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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得各怀心思,柳菲儿很想知道君不染的下落,但陆云曦一句都未提及,只说了一些旧日之事,又感叹深宫寂寞。
“其实一直觉得与妹妹投缘,倘若妹妹能够留下来,本宫平日里也能多有个说话的人。”
柳菲儿垂眸回道:“娘娘说笑了,这宫里那么多人,又如何会找不到说话的,菲儿不过粗鄙之人,哪里适合这威严的皇宫呢?”
陆云曦笑着摇摇头:“妹妹过谦了,你家夫君可是将你视若珍宝,让本宫羡慕得紧呢!”
柳菲儿有些诧异地抬头,这种事情……
却听陆云曦突然换了个话题:“好久未听过妹妹弹琴,不知本宫今日是否有幸?”
柳菲儿起身应道:“恭敬不如从命,娘娘莫要嫌弃才好。”
片刻之后,琴声随着柳菲儿的指尖从弦上倾泻而出,琴音丝毫不见沉闷,反而带着一丝欢快,犹如一阵清风飘荡在这寂静的宫墙之中……
一曲弹罢,众人回神,陆云曦开口问道:“这曲子也未曾听过,也是妹妹偶得?”说话间却是有些怀疑之色。
柳菲儿轻轻一笑,也不否认:“正是。”这些曲子都是先前那些世界得来的,有些稍稍作了改动,都是她弹惯了的,这也是为何先前她会觉得有熟悉感了。
皇后闻言,露出一丝兴趣来:“这曲名是何,妹妹手上可还有其它?”
柳菲儿想了想答道:“这首曲子叫做《鸳鸯于飞》,取自只羡鸳鸯不羡仙之意。其余曲谱都是半成之作,恐不能立时给娘娘过目。”
“无妨,来日方长,本宫并不急于一时。”皇后说完站起身来,“今日天色已晚,妹妹早些歇息吧。来人,送柳妹妹回房。”
话落立刻就有宫女上前来带路,柳菲儿同皇后施了一礼道别,随后就跟着宫女到了偏殿。
殿中显然是刚刚布置过了,柳菲儿拒绝了宫女沐浴的提议,洗漱后直接就上了床。
屋里飘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花香,等到那宫女一出去,柳菲儿就起身灭了那香——这应该是宫廷密药,一种用花草配制出来的情药,闻过之后哪怕是贞节烈女也会变得放荡不堪。
“柳小姐果真心思剔透,可惜还是晚了一点。”随着话音,皇帝从墙壁中的暗室里走了出来。
柳菲儿并不十分惊讶,至少表面上是如此,她只是不明白皇后此举的目的,或许她们生就是两种人。
她看了眼皇帝身后,除了一个太监并没有跟着其他人,想来皇帝早就算计好了。
“我夫君呢?”
皇帝闻言笑得开怀:“你夫君,你哪里还有夫君,当然朕也可以做你的夫君。”说完这话,他就一步步向她靠近。
柳菲儿心中一痛,但她并不相信君不染会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以为我会信。”
“信不信由你,今夜过后,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难不成以为他还会要你?”
皇帝说着脸上有一瞬的狰狞,看得柳菲儿连连退步——这实在是太伤眼了,当初好歹也是俊逸青年,如今不过半年就似被酒色侵蚀得变了个人一般。
皇帝见她退后,不以为意地开口讽道:“你现在逃有何用,等下还不是得乖乖求朕。”说着快走几步上前,想要将人抓住。
柳菲儿哪里会让她得逞,轻轻一个旋身就避了开来。
却听皇帝开口调笑:“你跑得越快,这药效发作得也越快,继续跑啊!”
柳菲儿离得安全了才开口回道:“那皇上可曾发觉,腋下三寸处按下去会痛?”
“胡言乱语。”皇帝说是不信,但手还是不由自主摸到那个位置,然后就见他脸色一变,怒斥道,“你对朕做了什么?”
柳菲儿露出一个灿烂笑容,指了指那香炉:“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仅此而已。”
“大胆妖女,还不快送上解药。”那太监见此也不再看戏,上前扶住皇帝后,尖着嗓子叫嚷着,听得人耳中刺痛。
皇帝一把将他推开,对着柳菲儿嘲笑道:“等下你的药效发作了,自然会乖乖送上解药,朕便看你到时还如何得意。”
“怕就怕,皇上您等不得了!”柳菲儿说着指了指他胸前,“从刚才的位置往中间去三寸,是不是比刚才更痛了?”
皇帝一怔,真的按她所说去试了,结果当然是又变了脸色:“你!来人——”
“来人,快来人!”那太监帮腔着大喊。
不过片刻,屋里拥进来十几个持枪带刀的侍卫,将柳菲儿团团围住。
“哼,给朕拿下,朕就不信今日拿不下你。”皇帝发号施令过后,就由两个侍卫护着站到了一旁。
“等等,要活的。”皇帝又补充了一句。
话落,那些侍卫呈包围状向柳菲儿靠拢,试图直接将她困住,可是——
皇帝既然说了要活的,那些侍卫自然投鼠忌器,柳菲儿趁其中一人大意,一手握住枪头,将那□□抢了过来,如此就方便多了。一记横扫过后,包围圈瞬间散开来,柳菲儿趁此时机就冲出了内室,只是外面竟然还有一圈侍卫。她回头看着哈哈大笑走出的皇帝,眉头皱了皱,笑得太丑了!
皇帝开口道:“怪不得药效还没发作,原来你会武功,怎么不早说呢?李副将,你来。”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一个明显多了几分气势的侍卫走了出来:“请。”话音刚落人就持剑向柳菲儿攻来,不过两个回合,柳菲儿手中的枪就断成了两截。
“真是没用。”柳菲儿将手中的断枪往前一抛,趁那副将挡开的瞬间,抽出腰上配戴的软剑,“小心哦,这剑我控制得不好。”这软剑是她一时兴起才学的,前前后后学了不过两月,至今唯一让人放心的就是不会伤了自己,至于陪练的人那也得很小心才行,而眼前这些人她就没什么顾忌了。
那副将只是在她抽剑的一瞬愣了下,随即就不再迟疑地攻了上来——三个回合后,他一手抱胸一手放在腰上,满脸通红怒不可遏:“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柳菲儿挽了个剑花,道:“这可与我无关,我都提醒过了的。”
皇帝显然也被气道了,怒吼道:“一起上,只要不死就成。”
柳菲儿瞥了皇帝一眼,回头冲着那些侍卫道:“送点东西给你们,不用谢我。”话落,一大把粉末从她袖中挥洒而出,弥漫了整间屋子。
趁着屋里众人反应的空档,她抓了皇帝身边的太监就跑,出门前朝皇帝丢下一句:“祝你尽兴。”
出了宫殿,柳菲儿就威胁那太监说出君不染的下落:“你若不说,我便将你的肉一寸寸割下来,再让你一口口吃掉。”
那太监闻言立马怂了,答应带路。
柳菲儿看了一眼远处依旧灯火通明的凤翔宫,转身没入了黑暗……
那太监带她沿着宫墙走了一段,随后进了一处暗道,再出来时已经到了天牢之外。
柳菲儿有些不可置信地望了望那两个字,回头狐疑地对那太监说:“不要对我耍花招,带我进去。”
那太监抖抖索索地整了整衣帽,随后摆出架子来,大摇大摆地向前走去:“陛下口谕,带这位夫人进去见人,尔等速速让开。”
守卫见了这位皇帝面前的红人,全都一派恭敬之相,见到太监拿出皇帝的金牌后,更是迅速退到了一边:“公公请。”
那太监回头看向柳菲儿:“夫人请。”
“麻烦公公前面带路。”
那太监只得在前面带路,而柳菲儿则在后面紧跟着。
这天牢里关的大多都是重犯,有些已是疯癫成狂,见到有人便抖着锁链嘶吼着。
柳菲儿见着有点头皮发麻,一手紧着袖子一手按着腰带戒备着。但显然,皇帝并没有料到那么多,这里也没有布下天罗地网。
可君不染怎么会被困在这里呢?直到柳菲儿见到人,她才算是明白一些。
只见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里,君不染人被绑着,身上还被重重锁链环绕,大约是连手指头都没法动一下了。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柳菲儿见人昏迷着,心中就焦躁不已,“还不快开门。”
那太监顶着脖子上的尖锐之物,哆嗦着掏出了钥匙,可几次都没有对准锁孔。
见此情形,柳菲儿一记将人劈晕,拿过钥匙自己开了锁。
“夫君?”柳菲儿见人真的昏迷着,不禁有些无措,这锁费些时间倒是能够打开,但让她带着一个昏迷的人走出这皇宫却是困难重重。
想到一种可能性,她试着在君不染的穴位上拍打起来,尝试过许多回后,也不知是她蒙对了还是误打误撞,这人真的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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