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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嫡长皇子。"
双手捂在脸上，入手一片湿热，叶叶青背转过身子，手臂搭在眼睛上。
杏雨封了碎银子扔在报喜的宫人怀里，"有劳公公辛苦一趟，我家娘娘身子重，大门在那里慢走不送。"
看着那小太监离开的背影，杏雨恨不得追上去踹一脚。
"啊--"
完美的抛物线惨叫着划出云霄殿。
杏雨被吓傻了，难道她还能用意念施力？呆愣愣回神，就见采采慢条斯理收回脚，难得从来沉着冷静的一个人，也被磨成了暴脾气。
回到叶叶青身边，采采不会安慰人，伸手给她一个安慰的拥抱。
叶叶青紧搂着采采，咬着手指就是一声声隐忍的悲鸣。她晚膳之后从来不走出云霄殿，今日肯出去消食，无非是因为他纳了郝清丽，然后他没有回来。
本以为他收了郝清丽是别有居心，那么江初雨有孕呢？
叶叶青哭，采采和杏雨都没有拦着，在她哭停之后，杏雨早就准备了热水给她净面。
还以为叶叶青要消沉几天，结果叶叶青一夜安稳，翌日清晨就像打了鸡血一样，"采采给本小姐梳妆，杏雨你去安排后厨炖一锅鸡汤，稍后咱们去看雨妃娘娘。"
杏雨不满的跺跺脚，"娘娘才是后宫之主，要看也该是雨妃来看您，娘娘去看她，她哪来的福气？"
挑选了一支艳丽的凤头钗在头上比划，彰显了身份又贵气逼人，叶叶青满意轻笑，"就凭她昨夜成功带走皇上，如今再怀了身子，又留得皇上一晚。她的福气，正是皇上给的。"
杏雨不以为然，"咱们娘娘也怀了身子呢！"
叶叶青问身后的人，"采采，你告诉她雨妃有孕几个月。"
采采张口就答，"二月有余。"
是啊，昨夜的宫人来报，是二月有余。
叶叶青走到杏雨面前站定，"你还不明白吗，雨妃有孕二月有余，那便是三月份就有了，那个时候东宫屿在位。朝局不稳，而当今皇上从我这儿拿了白虎令去往平野城召集白虎骑，回来之后城外扎营，我揣着孩子在宫里提心吊胆，他却和江初雨风流快活。"
叶叶青傻笑，她怎么就那样蠢，东宫羡当初离开羡王府，江初雨也离开了，只有她愚不可及的送他出城，在回府的途中走入东宫屿的陷阱。
其实那陷阱，也是他预料好的。
杏雨去了云霄殿的小厨房，里面给叶叶青煨着鸡汤。她从里面盛出来一碗放在托盘上，侍候叶叶青用过，才盛了另一碗带上。
带路的小宫女道，"雨妃娘娘有孕，龙心大悦，赐住静悠殿，昨夜连夜搬了过去。"
小宫女又道，"雨妃娘娘落水，皇上整夜都没合眼，陪在雨妃娘娘身侧直到天亮，确定雨妃娘娘无碍方才去上早朝。"
叶叶青从始至终面带微笑，听见了也和没听见一样。
杏雨扬了扬手中的鸡汤，"宫中岂能容你这等多舌之人？这可是皇后娘娘特意交代为雨妃准备的，再不走快些鸡汤凉了，可是你这小宫女可以担待的？"
小宫女吓的直接跪到地上，"婢子知错，皇后娘娘饶命。"
杏雨单手插腰，"都跟你说鸡汤要凉了，还不快些起来带路。"
静悠殿是韩静舒住的寝殿，凭她那几乎帝王专宠的程度，可想而知里面的富丽堂皇。
叶叶青一行人来到，里面已经有客到了。
"昨日嫔妾无意踢了雨姐姐，特来向雨姐姐请罪。"
"幸好未伤及胎儿，也是雨姐姐福大命大。"
"昨夜皇上整夜守着姐姐，也是雨姐姐因祸得福，妹妹好生羡慕呢。"
"姐姐就不要怪罪妹妹了。"
江初雨不在寝殿吗？
为何郝清丽自说自话？
叶叶青想过很多种见到江初雨的样子，有落水之后苍白憔悴的，有怀有身孕满心喜悦的，也有帝王恩宠含羞带怯的，却在进了静悠殿的寝殿后，才发现每一个都不是她想象的样子。
她就没见过落水之后还面色红润神采飞扬的。
宫人相传，雨妃落水之后，邪风入体，皇上担忧的整夜未敢合眼。
但是叶叶青见她根本不像有病症，身子看起来比她还要健康的很。
"臣妾问皇后娘娘安康。"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叶叶青颔首，"雨妃有孕，本宫送鸡汤给雨妃补身子。"
杏雨捧着托盘，青竹上前接过。
鸡汤被放在江初雨面前，她拿起汤匙搅动了一下便放下了，"还劳烦皇后娘娘亲自送来。"
"你昨日落水，本宫理应过来探你，"叶叶青轻声道，"如今来的晚了，还请雨妃莫怪本宫。"
叶叶青觉得，她当真是个容忍大度的正妻了，不但要与人同享夫君，还要对他的其他女人关怀备至。
她面上一团和气，心里快要炸掉了。
郝清丽端过那碗，"这鸡汤熬的香浓可口，光看着就被勾起了馋虫，雨姐姐您怎么不喝呀？来张口，妹妹喂你。"
说着舀起一汤匙，往江初雨嘴边递过去。
江初雨脸色猛地变了，身子往后仰，"我刚用过早膳，现在吃不下去。"
"不吃不行呀，"手上的汤匙又往前送送，"再不吃汤真的就凉了，雨姐姐总不能辜负了皇后娘娘的一片好意。"
江初雨苦笑。
她是不想辜负叶叶青的好心，可是她更想保住腹中的孩子。
但是这汤来自云霄殿，又被郝清丽碰过，万一她吃出了问题，这碗众人经手的汤就说不清了。
除了郝清丽执着的劝说江初雨喝汤，其他人都是冷眼旁观。
叶叶青意识到不妥，摆手道，"这碗鸡汤是本宫给雨妃的恩典，但是雨妃已经用膳，本宫也不好强人所难。"
"可是娘娘的一番心意，就这么可惜了。"
郝清丽过分关心那碗鸡汤，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昨日还因为一杯雨前龙井在云霄殿御前告状，今日反而为她着想了。
叶叶青睨了她一眼，"采采把丽嫔送回去，本宫有些话要单独和雨妃说。"
采采二话不说，提起郝清丽就走。
郝清丽翻身一个飞跃，叶叶青这才想到提醒，"采采你没忘记她会武功吧。"
"没有。"
采采正要出招，郝清丽脚下一滑后退几步，"皇后娘娘之命，嫔妾不敢不从，嫔妾不劳这位姑娘费心，嫔妾可以自己走回去。"
郝清丽离开之后，叶叶青挥手，除了留下几个亲近之人。其余的全部挥退下去。
江初雨红扑扑的脸开始苍白，"皇后娘娘有何指教。"
"指教倒是不敢，"叶叶青看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问道，"你那日的道歉，是真心实意的吗？"
那日道歉，自然是她刚回宫的时候。
回宫不是东宫羡主动接的，而是江尚书再三思量后，厚着脸皮送回来的。
江初雨倒了杯茶，推在叶叶青面前，"臣妾的道歉，自然是真心实意的。"
叶叶青手扶着桌子。"因为什么原因道歉，本宫可以知道吗？"
那日之后，她还以为江初雨要恢复到不争不抢的状态，可是她现在开始争宠了。
江初雨垂眸，"臣妾知道表兄之死和皇后娘娘无关，臣妾深知冤枉了皇后娘娘，并且在羡王府时，臣妾多次冒犯娘娘，臣妾知错，所以才向娘娘道歉。"
叶叶青问道，"雨妃心里还有余公子吗。"
江初雨沉默不语。
叶叶青已经明白了，她道，"莫非雨妃也因宫中的繁华迷失了双眼，还是被皇上的气宇迷失了心，雨妃是否还记得当初你我与皇上成亲之日，答应了我什么。"
那日江初雨大婚，一点儿都没有出阁女子的娇羞欣喜。
她对新郎官没有期待，甚至因为被迫与青梅竹马的恋人，伤透了心。
她也早就听闻，东宫羡和叶叶青多年的情分，很快明白了当时的处境，那夜注定独守空房，但是洞房之夜，却有人来了。
来人不是东宫羡。而是同她一起进门，东宫羡心甘情愿明媒正娶迎进门的正经夫人。
这正经夫人到藏冬苑，一番话就是为了让她看明白处境，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江初雨回忆当初，她配合的放低了姿态，"妾身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王爷，能在王府有个容身之处，妾身已经心满意足了。"
叶叶青轻笑，"想起来了？"
就是这个一心只求安身之所的江侧妃，忘记了已有婚约的青梅竹马，现在竟然有孕了，那么她之前的保证，无疑都是个笑话。
难怪余末迟之死，她三番两次找茬，回宫之后不由分说就原谅了她，就连道歉都做的理所当然了。
婉约的小脸血色顿失，出于母亲的天性，江初雨护住肚子狼狈的跌坐于地面，"是臣妾对不起皇后娘娘，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娘娘宽宏大量，饶过臣妾腹中胎儿。"
"本宫什么时候要害了你腹中的孩子，"有孕的身子还落于地面，没眼睛的还以为她正宫娘娘仗势欺负她。叶叶青恼火，"采采，把她扶起来。"
江初雨撑着身子后退，"不要，臣妾的孩子，臣妾求求皇后饶过臣妾的孩子。"
这又是哪一出？江初雨哪只眼睛看见她要害她的孩子了。
采采准备强行把人扶起来。
江初雨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不等在场的所有人反应，迅疾向门口的方向扑了过去，速度快的令人咋舌，"皇上，你可算回来了。"
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躲在东宫羡的怀里嘤嘤低泣，"臣妾害怕。"
叶叶青俯身行礼。"臣妾参加皇上。"
再也不是"我"，而是臣妾。
欲推开怀中温软的手臂因为这深入骨髓的熟悉声音硬生生把怀里的美人搂住，东宫羡抬首扫过，"皇后怎么也来了。"
不是"叶儿"，他叫她皇后。
她不叫他"小皇叔"，他也不再叫她"叶儿"了。
心里发苦，叶叶青嗤笑，"雨妃落水兼之有孕，臣妾就不能来看看了么。"
"原来皇后已经知道了，"扶正了江初雨的身子，东宫羡抬脚往里走，"你们能好好相处。朕很欣慰，可是这寝殿的氛围不太对，爱妃来说说你怕什么。"
从进了静悠殿，东宫羡都没有多看她一眼，却对江初雨关怀备至。
看着时辰，他刚下朝便往静悠殿来了，以往他都是先去勤政殿，再到云霄殿的。
是什么令他转变的太快，仅仅是因为江初雨也有了孩子吗？
江初雨捧过了那碗鸡汤，靠在帝王身侧温言软语，"皇后娘娘知臣妾有孕，送了这碗鸡汤过来。"
东宫羡递了一眼，"鸡汤都凉了，爱妃就别喝了。"
说着伸手就要拿过，叶叶青却比他快了一步，夺过那碗，径自往一盆兰草倒了下去。
白烟消逝，一盆生机勃勃的兰草转瞬间已无生机，江初雨吓的一抖，东宫羡冷眼相看，"皇后这是何意？"
叶叶青也被吓的心惊肉跳，她是因为郝清丽执意让江初雨喝鸡汤，从而怀疑鸡汤可能有问题，东宫羡以鸡汤已凉为由从江初雨手中接过，她不知东宫羡要如何处置，所以才夺了过来。
东宫羡若有半点愿意相信她，就知她不会在鸡汤里下毒，更何况鸡汤是她亲自送来，现在看来，他以为这毒是她下的。
叶叶青连解释也不愿了，他问她，"皇上近日来对臣妾关怀备至，其中有几分真情？又有几分假意？"
"是真情如何？是假意又如何？"东宫羡转开眼，"你们都是朕的妃子，朕对你们，总有些真情在里头。"
"都有真情么？"
是谁边轻吻着她边说，"朕不要佳丽三千，朕只要你，朕只要叶儿。"
又是谁在她耳边温言，"叶儿是朕的皇后，叶儿的孩子是朕的太子，朕的爱给叶儿，朕的孩子，也都是叶儿生的。"
可是现在他说，"你们都是朕的妃子，朕对你们，总有些真情在里头。"
而且就连他的孩子，也不是她一个人生的。
无视叶叶青微红的双眼。东宫羡道，"皇后腹中的孩子是朕的，雨妃腹中的孩子也是朕的，朕不需要皇后大度到把雨妃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可是皇后就连容忍都容忍不得吗？"
叶叶青苦笑，"皇上以为这毒是臣妾下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东宫羡见她挺着肚子摇摇欲坠，冷声道，"你也是快有孩子的人，就算为了孩子着想，也不该使这些下作的手段谋害一个尚未成型的胎儿。"
"是啊，"叶叶青眨眨眼，强笑道，"我就是疯了才会眼巴巴送来一碗毒鸡汤好让皇上瞧见，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毒是我下的。"
江初雨蹙眉，"皇上，臣妾以为皇后娘娘说的有理，这碗鸡汤从云霄殿送来，由杏雨端着，青竹接过，在皇上回来之前，丽嫔也在这儿呢，还要亲自喂臣妾，幸好臣妾没有吃。"
心有余悸的抚上小腹，江初雨道，"那鸡汤经过多人接手，是谁下的毒已经很难分辨了，臣妾相信皇后不会下毒，请皇上明查。"
"爱妃相信皇后？"东宫羡挑眉，"爱妃可知皇后怎么亲眼看着江依舞惨死，又是怎样亲自参与的？皇后当年在北地战场，见过不少逼供俘虏的惩罚，这等毒妇有狠心有手段，爱妃说愿意相信她？"
江初雨惊讶的看着叶叶青，害怕的不住往东宫羡怀里钻，犹豫了很久，最后坚定的咬牙。"臣妾相信皇后。"
嘴上说着相信，身子却止不住的抖。
叶叶青冷眼旁观，心中只记得东宫羡如何评价她。
这等毒妇，有狠心有手段。
原来这才是他眼中的她，可是她何曾在他面前耍过手段，不但没耍过手段，甚至还一步一步踩进他设的圈套当中。
"既然爱妃愿意相信皇后，皇后便先回去吧，此事朕会命人彻查。"
他的怀疑被打消，只不过因为江初雨的一句话。
叶叶青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离开，青竹等人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静悠殿的寝殿，江初雨站直了身子垂手立在东宫羡身侧，脸上的柔美动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低眉顺眼，"皇上，有人想毒害臣妾的孩子，皇上答应会保住臣妾的孩子。"
东宫羡甩袖起身，站的离她又远了些，"只要你肯听话，朕会保住你腹中的孩子。"
江初雨感激的委身下跪，"臣妾会听皇上的话。"
回云霄殿的路上，叶叶青就在思索着，是郝清丽想借由她的手除掉江初雨的孩子，还是江初雨想借腹中之子除下她。
那碗鸡汤从云霄殿端出时没有任何问题，偏偏倒入兰草盆里，把里面的兰草毒死了。
脑中回荡郝清丽迫不及待的喂江初鸡汤，难道是郝清丽下毒？
可是鸡汤由她喂下，江初雨一旦中毒，和她也脱不了干系，叶叶青以为能在殿前从容舞剑的女人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张扬这般傻。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想她早早就丧失了父母，舅舅闵海荣又是个没有家室的，这般勾心斗角，不过都是些宫廷秘史才看的见了。
且不管是谁下毒，叶叶青想着，还是看东宫羡那里查出的结果如何吧。
如果脏水泼到她的头上，她自然坐以待毙，当务之急，她还是先休息要紧。
身心俱疲，叶叶青靠在软榻上，一觉醒来，皇宫的风向都变了。
宫人们口口相传，：雨妃娘娘有孕，皇后亲送毒鸡汤，被皇上撞破之后，龙颜大怒，丝毫不顾及皇后娘娘腹中的皇嗣，当场就要废后，亏得雨妃娘娘求情，皇后娘娘才堪堪保住后位。
更有静悠殿的宫人传出：皇上和雨妃娘娘柔情蜜意，皇后娘娘就站在一边旁观，那凄冷孤寂的身子，她们这些奴才看着都感到心酸。
最后宫人总结，"皇上看重雨妃娘娘腹中之子比皇后娘娘的孩子更甚，如果不是雨妃拦着，说不定皇后已经被废了。"
"皇后的恩宠已经成为过去，就算那孩子是嫡长皇子又能如何？只要皇上下旨，雨妃娘娘肚子里的那个就是太子。"
"咱们皇上进攻金陵城之时，皇后娘娘正被囚禁在云霄殿，和屿王爷朝夕相处的，谁知道孩子是不是咱们皇上的。"
"哗啦--"
御膳房门口，讨论的正热切的小宫女被泼成了落汤鸡。
其中一个小宫女恼怒的抹干净脸上的水，"是谁拿水泼我？"
"是我泼的，你又当如何？"杏雨慢条斯理收回手中已空的水盆，站在御膳房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们，"皇宫之内最容不得你们这等多舌之人，竟然背后妄议主子是非，今日不给你等教训，当真在这皇宫无法无天了。"
随手一指不远处洗菜的小宫女，"你去找侍卫过来，就说御膳房有人闹事。"
小宫女顿了片刻，放下手中的活计领命而去。
杏雨行至"落汤鸡"面前，"皇上的恩宠那是一阵一阵的，今日轮到雨妃的头上，明日有可能就到丽嫔那里了，这皇宫之内，只有地位权势才是最为稳固的，皇后娘娘只要还是皇后娘娘，不管雨妃多得宠，见到她同样得乖乖参拜行礼，你们以为自个儿是什么东西，连皇上床脚都没摸到的下贱胚子仗着有人撑腰，就敢议论皇后娘娘，看我今天好好教导你们，让你们再也不敢忘了宫中规矩。"
锦衣侍卫有序而来，见一方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又见了两个"落汤鸡"，立刻选择了立场。
小队长程恒拱手，"杏雨姑娘有事尽管吩咐。"
杏雨面色温和了几分，"这两个宫女不懂规矩，胆敢以下犯上，程队长就按宫规处置，倘若她们有幸留的贱命，再交给嬷嬷学完规矩才可放入后宫侍候。"
在皇宫杖刑两个不懂事的宫女而已，对见过大风大浪的小队长来说根本就不是大事，程恒爽快的应下了。
看着小宫女被带走，杏雨才返身回到御书房，把叶叶青的膳食放在托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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