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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多会儿，文乃小脑袋便一点一点，又开始犯困。
啪嗒。
一根铅笔不小心从文乃手中滚落在地。
浅川直树弯腰去捡，掀开被炉上的被子后，不由微微一顿。
被炉下面，三双修长玉腿横陈在一起……说错了，其中一双是小短腿。
文乃和小理珠都穿着丝袜，其中软猫老师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腿上光洁溜溜，在被炉的暖色光芒下，呈现出格外诱人的色泽。
浅川直树不动声色捡起铅笔，然后悄悄握住软猫老师的玉足，只感觉肌肤细腻嫩滑，仿佛羊脂美玉。
桐须真冬身体轻轻一颤，倏然转头向浅川望来，眼眸羞气。
“你做什么？”
浅川直树用眼神回应：“老师犯困了，我在用自己的办法帮你打起精神。”
“……屈辱！”
你那是犯困嘛？
分明就是想玩别人的脚！
“老师，怎么了？”
绪方理珠歪头望过来，不解问道。
“我没事。”桐须真冬迅速端正坐姿，继续指导小理珠学习。
只是耳尖的绯红一时半会儿消散不掉。
“盯——”
古桥文乃嗔了过来。
不要欺负老师！
小理珠太过单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文乃就不同了，简单一猜，就知道浅川在做什么。
“明白了。”
浅川直树微微点头，松开软猫老师，然后准确抓住文乃的玉足。
“唔——”
古桥文乃美眸微微睁大。
刚刚欺负完老师，转眼又来欺负自己，这是何等的厚颜无耻！
“你继续睡。”浅川直树眼神示意，“不用管我。”
脚被你捏来捏去，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捏脚按摩的效果很好，让文乃在睡魔的侵袭中坚持下来。
最后只剩下小理珠迷迷糊糊，最后睡眼朦胧趴在了被炉上。
房间中安静下来。
文乃和软猫老师对视一眼，全都读懂了彼此的眼神。
“我回去了。”桐须真冬起身告辞。
“老师晚上留宿怎么样？”浅川直树挽留道。
“拒绝。”
桐须真冬咬住下嘴唇，瞪了浅川一眼，干脆转身离开。
公寓就在隔壁，出门就到，根本没有留宿的理由。
“呼……”
随着桐须真冬离开，古桥文乃不由松了口气，身体往被炉上一趴，俏脸绯红，向浅川嗔来：
“刚才都已经被老师发现了！”
浅川直树正色道：“我是在帮你打起精神，抵御睡魔。”
“才不需要你用这种办法打起精神呢！”古桥文乃脸颊鼓起，“理珠酱都睡着了，你怎么不帮忙打起精神？”
浅川直树沉默两秒钟，说出真相：“……腿短，够不着。”
古桥文乃：“……”
要是被理珠酱听到这句话，脾气再好也会生气的吧！
“你脚上这个硬块是什么？”浅川直树捏了捏文乃的玉足，小声询问道。
“痛。”古桥文乃下意识道，“是冻疮，不要捏。”
“脚上怎么会有冻疮？”
“不知道。”古桥文乃趴在被炉上，小脑袋左右晃动两下，“冬日旅行回来就发现了，手上有冻疮就罢了，完全不知道脚上为什么会有。”
“晚上睡觉岂不是会很难受？”
“有一点儿，又痒又痛，忍过去就没事了。”
浅川直树很快道：
“去洗脚吧。”
“诶？”古桥文乃一怔，“为什么……”
话刚出口，古桥文乃便反应过来，俏脸飞快染红。
“我不洗！”
居然想做那种事情，怎么可能答应你啊！
“不洗也行。”浅川直树不紧不慢道，“比如曾经的丝袜怪盗，专门习惯偷女孩子的原味丝袜。”
“那是变态吧！”
古桥文乃忍不住喊道。
“趁着小理珠睡着，快点去洗澡。”浅川直树催促。
“不去。”古桥文乃别过脸，“我没带换洗衣服。”
“那就穿我的衣服。”浅川直树道，“不行还可以穿泳装。”
“你怎么知道我带了泳装？”古桥文乃大为震惊。
浅川直树理所当然道：
“你明天不是要去游泳健身么，泳装肯定会提前准备好。”
古桥文乃：“……”
今天出了点汗，确实想要洗一下澡。
犹豫一会儿，古桥文乃最后还是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浅川直树继续看书。
二十分钟后。
古桥文乃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
“过来坐。”浅川直树招手道。
“那个……”事到临头，文学少女又开始退缩，支支吾吾小声道，“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你这是偏见。”浅川直树一本正经道，“手指能亲，脚怎么就不行了？”
古桥文乃羞气嗔来：“正常人都不会喜欢脚吧！”
喜欢脚的人从古至今就没有少过，你以为三寸金莲是怎么来的啊！
“快点过来坐好。”浅川直树低声道，“不要吵醒小理珠。”
古桥文乃震惊掩住胸口：“你居然还要在理珠酱身边？”
浅川直树挑眉：“那我们去卧室。”
“卧室什么的……”
古桥文乃闻言犹豫起来。
去了卧室，浅川肯定会更加得寸进尺的欺负人。
“还是在外面吧。”古桥文乃别过脸，掩着睡衣在被炉边坐下，双腿并拢在一起，歪向一侧，俏脸绯红小声道，“只是治疗冻疮，别做奇怪的事情！”
浅川直树笑道：
“什么是奇怪的事情？”
“你心里清楚。”
“你不说出来，我怎么清楚？”
“总之就是不行。”古桥文乃板起俏脸，“你要是……以后就不要亲我！”
浅川直树作震惊状：“你居然嫌弃自己身上的肉？”
“偷换概念。”古桥文乃掩住胸口，“我嫌弃的明明是你。”
“……”
说话间，浅川直树已经握住文乃的脚腕，纤瘦合度，大小刚好盈盈一握。
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少女的肌肤格外粉嫩，脚趾宛若饱满的莲子，相当诱人。
浅川直树嗅了下鼻子，只闻到香皂的石榴花香气。
“不要闻。”
古桥文乃俏脸绯红，脚趾下意识蜷缩起来，想要将脚拿回去。
“别动。”浅川直树一脸正经，“我们现在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
“哪有医生会对病人做出这种事情的啊！”古桥文乃忍不住吐槽道。
“夜勤病栋里面的医生……”
“对不起，完全没有听说过。”
“……”
治疗开始。
浅川直树感觉内心相当镇定，除了微妙的刺激，并没有如得珍宝、大快朵颐的冲动。
果然自己并不是变态足控。
相比之下，文乃的反应就要强烈多了。
脚毕竟是相当敏感的身体部位，搁在古代，女人的脚被男人碰一下，都等于失贞啊！
“好、好奇怪……”
古桥文乃用手背掩住粉唇，只感觉一阵阵酥麻的异样感传来，甚至忍不住想要轻哼出声。
居然会有糟糕的感觉，自己难道是变态么？
不对。
怎么想都不是自己错！
古桥文乃忍不住趴在被炉上，闭上眼睛，任由浅川行动。
片刻之后。
古桥文乃忽然感觉恍惚袭来，胸口骤然沉闷，肩膀仿佛担了一天重物，格外僵硬。
“这种感觉……”
古桥文乃睁开眼睛，视线一片模糊，一颗心骤然下沉。
赶忙向旁边摸索，拿起眼镜给自己戴上，迅速转头。
然后便看见“自己”睁大眼睛，呆呆看着浅川，脸上满是震惊。
“啊啊啊！”古桥文乃小脸倏然涨红，超级想找一条地缝钻下去，“理珠酱，你听我解释！”
居然会在这种时候互换身体，已经没脸再活下去了，回去就憋气自杀！
“文乃睡觉太不老实了。”浅川直树叹了口气，“睡觉居然会乱踢人。”
“辩解之前，先把我的脚放下去啊！”古桥文乃忍不住喊道。
“文乃确实会乱踢被子，我知道。”绪方理珠睁大眼睛，三观仿佛受到了毁灭冲击，“不过脚为什么会在你……”
“啊啊啊！”古桥文乃迅速捂住小理珠的嘴巴，“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请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好不容易搞定小理珠，古桥文乃咬住银牙，向浅川望来：“明明都没有睡着，我和理珠酱为什么会互换身体？”
“你确定没睡着？”浅川直树提醒道，“自己看一下手机时间。”
古桥文乃将信将疑拿起手机，顿时就震惊了：“诶诶诶，居然过去了半个小时？”
明明感觉自己只是闭了下眼睛，睁开已经是半小时后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穿越时空么！
等一下——
古桥文乃睁大眼睛，紧紧捂住裙子。
就算自己不小心睡着，那也早就应该结束了，难道一直没有松开自己的脚？
“浅川是变态足控。”绪方理珠语气肯定，“我听纱和子说过，喜欢女孩子脚的人都是变态足控。”
“变态是变态，足控是足控，请不要混为一谈。”浅川直树脸上毫无羞耻，“……你们是打算现在换身体，还是过几天自己换回来？”
“现在。”
“过几天自己换。”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浅川直树十指交叉，看向现在的文乃：“理珠同学先发言。”
“文乃的身体很轻松，尤其是肩膀。”小理珠实话实说，“不想换。”
果然，肩颈按摩只能够减缓症状，只有互换身体才能够一劳永逸解决肩膀酸痛的问题。
“文乃同学请发言。”浅川直树转头说道。
“我今天和鹿岛酱她们约好了，明天一起去新开的甜品店吃甜品。”古桥文乃表情为难，“理珠酱去会被怀疑。”
“那就换回来吧。”小理珠没有强求，很快答应下来。
浅川直树道：“那我应该亲谁？”
“亲我。”小理珠当仁不让，举起右手，“你刚才都亲了文乃的脚，我也要。”
“那是因为脚上生了冻疮，晚上睡觉的时候超级难受。”古桥文乃赶忙红着脸解释，“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说完转头向浅川望来，伸手一指，吩咐道：
“你去刷牙！”
“我已经刷过了。”
“再去刷一遍。”
“没错。”绪方理珠点头道，“有可能造成真菌感染和呼吸道疾病。”
古桥文乃忍不住喊道：“我的脚才没有那么可怕呢！”
“……”
一夜无话。
第二天。
浅川直树喊醒文乃和小理珠，三个人吃过早餐，一道出门上学。
上午半天匆匆而过，转眼到了下午。
第二节课，体育课。
因为天寒地冻的缘故，体育课的上课地点是在体育馆。
浅川直树换好运动服出来，刚好看见五月和几名同班少女说说笑笑。
几名少女的身高差不多，但五月头顶上的呆毛独树一帜，看起来相当有辨识度。
浅川直树目光下移，落在五月的肚子上。
“不要看我！”
察觉到浅川的目光，五月明显做了一个吸肚子的动作，双手迅速掩住小腹。
所以说果然是长胖了吧？
不然完全没必要做这个动作啊！
体育馆中人很多，除了高中，还能看见不少国中生。
“老哥。”小凛跑了过来，右手掐腰道，“老妈喊你周末回家吃饭。”
“知道了。”
浅川直树点点头，目光看向小凛身边的小金毛。
这只小金毛双手抓着白色运动衫的下摆，小脸通红，表情紧张，可怜无助又弱小。
“你怎么了？”浅川直树挑眉问道。
小金毛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羞于启齿，说不出口，最后丢下一句：“……男仆前辈，放学不要走，留下来等唯花。”
你倒是把话说完，说一半留一半超级难受好不好！
一节体育课匆匆而过。
转眼到了下课时间。
浅川直树换好衣服，然后走到角落中，默默等待起来。
片刻之后。
古贺唯花捂着裙子，小碎步走来。
“没穿胖次？”浅川直树开门见山道。
“唯花当然有穿了。”小金毛小声喊道，“体育课要做运动，不穿胖次会走光的吧！”
“也是。”浅川直树赞同点头，“你就算不穿内衣，也不会脸红。”
古贺唯花：“……”
“说吧。”浅川直树道，“为什么让我留下来？”
“那个……”小金毛脸色绯红，支支吾吾道，“男仆前辈知道的吧，穿内衣会不舒服，所以有些女孩子冬天不会穿内衣……”
直接说你就行了。
你那样的关中大平原，不穿内衣完全没关系，反正你又不跑马拉松——许多人跑完马拉松，胸前会鲜血淋漓，因为会被衣服磨破，普通人就完全没有关系了。
“然后你没穿内衣？”浅川直树挑眉分析，“不小心被其他人发现，用这个秘密要挟你，想要玩弄你的身体？”
“笨蛋男仆！”小金毛顿时就气了，像是充气后的河豚鱼，“居然希望唯花走光，你是喜欢牛头人的变态嘛！”
你那个慌张无助的表情，实在太让人怀疑了啊！
浅川直树面色如常，“看来不是……你继续说。”
“唯花今天没有穿内衣。”小金毛鼓着脸，支支吾吾，“上体育课不穿内衣，会走光的吧，所以唯花去了趟洗手间，拿创可贴临时应急。”
又不是第一次用创可贴应急，你在脸红害羞什么？
身为一只面不改色脱胖次的变态少女，这点儿小事完全没法让你脸红吧！
还是说有比裙下真空更羞耻的事情？
浅川直树还是不知道小金毛脸红的原因：“然后呢？”
一直在吞吞吐吐，完全不像是你的风格。
“那个……”小金毛声音越来越小，差点儿没能听清楚：“唯花用了三张创可贴。”
浅川直树怔了一秒钟，迅速反应过来。
等等。
三张创可贴是什么意思？
除了胸前两张，还有一张创可贴你用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