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半。28lu.com
桐须真冬发来消息：
“酒局结束了，正在回去的路上。”
毕竟明天还要上课，不可能像普通上班族一样喝到十一二点。
“老师，我去接你。”
“……电车站等我就可以了。”
浅川直树拿上围巾出门，步行来到公寓附斤的电车站，默默等待片刻，桐须真冬才从一辆电车中走出来。
脚步还算稳当，不过脸上满是酒后的酡红。
浅川直树迈步走上前，在软猫老师身上一闻，一股酒气涌入鼻尖，没好气道：
“说好的只喝一杯啤酒呢？”
“我说的是两杯啤酒。”
“两杯啤酒，身上会有这么大的酒气？”
桐须真冬心虚别过脸：“今天是新年后的第一次酒会，大家超级热情，不小心多喝了两杯。”
浅川直树牵住小真冬的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桐须真冬鼓起脸颊：“……屈辱！”
喝过酒以后的软猫老师，开始渐渐解放本性，脸上的表情明显要丰富许多。
“学生下克上欺负老师，可是日岛传统。”
“才没有这种糟糕的传统。”
两人一道往公寓走去，夜色清冷，路上已经见不到几个行人，直到经过商业街的时候，人才多了一些。
寒风吹过，石烤红薯的香气随风涌入鼻尖。
“买两个石烤红薯。”桐须真冬向石烤红薯的小车望去，轻轻晃了晃浅川直树的右手，小声道，“好久没有吃过了，想吃。”
浅川直树无语看向小真冬：“老师，你在居酒屋没有吃饱？”
“只吃了几颗盐水毛豆。”
居酒屋，居酒屋，自然是喝酒的地方，虽然也有配菜，但价格不便宜，不可能放开吃喝。
大多数社畜的居酒屋聚会，通常只点一盘盐水毛豆，然后能喝两个小时。
“老师辛苦了。”浅川直树叹口气，将手松开，“老师就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去买几个橘子……不对，是石烤红薯。”
排队买了两个石烤红薯，浅川直树又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份热气腾腾的关东煮。
桐须真冬在居酒屋估计只喝了一肚子啤酒，其它东西没怎么吃，晚上只吃石烤红薯说不定会肚子饿，最好买些关东煮。
“我回来了。”浅川直树拎着东西回到小真冬身边，递过去一只用纸袋装着的烤红薯暖手，“走吧，回公寓吃东西。”
一路无话。
两人很快回到公寓。
桐须真冬晕乎乎找到钥匙，将门打开。
浅川直树走进玄关，从鞋柜拿出拖鞋，放到小真冬面前：
“老师，脚抬起来。”
桐须真冬这会儿晕晕乎乎，反应有些慢，闻言下意识抬起脚。
浅川直树伸手握住软猫老师的脚踝，纤细匀称，刚好盈盈一握。
连裤袜还没有脱下来，指尖传来细腻丝滑的丝袜触感，让浅川直树不由自主回忆起上学期末手撕丝袜的事件。
寒气袭人，桐须真冬下意识蜷缩起脚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不用你脱，我自己来……”
“老师脚后跟痛不痛？”浅川直树转移话题道。
“有点痛，今天上了五节课，校长那里还有许多事情要我处理。”
“先吃东西，吃完洗澡，洗完澡以后，我帮你捏一捏脚。”
“……”
等桐须真冬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沙发上。
“老师，裤袜要不要我帮你脱？”浅川直树一本正经询问道。
桐须真冬终于清醒过来，贝齿咬住下嘴唇，让自己保持清醒：
“你走开，我自己可以脱。”
“老师喝醉了，自己脱裤袜不安全。”
“明明很安全。”
弯腰脱掉裤袜以后，桐须真冬再次反应过来。
等等。
自己为什么要现在脱裤袜？而且还是当着男孩子的面？
果然喝酒误事。
脱都脱下来了，总不能再穿上。
桐须真冬只能将裤袜放下，两条雪白修长的玉腿紧紧并拢在一起：“你可以回去了。”
“关东煮吃完再说。”浅川直树打开电视机，在矮桌边坐下，“老师，过来吃东西。”
“……”
清酒和啤酒混在一起，酒劲悄然上涌，桐须真冬只记得自己吃完关东煮，便开始去洗澡。
然后……
“你怎么在浴室里面？”
看着浴室中仅围着一条毛巾的浅川直树，桐须真冬再次清醒过来。
“老师，你在说什么？”浅川直树语气很无辜，“不是你让我进来帮忙擦背吗？”
“我怎么不记得？”
桐须真冬眼神迷茫。
浅川直树道：“因为老师你喝醉了，当然记不清楚。”
“不对。”桐须真冬手指按住眉心，“我记得好像是你说递毛巾……啊。”
“老师……”浅川直树语气幽幽，称量软猫老师的良心，“你知道的太多了。”
“……”
喝醉酒以后的小真冬性格柔软，喜欢夸人，面对请求无法拒绝，相当好拿捏。
可惜桐须真冬途中酒醒，最后羞恼将浅川赶出浴室。
……
一夜无话。
第二天。
放学后的图书馆。
浅川直树来到二楼看书的角落，便看见文乃和小理珠坐在一起。
“文乃，下午好。”浅川直树打声招呼。
昨天下午和小伙伴逛完街，古桥文乃今天拒绝继续逛街的邀请，前来图书馆一起学习。
“下午好。”古桥文乃抬眸望来，目光忽然落到浅川身后，“诶，纱和子？”
关城纱和子有气无力走了过来：“文乃，下午好。”
“纱和子，你没事吧？”古桥文乃吓了一跳，赶忙道，“黑眼圈好严重。”
“没事……”纱和子支支吾吾，“这几天遇到一些事情，没怎么注意休息。”
古桥文乃微微蹙起柳眉：“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和我们说。”
“没有啦，不用担心，今天就可以解决。”关城纱和子望了眼浅川直树，轻轻拍打脸颊，让自己提起精神，“看书看书。”
察觉到纱和子的小动作，古桥文乃向浅川望来，拿起手机，悄悄发消息：
“浅川同学，你欺负纱和子了？”
纱和子平时都是一副精力旺盛的模样，今天无精打采的困倦模样实在让人有些担忧。
浅川直树拿起手机：“被冤枉了，没有膝枕，我就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文乃没好气嗔了过来：“说正事。”
“和我没关系。”
浅川直树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下，以文乃和纱和子的关系，没有不能说的东西。
“原来如此。”古桥文乃轻轻点头，“难怪纱和子黑眼圈那么严重……会不会是幽灵？”
“不知道，等看完书，我去纱和子的公寓看一下。”
古桥文乃放下心来。
既然浅川直树说下午过去看看，纱和子肯定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学习学习！”古桥文乃坐直身体，低头看向习题册，表情严肃，掷地有声道，“寒假跑来跑去，都没怎么认真看书，现在新学期开始，是时候将落下的进度补回来了！”
窗外阳光正好。
暖暖洒落进来，空气中弥漫着书籍特有的气息，确实是学习的好时光。
十分钟后。
古桥文乃趴在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入梦乡，口中还时不时发出呢喃的细语：
“草莓大福……超级好吃……”
浅川直树无奈叹口气。
说好的打起精神，认真学习呢？
还不到十分钟，人就趴在了桌子上，一个寒假过去，进步没有见到，退化速度倒是很惊人，现在重新变成【文学之森的睡美人】了啊！
“纱和子也睡着了。”绪方理珠小声道。
浅川直树转头望向纱和子，都说瞌睡会传染，这只马尾少女本就昏昏欲睡，被文乃传染以后，同样趴在桌子上睡去。
两名少女一直睡到傍晚，直到太阳快要西斜，还不见醒来，浅川直树只能将人喊醒。
“对不起！”古桥文乃双手握在胸前，诚恳道歉，“好久没有认真学习，抵抗睡魔的能力变弱了，外面阳光又很好，晒得人想要睡觉……下次一定不会了！”
数学题写着写着就睡着，又不是一次两次，你的话完全不可信。
浅川直树看向文乃：“再有下次怎么办？”
“再有下次就……”古桥文乃轻咳两声，微微移开目光，“就让小理珠用手指戳我。”
说话间，纱和子跟着醒过来，脸上的疲倦表情仍未消散。
“说起来，我刚才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古桥文乃小声道，“我出现在一间奇怪的音乐教室，双手被绳子绑住，一直解不开。”
听到这句话，正在打哈欠的纱和子猛然睁大眼睛，赶忙扭头向古桥文乃望来：
“文乃，你刚才梦到什么了？”
“诶？”
古桥文乃一怔，望了眼浅川，然后将梦境的内容复述一遍：“刚才梦到自己出现在一间教室，身边有钢琴，应该是音乐教室，然后双手被绑住，没看见其他人，梦境很清晰……纱和子，怎么了？”
纱和子深吸口气：“文乃，你有没有玩过放课后那部游戏？”
“没听说过。”古桥文乃摇头，“更没有玩过。”
刚才偷偷发消息的时候，浅川直树只说是限制级的游戏，没有提具体名字，现在还是文乃第一次知道游戏名字。
纱和子恍惚失神，脸上露出愧疚自责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
“纱和子，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不要一个人藏在心里。”绪方理珠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认真道，“我和文乃还有浅川，都会帮忙。”
纱和子张了张嘴，知道事情已经没法再隐瞒下去，低声说出真相。
“只是这样？”理科萝莉不解问道，“昨天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纱和子：“……”
一个人玩十八禁游戏，然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游戏剧情，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啊！
浅川直树十指交叉，在旁边道：
“纱和子很害羞，不想让你知道她在玩十八禁游戏。”
“喂，别乱说啊！”
纱和子红着脸喊道。
“我没玩过十八禁游戏，不知道纱和子为什么会害羞。”理科萝莉对十八禁游戏一无所知，“纱和子，你刚才说，文乃梦到的场景和你一样？”
“没错。”纱和子咬住下嘴唇，语气自责，“文乃明明没有玩过那部游戏，居然还会梦到游戏场景……肯定是刚才一起睡着，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传染给了文乃，全都是我的错。”
“没关系。”古桥文乃温声安慰，“纱和子一个人辛苦了，剩下的事交给我们。”
“浅川同学，一起去纱和子的公寓吧？”古桥文乃抬眸望来。
浅川直树点头，开始收拾书包：
“走吧。”
“我也一起去。”理科萝莉当然不会错过，“今天晚上一起在纱和子的公寓留宿。”
纱和子眼泪汪汪，差点儿哭出来。
“鼻涕出来了。”浅川直树幽幽提醒。
纱和子吓了一跳，赶忙一擦鼻子：“明明没有，你骗我！”
“……”
收拾完毕，浅川直树和文乃三人一道走出图书馆。
离开学校后，乘坐电车前往纱和子的公寓，好在距离并不算远。
“说起来，好久没有游泳了呢。”古桥文乃轻轻伸一下懒腰，“今天来不及了，明天我们一起去游泳馆游泳吧？”
浅川直树一口答应下来：“收到。”
“没有说你。”古桥文乃嗔过来，“我，理珠酱，还有纱和子，三个人游泳就够了。”
“好。”理科萝莉点头，“明天一起游泳。”
相比之下，纱和子就没有那么镇定了：“那个奇怪的梦境也不知道能不能解决，万一……”
“放心吧。”古桥文乃信心十足，“交给浅川同学就好啦。”
走下电车，三人来到纱和子的公寓，上楼前，纱和子还从公寓管理员手中拿到快递来的游戏。
“浅川，有没有看出什么？”纱和子眼神期待。
“当然看不出来了。”浅川直树无语道，“不说玩，至少要先把快递拆开。”
小理珠好奇凑过来：“这就是十八禁游戏？”
“咳咳。”纱和子赶忙咳嗽两声，抱着游戏就走，“上楼上楼！”
回到公寓。
纱和子将灯光打开，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泡面味，赶忙将窗户打开：
“这几天没有心思做料理，都是吃泡面，所以有些味道……等会儿我去超市买些食材回来，晚上一起做料理吧。”
“时间还早，晚餐到时候再说。”浅川直树伸出手，“先把游戏给我。”
“哦。”
浅川直树拆开快递包装，露出里面的游戏本体，封面上的几个女角色相当漂亮。
“这就是十八禁游戏？”小理珠好奇凑过来，“感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浅川直树打开电视机：“别急，先玩一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