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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笙略带羞赧道："恩，没有学过，阿暮说想听，所以??"
"所以为了他学琴？"见她点点头，理查感叹道："或许只有在中国才能找得到为恋人不顾一切的女子了吧。"
宋亦默在旁笑道："师父，笙笙学得很快。听说要来见你，特意在家不断练习。就是想来弹给你听。"
"嗨！你怎么可以揭我的底，我只是想。哪敢在师父面前班门弄斧！"她娇嗔着，轻轻推了他一下，余光不忘观察理查的反应，但见他只是微笑。
宋亦默已经捉住她的手道："练习又不给人查收，不是白辛苦了么？"
理查这才开了口，笑着鼓励秦笙笙："小姑娘，我也是很想听听你的演奏，看看你有没有慧根。"
秦笙笙只得同意道："那师父，如果不好，您可千万不要怪罪。"
宋亦默已经起身，拉着她道："走吧，去问问钢琴手肯不肯给我们一首歌的时间让师父欣赏你的琴艺。"
她赶紧看向理查，见之点头，这才站起来。随他离开。二人走了几步，宋亦默俯身在她耳畔道："秦笙笙。你不当演员有点可惜。"
"岂止是有点，简直是非常。"她得意道，却又不忘担心："雷诺那边都准备好了么？"
"当然。"宋亦默点了点头，又说道："不过。我们都听不见。"
"听不见？"秦笙笙大为惊奇。
宋亦默又解释道："小诺弹琴，你是不是得回避？"
"我知道，可是你不需要。"秦笙笙困惑得看着他。
宋亦默看向她理所当然道："我是绅士，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在那里等。"
秦笙笙一喜。继而想起这不过是今夜的临时身份罢了，就像灰姑娘听到十二点的钟声。时间一到，什么都打回原形。可是此刻，她的心里又隐隐得有些期盼，或许会有玻璃鞋一样的东西替她记住这一夜的美好。她的手掌还被大掌包裹着，她的手心还有他的温度，再微微靠近一点，甚至能听到他平稳的心跳声，这一切并非虚幻。
虽然他们的交谈并不多，宋亦默自始至终亦是该亲近的时候亲近。该有礼的时候保持，可她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用心与呵护，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末，她愿意试着真做一回，反正明天一到。或者说，雷诺的钢琴声一完结，那么就得从约定中出来。可是怕什么呢？她还有一曲卡农的时间。
思及此，她不再畏缩："所以你会陪我？"
"是。"他毫不犹豫应道。
声音才落，他们已经站到钢琴前，那弹琴的人似乎已经得到提醒，见他们来，便自动从钢琴旁边的暗门退开。
雷诺紧接着进来，冷漠的面孔在见到他们的那一刻，眉头微微蹙起。
宋亦默走过去，拍拍他的肩道："加油。"
雷诺微微避开，目光有意无意得扫过他们交握的手，冷冷道："我知道。"
宋亦默放下心，又看了看那台钢琴，转身带着秦笙笙走进那个暗门，门一合上，里面的声息立即被屋外的车水马龙所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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