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天。301book.com
前来神社参拜的人多到爆炸。
事实上，从昨天晚上十二点开始，就已经有人连夜跑来神社参拜。
“人好多。”小凛双手掐腰，叹口气，双马尾在风中轻轻飘动，“我们已经来很早了，前面居然有这么多人，内卷果然太可怕了。”
“内卷和你这条咸鱼又没有关系。”
浅川直树闻言望去。
“老哥好过分。”小凛撅起嘴巴，“我才不是咸鱼。”
浅川直树毫不留情道：
“考试好几门分数不及格，班级吊车尾第一名，居然还说自己不是咸鱼。”
“本来就不是。”小凛脆声反驳道，“咸鱼是不努力，我明明有努力学席。”
“对不起，是我错了。”
浅川直树听完，诚恳道歉。
“诶？”
浅川直树继续道：
“明明有努力学席，成绩却上不去，确实不是咸鱼，是笨蛋。”
“喂，别太过分了。”千叶奈奈子双手抱在胸前，抬起下巴，“小凛以后是我的人，再敢欺负她，信不信一脚踢飞你。”
“怎么就成你的人了？”
“昨天晚上小凛已经跟我睡过了。”千叶奈奈子得意轻哼，“自然就是我的人了。”
好一个不良大姐头，除了打服别人，原来还可以睡服别人么！
“照你这么说，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浅川直树慢条斯理道，“你的东西，自然就是我的东西。”
“诶诶诶？”
小凛迅速睁大眼睛，惊讶抬眸向千叶望来，“老哥的人……千叶姐已经和老哥是那种关系了？”
“我不是，我没有，别听他乱说！”
千叶奈奈子俏脸迅速染红，羞气否认真相。
现在所有人都达成默契，和罗丽控浅川保持距离，不让他得寸进尺，贪得无厌，要是被大家知道自己忍不住偷跑，面子会丢尽的吧！
千叶奈奈子说完，心虚望了眼不远处面色如常的佐仓太太，悄悄松口气。
周围人这么多，应该没有被听见……吧？
浅川直树几人边说话，边随着人群向前走。
清爽的橘色马尾忽然出现在浅川眼中。
“诶，纱和子姐姐？”
小凛喊道，显然同样认出了前面的少女。
马尾少女闻言转过身，露出一张熟悉面庞，果然是纱和子没错。
“啊，是凛酱。”
看见浅川直树几人，关城纱和子顿时微笑起来。
小凛抬手击掌：“纱和子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关城纱和子说完，忍不住抬手掩嘴，困倦打哈欠。
“纱和子姐黑眼圈都出来了，昨天晚上一夜没睡？”
小凛好奇问道。
“昨天晚上……”
纱和子动了动粉唇，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忍不住向浅川直树望过来。
“我什么都没做。”浅川直树迅速澄清，“不要看我。”
昨天晚上只是给纱和子发过一条新年快乐的消息，然后简单说了几句话而已，时间还是晚上十点多，黑眼圈肯定和自己没有关系。
“没什么啦。”纱和子轻吐口气，脸上重新露出微笑，“昨天晚上跨年嘛，睡得比较迟，又和理珠同学约好，一起来新年参拜……诶诶，理珠同学呢？”
纱和子一怔，忽然发现绪方理珠不见了踪影，赶忙低头寻找起来。
“是不是走丢了？”
千叶奈奈子在旁边道。
身高只有一米四几的理科萝莉，一不小心就会淹没在人潮中，根本找不着。
“没有走丢。”浅川直树举起右手，“小理珠在我这里。”
众人齐齐望过来，这才发现绪方理珠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浅川身边，正仰起小脸，小手牵住浅川直树的衣袖。
“参拜的人太多了，刚才差点儿被撞到。”见众人望向自己，理科萝莉脸色不变，平静解释，“我和浅川一起参拜。”
“那个，我也可以牵着理珠同学。”
纱和子赶忙毛遂自荐。
“不要。”绪方理珠直接摇头拒绝，“让纱和子牵着会被误会。”
你和浅川在一起才会被误会吧！
就算手牵着手，在别人看来，其实更像是哥哥牵着妹妹。
“阿树，是你朋友？”
佐仓太太微笑走了过来。
忽然见到浅川直树的妈妈，纱和子赶忙咽下吐槽欲望，红着脸打起招呼。
“阿姨，新年快乐。”
就算是一向冷静机智的理科萝莉，同样紧张起来，悄悄将手抽了回去。
简单说了几句话，佐仓太太眸光一转，向浅川望过来，微笑道：
“你过来，妈妈有话跟你说。”
“能不能不过去？”
浅川直树已经预料到要说什么了。
“不能。”
“……”
浅川直树无奈叹口气，跟着老妈往旁边走几步，不需要多远，神社中到处都是新年参拜的人，声音嘈杂，声音小点完全不会被人听到。
“自首吧。”
佐仓太太俏脸一凝，语气严肃。
上来就让你儿子自首，你这是要大义没亲啊！
“我到底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浅川直树无语道。
自己确实是人渣，不否认。
但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人渣犯法吧？
“妈妈对你很失望。”佐仓太太右手按住眉心，幽幽叹了口气，“本来以为你只是花心，没想到你现在居然连小学生都不放过……去警局悔过吧，洗心革面，以后重新做人。”
让您失望了，自从决定我全都要以后，就已经放弃人类的身份了！
“理珠不是小学生。”浅川直树无语道，“她是高中生。”
佐仓太太面无表情：“那么小你居然说是高中生？”
世界上确实存在童颜萝莉，你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啊！
“老妈，你仔细看。”浅川直树提醒，“看胸口。”
佐仓太太眯起眼睛望去，很快发现之前没有发现的细节之处。
绪方理珠虽然穿着厚实的羽绒服，但从侧面望过去，优美弧度依旧清晰可见。
同为女性，佐仓太太很清楚，女孩子一旦到了冬天，大都会变得平平无奇，能够将衣服撑出弧度，肯定是天赋异禀之人。
躺下也是同样的道理。
往床上一躺，依旧像模像样的女生，才能说一句身材好。
“不信你可以把小凛喊过来，一问便知。”浅川直树完全不心虚，“确实是高中生，和我一个年级。”
“……”
佐仓太太沉默下来。
小学生确实不会有这么好的发育，想来确实是高中生了。
不过……
佐仓太太深吸口气：“文乃，三玖，千叶，还有那天晚上在商场遇到的女生，还有刚才的小女生……你跟妈妈说，你到底骗了多少女孩子？”
“我没有欺骗大家的感情。”浅川直树摇头，只有这点必须澄清。
只是靠欺骗和隐瞒，早就已经被人柴刀，身首异处了啊！
“事到如今，你还会不好意思？”佐仓太太轻哼。
浅川直树语气幽幽：“人太多了，一时说不完。”
“……”
一行人继续新年参拜。
偶遇的纱和子和小理珠并没有离开，而是和浅川直树一起行动。
纱和子其实想走，可惜小理珠非要跟在浅川身边，没办法，只能够留了下来。
投入五日元的硬币，拍掌两次，许下新年愿望。
买一张新年御守。
再求一张新年运势签，便是新年参拜的整个流程了。
走出神社时，不知不觉已是中午。
“阿树在学校给你们添麻烦了，一起回家吃饭吧？”
佐仓太太邀请几名少女一道回家。
“谢谢阿姨，不用了。”纱和子赶忙摇头，俏脸微红道，“我已经和别人约好了。”
浅川直树闻言望向纱和子。
你在说谎。
在学校中的朋友寥寥无几，不是文乃，不是小理珠，还能和谁约好啊！
绪方理珠认真道：“爸爸妈妈还在等我回家。”
“阿姨，我也回去了。”千叶奈奈子同样表示自己要回家，“犬次郎都已经饿肚子了。”
“好可惜，今天还打算和小千叶一起打麻将呢。”佐仓太太语气遗憾，“小千叶过来……阿姨跟你说几句话。”
“诶？”
千叶奈奈子一怔，下意识望了眼浅川直树，答应下来。
两人一起走到角落中。
“你们还是高中生，以后的路还很长，现在应该以学席为主……”
听着佐仓太太语重心长的话，千叶奈奈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阿姨想说什么？
难道是觉得自己和色狼浅川不合适，想劝自己分手？
千叶奈奈子默默咬住下嘴唇，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女孩子要保持清醒，不能男孩子说几句甜言蜜语就什么都答应下来。”佐仓太太继续传授人生经验，“你们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不要太相信所谓的安全期，想当初，我就是相信安全期的存在，才会怀上阿树……”
千叶奈奈子终于听懂，俏脸倏然涨红，忍不住想要转身逃走。
听到了！
之前的聊天被阿姨听见了！
想要否认，话到嘴边，最后只剩下支支吾吾，千叶奈奈子低头看向脚尖，右手捂住肚子，耳尖都变成了红色：
“我、我知道了……”
“这件事很重要，你一定要记在心上。”看见千叶捂肚子的动作，佐仓太太有些担忧，“你们之前有做好安全措施吧？”
“那个……”
千叶奈奈子支支吾吾，前两天晚上被喊怂包的时候，当时太冲动了，还真没有。
佐仓太太脸一沉：“我去打断他的腿。”
“阿姨不用担心，我已经吃过……”千叶奈奈子赶忙红着脸道，“以后肯定会注意！”
“……”
两人很快走了回来。
看着脸色绯红，仿佛火烧，一直低着头的千叶，浅川直树好奇道：
“老妈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要你管！”
千叶奈奈子羞气抬眸，一脚踢了过来，“闪开，我回家了。”
“一起回去。”
浅川直树迈步跟上，他已经被逐出家门，一个人别想回家蹭饭。
一路无话。
两人走下电车，很快回到千叶家门外。
听到两人的声音，门后的犬次郎哼哼唧唧叫了起来。
“我回来了。”
千叶奈奈子推门走进玄关。
浅川直树跟在后面，正准备进屋，忽然被不良少女挡住门。
“别进来，回你自己的公寓去。”千叶奈奈子挥手赶人。
“我过来蹭饭。”
“没有饭给你吃。”
浅川直树意味深长道：“没关系，饿极了吃人也可以充饥。”
“呸~”
千叶奈奈子轻啐一声，双手抱在胸前，故作嫌弃，“居然想吃人，你是魔鬼么。”
“没错，我就是了。”
“等一下。”千叶奈奈子伸出右手，红着脸撑住浅川胸口，小声道，“先去超市买东西。”
“什么？”
“你说是什么？”
千叶奈奈子瞪过来。
浅川直树一怔，很快道：“你误会了，我真的只是吃饭，没想欺负你。”
“……你滚！”
摸了摸犬次郎的狗头，浅川直树转身前往超市，吃饭自然要去买食材。
总而言之，时间转眼来到傍晚。
浅川直树本打算留下吃晚饭，被实在受不了的不良少女赶出家门：
“你走，我明天还要和朋友一起逛街呢，路都要走不动了。”
“……”
浅川直树一个人回到公寓。
住户全都是租客，新年期间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公寓显得格外冷清。
洗完澡，换一件衣服，浅川直树刚坐到沙发上，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拿起一看，居然是四叶发来的消息。
“浅川老师，你晚上有没有空？”
“有空。”浅川直树拿起手机，“你要回来打扫卫生？”
“才不是。”四叶解释，“外公刚刚喝完酒，现在非要喊我们一起去海上钓鱼，坐的船又很小，有些担心大家的安全……浅川晚上没事的话，过来一起夜钓吧？”
暑假……去年暑假去伊豆看望外公的时候，几名少女晚上一起游泳，一花因为腿抽筋，差点儿溺水，从那以后，四叶便超级在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知道了。”浅川直树很快答应下来，“刚刚洗完澡，等我穿好衣服就过去。”
四叶：“我先去外面，等会儿浅川来我身边。”
“……”
浅川直树穿好衣服，瞬间移动出现到四叶身后。
伊豆和东京在同一时区，天色同样暗了下来，太阳落山，东边升起一轮银月。
四叶所在的位置是海边沙滩，浪花轻轻翻涌，涛声轻柔。
“浅川，你来了？”
听到动静的四叶迅速转过身，看见浅川直树后，眼睛亮了起来，“瞬移果然超级方便。”
“其实要消耗超多能量。”浅川直树伸出右手，语气故作虚弱，“快点让我补充一下四叶能量。”
四叶俏脸微红：“四叶能量是什么嘛。”
“是能够让人恢复元气，振作精神的特殊能量，清洁无污染。”浅川直树正色道，“不过仅能够给我补充，其他人不行。”
“才不会给其他人补充。”
四叶小声反驳一句，转头向四周望了圈，没有见到其他人在，这才走上前来，微微踮起脚尖，红着脸在浅川直树脸颊上轻轻一啄。
少女的唇瓣柔软而温润。
“……现在可以了吧？”
四叶迅速后退半步，右手掩住胸口，脸色微红。
“其实……”浅川直树幽幽道，“我只是想让你拥抱一下。”
“诶？”
“不过亲吻补充能量的效率更高。”浅川直树指了指脸颊，“左边也要。”
“没有。”四叶微微鼓起包子脸，“已经出来好一会儿，再不回去，大家要担心了。”
“那就暂且记下来。”浅川直树走到四叶身边，“怎么和外公说？”
四叶轻轻抿住粉唇，显然早有考虑，声音清脆：
“就说你正在新年旅行，刚好在伊豆，然后白天偶遇，被我邀请来一起去海上夜钓……怎么样？”
“不好。”浅川直树摇头否决，“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我觉得外公不会相信。”
“那你说该怎么办？”
四叶挠了挠头发，稍微有些苦恼。
浅川直树道：“很简单，实话实说就可以了。”
“诶？”
面对四叶的疑惑目光，浅川直树正色道：
“外公，新年快乐，好久没有见到四叶，所以专门从东京跑过来，还请多多关照，已经忍耐不住了，因为我啊，最喜欢四叶了。”
“骗人。”四叶脸色微红，“明明昨天上午才见过。”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浅川直树道，“只是一天没见到四叶，就已经想念到忍耐不住了。”
“太夸张了，差评。”
四叶忍不住吐槽道。
“……”
两人说着话，很快从海边走到外公家的老宅，遥遥便看见一名少女站在门口，及腰长发在晚风中轻轻飘动。
“四叶，你去做什么……诶？”二乃讶然睁大眼睛，“笨蛋浅川？你怎么来了？”
“是我喊浅川过来帮忙……”
四叶迅速解释缘由。
“只是钓鱼而已，以前又不是没有出过海。”二乃右手掐腰，又想起昨天的羞耻经历，“不用喊笨蛋浅川过来吧？”
“二乃好像对我有很深的成见。”浅川直树叹口气，“昨天辛辛苦苦帮你弄手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谁知道半点奖励都没有，今天居然还嫌弃我……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二乃俏脸涨红：“你还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