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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林芊同陆瑾言发生了何事, 那还要从前一日说起, 也就是陆瑾言受伤被送回陆府之后。
那日林芊随同去了陆瑾言的院子, 在太医诊治后, 想要尽尽心意照顾一二,便拿了帕子去给心上人擦脸。
不过须臾,陆瑾言就睁开眼睛醒了过来。林芊见状正要高兴地扑上去, 却被他出言制止了。正当林芊不解时,陆瑾言却开口请她自重, 随后又让人请她出去,竟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看她一眼,更别说以往的温柔相待了。
太医随后又诊治了一番,然后得出结论说,侯爷从高处摔落,可能伤到了头部, 因而得了失忆之症,需观察一段时日再做道理。
这样一来, 半月之后的婚礼不得不延期, 林家原本并没有意见,准备两家再合计一个黄道吉日。只是没想到,当天晚上陆家那位管家就来传话说,婚礼直接搁置,待侯爷恢复记忆再议。
恢复记忆?那时日可就不好说了。幸运的话十天半个月,不巧点一年半载,再不然一辈子想不起也是可能的。
路菲想到那日看到的胎记, 隐隐有些不安,她可不希望这位侯爷突然冒出一点“不该”属于他的记忆。
但其余人都等得,唯独林芊等不得。
路菲眼神好,早就看出林芊有孕在身,不过时日尚短。若是婚礼按期举行,应该可以瞒天过海;但若是婚期遥遥无期,这林芊的肚子如何等得?
因为这个缘故,林芊今日又去了陆府,只是这一次她连陆瑾言的院子都没能进去,更别提见到人了。这不,一回来就哭上了,而林家人听说后也是一片愁云惨雾。
可以说,林家如今的生活都是靠着这门亲事,若是陆家真的毁婚,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包袱卷卷回去那个小山村,只因这门亲事只有口头婚约,婚书还未立下,就算想要状告也是无门无路。
如果没有那一眼,路菲完全可以静观其变,现在么,她只希望老天别作弄她了。
…………
这日,陆府传来消息说,陆瑾言能下床了。林芊一听就迫不及待地要出门,她对着拦她的林母说:“失忆的人就需要多接触熟悉的事物,说不定陆大哥多看看我就能想起来了。”
林母听着觉得挺有道理,就叫上了林家其他几人,想着人多一点,对方也不好太不给面子。
等到了陆府却只看到管家,一问才知道,陆瑾言一大早就出门了。
林芊不愿白走一遭,就要留下来等人,林母拗不过便陪着一起。而路菲原本打算先离开,被林母拉着一起留下了。
待到傍晚时分,才有小厮传话说,侯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林芊已经不见人影,林母匆匆追了上去,路菲则慢慢悠悠地跟了上去,委实是她不想见那个人,说她自欺欺人也好,她是真心不愿看见一个不一样的陆瑾言。
可老天总见不得她好!
等路菲走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林芊梨花带雨般望着陆瑾言,旁边是一脸焦急却不知所措的林母,而本该将佳人揽入怀间的陆瑾言,却是一脸漠然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嫌弃?
路菲心里一个咯噔,向前的脚步不自觉就停了下来——刚才绝对是她眼花了,她这么对自己说。
路菲没有继续上前,但对面的男人已经看了过来。对方眼中有一瞬的疑惑,随即又恍然,大约是想起别人同他说过林家姐妹是双胞胎了。
陆瑾言撇下林芊同林母两人,反而朝着路菲走了过来,然后在一步处停下,面带疑惑地说:“我似乎记得你。”
“怎么可能!”林芊闻言跑了过来,指着路菲说,“她是林菲,是我姐姐,我才是林芊。陆大哥,你怎么可以记得她却不记得我?”
陆瑾言脸上有一丝不耐,忍了忍却是对路菲说:“如果是你,我可以考虑继续两家的亲事。”
“什么?这怎么可以。”这次说话的是林母,她看了看林芊的小腹,想要把话说穿,却又有些不敢。
路菲轻轻勾了勾嘴角,在林母和林芊焦虑的眼神中开口回道:“可惜我不想考虑,嗯,或者可以换句话,我看不上你,一个始乱终弃之徒。”
“呵呵。”陆瑾言笑了笑,瞥了一眼林芊的小腹,而后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我不记得有做过,所以与我无关。”
路菲因为他的靠近,不得不退后了一步,她面上不显,心里却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对方一靠近,那股气息就让她感觉熟悉,可她一点都不想承认,她宁可陆瑾言永远都只是陆瑾言。
只是,原以为只是一句戏言,是陆瑾言为了打发林芊母女说出的话,不想陆家随后真的提出了换新娘。
呵呵……路菲心中冷笑,不管陆瑾言是谁,她都不可能嫁的,给他一剑还差不多。而且撇开她的事情不提,那陆瑾言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也未必出自真心,那时他的眼中可看不出有一丝情意。
尽管路菲表明了立场,林芊还是将矛头对向了她:“你现在满意了?这下你就能做侯夫人了,我们都要看着你的脸色过日子了,是不是觉得扬眉吐气了?”
路菲语气淡淡地开口:“我说的话你是听不见吗?我说了不愿意,不管你们两个如何,我都不会嫁给他。你当初同他要好,就没想过今日吗?说到底是你自己不自爱,何必迁怒与我。你若不信,我可以现在就离开。”
她是真的想离开了,之前没走,是想等着人出现,可这人出现了,却又不是她想象的样子。留下来伤心又伤神,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只是她终究没能走成。
因为这婚事出了变故,林家的态度也出现了分歧。林父觉得两个女儿谁嫁都一样,所以他对陆瑾言的提议很赞同,在他看来,最要紧的就是把这门亲事定下来,要是这门亲事最终黄了,那眼前的一切就都没了。而小虎的意见同林父一样,只不过他的想法是两个姐姐都一样,而二姐当初应下了这门亲事,如今亲事归她也是理所当然。
林母和林勇的态度则不然,他们坚持不能换。林母是因为知道林芊已经同陆瑾言发生了关系,要换了又如何收场;而林勇则认为陆瑾言先前只喜欢林芊,若是日后恢复了记忆难免会迁怒。
不管如何,林家没有一人想要放弃这门亲事,可路菲觉得林芊想要顺利嫁入侯府,除非是陆瑾言又变回原来的样子,这可不仅是恢复记忆那么简单。
路菲不想再掺和其中,留下两封书信,一封给林家,一封给芙苓,就想要离开。只是她刚离开林家,还没走出几条大街,就发现被人跟踪了。
能够跟踪她,那身手必定不在她之下。路菲心中诧异,眼见前方有一处小树林,就想要借此摆脱对方。
只是进了林子她才发现,这树林里的树木高低起落皆有,根本不适合施展轻功,反倒成了牵绊。
不多时,后面的人就追了上来,路菲只觉脑后一紧,本能地将头往旁边一侧,却是一枚泛着银光的暗器从她耳畔飞过,直接嵌入了对面的树干之中,入木三分。
路菲随即回头,手中握紧了袖中的暗器,只是这一回头却让她大吃一惊——月光下,对面的男子负手而立,脸上的银色面具在月光下泛出阵阵冷光,却是当初差点要了她性命的人。
路菲从未想过还会见到此人,当初的偶遇她只当是意外,那时对方一出手,她就知道自己没有胜算,如果换个地点,再做些准备,她或许可以全身而退,只是现在……她大约可以想想遗言了。想到那两封信,她不由露出一丝苦笑,不过也好,就算死了,她也不需别人知道。
不过让她束手就死,却是不能。她趁着对方还未出手,赶紧开口道:“阁下是否认错了人,我同你素昧平生,亦没有仇怨,何苦下如此杀手?”
面具下的声音有些沙哑:“看你不顺眼,仅此而已。”
听到这话,路菲心中直想爆粗,这都是什么世道,人命如草芥,她是连草芥都不如了,只因一句不顺眼,连理由都不用了。
知道没有谈判的余地,路菲索性就豁出去了,她也不想便宜了对方,如果可以她一定要在对方身上留点不可磨灭的痕迹,否则她感觉自己太亏了。
眼见对方袖口微动,路菲身子一侧躲过了迎面而来的暗器,可与此同时,对面的面具男子也飞身攻了上来。
路菲连连后退,同时将袖中的暗器抓了一大把作为回敬,可惜被对方一挥衣袖轻松化解。等到暗器用尽,她又就地取材,扫起地上的石子枯枝继续向男子攻去,想方设法不让对方靠近,只是这个办法收效甚微。到了最后,她不得不拔出袖中的短剑近身迎敌,如果早知今日,她一定不会顾忌众人的眼光,早早备下一把长剑,此刻也就不用以己之短,迎敌之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看情况^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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