止封靳一个少爷的,"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府上有多少个少爷小姐呢,你跟我说说吧。"
谷雨随即解释道,"除开夫人,封家还有四个姨太,但封家旺女,除了大少爷以外其余的都是小姐,琉璃你排第七,也就是还有上面的四位嫡小姐了。"
三小姐已经不在了,加上琉璃和封靳,也就是一共六个子女。
琉璃想起封靳行为语气的作风,的确是颇有一副强者的风范,做事坚定而不逾越,是个有原则的人。
她若有所思,"那么看来,这位大少爷必定是被宝贝得很了。"
谷雨连连点头,"自然是的,大少爷文武双全,俊貌非凡,品行也是极好的,他多次上战场为国奉献。是冥海帝国的副将,也是我们的英雄。"
琉璃还是头一次听谷雨这样夸一个人,还用了那么多堪是完美的形容词。
她不禁狡黠的盯着她微红的小脸,"谷雨。你该不会对大少爷芳心暗许吧?"
谷雨一听,脸上更红了,连连摆手,"谷雨不敢!只是大少爷着实是位才子,我也是很崇拜他的。"
"那好吧,待会你陪我去请安好了,倒想看看这些姨太小姐们,都是些什么小妖精。"琉璃心想。可别看自己现在打不了架,但是吵架么,还是很所向披弥的好吧。
谷雨愣了愣,小声认真的解释,"额,琉璃,封家没有妖精。"
"噗呲,没什么。我随口说说的,走吧!"
不过当然了,她也不会主动惹事,她知道自己在封家的身份现在很是尴尬和敏感。若是不小心,随时被踢出去的可能都是有的。
不管老爷是因为一时的怜悯还是愧疚才收留了她,她也没有那么急翻脸的道理。
装模作样么,谁不会。
去大堂的路上。还有小桥流水,荷池锦鲤,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连铺路的石头都是会泛夜光的烁石,感觉自己就好踩着金币过路一样。
琉璃瓦,青玉壁,薄羽窗,乌木梁,越往中心和北边走的的建筑,就越是华贵,但那些白鹤、青竹的雕刻又不失丞相府的书香气息。
站在大堂面前,琉璃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牌匾。
--清风如是在人间。
很是文雅的气息,又显得落落大方。
"大少爷。"谷雨忽而出声。
琉璃闻声看去,就见到右边的走廊过来,她顺势自然的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经过前几日晚上的事情。她也大概知道封靳算是个好说话的人,所以她也不拘谨。
然而封靳却丝毫没有想给她面子似的,瞥了她一眼后淡淡恩了一声,就扭头径直往大堂里去了。
脸色有些不好的样子。
琉璃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对自己看人的目光有些太自信了?
她悄悄问隔壁的谷雨,"你们大少爷怎么好像心情不太好?"
谷雨也有些疑惑,"大少爷平常很少这样的......可能,可能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吧。"
刚刚封靳走过来的时候,气势似乎变了几分味儿,她都不太敢抬头看他了。
没有再多说,琉璃带着谷雨越过门口的松竹屏风,就见里面左右两排的桌椅,那些姨太们都坐下来了。旁边站着的多是女子,个个都是身着锦衣华服的,不用想就知道是封家的小姐们了。
主位座上,是封家的老爷封平和正室夫人周莲。
而封靳,就站在封平的身侧,面容沉静,似乎若有所思。
琉璃一进来,几乎所有人的都看向了她,更多的,是脸上,然后,一些或是嫌恶或是嘲笑的视线落下来,琉璃却是如同置若罔闻一般的,走进去,按照谷雨说的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老爷,夫人好。"
封夫人温和的点了点头,"快些起身,站过去吧。"
站到哪边?估计她们都不乐意吧,于是琉璃挑了左边空出来许多又离她们拉开距离的位置,站下了。
眼角余光打量着周围的人,谷雨低声在她耳边道。
"最近二姨太病了,今日也没有来请安,她的女儿二小姐和五小姐都在你的左侧,靠近你这边的是四姨太。"
琉璃顺着她说的,扫过去,恰好碰上同样在观察自己的二小姐,似乎因为偷看别人的行为有失礼仪,她甚是腼腆的低下了头。
五小姐还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拉着姐姐二小姐的手,歪头好奇的看着琉璃。
而四姨太么,就是在凝霜院跟着老爷过来的那次见过的,她自然是看也不屑看琉璃一眼的。
谷雨继续道,"对面的是五姨太,生了五小姐,四小姐......似乎还没来。"
琉璃这才看去对面,这一看,有些惊艳。
原本就觉得客观来说的话,这些姨太包括夫人的面貌,都是百花齐放,各有艳彩的,这封平也真是大饱口福了,夫人姨太都是美人,不怕无心思政吗。
然而五姨太,更是美艳,是一种清丽如玉之中,又带了几分魅媚的美,她静默得像一朵不染污泥的白莲花,不言不语地坐在那儿轻轻酌茶,美不胜收。
但她的态度太过寡淡,显得有些孤芳自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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