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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屋子里应声的女人也走了出来,是个五六十岁的妇女,朴素简单的打扮,腰间还围着围裙,慈爱的脸上挂着妈妈式的笑容,见到是夏镇南来了,一边喊一边快步走来:"是镇南来了啊!"
"妈??"看到她,夏镇南松开手快步朝她走去,伸开双手抱了抱她,愉悦的笑声随之传来,回荡在庭院的上空。
"最近忙吧?看你好长一段时间没过来了!"童妈妈笑着拍了拍他的臂膀,一双老眼笑着都要看不见了。
"嗯,先前回家一趟了,给您带儿媳妇跟孙女回来了。"夏镇南适时的退后一步,将妻子跟女儿正式的跟两老介绍道:"这是展念瞳,我老婆,你们的儿媳妇,这是小麦,你们亲孙女!"
"好好好!"从没见过夏镇南带女人过来,这次居然给她们来了一个这么大的惊喜,又是媳妇又是孩子的,童妈妈自然是高兴得不行,拉过展念瞳的手满意的点点头:"长得真好看,真水灵,好啊好啊!"
老人粗糙的手包裹着她的小手,有节凑一下一下的拍着,那感觉就像盼儿回归多年的老母亲儿终于盼回了自己的儿啊,异常的亲切,展念瞳心里一暖:"妈??"
"欸??"这辈子原以为再也听不到有人喊她妈了,没想到镇南却叫了她妈,还给她带来了个好儿媳,童妈妈眯着眼睛笑着,泪眼就从眼角的皱纹间滑了出来,这是欢喜的泪啊,喜极而泣!
"奶奶,还有我,还有我。"小麦也不甘落后,踮起小脚儿,将她肉窝窝的小手儿也搭了过来。
"欸,乖孙女。"童妈妈欢喜一把将她小身子抱了起来,软软的。香香的,她爱不释手了:"宝贝,奶奶抱抱,真乖真乖。"
这时候,童爸爸悄悄的转身回房,抹掉了一把老泪,没一会儿又折了回来,手里拿着两个红包,一个塞到展念瞳的手中,一个塞到小麦的手中。
"爸,这怎么可以?"手里的重量压向手心,一直压进了她的心里,像是有千万斤重似的,一瞬间。她的鼻子酸酸的,跟着眼眶也湿润了,从深喉中发出的嗓音也瞬间沙哑起来了。
"拿着拿着,你爸这是高兴。"童妈妈帮小麦将红包塞入她的兜兜里,笑着对展念瞳说。
展念瞳将目光投向了夏镇南,见他昂藏的身子走了过来,温柔而惬意的搂过她的肩头,醇厚的嗓音在欢快的轻扬:"爸妈给你的,你就收起来。"
"欸,谢谢爸妈。"既然如此,展念瞳就大大方方又小心翼翼将红包给收了起来,这不仅是一个红包,更是的深深的情谊。
童妈妈放下小麦,这才看到石桌上放着几大袋又几大盒的包装:"怎么又买了这么多东西啊。回来就好,下次别买了,别浪费钱。"
夏镇南走过去,揽上童妈妈的肩膀,笑得像个大男孩似的:"花在爸妈身上,永远不浪费。"
"还买了月饼啊,我都买了。"童妈妈嘴角弯得都找不着北了,可是看到那一盒盒包装精美的月饼,还是忍不住唠叨一下。
"我知道您总是买我爱吃的口味,所以我就买了一些你们喜欢吃的口味。"说着,他大手一捞,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揽到他两只有力的大手上。
"这孩子??"真有心!童妈妈喜开言笑。
老爷子呵呵的笑着发话:"别在这里站着了,进屋去吧!你妈早上就念叨着你今天不知道会不会过来,一大早的买了一篮子的菜回来,中午没等到你啊,她还不死心,说你晚上一定会过来,没想到真过来了!来来来,进来说话!"
偌大的屋子,沿袭的依旧是旧时候的陈设,太师椅,檀木桌子,雕花楹窗,白墙上挂着文人笔墨,丹青水墨画,入眼的一切看起来古色古香的,虽称不上富丽堂皇,却也颇具特色。
一瞬间,仿佛将人带入了令人一个时空,回到了古朴的晚清。
"你们先坐着,晚餐很快就好了!老头子你先招呼她们,我去准备!"童妈妈交代了声,转身笑米米就要回厨房。
展念瞳急忙跟了上去:"妈,我帮您吧!"
"不用了,妈一个人就行,你跟你爸喝喝茶哈。"童妈妈推着不让她跟进厨房,乡下里的厨房跟大城市的厨房不一样,还是土大灶,烧柴火,比不得城市里的干净的厨房。
"妈,别跟我客气。"展念瞳不依,虽然第一次来这里,第一次认识了爸妈,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生分,反而很亲切,心里真的诚信将她们当作自己的亲爸妈对待。
儿媳这么热情,童妈妈只好依了。
"妈妈奶奶,我也要去帮忙。"小家伙不甘落后,举起手来,也想好好表现表现。
唔,小家伙今天表现很积极,想来是想在爷爷奶奶面前当一个乖宝宝,不过小孩子家家的能帮什么忙,不帮倒忙就算不错了!
可厉害的小家伙却煞有其事的说出了一大堆她的用处:"我可以帮忙择菜啊,还可以帮忙挑虫子出来,我眼睛可亮了,一定会把每只虫子都挑出来。"
"好好,你也来。"童妈妈被小麦可爱的样子逗的一张脸都笑成一朵桔花,真是太爱这孩子了。
婆媳第一次合作,很快就捣了一桌子满满的菜,都是具有南方特色的,却又迎合了她们北方人的口味的,每道菜都精致漂亮,让人胃口打开,尤其是这菜都是村民自己种的有机菜,新鲜健康。
一顿饭吃得很是温馨,虽然一屋子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可在家的温情下,彼此间却更似亲人,没有什么繁文缛节,有的都是一颗真诚的心。
收拾完餐具,展念瞳终于忍不住朝着大厅正中摆放的一个玻璃柜走里,柜子里有好几列大大小小的勋章,一数竟然有三十几枚,再往右是一面照片墙,墙上挂着各种彩色和黑白的照片,从黑白到彩色,排列得整齐而有秩序,记录下了满满的岁月。
黑白照片显然已经有很久的年份了,里面的人物,她不认识,视线渐渐的移动,她才惊讶的发现,原来童爸爸退休前还是个空军军人,和战机一起拍的照片英姿威武,看他胸前挂着的勋章很多,想来也是个功勋卓著的军人。
再往后看,照片多了一些明亮的色彩,是个年轻帅气的男子,他的长相与童爸爸有几分相似,一身紧身藏蓝色空军军装,威武帅气。
在这个男人身边,经常会有另外一道昂藏的影子,同样藏蓝的军装,刚毅面容中多了几分帅气的潇洒,两人俊朗明媚的笑容灿烂得好像太阳都要失色了,看向镜头的墨眸里亮晶晶的光亮,像是明媚的阳光。照进他们无忧无虑的岁月里。
这是展念瞳第一次看到他穿军装的样子,真的比她想象的还要帅气威武,只是此刻,她的心情却飞扬不起来。
无疑,另外那一个男子就是他口中的那位好友,一个已经离开他生命中,却深刻的刻在他记忆中永不灭的男人,成为他生命里最深沉的一道痛。
身后传来淡淡的薄荷香气,若有若无,她仰起一个弧度,侧眸就看到夏镇南俊雅的侧脸,刚毅的宛如大理石雕刻一般,泛着暗沉的光。
头顶上落下他又低又沉的嗓音,深邃得好像从苍穹中传来。带着别人领会不到的沉痛:"他是强子。"
夏镇南深邃的眸光落在那一张合照上,一点痛意在眉心处倏然散去,他深深吸了口气,苦涩的笑漾在雅毅的脸上,勾起了她心里那一角的怜惜,她悄然的握在了他的大手,想要给他一点力量。
他回握住她的小手,转过头看向她,暖意在彼此的眼中温柔的散开。
刚跟团团圆圆讲完电话跑进来的小麦看到爸爸妈妈都围在玻璃柜前,也跟着跑了过来,待看清楚照片里的人,她好奇的叫了出来:"咦,这不是强子叔叔吗?他的照片怎么在这里,还有爸爸的。"这些照片,家里的相册里也有,爸爸很宝贝的将它们收在了书柜里。
"这是爷爷奶奶。"然后,骨碌骨碌的视线在一张黑白照与一张彩色照片上流连着,突然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强子叔叔长得跟爷爷好像啊!我知道了,这是强子叔叔的家,爷爷奶奶就是强子叔叔的爸爸妈妈,那强子叔叔呢?怎么没看到他?"
童言无忌的一句话,却像把无形的钢刀,猛然间的挥向了所有人的心房,刺向心田那一寸最薄弱的地带,瞬间,血流不止,痛遍全身。
夏镇南的眉头狠狠的蹙了起来了。
展念瞳心下一惊,慌乱的目光转向夏镇南。正好与他透过来目光相撞,两人默契的转头看向前面太师椅的童老夫妻。
童妈妈一双老眼忍不住湿润了,她难过的别开眼去,手背胡乱的抹掉一把悲伤泪。
同样沉浸在悲痛中的童爸爸,低下了头,声音沉沉又无力的道:"你强子叔叔他不在了,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异常敏感的小麦像是感觉到沉痛的气氛,仿佛意识到自己问到了不该问的问题,紧闭着嘴巴不敢再开口了,只是将哀求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爸爸妈妈。
夏镇南挪步到童妈妈面前,昂藏的身子蹲了下去,大手紧紧的握住了童妈妈放在大腿上的手,目光看向了悲痛中的童爸爸:"爸妈,不管以前或者以后,我都是你们的儿子,会一直在你们身边。"
"好??"童爸爸安静的点点头。
小麦好像看懂了,以前她闹着吵着要妈妈的时候,奶奶就会告诉她,妈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后来她慢慢的长大,她知道那个很远的地方有个很美的名字,叫做天堂,可是这么美丽的地方,却又是最残忍的地方,人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现在爷爷这么说,小麦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为何爷爷奶奶会这么的伤心难过了,她心里愧疚极了,小跑过去。张开小藕臂环抱住童爸爸弯着一个弧度的背:"爷爷奶奶被难过,小麦也会一直在你们身边,陪着你们。"
"好好,乖乖乖。"童爸爸从悲伤中出来,站了起来,笑着牵起了小麦的小手儿:"走,时间还早,爷爷带你去钓鱼吧,钓回来好做个鲜美美的鱼汤,给你当夜宵。"
小麦见爷爷恢复了笑容,紧张愧疚的心情也跟着消散了不少,听爷爷说要带她去钓鱼,欢快的差点蹦起来:"好,我要去。我要去。"她从没钓过鱼,肯定很有趣。
"我去拿慕斯蛋糕。"小吃货马上又惦记起吃的来了,又怕妈妈以她刚吃饱为由不让她吃,美曰其名说:"我拿慕斯蛋糕做诱饵给鱼儿吃,这样它们才会乖乖上钩!"
可爱的小模样,把气氛再一次闹到了原先的欢愉之中,每个人都将心中的哪一份悲痛重新压回心底的最深处,深深的收藏了起来。
一老一少挑着鱼竿儿,拿着小鱼篓,出门去了,童妈妈也催促着夏镇南:"镇南,你也带念瞳去走走,看看我们的小镇。"
"好。"
长长的青石板巷子里,两人缓缓走着。时而会遇到带着斗笠刚从田里干活回来的叔婶们,他们会热情的唤道:"镇南,你回来了。"
夏镇南总是会笑得惬意的拉着她的手为她介绍道:"叔(婶),这是我媳妇儿!"
当她听到他简单又温柔的介绍,总是会有一股浓浓的蜜意从胸口处缓缓的散开。
一直快走到巷子口,夏镇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潋滟的黑眸有星星点点的光轻微的跳动,他牵起她的小手,拉着就往回走,步子有些大,大得她几乎要小跑起来,才能跟上他矫健的步伐。
"我们要去哪里?"她好奇的盯着他的完美的侧颜,短而黑的墨发因为他的快走飞扬了起来,为他增添了一份帅气的潇洒。
"一个好地方,去了你就知道了。"他回头,深邃的眸光柔柔的看着他,温柔缱绻。
牵着她的手,他带着她快步穿行在另外一条古朴的巷子里,鼻息间都是浓浓的历史味道,耳边似乎也飘荡起了历史厚重的声音。
终于,眼前蓦然一亮,竟然一片还没褪去的金黄。
站在巷子口,他背对着身后撒了满路金光的夕阳光,整个身影几乎融在了金光里,昏暗的侧脸扬起缱绻的微笑:"这里阳光就是黄昏里最后的一道阳光。"
厚重的青石板路上,金光闪烁,点点反射着星星的光,一路望去,昏暗的巷尾隐没在阳光背后,让这条性子看起来像通天大道一般,美得不可思议[穿越种田]巫医奋起!
看着一地的金光,展念瞳微微眯眼,娇俏的脸上也染上了夕阳璀璨的光芒,迷蒙的视线里,她禁不住低喊:"真美!"美得如梦如幻,美得不可思议。
最后一缕金黄的夕阳光,从他背后投射了过来,洒落一地金黄。
那光线金黄得好像细碎的金子,点点落在他宽阔的肩上,洒在他挺拔昂藏的身躯上,将他整个人沐浴在一片金黄之中,那欣长而优雅的身影,有着一股恰到好处的傲人神采,一如这缕金黄的阳光般耀眼。
阳光下,夏镇南优雅的朝她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姿势。
扬唇一笑,她不确定的朝她伸出了手,在碰到微凉的手心的时候,指尖突然一紧,小手已经落入了他宽大的掌心中,他带着她,漫步在安静的巷子里,两人并肩走着,享受这一刻祥和的宁静。
"念瞳??"平稳的脚步声里。缓缓的传来夏镇南醇厚而温柔的轻呢。
"嗯。"她惬意的眯起眼睛,微仰着头,享受着最后一缕阳光的亲吻。
"我们就这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吧。"与她牵手走完一辈子,这是他最幸福的事情。
"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简单平凡又细水长流,这是她最最渴望的幸福,展念瞳突然睁开了眼睛,踮起脚尖凑过头在他脸上亲了一记:"谢谢老公!"
然后撒开脚丫子跑开,她欢快的跑了出去。
"谢我什么?"他不解的看着她娇小的身影,笑得一脸知足。
他的世界里,仿佛只要有她在,就是阳光一片。
她娇羞的转过身来,看向他,他就那样安静的在原地站着,那种既优雅又慵懒,宛如贵族公子才有的气息,毫无保留的从他悠闲的站姿里流泻出来。
俊脸被埋在身后耀眼的阳光里,金黄的强光造成的暗影中,深刻而温柔的五官,依然绽放着他独有的慢性魅力,即使只是这样安静的站着,也让人心醉不已。
她微眯起了眼睛,铃铛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从她的唇角流泻出来:"谢谢你愿意一辈子牵着我的手走!"
在小镇的日子,悠闲又宁静,展念瞳觉得那是与世隔绝的神仙日子,当然,她指的是白天的生活。。
一到了晚上,她立马苦不堪言。
幼嫩的身子刚被开发,从女孩蜕变成女人的她真的有点吃不消某只饿狼的大胃口,原本以为初来这里,小家伙肯定会吵着闹着跟她们一起睡,谁知道,小家伙却爱上童爸爸童妈妈屋里的那一张老式雕花大木床,竟然屁颠屁颠的主动要求跟爷爷奶奶一起睡。
见爸妈欢喜得不行,她自然不敢说不了了!当然,她不知道是为了把小家伙拐到自己床上,童妈妈下了多大的一番功夫。不得不说,童妈妈真的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妇女,一下子子就看出了她娇羞的媚泰。自然要为他们新婚夫妇制造机会了。
没了小家伙这个挡箭牌,展小妞可悲催了,每到夜里,总是被某只饿狼捞上床,开始嘿咻嘿咻一起做连体活塞运动了。
终于,展念瞳强烈的意识到刚开荤的男人有多么的可怕,幸好这次相聚只有一星期,要是今后天天在一起,他天天这么大胃口,恐怖不被折腾死,也会被折腾疯的,想个应对的计策,显得十分的重要。
这期间,家里打来了电话,是中秋节的的早上,她刚跟童妈妈从菜市场买菜回来,一接电话,听筒里面便传来了夏小米急呼的尖叫声:"小嫂子,救命啊!咱妈要打死我了。"时声镇笑时。
小米突如其来的求救声可把展念瞳下了一跳,以为出了大事了:"怎么了?"
听到嫂子的声音,夏小米满腹的委屈像是找都的倾泻口,噼里啪啦的一大堆全部都倒了出来:"咱妈太过分了,先前整天催我找男朋友,说不管找谁,她都认了,只要是个两条腿的男人就行,现在我已经给她找了,她不满意就算了,还说要打死我,我??唔??妈,你还真打我??"
电话里头突然传来夏小米嗷嗷的尖叫声,应该是吃了夏老太的一个爆炒栗子,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听筒里面又传来另外一道气呼呼的声音,像是机关枪似的砰砰的直射个不停:"念瞳啊,你都不知道,小米那丫头真的要把我气死了,你知道她多胡闹啊,我催她正正经经的给我找个男朋友,她居然给我看一段视频,说里面的人就是她男朋友,其实里面就是一个娘娘腔,说话嗲里嗲气的,还像个太监似的摆兰花指,你说她这不是故意想要气死我,再这么下去,我不被她气死,也被她气死了武临九霄。"
这下,展念瞳是半知半懂了,对于她这个小姑子啊,年纪虽然比她大了好几岁,可是可爱得就像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儿,爱玩爱疯,就是不谈恋爱,这可把她那恨女嫁的婆婆给急了,恨不得找个男人马上把她给嫁了。
听婆婆的语气,显然真的被气得不轻,展念瞳轻声劝道:"妈,您消消火,别这么生气。"
"我怎么能不气啊,她要是敢嫁给那娘娘腔,我就真打断她的腿,真不知上辈子跟这死丫头到底有什么仇,让她这辈子投胎过来,这样反复折腾我。"夏老太也是个很说的主儿,一开口就闭不上了。
对小姑子的事情,尤其是恋爱婚嫁这种事情,她不好评论,只好反复的劝着婆婆:"妈,别说这些气话了,大过节了,要开开心心的。"
"气都气饱了。"儿媳妇的轻声细语好像有一股魔力般的,让人听起来很舒服,夏老太的火气在不知不觉都已经缓了下来:"念瞳啊,等你回来,你得好好跟她说说,你不都才刚过二十,都没毕业就嫁了,她一个二十六的老剩女了,还不正正经经找个人嫁了这像什么话啊。"
婆婆为了玄女的事情,不惜拿她做比较,展念瞳哭笑不得,心想,妈,像您女儿二十六岁还单身的是很正常的,像您儿媳妇我刚过二十岁就嫁了,这才叫做不正常好不好?
"这??"这个任务很艰巨,她恐怕无法胜任这么光荣的任务!
夏老太却对儿媳妇有很大的信心:"我知道你们年轻人说话,彼此都比较听得进入,没有代沟什么的,而且你的话总是有理,她准能听得进去。"
展小妞只好硬着头皮接受了:"好吧,我回去找她聊聊。"生怕婆婆又交给她什么大难题,她赶紧聪明的转移话题了:"妈,我给您订做了两件旗袍,我看您的身材跟童妈妈差不多,童妈妈穿旗袍真好看,我心想着啊,您穿肯定也好看,就订了两件。"
一听儿媳妇还给自己买了礼物,夏老太立马笑呵呵起来了:"哎呦,都一大把年级了,还讲究什么好不好啊!"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她心里开心得不得了,还是儿媳妇好,儿媳妇有孝心,什么事情都惦记着她。
婆婆虽然已经过了六十,可是一直保养得当,尤其是那雍容华贵的气质,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四五十:"妈您才不老,一点也不老呢。"
夏老太被小儿媳给哄得开心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哪里还记得生气啊,乐呵呵的就要挂电话,却被旁边一直守着的夏小米把电话抢了过去:"小嫂子啊,还是你有办法,把妈给哄得嘴巴都合拢不上了,你教我两招呗,我也哄哄她,省得我每次回来都要听她唠叨搽毒,耳朵都要长茧了。"
"我哪有什么办法啊,就是多关心关心她,能顺着她的话就尽量顺着她,老人家都是个老小孩,能哄尽量哄吧!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在家多陪陪她。"
夏小米翻了翻眼,不以为然:"我在家,她又看我不顺眼,恨不得要把我赶出去。"
"她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恨不得你一直陪在她身边。"老人家的心思都一个样,希望儿孙常绕膝下,享受天伦之乐。
"好吧,那我今天一整天就在家,哪里也不去,专门陪她,这样行了吧!"小嫂子说得有理,她也不得不听啊,虽然小嫂子年纪小,她却不得不承认,小嫂子比她成熟,她对她还是非常尊敬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希望你能好好跟她解释一下男朋友的事情。"展念瞳可不觉得小米会喜欢一个娘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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