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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元朗宣判之后,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林文秋捧着一束雏菊,站在张小琳一家的墓碑前。
墓碑上,照片中张小琳甜美的笑容一如往昔。
放下雏菊,林文秋摘掉墨镜,掏出面纸细心的擦拭着,想了想,又擦了老丘和张翠华的,一家子都是可怜人。
林文秋席地而坐,拿出一瓶二两五的二锅头,自己喝了一半,剩下的泼在碑前,然后仰望着晴朗的天空,幽幽道:“老丘,在下面,对小琳好点。”
接着,林文秋又掏出一份晨报,赫然印着二高的死讯,他用打火机点着烧了。
“小琳,哥哥发誓,伤害过你的人,没一个会有好下场。”
说完,林文秋戴上墨镜,转身离去。
心情激荡的林文秋,并未发现,不远处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静静凝望着他,目送着他。
“林大哥,谢谢你。”张小琳穿着校服,含笑望着林文秋。
“小琳……”林文秋忍不住流泪。
“别自责了,你这个人就喜欢多管闲事,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原来,咱们也没什么关系啊!是不是?”张小琳俏皮的眨眨眼睛。
“小琳,你……过得好吗?”林文秋感觉自己说的很艰难。
“还好,我原谅了妈妈,继父对我很好,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那就好,那就好。”
“林大哥。”张小琳走近了些,笑颜如花,娇声道:“下辈子,小琳要做你的女人,你可不许不要我,不然,我会给你戴很多顶很多顶的绿帽子,嘻嘻……”
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回荡,经久不散。林文秋睁开眼睛,枕巾已被泪水打湿。
清晨,林文秋被手机铃声吵醒,竟是久未联系的张导打来的。
接通后,张导说:“小林,没有打扰你吧!”
“还好,怎么了?”
“《铜锣湾事件》马上就要上映了,属于我们的大时代来了。”隔着千万里,林文秋都能感觉到张导的眉飞色舞。
“张导,你似乎很有自信啊。”
“当然,我可不是盲目自信,这部片子会在北美和欧洲同期上映,绝对对准老外的胃口,小林,林总,你就等著名利双收吧!”说到最后,张导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导意犹未尽的结束通话,林文秋起床洗漱,对着镜子一看,胡子拉碴的,想想自从张小琳死后,自己就没有刮过。
轻叹一声,在电动剃须刀的嗡嗡声中,嘴唇周围迅速变得光洁起来,整个人也精神多了。
乔璇说的不错,有些事,过去了就该放下,昨夜梦中,小琳好幸福,自己也应该结束这段浑浑噩噩的日子,振作起来了。
于是,七月的第一个星期一,林文秋破天荒的出现在校园内,并且叫齐了大伙儿,说是自己请吃早餐。
大伙儿当然包括曾经007的另外三个兄弟,还有两位公主和筱雪三个女孩子。
看到哥哥修了面,忧郁一扫而空,眼中重新充满了阳光与自信,筱雪很开心,她知道,哥哥已经从张小琳惨死的阴霾中走了出来。
朴钟声一见面就嚷嚷开了,“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有免费的早餐。”
林文秋摇摇头,目光落在金字善、安琪身上,这对小公母公然黏糊在一起,仿佛世间只有他们两个。
“喂,二位,我这个媒人都没有跟踪回访,你们最近发展怎么样?”林文秋恢复了往日的说话风格。
“这还用问?”阿里娅冷不丁开口,“用看就知道了。”
林文秋点点头:“安琪,你们到哪一步了?”
“林文秋!”安琪皱着鼻子不乐意道:“这种问题怎么回答?”
“老三,你来讲,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啥害羞的。”林文秋促狭地鼓励道。
“我就不说。”金字善笑着摇头。
“你们……你们不会已经私定终身了吧!”林文秋吃惊地瞪大眼睛。
“那又如何?”二人异口同声地反问,默契的不得了。
“这算什么,夫唱妇随?”林文秋扑哧一笑,“你们家长都知道么?”
林文秋这话一说,金字善、安琪立刻沉默下来,他们也很清楚,自己身份特殊,恐怕两人爱情的阻力不会小。
“要不采用‘生米熟饭’法,你们把小猴子生出来,先斩后奏,看你们家长还怎么反对。”林文秋语不惊人死不休。
“亏你想得出来。”
阿里娅第一个忍俊不禁,其他人也给逗笑了。
林文秋大包大揽道:“你们放心,等小猴子生出来,我亲自去向科来王提亲。”
“林文秋,你够了啊!”安琪俏脸红的滴血,“我跟字善,我们远远没到那种关系,还是发乎情止乎礼的那种。”
“老三!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搞对象不是下棋,你按部就班的来,最终只会满盘皆输。”
“那怎么办?”金字善虚心请教。
“直逼中宫,一步将军!”
“老四,你怎么不说直捣黄龙一矢中的。”说着,朴钟声自己先笑起来。
闻人沁心不乐意了:“你们还让不让人吃饭?”
大伙儿终于结束了这个话题,然后,汪大同抛出一个新的话题:暑假干什么。
林文秋耸耸肩,如今,他们兄妹对暑假实在没什么概念。
饭后,大家各自散去,阿里娅叫住了他。
女神眼中略带幽怨,第一句话就吓了林文秋一大跳。
“你把我带到华夏,不打算负责吗?”
“阿里娅,咱不带这样说话的,你跟安琪是好姐妹,你是乘坐她家的飞机来的,所以……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陪我!”
“啊?”
说实在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而且是不知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儿,但是,最近林文秋真是有事。
“林文秋,我很孤独,你懂吗?本来安琪还能陪我,现在倒好,她除了睡觉,整天跟金字善在一起。”
林文秋有些于心不忍,这么美丽的女子,只身漂泊在异域他乡,我见犹怜。
“你可以尝试着结交一些新朋友。”
“我有尝试,但都失败了,除了你妹妹,还有小月,没人愿意跟我做朋友。”
林文秋笑了笑,说:“你知道原因吗?”
阿里娅摇摇头,一脸懵懂。
“因为你太完美,再漂亮的女生跟你走在一起,都会成为衬托你的绿叶。”林文秋顿了顿,续道:“女孩子都有虚荣心,谁不想鹤立鸡群,成为万绿丛中一点红?”
“是这样啊!”
“明白了?”
“好像有点明白。”
“明白了你也无法改变是吗?除非你刻意丑化自己。”
“那怎么可能?”
林文秋围着阿里娅转了两圈,又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一手抱着胳膊,一手敲着脑袋,“有了,你别穿裙装,穿上校服看看。”
当阿里娅穿着穿着校服扎着马尾出现在林文秋面前,他的眼睛都看直了。
“祸水呀,妖孽啊,祸水呀,妖孽啊……”林文秋反复念叨。
“林文秋,你说什么?”阿里娅皱着眉头问道。
“哦,我说你的绝代芳华,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相机快门的咔嚓声,林文秋回头看去,一个扎着马尾的高挑帅哥笑容可掬:“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学校摄影专业的,这不是要招生了吗,我们需要拍摄一些照片放到招生网站的主页上。”
林文秋让开了一点。现在各大高校都这么搞,好像放上几张穿着校服的帅哥美女照,就能吸引到更多的生源。
马尾帅哥围着局促的阿里娅转了几圈,两眼放光,喃喃自语:“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位同学,你穿着这身剪裁合体的校服,简直太符合我们北清大学的校园形象和文化气息了,如果你不介意,可不可以多摆几个造型。”
阿里娅求助地看向林文秋,马尾帅哥算是明白了,女神唯林文秋马首是瞻,道:“林文秋,要不你也穿上校服,跟这位同学一起。”
“这个……”林文秋不大愿意这样抛头露面。
“为了学校,义不容辞。”马尾帅哥说得慷慨激昂。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穿着校服的林文秋、阿里娅,在马尾的引领下,几乎走遍了校园里所有的景点名胜,拍下了数百张照片,有单人,也有合影。
林文秋没想到的是,这将会引发一场全国范围内高校校花大比拼,不过,网评结束后,阿里娅成为了当之无愧的花魁。
当然,这是一个多月以后的事了。
一顿热热闹闹的早餐过后,又折腾了两个小时,林文秋回到枫景苑,已经是上午十点半。
今天是星期一,按照林文秋的计划,李氏父子的恶梦即将开始。
上午十一点,横了一早上盘的雨欣高科突然出现巨量的卖单,这是谢明亮在抛售他百分之五的流通股。
十一点二十分,因为散户纷纷抛售,导致股票跌停。
下午没有丝毫抬头。
周二,徐开正抛售,股票再次跌停。
李家父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们那么大的盘子,就算抛出来,也得有人接着不是。
周三开始,连续三天,每天没有什么成交量,却出现了无量下跌的怪象,每天跌幅都是百分之五。
一周结束,雨欣集团的股价从近70元每股掉50元以下。
接下来的一周,依然跌跌不休,虽然每天只有百分之二三,李家父子也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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