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本♂神♂立占↙手机用户输入地址：m.43kanshu.com
心里固然疑惑，却也没有立场多问。
莫如歌朝戚怀安和元伯点了点头，便默然离开了。
一回到客栈，莫如歌推门就见柳三娘安静的坐在窗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就是看上去整个人有些沉寂忧郁，像一幅仕女图，很美，却死寂沉沉。
"阿娘？"莫如歌轻唤了一声，朝她走了过去。
柳三娘闻言转身，看到莫如歌清浅一笑，"回来了？"
"嗯。"莫如歌在她面前蹲下身。头撒娇的枕在她膝头，"阿娘在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随便看看。"柳三娘爱怜的抚摸着莫如歌的头，就像小时候一样。"戚公子伤势好些了么？"
莫如歌闭上眼，细细的感受着头上那纤细手掌所带给的温暖，"还是那样。"
"怎么？一点都没好转么？"一想到那伤是自己女儿给刺的，柳三娘就紧张起来。
"是他自己太能折腾了。明明有伤还练剑，伤口有些发炎，又撕裂，就流点血，问题不大。"知道柳三娘紧张什么，莫如歌随即蹭了蹭脸，安抚道，"不说怀安了，阿娘，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啊？"柳三娘闻言一愣。
"阿娘??"莫如歌顿了顿，"你有想过离开莫家么？"
"离开莫家？"柳三娘惊诧的抬起莫如歌的头，"歌儿，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莫如歌却并不正面回答，而是迂回道，"如果歌儿是男孩儿就好了，咱们在莫家过不下去还可以分家，可惜??"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柳三娘皱眉敲了莫如歌额头一记，嗔怪道，"男孩儿女孩儿又有什么关系，还不都是为娘心头肉掌中宝么？"
"阿娘，离开莫家吧。"莫如歌也不躲，就那么直直的望进柳三娘的眼睛。
意识到莫如歌不是一时兴起随便说说，柳三娘脸色微变，"歌儿??"
"阿娘，我是认真的。"莫如歌打断柳三娘的话，真挚的握住她微颤的手，"离开莫家，过全新的生活。没有莫正海的冷眼相向，没有姚氏的百般刁难，没有下人的轻贱欺负，过属于自己的人生。好么？"
"歌儿！"柳三娘厉然一喝，陡地站起身来，瞪大的双眼满是不敢置信，"你，你怎么会生出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你??"
"大逆不道？"莫如歌也站起身，冷然嗤笑，"呵??莫家可曾把我们母女当半个莫家人看待过？就连那些个下人都对我们恶言相向。既然我们从来就没被认可过，离开又何来的大逆不道？阿娘，您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您就当真这么甘之如饴，心里就从未怨过恨过？"
柳三娘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抑制不住的颤抖，眸底瞬闪而过的哀切是那么的令人心碎。
"歌儿。你还小，大人的事情??总之，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在说了。"柳三娘有些仓惶的背过身去，"阿娘既然跟了你爹。就生是莫家人，死是莫家鬼，无关什么怨不怨恨不恨的，这??只不过是女人的命。"
小么？
莫如歌直想翻白眼。
如果加上上辈子的十七岁。她这岁数比她阿娘也就小了三岁而已。
当然，这话也只能留在肚子里腹诽。
"生是莫家人，死是莫家鬼？"莫如歌觉得这话讽刺有可笑，"阿娘，莫家祠堂，只有正室和平妻以及贵妾才有资格进，您所谓的莫家鬼，真不是在自欺欺人么？"
这话说得很重，也很戳人心窝子，可莫如歌却必须狠心这样，她太了解自己的阿娘，其迂腐愚忠程度丝毫不亚于那些顽固不化的书呆子，如果不下猛药，是绝对说服不了她离开莫家的。
果然。
她这话一出口，就见柳三娘身形一震，随之就是剧烈的轻颤。
莫如歌喉头有些哽。她知道，阿娘哭了。
"阿娘，我知道我这样说很伤你心，可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咱们在莫家，从始至终就是个外人，可有可无的外人。"莫如歌强忍着心疼继续道，"我敢肯定，如果在牺牲我们能给莫家带来利益的前提下，莫正海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我们，莫如湘已经是皇上的妃子，有权有势。她和姚氏要弄死我们还不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女儿不怕死，可我绝不让她们有机会伤害您，阿娘，搬出来吧，好么？"
柳三娘没有回话，只是背着身低低的哭泣着。
看着她单薄颤栗的身子，莫如歌只觉心脏都被一只无形大手给紧紧扼住了，窒息疼痛的厉害。
"阿娘，你不用急着做决定，我们反正还有几天时间，您慢慢想。"实在看不下去了，莫如歌还是不忍心的做出了退步，她知道阿娘心里对莫正海还存在着奢望和感情，让她离开，简直就是在她心上血淋漓的剜肉，"如果??如果你实在放不下，那这事儿咱们就先搁置搁置，以后再做打算。"
柳三娘还是低低的哭着。
莫如歌看了她背影一会儿，深吸了口气，"阿娘，我先出去走走，一会儿，回来陪您一起用晚膳。"
"歌儿，他是你爹，他是你爹啊！"莫如歌话音刚落，柳三娘猛地转回身来，声音满是凄切，爬满泪水的脸是那么的悲怆脆弱。
爹啊??
她想，如果阿娘知道，上一世她就是被那爹置之死地的，不知会有怎样的反应。
莫如歌摇了摇头，"阿娘，我先出去了。"说完，随即转身出了房门。
反手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屋里随之响起了柳三娘凄切悲恸的放声大哭。
那一声声的呜咽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一下一下，狠狠的扎进莫如歌的心脏，痛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是真无法理解柳三娘对莫正海的那种执著的感情，如果是她自己，像莫正海那样人面兽心的负心汉，亲手杀了都不解恨，还何来的爱何来的情？
长长的楼道走廊不见一个人，那沉寂压抑的人几近窒息，莫如歌一刻也不想多待，柳三娘的哭声更像是追命符般，让她迫切的想逃。
莫如歌几乎是疾步朝楼下走去。
说服不了柳三娘，让她计划不得不延后，这使她气愤又无奈。
支持：↘完♂本♂神♂立占↙喜欢本站的朋友可以多多推荐给更多爱看书伙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