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守承诺是优良品德。mijiashe.com”浅川直树一脸正气，“你说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古桥文乃没好气嗔了过来，偶遇自然是假，昨天晚上浅川直树就有发消息给她，让她和小理珠一起来购物中心，只是没想到三玖她们也在……想想就来气。
“我等会儿跟纱和子她们说一声，问一下大家的意见。”
古桥文乃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等一下。”
浅川直树喊住文乃。
“唔？”
浅川直树询问道：“今天买不买盲盒？”
“买吧。”文乃点头。
圣诞和新年盲盒是一年中优惠折扣力度最大的时间，买到就是赚到，错过总感觉很亏，古桥文乃每年都会买几个盲盒，试试手气。
“是这样……”
浅川直树说了一下能力共享的事情。
“欸？”文学少女美眸微微睁大，“居然用透视能力选盲盒，这是作弊吧？”
浅川直树义正言辞反驳道：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既不偷也不抢的正规交易行为，怎么能算作弊？”
古桥文乃：“……”
仔细想想，确实不算是作弊。
除非消费者协议中明文规定，买方禁止使用透视能力。
“我把能力共享给你？”浅川直树提议道。
古桥文乃不由得怦然心动。
没有女孩子能够拒绝盲盒捡漏的快乐，文乃当然也不例外。
不过……
文学少女眸光一转，落在正在开心挑选盲盒的三玖等人身上，贝齿轻轻咬住下嘴唇，幽幽道：
“所以说，你已经亲过三玖她们了？”
“奇怪，耳朵怎么听不见了？”浅川直树捂住耳朵，向四周望去，“我去一趟洗手间。”
“……”
看着浅川直树‘落荒而逃’的背影，古桥文乃唇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甜美弧度，然后很快消散不见。
片刻之后。
浅川直树刚从洗手间走出来，便听到柔柔弱弱的喊声传入耳中。
“男仆前辈，你过来。”
一只小金毛偷摸站在角落中，正踮起脚尖，向他招手。
浅川直树迈步走到小金毛面前：“想要共享透视能力？”
“才不是。”小金毛别过脸，“唯花只是过来上洗手间而已。”
“那我走了？”
“……”
古贺唯花小脸迅速鼓起，湛蓝色的眼眸中涌起朦胧雾气：“明明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既没有道歉，也没有解释，现在还说这种话……男仆前辈太过分了……”
喂喂，居然还哭起来了？
你一个裙下真空都可以逛街的变态少女，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唯花再也不要见到男仆了……”
小金毛用手背擦了下眼睛，低着头，转身就要离开。
浅川直树轻轻挑眉，抓住小金毛的右手：“忽然生什么气？”
古贺唯花别过脸，小声抽泣：“男、男仆前辈没有错，错的是唯花……明知道男仆前辈是后宫渣男，人间之屑，人形海豚兽，还是喜欢男仆前辈。”
喂喂，前面两个也就罢了，人形海豚兽是什么鬼？
“唯花在推特上看到，海豚是超级lsp，不分种族和性别，就算是鱼头，都能够当成发青对象……”
这一点人类确实甘拜下风。
没有哪个人会对鱼头生出大胆的想法吧？
“结果呢，笨蛋男仆只是每天玩弄唯花的身体，今天甚至还让唯花喊爸爸……”
谁每天玩弄你的身体了？
你这是在污人清白！
浅川直树叹口气道：“好吧，我错了。”
小金毛继续擦眼睛：“……男仆前辈错哪儿了？”
“错在好久没有打你屁股。”
浅川直树面无表情回答道。
“诶？”
小金毛呼吸一顿，低头看向脚尖，一边用手背擦眼睛，一边挣扎起来：“果然只想着玩弄唯花的身体……放开唯花，以后都不要见到笨蛋男仆了！”
“……”
下一秒。
古贺唯花只感觉手腕一松，顿时愣住了。
男仆前辈居然真的把手松开了？
让你松开，你居然真的就松开，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一股委屈倏然从心底涌起。
然而下一刻，小金毛忽然感觉腾云驾雾般直接飞起，整个人直接被举到半空中。
“啊……”
小金毛吓得低呼出声，赶忙紧张抱住浅川直树的脖颈，“笨蛋男仆，你在做什么呢！”
“当然是举高高了。”浅川直树看向小金毛，脸上露出微笑，“你哭了这么久，脸上的眼泪呢？”
小金毛：“……”
糟糕，被识破了！
“笨蛋男仆，快点儿放唯花下来。”小金毛赶忙扭动身体，想要逃走，“已经有人用奇怪的目光望过来了！”
“没关系，反正不认识我们。”
“唯花今天没有穿胖次，会走光的说。”
“让我检查一下。”
“诶诶诶？”小金毛迅速睁大眼睛，脸上的温度飞快升高，一口咬住浅川直树的脸颊，“笨蛋男仆，这里可是商场，怎么可能让你将手伸进去啊！”
吓唬完小金毛，浅川直树很快将人放了下来。
“走吧，去消防通道。”
浅川直树转身迈步，带头向消防通道走去。
小金毛噘着嘴，握住浅川直树的右手，小碎步跟在身边。
“男仆前辈怎么会看穿唯花的演技？”小金毛好奇不已，小声道，“唯花明明都没有抬头。”
“眼睛和鼻子之间，连接着一根‘鼻泪管’，当眼泪大量分泌，无处可去的时候，就会通过鼻泪管进入鼻子，化作鼻涕。”浅川直树解释道，“你一次都没有擦鼻涕，肯定是假哭。”
“什么嘛。”小金毛红着脸反驳，“唯花是美少女，美少女哭的时候才不会流鼻涕！”
就算你是四千年一遇的美少女也没用，哭的时候鼻涕照样会跑出来啊！
两人很快走进消防通道。
随着通道门关上，楼道中骤然安静下来。
“好冷清。”小金毛压低声音，好奇道，“电梯那里人多到挤不进去，为什么没有人选择走消防通道呢？”
浅川直树随口道：
“因为物质系统总是倾向于最低能量态，一切自然变化进行的方向都是使能量降低。”
“喵？”
小金毛睁大眼睛，茫然望过来。
虽说每个字都能听懂，可惜组合在一起后，就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没事多读点书，不要总是画本子。”浅川直树叹口气，换成通俗易懂的说法，“简单点说，人类本质上是一种懒惰的生物。”
"……"
事实上不仅人类，整个宇宙都处于懒惰状态。
坐电梯轻轻松松，爬楼梯又累又热，有电梯可以坐，宁愿多等一会儿，也要坐电梯，笨蛋才会爬楼梯。
“笨蛋男仆，好啰嗦。”小金毛攥紧粉拳，忍不住喊道，“直接说后面的话就可以了吧！”
“请树立‘知其然，知其所以然’的学习观。”
“唯花现在只想咬人，完全不想学习！”
“……”
小金毛站在高出一阶的台阶上，勉勉强强能够和浅川直树身高平齐。
“笨蛋男仆，快一点。”小金毛伸出双臂，环抱住浅川直树的脖颈，呼吸温热而香甜，“唯花还要去抢盲盒呢。”
浅川直树不疾不徐道：
“你刚才玩弄我的感情怎么说？”
“倒打一耙！”小金毛瞪大眼睛，“明明是男仆前辈玩弄唯花的感情！”
“胡说。”浅川直树否认，“我玩弄的东西明明是你的身体。”
小金毛：“……”
居然好意思说出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嘛！
“男仆前辈想做什么？”小金毛撅起嘴巴，“不要打屁股，楼道里面有监控录像，唯花才不要直播给别人看。”
“喊……”
“唯花不要！”小金毛迅速摇头，“就算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要喊男仆主人！”
“那就喊……”
“爸爸也不可以！”
浅川直树虚着眼睛：“这也不要，那也不要，我很难办啊。”
“那个……”小金毛支支吾吾，“唯花明天再穿一次兔女郎的制服？”
浅川直树挑眉：“穿两次。”
“男仆前辈太贪心了。”小金毛鼓起包子脸，“唯花胳膊会累断掉的吧？”
浅川直树轻咳两声：“其实可以不用手……”
“男仆前辈是色魔！”
“……”
古贺唯花小脸绯红，气得直接咬住浅川直树的嘴唇。
浅川直树很快品尝到水果味润唇膏的香气，小金毛身上还有淡淡的奶香味儿，格外香甜好闻。
数分钟后。
浅川直树牵着手脚发软的小金毛，走出消防通道。
刚刚推开通道门，便听到一声惊讶的轻呼传入耳中。
“诶，猫小偷同学？”
小金毛身体一颤，仿佛遇到天敌般，倏然打起精神，瞪向门口路过的黑长直少女：
“欧派魔女！”
变态少女相见，分外开心。
“纱雪，早。”
浅川直树抬手打声招呼，这次真的是偶遇，没想到能遇上宠物少女。
宠物少女眨了眨眼睛，脸上忽然露出委屈表情：“阿树好过分，说好的和我一起看圣诞烟火呢，居然瞒着我和猫小偷同学偷腥。”
“你觉得我会相信？”
小金毛双手掐腰，不屑轻哼：“男仆前辈可是后宫渣男，今天忙得要死，才不会有空和你约会。”
“啧，被发现了呢。”纱雪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沉吟，“猫小偷同学脸这么红，是在偷腥？”
“……和你没关系。”
小金毛别过脸，“男仆前辈，我们快点儿回去了。”
浅川直树点头：“走吧。”
宠物少女微笑跟上。
“你跟过来做什么？”小金毛想要赶人。
“一个人逛街好无聊。”纱雪微笑回答，“圣诞节这种日子，当然要大家一起玩才开心嘛。”
“男仆前辈，快点把这个欧派魔女赶走。”
“主人可不会赶走自己的宠物，长不大的猫小偷同学就说不定了。”
“可恶，你说谁长不大？”
“……”
两个变态少女针尖对麦芒，又开始斗嘴。
浅川直树不得不加快脚步，回到化妆品店的时候，两人齐齐安静下来，戴上文静优雅的面具。
大家都是朋友，经常会在社团中见到，自然不会陌生，纱雪很轻松融入其中。
反观浅川直树，又变成了孤零零的孤家寡人。
转眼来到下午。
一起吃过午餐后，少女们仿佛完全不需要休息，继续开心逛街，浅川直树一个人慢吞吞走在后面，只感觉相当心累。
逛街的乐趣所在，男生通常都无法了解。
“诶，浅川同学？”
一道熟悉声音传入耳中。
浅川直树从手机上移开目光，循声望过去，发现是两名不良少女。
“真的是你。”
两名不良少女很快走了过来，打完招呼后，其中一名少女嘻嘻笑道：“和大姐头的约会开不开心？”
浅川直树一怔：“什么约会？”
“诶？”另一名不良少女轻轻蹙眉，“大姐头昨天还说圣诞节和我们一起逛街，结果今天早上忽然发消息，说要和你一起约会，你不知道？”
“嗯……”浅川直树沉吟两秒钟，很快道，“想起来了，千叶确实说想要给我一个惊喜。”
“什么嘛，大姐头那么傲娇的人，居然还会准备惊喜。”
“浅川同学，你这样可不行。”短发不良少女表情一肃，轻轻摇晃手指，“今天可是圣诞节，你身为男孩子，应该是你为大姐头准备惊喜。”
“是是。”
“……”
说了会儿话，等两名不良少女离开，浅川直树拿出手机，拨通千叶奈奈子的电话。
“……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片刻之后，电话接通，千叶刻意压低的声音传入耳中，不过还是能够听到其中奶凶的小鼻音。
“你又变小了？”浅川直树开门见山道。
千叶奈奈子轻哼：“是又怎么样？”
“为什么不告诉我？”
“干嘛要告诉你，反正过一两天就能变大。”不良少女嫌弃轻哼，“告诉你只会引狼入室……丝袜全都已经被你弄脏了！”
“给你买一箱，慢慢用。”
“呸~”
“今天可是平安夜，一起出来看圣诞烟火？”浅川直树邀请道。
不良少女犹豫一会儿：“还有其他人？”
浅川直树坦然承认：“大家全都在。”
“呵，我就知道。”千叶奈奈子冷笑一声，“那么多人，我去算什么？”
“大家都是朋友，一起过圣诞节难道有问题吗？”
“无耻！”
浅川直树毫不在意，“等着，我过去接你。”
“……”
挂断电话，浅川直树和文乃、一花说了声有事回去，然后坐电车返回公寓，很快来到不良少女家门口。
“开门，我到门外了。”
浅川直树按下门铃。
门后很快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一只身高一米二的金发幼女出现在门后，正是变小后的不良少女，看见门外的浅川后，轻哼一声将门让开，口中嘟囔道：
“你不是在和别人约会么？跑过来找我做什么？”
浅川直树走了进来，将门关上：“自然是想你了。”
“呵呵。”不良幼女双手掐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以为我会信？”
嘴上说着不信，你倒是不要脸红啊！
浅川直树解开围巾，两步走到不良幼女面前，目光灼灼低头望去。
“你、你要干嘛？”
千叶奈奈子忽然感觉有些不妙。
“当然是……”
浅川直树说到一半，忽然伸出双手，将不良幼女举到了半空中。
当然是举高高了！
遇到可爱的金发幼女，举高高难道有错吗。
“放我下来。”千叶奈奈子气得小脸涨红，小短腿乱踢，“变态罗丽控！”
“再说？”
浅川直树举着不良幼女，原地转了三圈。
“混蛋混蛋混蛋！”
这只不良幼女有些恐高，下意识紧紧抱住浅川的手臂，气得想咬人，“你给我适可而止一些啊！”
又玩了会儿，浅川直树这才将不良幼女放下来。
“给你。”
浅川直树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过去。
“……这是什么？”
“圣诞礼物。”浅川直树道，“兰蔻化妆品盲盒，里面都是你喜欢的东西。”
见千叶不肯接，浅川直树又道：
“放心吧，礼物人人都有，不是只给你一个。”
不良幼女顿时火大，抬脚想踢人。
“听我说完。”浅川直树按住千叶的小脑袋，温声道，“每个人的礼物都不一样，这是专门给你的圣诞礼物。”
千叶奈奈子忍不住嘲讽道：
“准备那么多份圣诞礼物，还真是辛苦了。”
“多谢夸奖。”
“才没有夸你！”
“……”
千叶奈奈子犹豫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平时从不愿意收浅川直树送的东西，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感觉拿了别人的东西，如果没有相应的回礼，会矮上好几分，自尊心绝不允许。
不过今天是平安夜，收礼物就没有关系了。
等会儿再还他一份回礼，就这样办！
“去换件衣服，准备出门了。”浅川直树催促道。
千叶奈奈子仰起小脸：“非要我出门做什么？”
“今天可是平安夜，出门一起看灯光和烟火。”浅川直树耸了耸肩，一针见血道，“今天如果不来找你，只和别人一起玩，肯定会被你在心中痛骂十遍的吧？”
十遍？
你想得美！
至少骂你一百遍才能解气！
“出门犬次郎怎么办？”不良幼女轻哼，“犬次郎单独在家，会寂寞的吧？”
浅川直树低头看向柯基犬：“犬次郎，你留在家里，会不会寂寞？”
犬次郎摇晃狗头。
浅川直树点头：“那好，看家护院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汪！”
犬次郎抬起狗爪，用相当标准的动作敬礼。
不良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