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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七国的事务,”国王之手埃尔顿·伊斯蒙伯爵双手放在了桌上,他的蓝色天鹅绒衬衣非常干净,没有纹边,显得一丝不苟,“首先,是河间的局势,我们收到了西境守护泰温·兰尼斯特的指责信,他要求我们立即释放他的儿女,并要求我们向谷地施压,释放小恶魔。”泰温·兰尼斯特的儿子是御前铁卫詹姆,女儿是先王的亏德王后瑟曦。
“同时,前国王之手艾德·史塔克的使者,黑港的贝里·唐德利恩伯爵已经回来了,要求向我们当面禀报关于兰尼斯特在河间地的罪行,他们只剩下20个人。”
“怎么如此少?”我不由出声,那可是去了100号的士兵,就回来了20个?
国王之手回复道:“那是因为贝里伯爵的侍从艾德瑞克·戴恩以为贝里伯爵死了,”只怕是死而复生,“那小子和临冬城的侍卫哈尔温一块儿,发誓为贝里伯爵复仇,现在,他们和杰森伯爵回返河间地的队伍合兵一处。”杰森伯爵率领的将近300号人本来是参与狼晨的重要力量,看来如今他们正在河间奋战。
“我会见他,在明天的王座厅呈情上,到时候,我会做出公正的判断。”蓝礼说道。
“和西境为敌并不明智,”大学士派席尔颤颤巍巍地开口,“刚才财政大臣也说了,我们需要黄金。”那是因为小恶魔跑了,否则西境现在早该认输了。
“我的小小鸟告诉我,最近泰温大人的信鸦和铁群岛的派克城往来频繁。”瓦里斯提醒道,“或许会和当前的局势有关。”泰温或许是要求铁群岛攻击海疆城,或者建议铁民北上北境,抄罗柏的后路,不管是哪一种,都让人头疼。
“河湾地的士兵到哪里了,梅斯大人?”蓝礼国王侧首问道。
“河湾地的军队由蓝道·塔利伯爵统帅,”梅斯·提利尔说明,“目前正在奥克赫特家族的古橡城集结。”古橡城位于河湾地的北部,再往北就是西境的秧鸡厅。
“我们现在有北境的使者前来吗?”
“还没有,陛下,没有使者,没有信件,我确信已经把登基的通告发给了奔流城和临冬城,可是我们现在只有西境的信。”派席尔老神在在。
【河间地,夜幕早已降临,赫伦堡附近的兰尼斯特大营。】
红色的大帐在营地中醒目似火,它属于这支军队的主人,兰尼斯特家族的泰陀斯之子泰温、凯岩城公爵、西境守护、兰尼斯港之盾,以及永远的国王之手,七国最敬畏的男人。
此刻的帐篷中一片肃穆,诸位将领一言不发,提利昂手臂撑在绛红色的桌布上,这动作让他显得没那么矮小,地上跪着一个信使,身着无袖罩袍和鳞甲衣,纹章是克雷赫家的斑纹野猪,这可是名副其实的西境野猪家族,不是河湾的笨蛋。
“所以,凯冯失败了。”泰温·兰尼斯特面无喜怒。
“是的,大人。”信使看起来丢了魂,脏的像是乞丐,累的快要昏倒,提利昂自顾自地倒酒和,他身上倒是没有半点女人的味儿,一下山,老爸就通知他婚约已成,于是他信守诺言。
手肘疼死了,那是战争留给他的伤疤。
“诸神护佑,这不可能!”哈瑞斯·史威佛爵士,凭着姻亲关系攀上兰尼斯特高枝的懦夫,提利昂想,这只矮脚鸡之主在之前的战场上全身抖如筛糠,“为什么?凯冯不会输的,”凯冯正是他的妹夫,和依仗,“分三处扎营,天哪。”
“这是必然中的必然,哈瑞斯爵士,”提利昂接下来的话,让泰温的眼睛紧紧注视着自己的儿子,“奔流城坐落于腾石河与红叉河的三角洲尖端,两条河流就是奔流城的背,一旦遇到大军,例如西境狮子,徒利家就打开上游的阀门,在面朝陆地的一边造出宽阔的护城河,奔流城就会成河中孤岛。要越过河水进攻高墙几乎不可能,更何况塔楼上的守军视野宽阔,把一切都看个明白,既然是围城,切断所有的支援,那么攻城方就得在腾石河北岸、红叉河南岸以及护城河西岸,亦即两条河之间,各放置一支军队,地势如此,别无他法。”
提利昂举起酒杯,当着老爸皱起的眉头祝哈瑞斯爵士脑袋灵光,然后一饮而尽,“换言之,好爵士,”啊,至少河湾地的葡萄酒味道一如既往,“北境军队南下时,要么将北境和奔流城各个击破,要么就撤,没得选,可惜我们在这是瞎子,而佛雷家不是很在乎和我们家有姻亲关系,”哈,吉娜·兰尼斯特姑妈嫁给了佛雷,她此刻脸色一定好看极了,“于是,孪河城放奔狼南下,凯冯老叔猝不及防,毫无准备,输的理所当然。”
“正如小…提利昂大人所言,”信使说,“我们建立了工事,包括削尖的木栅和壕沟,但是没有任何预警,河水切断了我们,让我们各自孤立无援,结果,北方的营地首先受到袭击,然后是西边、最后是两河之间的营地。”
“斥候呢?”亚摩利·洛奇爵士,这位爵士在当年的“簒夺者战争”中,杀死了雷加王子的女儿,捅了至少50次刀子,把一个娃娃变成了碎肉,他的眸光和他的纹章一样恶毒残忍,好一只黑色的狮身蝎尾兽,“既然他们眼睛没用,还不如摘掉挂墙。”
“斥候不断失踪,大人,我们以为是派柏、凡斯或者梅利斯特干的,他们就在我们后方骚扰辎重。”然而最后的结果,不是几只河间小猫在作祟,是北方的狼群,谨慎地说,应该是有征兆可以发现的。
“凯冯现在在哪个位置?”泰温面色沉静,这其实并不让人感到安全,是发怒的前兆。
“在红粉城到金芽城之间的某个位置,大人,”信使答复,“他正在收拢士兵。”
提利昂叹了口气,“那就不用说了,他现在肯定已经被包围了。”而泰温的主力虽然打散了一支北境的军队,可是斥候报告说,那支北方军队很顽强,已经完成了重新集结,就跟在不远处,一路杀死为援救奔流城攻城军而抛下的伤员和掉队的士兵,局势堪忧。
前一次战斗是对付曼德勒还是陶哈带的兵来着?那不重要,反正抓了好多,现在,他们面对的两支北境军队,奔流城那一支是罗柏·史塔克所率,至于泰温屁股后面那一支新败的军队,斥候看到他们竖起了波顿的剥皮人大旗。
波顿?亲家,这是家暴,提利昂饶有兴致,也心里烦闷,战争是机会,可是他讨厌战争本身。
“提利昂·兰尼斯特,”最终泰温下了决定,“你会去防御西境,带领500骑兵现在就走。”
老爸让我去组织防务?
“我?”提利昂谨慎地回应,“那里还有我的老叔和堂亲呢。”
“你是我的儿子,别忘了带上你雇的蛮子,不准带女人回凯岩城。”泰温没有思考和谈或者投降,哪怕南边就是河湾的大军,他依然镇定自若。
至于蛮子?提利昂在海鸥镇被谷地人扣押以后,他们送他去鹰巢城,结果半道上遇见了高山氏族的劫掠,把押送小恶魔的人全宰了,他好不容易才说服这群粗鲁的土匪护送他回家,这事儿似乎让老爹对自己刮目相看?
反正,这是个好机会,可是对方刚刚在奔流城下战胜了自家的叔叔,凯冯可是个理智而经验丰富的统帅,这场失败足以证明对方的实力。
“我对和罗柏对阵毫无信心。”
“我不需要你和他对阵,”泰温盯着儿子,“我需要西境有我的儿子存在,而凯冯会为你争取足够的时间,散会,提利昂留下。”然后凯冯会投降?
老叔也没别的路子走。
提利昂静静地坐着,等到其他人走出这间帐篷,“那么,我哥哥和姐姐怎么办,父亲?”他忐忑地看着泰温,小心翼翼,像是在靠近沉睡的怒狮。
这个问题很重要,关切到泰温对他有没有哪怕一丝丝的温情。
“他们会安然无事,君临要用我的儿子和女儿来谈条件,而我们将在证明了西境的力量之后,再和他们接洽。”提利昂不觉得会这样,蓝礼和自家的侄子,乔佛里与托曼有难以绕开的矛盾,那两个瑟曦的种可是王子呢,他会那么轻易放过?
泰温·兰尼斯特看起来依旧毫无表情,他感受到了侏儒的犹豫,紧紧盯着他,“我还有你可以生下子嗣,这就够了。兰尼斯特不吃威胁,绝不让步,否则,敌人会把西境的儿女当成肥肉。只要我还活着,这种事就不会发生,清楚了吗?”
提利昂放弃了,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永远如此。
看来,哪怕自己是唯一自由的继承人,哪怕兰尼斯特看上去已经危在旦夕,凯岩城依旧没他的份,想想自个儿给那个未婚妻夸下的口,小恶魔只觉得害臊。
“你表现得不错,所以我可以给你机会,做好你的事,我们有一场战争需要去赢,别像你姐姐一样。”泰温埋头提起了羽毛笔,大概是写任命自己暂代西境守护之责的文书。按照提利昂对自家父亲的了解,和平时的泰温在对待家族事务时高傲无情,而在战争时节,高傲这个特点就可以去掉了,老爸无所不用其极。
例如莱雅和提利昂的婚约,泰温根本就没有解除的意思,不解除婚约这就是一步棋,主张是一种下法,解除是一种下法,控制住莱雅拉的婚权又是一种下法。
泰温·兰尼斯特大人不会因为子女受缚而影响判断,他很会下棋的,提利昂想道,他不知道的是,知道那对龙凤双胞胎被莱雅拉擒获的那天,老狮子把桌儿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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