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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子阳说不好说,他开着车往前,后视镜尾随在三四辆以后的那辆奥迪上坐着的人,接二连三探着脑袋往外瞅。
罗子阳说先不管,先往前开,他说大马路上的,他们不敢做什么,他说他在香港呆这么多年,香港治安还是很好的。
前后大概开了十公里左右,十七八分钟,罗子阳车上的导航仪显示从沙田区开到了观塘区,我看后视镜,我说那奥迪还在跟,会不会是巧合。
罗子阳说应该不是巧合,他说他们应该是不确定,应该在等着我下车,从我身形体型特征中区别。
罗子阳说继续开,跟他们兜圈圈,他不信这些人真能一直跟。
我心里很不安,我不想打掉这个孩子,真的不想。
罗子阳在观塘区转悠了一圈,他后来开车子的速度特快,快到我没有一丁点防备,他好几次差点撞别人的车屁股上,好在他反应快。
转到丽港城附近,又围着丽港城转了半圈,之前有个水果摊门口发生点小意外,十指路口有红绿灯,有条狗突然蹿马路中间,后头的奥迪车及时刹车,紧接着是绿灯,一大波人拥挤着过马路,后头的奥迪车没及时赶过来,罗子阳赶紧的拐弯又拐弯的将车子开了几圈,最后停在丽港城。
罗子阳说他家住在丽港城,他问我要不要到家里躲两天,我朝后面看了又看,瞅了又瞅,罗子阳让我放心,他说他已经甩掉了跟屁虫,但是罗子阳说,保不齐他们应该记得他的车牌号。
他说我这个情况,我也只有在罗子阳家里多几天,他带我上楼,他家住在23楼,靠江边的一栋,晚上观赏夜景很不错。
他送我回来后,他打电话给他助理,说的粤语,没听懂什么意思,没问他,他告诉我:“我让人把我车开保养店里停着,这段时间,为了以防万一!”
我觉得很麻烦他,毕竟我跟他不熟,他又是莫少谦请来的托儿,我说你车送去保养了,你怎么办?出门不方便吧?
他说他楼下停车场还有俩辆车。
我没再问什么,但罗子阳问我签的什么通行,他说我不是香港落户人,也就是我不是香港人,没有香港户口,最多只能在香港待七天。
我说我好像签的自由签,他说是,只能一个星期,超过一个星期会被遣返大陆,下次再过这边就很难。
他让我让先休息两天再说,淡漠的语气,我瞧他其实挺不愿意帮我,但他好像很喜欢针对莫文泽他妈。
我在香港逗留的第四天,罗子阳带我回大陆,从深圳转的机。
我在机场时,我不敢打电话给我爸爸,夏莎也不可能指望,她现在怎么看我怎么不爽。
在最关键的时候我想到了莫少谦和张江两个人。
张江估计不会帮我,他恐怕知道我怀孕,恨不得掐死我,莫少谦今年这么忙,他要忙着破大案……
我来回点着张江的号码,又来回点着莫少谦,最后不确定找谁。
找张江?
犹豫不决,考虑再三,抓着手机时,莫文泽打电话过来。
我根本不敢接他的电话,我现在出现在他的视野,自然是在沈梦面前暴露身份。
他接二连三的打,我只能暂时关闭手机。
我在机场附近找了个不要身份证那种的黑户旅馆,我不敢呆网吧,更不敢住正规旅馆,我怕她们拿我的身份去找派出所,毕竟身份证做过什么,都有记录,沈梦自然会知道我存在的地方。
她能弄死我,我相信。
她绝对能找得到关系调出我近来的身份证信息,莫文泽他妈沈梦,她绝对有那个本事。
我在黑户旅馆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打的士离开了市中心,想在偏远点的地方找个落脚地儿,租个房子什么的,可租房也得出示身份证。
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只能跟谨慎靠谱的莫少谦打了电话。
我开机的时候很多短信,我没看,莫少谦接到我电话时,他说他在云南西双版纳出任务,他问我有什么事。
我有口难开。
我说我不好说,他说让我有什么说什么,我花了半个小时时间讲诉完自己近来的遭遇。
他听完,沉默几秒。
我以为他傻了,我说你在听吗?
莫少谦嗯了声,他说他知道了,他让我暂时在附近找个落脚地休息,他给他的战友打电话,安排我到他家里住几天,他大概一个星期回这边。
我接二连三的在电话里谢谢莫少谦,我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但是我真的走投无路,我找不到人帮我。
他让我不要这样讲,他说他很开心能在我最需要人帮的时候告诉了他我的处境。
挂掉电话,我才点开陆陆续续进来的短信,是莫文泽发的,他问我最近怎么的,为什么不接他电话也不向他汇报行踪。
我把他号码拉黑了,除此别无他法。
前后三个小时,我坐在一个路边的奶茶店里,靠在椅子上躺了三小时左右,终于一个本地的135的号码打到我手机,我接起来后居然不是陌生声音。
我以为是莫少谦的战友到了。
可那边传来的声音是冷然的质问:“田璐,你到底搞什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一听是莫文泽的声音我吓得立马挂机,接着拉黑。
前后一分钟,又有新号打进来。
我不敢再随便接。
五分钟过去,饮料店门口站着穿军装的男的,我看他肩膀上的肩章是两条扛加三颗星星。
他进来环顾一周,目光扫到我后走过来问我:“是嫂子吗?”
嫂子?
我没懂,警惕的望着他,他开始做自我介绍,他说:“你是嫂子吧?我叫金辉,以前是首长连里的!”
都这节骨眼,我只能浑水摸鱼,我说是。
他请我上车,我上车前打电话给莫少谦确定,莫少谦叫我把电话给他,他拿着莫少谦打来的电话叫首长,您尽管吩咐。
莫少谦跟他说了些什么我不得而知,只听他端庄的站那儿不停的说是是是。
金辉家住在农场,他家媳妇是个医生,后来听说金辉是在部队里犯过什么错,才分配到农场种菜喂牲畜。
这边环境蛮不错,农场边儿上有条河,就是大夏天的,蚊子蚂蚁多,一到傍晚就得堆着没烧透彻的草堆,升着烟驱蚊。
在后来的有段时间,我特别向往和怀恋我在农场的几天时光。
我住进这里后,与世隔绝,手机不管是白天黑夜,基本上没什么信号,偶尔它心情好,有那么几分钟,有个一格半格。
金辉他老婆叫我把手机关掉,她说现在的智能手机基本上都有定位系统。
我听了她的话,关掉。
在幽静的环境中,往往想得很多,我想我爸妈,我不知道她们好不好,我走前叮嘱过他们,让他们在舅舅家呆个一年,我说我这一年要被派遣到国外学习,我妈问过我拿户口做什么,我凑巧的说是办护照,办好护照就是为了出国学习的。
我唯一祈祷的,是她们的平安,也希望沈梦不要找到我爸妈。
但想象永远是美好的,现实永远都是残酷的。
我在农场小山村的第八天,金辉她老婆会点没有仪器的检查,比如用手感应胎位和胎心,她说我孩子发育得应该不错。
我说算着时间该检查那个什么唐氏综合症。
金辉她老婆叫我放心大胆的,她说以前那个年代从怀孕到生,什么也不查,孩子生下来不也好好的吗?
她说现在的医院不多折腾点事儿出来,他怎么赚钱?她说多数是没有的!当然,有那个条件,检查下也应该。
我跟金辉他老婆七聊八聊,金辉跑上来喊我们,他说莫少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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