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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御前会议至少有一个好处,我能够得知手下哪些人已经被人收买,这个机会我抓的真是好极了。
仅有的坏处是让人注意到了我,尤其是了解艾德的人,他们肯定知道艾德不会一上任就抹掉一个金袍司令。他们或许会尝试离间,不过,我一个贵族女孩,一个用来交易的商品,威胁并不太大,主要的功夫不该在我身上。
至于直接干掉我?不不不,控制一个女人有很多方式,他们不一定会想这么做,但是我依然要留意。
在第二次会上,我了解到,他们不清楚艾德想要哪一块地方,我提出首相的人将会参与维持钢铁门的秩序,无人表示质疑。我暗示艾德身体不好,关切之问也平平常常,蓝礼表示他有个非常不错的医生,精通草药,但是主要看腰以下的部位。
这三件事是我向手下转达的三个错误信息,御前会议上无人搭理,看来第一次测试没问题?我差点以为我的属下干净无暇,直到有一个人开口。
“我听说您想要更换御林铁卫?希望我能及时了解未来的白袍兄弟,首相大人,而且即便有意愿,御林铁卫也不是说换就换的,誓言重如泰山,我的弟兄人人坚守,七个人已够。”巴利斯坦爵士会后和艾德·史塔克说道。
“守誓坚守?恐怕弑君者不是,”艾德迷惑地回应道,“不过我没这个意愿,我也没有适合这个位置的俊杰。我保证,巴利斯坦爵士,我完全相信现在的御林弟兄,无心插手自愿的誓言和荣誉。”
“我有意愿,”我露出一个足够甜美的微笑,现在我身着宫廷礼裙,和我吐露的话儿半点都不合拍,“巴利斯坦爵士,我想加入御林铁卫,我想成为骑士。”
“您是女士,该被骑士保护,或会嫁给骑士,我恐怕您本人不会是一名骑士。”巴利斯坦善良地露出笑容,“我想一定有不少忠勇之士的剑愿为你而动,但是,这不是儿戏,波顿小姐。”
“这个想法很像艾莉娅,你一定是和她呆在一起太久了,莱雅,御林铁卫不是一般的职位,恐怕你不能这么干,虽然你打斗时不输好汉。”艾德声音有点粗暴,他在翻这一天的决议,他看文件时总是这样烦躁。
“那就教我剑术吧,我有基础,艾德大人也说了,我不输给一般的男子,巴利斯坦爵士。我想学,您拒绝了一个要求,不,是两个,骑士和御林铁卫。您肯定不会再三拒绝一个小孩的要求,对吗?”
他再拒绝试试?巴利斯坦爵士重视荣誉,巴利斯坦爵士通常心地不错,巴利斯坦爵士也很有智慧,不过这种小事他懒得用他的智慧。
“关于这个,”国王之手直言,“你不准干扰到巴利斯坦爵士的执勤和职责,只准在他无事时请教他。”那就是帮着我说话啦,老狼狼。
“乐于效命,莱雅拉小姐。”巴利斯坦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慈祥,“我很认真的,既然您提出了要求,那么我会严格地训练你的剑术。”
从今天之后我多了个练习长剑和巨剑的伙伴,那就是御林铁卫老而弥坚的队长,加上赖着的小熊,我们俩后头天天在无畏者的手底下训练,我想我在比武大会上,会有一个不错的成果。
然后,就是处理脏事儿的时候了。
在回到首相塔时,“看好贝里·莫斯和诺斯·风暴。”我告诉咕噜,咕噜点了点头。我之前是跟贝里提到过,或许,艾德会想选一个御林铁卫。可这是个假消息,我和几个人说的消息不一样,就是等着有人知晓,然后把我的漏洞暴露出来。
诺斯跟了贝里很久,贝里或许会觉得诺斯值得信任,他们一直混在一起,无话不谈。
贝里·莫斯确实渴望功业,可是莫斯的家族在北方,如果贝里背叛了自己效忠的主子,会让莫斯家蒙羞。同时,卢斯·波顿可不是什么宽厚的人,我也不是,我相信贝里不敢被收买。我猜想有收买意图的人也这么看,不过谁知道呢?
如果是贝里怕被艾德送去做御林铁卫的话。不,可能性不大,他是北境人,是个贵族,还能不熟悉北境之主?艾德不会这么干,他不是泰温·兰尼斯特。
另外,收买贝里·莫斯爵士的代价不小,至少也得是爵位和封地,现在不是战争期间,七国都是有主的,哪有肥沃之地待封?所以贝里大概没问题。
但是诺斯·风暴就不一样了,他是侍从,毫无牵挂,收买成本小。而且盯着他的人没盯着贝里的人多,他说不定就是简单地认识了一些外面的朋友,喝酒吹牛。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需要整肃一下这对大老爷们儿。
调查不会很快,我等着。感谢蓓珊妮和卢斯,我对这种内奸把戏极为重视。或许,我不该就这样傻傻等待,我也应该玩弄一些伎俩,而不只是正大光明地用艾德来下棋。
是时候离开御前会议了,不能太引人注目。
“莱雅,来,看下这一份,河湾地要求重新勘定和多恩的边界。”我在艾德的书房里接过了这张文件,“涉及的贵族不少,有点麻烦。”
“大人,您可以让我帮忙,我乐意帮助您,不止是因为职责和义务,更是因为您的品质,但是我不该参加御前会议,还在会议上发言。我还没结婚,这对我名声不好。而您需要有权威,独立自主的思考才是首相该有的形象,别让我成为您的拐杖。”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仔细地教导,一股脑地说完,然后把脑袋埋进了文件里。
艾德苦笑地揉着眉头,“当初要来的也是你,现在要溜的还是你,跟艾莉亚一个德行。那,对这件事你的意思呢?”
“河湾地?这个是表面功夫,看他们两个地方的封君是什么态度吧,蓝道·塔利伯爵说了可不算数,他想要打仗,和多恩打仗,他靠战争来获得土地和子民,多恩那边没信吗?”
“没有,你确定不想参加御前会议?我看你很开心。”
“你确定要一个姑娘家去御前会议?有人已经说我是你的女人了,大人,注意一点,这让我心情不好,我想您和您夫人知道这事儿心情也未必会好。”
“哈哈,”艾德无奈地揉着额头,“君临这个鬼地方,迟早下七层地狱。”
我觉得我不能让自己太显眼。显而易见的,和艾德太亲密不适合我,除了我告诉他的理由之外,也包括我不该在他人眼里与史塔克走的过近,太忠心耿耿的形象会招来横祸。
午后的热天,我和珊莎坐在走廊里喝薄荷茶,她喜欢往里头加草莓,我比较喜欢什么都不加,“我偶尔会遇到一个人,”珊莎揉着乖巧的淑女,说道,“留着小胡子,看起来蛮英俊,不过头发开始变灰,应该年纪不小了。”
很奇怪,淑女一点没有冰原狼的野性,更像是一只娴静的小狗,体型也不太大,所有人都可以揉她的耳朵。
“你那么好看,”我是实话实说,珊莎继承了母亲红棕色的头发,在她当下的年纪如安静的红玫瑰一般好看,双眼顾盼之间就更不用说了,这丫头已经渐渐长开,“总会有人注意到你的。”说着我剥好了血橙,和她分食。
那个人肯定是培提尔·贝里席伯爵。培提尔不像别人那么对我不重视,而且培提尔伯爵善于利用小人物,防不胜防。我决定想办法对付他,我记得好像有一些网文提出过一些方式,例如——
我用左手写了一封信,以七神修士的口吻,让小指头的七神好好抒发一下感慨,把琼恩·艾林事情的真相公布于众:
我曾是贝勒大圣堂的一名修士,我曾向七神发下守贫、守贞、忠诚的誓言,毕生身为侍奉圣母之人。圣母的儿女各司其职,女性祷布多子与仁慈,男性广播怜悯与宽恕。我兢兢业业,为母播德,接受过很多人的吐露和忏悔。凡人恐惧天父,他们死后将身负天父的判裁,置身于无私的天平一端,于此生的一切有一个了断,除非在生前就将罪孽灭除,去逝时完满纯洁。
我告诉每一个敬畏天父之威的人如何赎罪,以让他们或够抵消自己的罪过,或自将正义伸张己身,而非死后让天父亲自操办,这是圣母的恩德和慈恕,众所周知。经年的工作让我见识了人间百态和恩仇疾苦,有无数人经由我在圣母启示下的指点,踏上了拯救自身之路,我为侍奉圣母之道而满足。唯有两个人,唯有两个人的罪债实在深重,让我,也无法得蒙启迪指出一条偿还的门路。
我遇到了一名来自谷地的修夫大人,彼时夜深人静,我徜徉于圣堂花园,独步于白石之间。乍见其人,他风采飞扬,新晋爵士,却一脸孤苦,所言之事叫我震惊难语。
修夫爵士满脸泪水,他一字一句地告知我,他对前国王之手琼恩·艾林被害之事的了解,此谋命之事乃由艾林一手提拔的重臣培提尔·贝里席安排,培提尔以爱情相诱,叫艾林之妻莱莎·徒利行此不轨之举,而莱莎毅然为之,或有忐忑悔恨,却无半分迟疑。修夫惊见艾林死状状,暗中调查,偷知培提尔及莱莎之事,却不敢透露半句。我观其人所谈之事栩栩如生如临其境,言情举止断非虚妄,想我此生相知相话者何止千万,断断不会误会其态,该确有其事。
我遂一查读圣堂藏书,惊知此药乃名“里斯之泪”。人说“圣母之恕,千径万路”,可竟无一条可供二獠自赎!如若真有此事,安可任公义不存?我如今云游在外,心知寄宿圣堂的僧侣来来往往,若是身死荒郊亦将无人得知,然则真相不该一并逝去。为确知此事,我寻访旧镇,以僧修之名查奔流往纪,方知培提尔曾令莱莎一孕,因而被公爵逐出。二人私情除二人外,该只公爵并学士知晓,既有私通,则修夫所言恐有道理。
天父昭昭,万事皆有公道,修夫如若公告七国,则尚有公正可言,然则我听得他人转述,其人将赎罪之路抛于脑后,只谈比武马术,不言真相正事,任由凶害逍遥君临。圣母悲悯,挽救众生,然若众生不知自救,则安可由母亲救之?
不求圣母之佑,则有天父之威。一切公正谨出天父之名,既有为祸之人行嚣世间,我苦行之辈,岂可只言父道,不行父诺?!故此,我因天父之意,因世间一切善良人的公愿,将此桩大罪广布天下,望王座有公,诸雄并讨!
刻意按照七神修士的习惯,我洋洋洒洒写了七段字,内容拟得依七神的道理和修士习俗,我心满意足地长叹一口气,看培提尔·贝里席伯爵如何接招吧!
我用在首相塔里用的许多卷纸写了好多好多份,出了红堡,回到我在夜影巷的地方居住。感谢杰诺斯·史林特大人,这里装修得尚可,他的人在去找工匠时直接付了钱,然后杰诺斯就被抓了。我真是恩将仇报。
深夜,身着铠甲利剑,披上宽大的斗篷,将容颜遮好,我骑着我的小麦溜达在街面上,看到四处无人的地方就捻出一张写有实情的纸团落下,由着踢踏的马蹄碰进阴影,没人看得到。
然而我低估了培提尔·贝里席。君临城是一个时不时就死几个人的地方,第二天总会发现莫名的醉汉和尸体,晚上的时候怀着各种目的到处溜达的人可不要太多,其中不可能没有小指头认识的人。
混乱是阶梯。至于琼恩·艾林如何没了的,谁知道?权力的游戏不论真相,只有艾德会好那一口。小指头其人只怕权力,更怕没有权力,这是个可怕的对手。所以在第二天早上,尸体比往常稍微多了几具,金袍还发现了各色纸条满天飞。
有的写了瑟曦和詹姆有那事儿,有的写艾德和瑟曦有那事儿,有的写了蓝礼在图谋杀兄,有的写了詹姆把疯王的脑袋挂在卧室里,每天亲一下。总之什么言论都有,而且在谣言里头,杀死艾林的凶手尤其多,内容各不相同,却都言之凿凿:
有王后(因为琼恩·艾林发现了王后和小丑睡觉,她还用蓝赛尔·兰尼斯特那个国王的侍从来自行安慰,所以被灭口)、国王(国王嫌自己的养父太唠叨,决定换一个比较安静的北方人,但是又没有开除他的理由,所以——)、艾德(为了国王之手的权力,君临人不熟悉艾德)、蓝礼(因为想要篡夺王位,要把老谋深算的国王之手给除掉)、提利尔(对拜拉席恩和谷地的联盟怀恨在心,为雷加复仇!顺便可以为回君临做铺垫)、多恩的马泰尔(众所周知,多恩人爱下毒是出了名的,要不是簒夺者们叛乱,他们家姐姐的崽就是国王了,琼恩·艾林是簒夺者中最聪明的一个,他必须死,否则海外的坦格利安哪有机会?)等等等等。
似乎每一个人都有让前任国王之手死去的理由,有些甚至比我写的还充分,物证和人证多得我都想信了。
总之,最后,君临的街头多了一句俗语,“众人心烦,首相吃药”。培提尔·贝里席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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