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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 路菲正在后院同针线为伍, 那请来帮忙的许大娘拿了一张帖子走了进来:“姑娘, 前面有人给您递了帖子。”
“哦?”路菲有些诧异地接过, 自她搬来,还是第一次有人上门。
帖子落款是韩家人,名为拜访, 实则应该是为了一探虚实。
路菲问过是女眷,就让许大娘把人请到后院, 而她只是简单换了身见客的衣服。
不一会,许大娘就带着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进来。
路菲示意许大娘上茶,然后招呼道:“韩三夫人么,请坐。”
韩三夫人笑着坐下,随后却打量起了路菲,接着面带难色地开口说:“不知该称路小姐, 还是夫人?”
路菲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对方见她迟疑, 嘴角一扯就要开口。
“夫家姓君。”路菲抢先开口。
对方一脸惊愕, 显然这答案不在她预计之中。
路菲一脸坦然:“韩三夫人有疑问么?”
“不,只是好奇,似乎没见过你夫家人。”那韩三夫人有些讪讪地说道。
路菲点点头:“确实不曾,我都一年多未见他了,这来京中便是找他,只是听说他还要过一段时日才会回来,便先找了一处落脚地。不知夫人今日登门有何要事?”
就那么会功夫, 这位韩三夫人的眼珠子就没停下过,一直四下打量着,可这屋里摆设简单,也没什么可看的。
听到路菲问她来意,这韩三夫人回过头来笑着说:“就是前几日听到贵府有些怪声,这几日又没了动静,因府中有小儿害怕,故来一问。”
路菲闻言立刻了然。
之前两拨刺客,前面的是韩家派来的无疑,后面那些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同路菲印象中的暗卫差不多,君不染只说是他得罪的某权贵指示,如今看来,还是和韩家有些关系。
路菲不以为意地开口回道:“不过是几只野猫,已经被打跑了。”
“怎么可能!”韩三夫人说完就掩住了口,随即又补充道,“听着声音不像呢。”
路菲面不改色:“那夫人以为呢?”
韩三夫人讪笑着住了嘴,不过片刻却又问了个尖锐问题:“前几日听下人说,好几次看到那位御前的指挥使大人出入此处,君夫人如此……”
“韩三夫人慎言!”路菲蹙着眉头看她,“指挥使大人同我夫君是好友,不过是托他打听消息,夫人这么说可是陷我于不义。罢了,夫人请回吧,鄙处简陋,招待不得夫人。”
“你——”韩三夫人大概没有被人直接下过逐客令,拉着一张脸忿忿不平地走了。
路菲见她不过是确认下来意,哪有心情同她掰扯许多,这会人一走,就自个儿琢磨起来。
等到君不染回来,看到的就是她蹙眉深思的样子。
“呵,君夫人在想什么呢?”
路菲听他这话就知道这人又在别扭,但又不懂他哪来那么多耳目。
对方似乎看出她的疑惑,直接说了出来:“那韩家正打听一个姓君的人,不是你说的?”
路菲白了他一眼:“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难不成我以前姓这个?”
“抱歉,我不知道你姓甚名谁,胡乱说的。”说起这个路菲就有气,她把什么都交待了,对方死活不说自己身份。
“这个也能乱说?”他有些不满。
路菲呛他:“不然呢,说我云英未嫁,还是说我做了你指挥使大人的外室?”
“生气了?”他有些底气不足地说,“不然我们把陆家两个换了?”
“你——”路菲气得拧了他一把,“你把我当什么?”
“先别动气,听我把话说完。”他将她的手握住,然后继续说,“这是我计划的一部分,先前出了点差错,我又修正了一下,如今正好继续,等事成之后,你便知道我是谁了。”
路菲脸上露出狐疑:“怎么听着就像你在利用我?”
他被这话一噎,有些气恼地说:“就你,哪里能让我利用了?”
路菲瞟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实施你的计划好了,同我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以你的心眼,没人会认出来的。”
他嘴角一勾,凉凉地开口说:“随你,不过我这人耐性不好,没心情应付你妹妹那个麻烦,索性两个一起除了?”
别说,这事他还真做得出来。为此,路菲最后还是妥协了。
…………
经过一番安排,君不染和路菲神不知鬼不觉地过起了侯爷和侯夫人的生活。
至于肚子的问题,君不染的方法简单粗暴,先装着,再假装滑胎。
然后预料之外的问题来了,这陆瑾言居然还有添香的红袖。
路菲因为不耐烦时时刻刻装着,就躲到了陆瑾言的书房里。君不染在前面办公,她就在屏风后头吃着点心看看书。
原本屋内只有翻书声,配上路菲偶尔发出的清脆的“喀嚓”声,然后突然之间,门口“嘎吱”一响,门被打开了。
路菲含着半口苹果,透过屏风看见一个翠绿衣衫的女子走了进来。对方穿着薄纱的衣服,玲珑的身材半掩半露,此刻脸上一脸娇媚,口中娇滴滴地喊着“侯爷”。
路菲顿时背上一寒,只觉鸡皮疙瘩爬了一身,她摸摸扁扁的肚子,想想还是安静地看戏吧。
却见君不染头也不抬,只将手中的笔往前一丢,冷冷地吐了两个字:“出去!”
被淋了一身墨的美人大惊失色:“侯爷,红袖做错了什么,还是今日来晚了?”
路菲听得目瞪口呆,红袖添香?原来陆瑾言时常住书房不是为了研究学问啊,恐怕林芊还被蒙在鼓里呢!
这君不染如他所言,是个没耐心的,唯一仅剩的那些也都留给路菲了,就见他直接手一抬,干干脆脆地把人“请”了出去。
“砰”地一声,门被甩得吱嘎吱嘎响,小美人花容失色地从地上爬起,然后哭着跑了。
“夫人看够了?”君不染侧过身回头看过来。
路菲幽幽一叹:“我不该出现的。”
“呵,我才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说着他突然噤声,继而说道,“说正事,要不要借此机会……”
“也好。”
当天夜里,忠义侯夫人“惊闻”书房之事,气怒攻心之下不慎跌倒,然后就见了红,最后胎儿没能保住。
陆老夫人闻言差点气背过去,但她气得不是自己的孙子,而是孙媳。最后直接当着下人的面,叱责路菲嫉妒成性,没有容人之量,然后当场将屋里的两个丫鬟塞了过来。
路菲“气若游丝”地看了眼君不染,直接闭上眼睛装晕了。她这也算是帮林芊看清这家人了。
就听君不染开口喝退了下人,然后对着陆老夫人说:“祖母不用操心这些了,这事我自有分寸,那两个丫头不得我心,祖母还是带回去吧。”
“那你可别再纵着她。”陆老夫人不放心地叮嘱。
“是。”君不染忍住不耐将人送到门外,回来时路菲正皱着眉头看他。
“怎么了?”
路菲摇头:“没事,只是在想,老夫人竟然也看不出,她的关心又有几分是真?”
不想君不染竟笑着摇头:“这却是你错怪她了,事实上,是陆瑾言同她不亲。”
“这样吗,算了,左右与我无关。倒是你,知道禁忌不,要么旁边榻上去,要么书房或隔壁去。”路菲见他准备脱衣上床,不得不出言提醒。
哪知这人根本不听:“关上门来谁知道?”说着就搂过路菲,却说,“只是抱着你而已,放心。”
路菲无语,但也随他去了。
…………
进入十二月,各种事情就慢慢多了起来。
原本府里管家大权是在林芊手上的,滑胎之事一出,陆老夫人就借机收了权。
路菲求之不得,哪知没清闲几日,君不染转身就将一叠账册丢给了她:“帮我一起算。”
原来陆老夫人心有余而力不足,没几天就有些吃不消这些琐碎事务,便将账册一类费脑子的交给了自己的孙子。
路菲有些不明白,直接问他:“不会真要在这待一辈子吧?”
“不愿意?”
“当然不愿意,为何要过别人的生活。”
“放心,不会很久的,看看账册,或许会有意外发现。”他说完自己拿起一本看了起来。
路菲一脸恍然:“怪不得你会这么好心,还以为看错你了,果然只是错觉。”
君不染嘴角抽了抽,什么都没说。
两人各自分工,花了一个下午将这些账册看完了。
路菲拿起自己做的笔记,上面是她核对出的种种错漏之处,归纳起来却是让人不解的两个字:假账。
她不信邪地将标记过的几处又核对了一遍,果然不是她的失误。而后她又翻了翻君不染整理出来的,同她手上的情况一半无二。
再看那些账册,只有两三本是新的,也就是今年新置的产业,但那些并没有错处,有问题的都是侯府原本的铺子庄园。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路菲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君不染。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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