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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王爷不是为了王妃,连兵符那么重要的东西都舍去了吗?怎么突然又不在意了?
子应摇头叹息,"你这颗脑袋算是白长了,你以为失去兵符的事,是王妃轻易能够知道的吗?"
王爷想的话,好像是不能。
一瞬间,青雀有点儿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
原来失去了兵符的事,王爷有意让王妃知晓的,可是如果不喜欢,王爷又为何因为王妃放弃兵符?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榆木脑袋就被子应给敲了,"在性命攸关的时候,谁有心思谈情说爱?咱们王爷雄韬武略,当得起至高无上的位置,待皇位到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女人,王妃那样的女子,配给王爷,终归是王爷委屈了。"
叶儿配不上他,他是这样想的吗?
东宫羡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一沉。
猜不透自家主子心思的青雀亲卫仍纠缠着子应,不耻下问道,"原来王爷喜欢王妃不是真的啊?逼真的连属下都骗过了,可是王爷、王妃一直同房,会不会小主子都快生出来了?如果皇上以小主子要挟王爷,王爷会退兵吗?"
子应给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王爷心怀大志,岂能不考虑周全?王爷必然不会让王妃这时候怀上孩子。"
东宫羡心头一跳,这才想到为了白虎令,为了彻底留住叶叶青的心,为了叶叶青死心塌地,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避子的措施,如果叶叶青怀了孩子,并不是没有可能。
猛然想起他伤好之后,叶叶青吐的天昏地暗的那次,会不会是叶儿已经有了?
不!不会的,她吐了那一次。之后就没有再吐过了,怎么可能怀有身孕,定然是他想多了。
都是身边这该死的小亲卫祸乱人心。
该死的小亲卫惹毛了自家主子还未可知,仍旧絮絮叨叨的,"就算王妃没怀上小主子,可是叶将军曾经和王爷是过命的交情,尤其王爷还欠了叶将军的性命,就此放弃了王妃,是不是忘恩负义了?"
骤然响起一声厉吼,"闭嘴!"
"闭什么嘴啊??"倏而想起这颇具威严的声音,不是从身边传来的,青雀后知后觉的向前看,东宫羡怒不可遏的坐直身子。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青雀战战兢兢的讨饶,"王爷,属下错了,属下不该妄议王爷,王爷饶命啊!"
东宫羡心头郁火正甚,本不想再理会恬躁的亲卫,被他吵的心烦意乱,气的咬牙切齿,"你再啰嗦,就给本王滚回去!"
羡王爷发怒,青雀终于不再说话了。
东宫羡这时候意识到,他的言行过于激动了,干咳了一声。马鞭一甩,他沉声道,"叶儿已经被留在宫中,恐怕东宫屿察觉到白虎令在本王手中了,为了防止途中生变,本王必须尽快赶到平野城找到杨鸿。"
子应与青雀相视一眼,东宫羡已经走远了,二人猛甩马鞭随后跟上,青雀小声道道,"杨鸿愚忠,当年又亲眼目睹叶将军死亡的真相,他会帮助王爷吗?"
子应又投去鄙视的一眼,"王爷有白虎令在手,还怕他公然抗命?你只要把嘴巴闭严实了,别让他知道王妃已经落入东宫屿手中,保管一切顺顺利利的。"
云霄殿。
叶叶青被引到此处,林泽福就躬身告辞。
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几步拦在林泽福身前,"皇上在哪儿?本王妃要见皇上。"
"平野城滑坡之祸,许多百姓流离失所,更甚至丢了性命,皇上心系子民,忙的焦头烂额,已经在勤政殿数日茶饭不思,王妃娘娘想见皇上,就再等几日吧。"
一群宫女太监鱼贯而入,林泽福退至一边道,"王妃娘娘只管在宫中住下,这些宫人,咱家担心挑选的不合娘娘心意,娘娘只管挑选喜欢的。"
叶叶青最讨厌受人威胁,她本就不想住进皇宫,知道拒绝不了,才暂时妥协跟着进宫,只为在东宫屿面前说清楚。
岂知,进宫之后,她连东宫屿的面都见不到。
绕开太监宫女就往出走,她道,"本王妃不打算久住皇宫,也不用挑选宫女太监,总管大人自去忙,本王妃知道勤政殿的路,本王妃会和皇上说清楚。"
还未踏出云霄殿,两把长剑一左一右横在眼神,成功挡住叶叶青的去路。
叶叶青黑了脸,"这是什么意思!"
林泽福后面跟上来,一挥手,两个宫女出列架着叶叶青往回走,长剑回鞘,他才道,"王妃莫怪,这也是为了王妃的安全着想,要知道皇宫虽大,到底也不能绝对安全,皇上特意指派了武功高强的锦衣卫保护王妃娘娘,确保王妃娘娘的安危。"
叶叶青使用巧劲,没能挣脱两个宫女,这才明白,两个宫女也是会武功的。
她正要加入内力,采采已经抓住其中一个宫女的手臂,淡声道,"放开。"
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的一句话,似乎没有任何威胁,实则她的手上加了力,宫女疼的面孔扭曲,吃疼之下不得不松手。
叶叶青伸手轻探,发现这些派来供她挑选的宫女,竟然都是有武功的,这背后的意义,不言而喻。
叶叶青厉声道,"你想软禁本王妃!"
林泽福在心里轻嘲,面上仍旧是讨好的笑,"王妃娘娘冤枉咱家了,咱家遵皇上旨意,千辛万苦找到这些武功高强的宫人保护王妃,王妃怎能误会咱家呢。"
叶叶青微嗤,"林总管的一张巧嘴,当真可以说出花来,本王妃已经身在皇宫,你还怕本王妃跑了不成,看来这些林总管用心挑选的武功高强的奴才,也不能保护好本王妃。"
那笑容已经有些勉强,"王妃娘娘说笑了。"
叶叶青步步紧逼道,"林总管对这些宫人如此放心,又何惧本王妃走出这云霄殿?"
仅剩的笑容也不见了,林泽福冷笑,"王妃娘娘发现了,咱家也不隐瞒了,皇上的确是要软禁王妃娘娘,不管王妃今日见不见皇上,都走不出云霄殿。结果又是一样,又何必浪费力气?"
叶叶青怒道,"放我出去!"
林泽福又道,"王府夜间频频遇袭,看来王妃在哪儿都不安全,既然如此,你们都留下,记得好好保护王妃,一旦有什么不测,咱家拿你们是问。"
名义上保护她的安危,叶叶青怎会不知,这些人都是监视她的,一旦她逃出生天。这些宫人都没得好下场。
众宫人齐声应,"是。"
"王妃娘娘身子不适,咱家这就给王妃娘娘请太医过来。"
林泽福离开,宫人们有序分布在云霄殿各个角落,叶叶青走不出去,气愤的走入正殿。
里面干干净净,陈设简单整洁,可以看出是临时收拾出来的。
叶叶青被气的肚子疼,坐在矮榻上生闷气。
不一会儿,太医过来了,"臣听闻王妃身子不适,奉命来给王妃看诊。"
消散了一丁点儿的闷气再次回来了,叶叶青指出大门,"本王妃身子好的很,不需要看诊!"
老太医尽职尽责,抬起昏花的老眼,观察发现王妃娘娘的脸色除了被气的紧绷,确确实实看不出其他毛病,恭敬的一拱手,又退下了。
老太医离开云霄殿之后,又找到林泽福回禀了看诊的结果,果然和林泽福想的一样,叶叶青身子好的很。
就算知道身子不适只是叶叶青规避入宫的借口,他也得找太医诊治一番,把表面的功夫做全了。
云霄殿高手云集,叶叶青插翅难逃。本以为这样就已经做到万无一失,却没想到在皇宫中吃的第一顿膳食,刚刚入口,叶叶青就扶着桌子吐了。
宫女梓欣收拾着脏物,问道,"王妃娘娘怎么了?可是饭食不合胃口?"
叶叶青手指饭桌,捂着肚腹质问道,"你们给本王妃下毒!"
梓欣双膝一屈跪在了地面上,"奴婢不敢!"
看着这些面无表情的宫人,叶叶青忍不住来气,"膳食是谁端来的?"
梓欣道,"是奴婢。"
叶叶青怒道,"本王妃吃了你端的膳食腹痛难忍,你还说你没有下毒!来人,去禀告皇上,这大胆的丫头下毒毒害本王妃!"
宫人有些犹豫,见叶叶青当真不好受,相互对视之后,其中一个太监走了出去。
叶叶青有些满意了,大袖一挥,"除了采采和梓欣,其他人都退下。"
他们不会出云霄殿,叶叶青折腾不出什么名堂,于是领命出去了。
叶叶青这才露出一抹邪恶的笑意,"梓欣,你说你没有给本王妃下毒?"
梓欣道。"奴婢没有。"
叶叶青走到她面前,"本王妃说你下毒了。"
言毕,就见采采从袖中摸出一个瓷瓶,缓缓的倒在饭菜中,并细心的用筷子搅了搅。
梓欣看了一眼,垂下眼,"奴婢与王妃无冤无仇,王妃何必要害奴婢?"
"不!本王妃没想着害你,"叶叶青在她身前蹲下身子,看着她认真道,"本王妃和你做个交易怎么样?"
梓欣是个聪明的,叶叶青尚未开口,就被她看出目的了。想也不想拒绝道,"奴婢不可能放王妃出去,况且就算奴婢不阻拦,云霄殿宫人侍卫众多,王妃娘娘也逃不出去。"
叶叶青道,"本王妃不为难你,只是本王妃吃不惯御膳房的饭菜,你让采采到御膳房给本王妃准备膳食怎么样?"
眼中讶异之色一闪而过,梓欣再次拒绝道,"奴婢奉命在此保护王妃,此事奴婢做不得主。"
"是吗"叶叶青循循善诱,"本王妃知道,这里的宫人侍卫都听你的。只要不让他们说,林总管不会知道,你只要偷偷把采采放出去。"
"他们虽然听奴婢的,其实更听林总管的,就算他们不说,御膳房的人不可能不说,请王妃娘娘不要为难奴婢。"
"御膳房的人根本不认识采采。"
梓欣跪在地上,却不吭声了。
叶叶青走到桌前,端了盘菜过来,"怎么?下毒谋害王妃之罪,也请不动你吗?"
梓欣一咬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如果违背林泽福,会死的更惨。
"王妃,林总管过来了。"
林泽福带了太医过来,斜睨了梓欣一眼,"听说你在王妃的饭菜里下毒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梓欣垂首,并不作答。
林泽福走到桌前,"太医,给王妃娘娘看诊。"
原本她就不是想害梓欣,只是想把采采放出去,现在太医也来了,难道她还能让梓欣死不成?
况且她又没有中毒,刚刚胃涌酸水,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叶叶青冷脸拒绝,"本王妃没中毒,看诊就不用了。"
林泽福扫视桌上的各色菜,"那么太医,验毒吧。"
银针被插入菜中,很快变色。
叶叶青以为梓欣是林泽福安排的人,他会找借口脱罪呢,结果林泽福勃然大怒,"你这贱婢,竟然下毒谋害王妃,来人,把她拉下去,乱棍打死!"
叶叶青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梓欣被拉出去了,才猛然清醒,怒喝,"住手!"
拉人的侍卫止步。
林泽福疑惑道,"王妃怎么了?可是觉得刑罚太低了?依咱家看,要不然赐剐刑吧,这贱婢心思歹毒,只有把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剐下来,才能解王妃心头之恨,也能洗清她此生的罪孽。"
令人闻风丧胆的酷刑,林泽福轻描淡写就能说出来,而且观其表情,还是陶醉沉迷的。
叶叶青打个寒颤。忍不住为梓欣开脱,"膳食是从御膳房拿来的,并不是梓欣一个人经手,或许这些毒,不是梓欣下的。"
"哦?"
"梓欣在本王妃身边照顾,就算要谋害本王妃,也不可能明知她负责膳食,还往膳食里投毒,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叶叶青只是想逃出宫,却不想因为出宫,连累了无辜的人丧失性命。
虽然梓欣监视她阻拦她,但是这些并非她的本意,她只是一个听从林泽福吩咐的下人而已。
林泽福却没有因为叶叶青的开脱,轻易放过梓欣,他道,"御膳房的宫人多久没教训,越发不懂规矩了,看咱家怎么收拾这些不懂规矩的奴才。"
这明显又要牵连御膳房,叶叶青更加不乐意了。
"膳食都是出自御膳房,他们怎么可能在膳食里下毒呢?"
皇宫里的人,不管是御膳房的,还是梓欣,都不可能是干干净净的。
他们不一定帮助贵人害了多少人,但是他们还没有害过叶叶青,她不想因为自身让他们丧命。
林泽福却不是容易善罢甘休的,"不管是谁下毒,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把御膳房的所有宫人都给咱家押过来。"
又看了梓欣一眼,"把这贱婢带下去!"
叶叶青匆匆跟出去,侍卫们办事很麻利,很快把剐刑的工具准备好,梓欣的外衣已经被扒掉,侍卫还要动手。
如果里衣也扒了,就算梓欣被她救下,以后也就等于被毁了,叶叶青大喝,"停下!"
林泽福问,"王妃娘娘可是对这刑罚还是不满意?"
叶叶青恼怒道,"饭菜里的毒药。是本王妃自己投进去的,与其他所有人无关,林总管可不可以放过其他人了。"
"王妃娘娘早承认不就不会多生事端了吗?现在可能有些晚了,"林泽福早就料到了一般,笑的好不得意,"梓欣照顾王妃娘娘不周,重大五十大板,以示惩戒。"
叶叶青勃然变色,"本王妃都说了毒是本王妃投的,为何还要打她五十大板!"
林泽福喜笑颜开,"这五十大板是惩治她保护王妃不周,竟然让王妃把毒投到饭菜里了,该罚。"
平常的人,二十大板已经难以忍受,梓欣有武功傍身,五十大板之后,也有一段时日不能活动了。
林泽福春风得意的离开,以后叶叶青再算计云霄殿的宫人时,总是想到梓欣的五十大板,然后再也下不了手。
她这才知道,她被林泽福反算计了,他不在乎这些宫人的性命,她却不愿意妄害人命。
一次算计失败,叶叶青暂时想不出其他妙计,老老实实被困在云霄殿,却因为心头郁结,胃口越来越差,吐的也越来越厉害。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来,云霄殿的宫人想尽了办法给她准备膳食,她仍旧是吃的没有吐的多。
采采贯来淡然的性子,也忍不住着急了,"小姐,你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去做。"
她担心等不到东宫羡回来,叶叶青就撑不住了。
梓欣也道,"王妃想吃什么尽管说,奴婢一定为王妃找来。"
叶叶青讽笑,"我被困在这方寸大的地方,都快要死了,我什么都不想吃,我只想到处走走。"
梓欣不能放她出去,却知道她不能出事,第一次妥协道,"王妃等等,奴婢去禀明皇上。"
片刻之后,梓欣回来了,出乎意料的是,一直对她避而不见的东宫屿竟然也跟来了。
看见消瘦的过分的叶叶青,东宫屿不满的皱眉,"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胃里又是一酸,叶叶青一把推来东宫屿,弯腰狂吐不止。
东宫屿嫌恶的后退几步。
叶叶青嘲讽道,"我成了这个鬼样子,不是如皇上所愿吗?"
宫人早就习惯了收拾这些东西,过来利索的收拾干净。
东宫屿这才又问,"生病了吗?听说你胃口不好,朕给你传太医。"
叶叶青冷嗤,"皇上何必惺惺作态,皇上如果不想我出云霄殿,就不要管我了,让我死在云霄殿好了。"
东宫屿轻叹,"朕不想你死。"
叶叶青嗤之以鼻,"不想我死?皇上是怕我死了,不能要挟王爷了吧!"
东宫屿微微一愣,然后赞赏的笑了,"你倒是个明白人,"指尖轻挑她的下巴,对上她的眼睛,"你告诉朕,白虎令还在不在你手上?"
叶叶青挥开他的手,"皇上不是让静妃娘娘搜过了吗?怎会不知白虎令不在本王妃身上,就连羡王府和无花巷也都被皇上派人搜查过了,白虎令在不在,相信皇上不会不知道。"
手指再次上移,东宫屿捏住她的下巴,"白虎令果然被你给了他。"
叶叶青冷冷的瞪着他,"没给当如何?给了又如何!"
东宫屿大怒,手上加重力道,"他就值得你相信,相信到愿意交出白虎令?"
眼前的男人深居高位,还杀了她的父亲,还想要属于她父亲的白虎令,简直是痴心妄想。
叶叶青愤恨的盯着他,"不管我把白虎令交给谁,也不可能交给你!"
酸意上涌。
察觉到她的表情不对,东宫屿立刻闪身退开,站的离她远远的,"就算东宫羡有白虎令又如何,他如果真的敢造反逼宫,朕就把你吊在城墙上,你说朕的好皇弟会不会为你退兵呢?"
这才是东宫屿把她囚禁在皇宫的目的,她早些就想到了。
叶叶青狠狠啐了一口,"你卑鄙。"
"朕就当你在夸朕,"东宫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忽而变的很苦恼,"你说朕到时候怎么利用你呢?是把你扒光了吊在城墙之上,还是将士们在城墙上当着东宫羡的面享用你,你放心,就算皇弟不爱你,也会顾及颜面自尊,你猜他会怎么做呢?"
这种变态的想法,光听着就令人作呕,叶叶青吐的昏天暗地,东宫屿蓦地想到一个可能,迟疑道,"你是不是有了身孕?"
叶叶青被他的说法吓的一惊,忽而采采矢口否认,"小姐一直服用避子汤,怎会怀有身孕,只不过肠胃不适罢了。"
叶叶青狐疑,她什么时候服用过避子汤?
不等她与采采详细探讨,东宫大叹可惜,"朕以为王妃有了身孕呢,如果王妃有了身孕,再被吊在城墙上,朕让东宫羡亲眼看着自己的王妃被凌辱,孩子流出母体之外,那场面该是多么感人至深又惊心动魄呢?"
心中一颤,叶叶青明白了采采说话的用意。
不管她有没有身孕,她都不能承认身怀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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