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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红人庄园的墓穴,昏暗的油灯闪烁无力,随时可能被黑暗吞噬,我轻车熟路,到了地方,我的密室。
一股肉类腐烂的味道,是培提尔·贝里席和其他的尸骨,这不奇怪,距离他死去已经过了很久。
我依然在想这几天的所见所闻,其实我很清楚,我还不够格和各位大家族对垒。兰尼斯特富可敌国;高庭豪杰众多,钱粮丰厚;史坦尼斯名正言顺,更有光之王相助。
可这不是我乐不乐意的问题,我原本是出于不甘与恐惧,才会和这些大家族作对,狮子与玫瑰都贪图我那点势力和积蓄,这可是我要复仇的资本。
然而事到如今,在对抗中我越来越壮大,或许,挑一个足够可怕的敌人,殚心竭虑地思考对策,精疲力竭地与之对抗,也是拓展自己的一个好方法,我越强大,就离除掉卢斯·波顿更近了一步。
不论如何,既然走到了现在,我就不能停下来,我要做好兰尼斯特一夕翻盘的准备,和提利尔翻脸,甚至和北境及其盟友翻脸的准备,也要预备好防范东方的女巫和龙石岛对君临的觊觎。
我必须有足够的财产和人力去对付波顿,如今北方人南下,依照原著的剧情,波顿的反叛将近,到时候就是我名正言顺对付他的时候。
一个黑影静静伫立,我把油灯挂好,昏暗的灯光摇曳,我点上蜡烛和火把,让这里一片明亮,然后我听着轻轻的呼吸骤然加急,扫了一眼地上的两个犯人,给自己套上皮围裙,“有人来过吗?”
干枯的声音响起,“没。”蓝赛尔死了,声音自然不会动听,现在的蓝赛尔·兰尼斯特就是一具活尸,幸运的是他不算太难闻,毕竟是直接由生者转化的。
“你明天就可以离开,作为使者向西境传达我的谈判条件。”
“我警告你,不要太多次施展这种魔法。”他没有理会我的话。
“有些事是必须的,”我答得简略,并开始准备材料,科本去帮我统计难民的物资,我得自己动手,“你呢,我了结了你,你还提醒我?”
“生命毫无意义,”对他现在来说确实没有,“而我复苏是带有使命的。”
使命?
“什么使命?”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沙棕色头发黯淡无光,如此憔悴,不知道是因为没洗头,还是因为死亡,面色惨淡僵硬,一如死亡本身。然后我用厚厚的亚麻布将口鼻遮上,准备开棺,“你会去刺杀泰温·兰尼斯特,然后我就随你去。”
“去北方。”他这么回答。
去北方。
我不由得停下手,“是去杀异鬼和尸鬼,还是加入他们?”
“异鬼?尸鬼?加入?”他干涸沙哑的嗓音平板地吐露疑问。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我答道,“先完成我的工作。”很自然地,他是一具尸体,可能会变成类同那个疑似班扬的死人“冷手”一样的东西。
我制作出来的活尸有自己的意志,并且不会攻击我,需要时我可以借助他们的视野看到远方。但是,我没法和前世剧情里的瑟曦一样控制他们,不过,我可以给一个命令作为我让他们苏醒的价码,而他们必须还债。
这样看来,这些活尸比尸鬼强,但是不如生化魔山那样管用。
“你会付出代价,”他无情冰冷地说,“这不是一般的魔法。”
“我要付出的代价有很多,债多不愁,其他的方法要耗时耗力,而死灵术相较之下比较省脑力和气力,”我回应,“毕竟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人死后既不会复活也不会‘复苏’。”蓝赛尔不再开口,而我继续。
进行仪式的响动回荡在空寂的密室,我感觉到了祂的眼眸,祂们的低语,就像上次一样。或许蓝赛尔说得对,太多地进行这样的操作对我没有好处。那这一回以后,我就暂且罢手好了。
真正的死灵术,应该是结合科本和我的所学所知才对,我能用魔法,而他能用技术,我能保持人的神志清醒,他能让人俯首听命,这样的结合,才能制造真正强大的活尸。
完毕,我看着已经腐烂的小指头睁开他的眼睛,好浑浊的眼珠子,他这个样子实在太吓人了。
“名字?”
“培提尔·贝里席。”他的声音同样嘶哑,索性容貌变化不大,做过防腐处理,七国这防腐技术是真不行。
“你知道你自己的情况吗?”这是第一次让死去的人复苏,我把握不大。
“我死了,你的人杀了我。”他转动眼珠,盯着我的脸,“然后,你又把我唤醒。”真是平淡的陈述。
“你将会前往谷地,让莱莎不要对艾德·史塔克出手。”我吩咐道。
“我厌恶史塔克,”他平板单调地吐露,“我会扭曲你的指令。”
真是见了异鬼的家伙。
“与莱莎呆在一起,艾德·史塔克必须活着。”我更改要求,他盯着我,意思分明是他小指头还是有办法扭曲这道命令。
然后他笑了。
让我毛骨悚然的笑容,显露在死人的脸上。
“为什么你一定要帮助史塔克?”他问道,“是你父亲对你不好,而艾德对你不错?听起来史塔克已经在回返的路上,而我这是在哪,君临?感动人心,单纯天真,愚不可及。”
我盯着他的脸,我没想到,这个死灵术可以把人复苏到这种程度,他的脑子没有腐烂吗?
“你可以复活尸体,多么神奇的力量,”他继续蛊惑道,“你可以用来做更多的事情,想想看,死掉的乔佛里,为你坐上铁王座,任你摆弄,你会是七国阴影里的主人,无冕之王。”
“然后被人发现国王已经腐烂发臭,被人烧死在火刑架上?免了吧,谢谢。”我直接拒绝,“做你要做的事,你已经死了,没必要再和活人争权夺利。”
“我还存在,游戏就可以继续。”他低吟道。
“而我现在就能了结你,做你该做的事。”我的目光不容拒绝。
“你可以,”他确凿无疑地说道,露出了他那玩世不恭的微笑,“但是你不会,你的手伸不进谷地,谷地人不相信你,你毫无根基,所以你需要我。”
“别太把我和艾德的关系当回事,如果有可能我确实会伸出援手,但是不能的话,哪怕他死了,我也无所谓。”
“是吗?”小指头愉快地戳破假象,直指真实,“你不需要谷地的援手?你不需要军队和粮食?告诉我,剥皮女,告诉我,你不需要。”他笑了,这表情,在这张残破的脸上是如此丑陋。
“他现在并不重要,”我冷静地提到,“他不过是个跛脚老汉,没了他,他的儿子也会扛起北境的旗帜,与狮子不死不休。”所以你没必要对付他。
“或许,杀死幼狼不比杀死老狼容易,但是可能性不大,”培提尔伯爵喃喃道,“北方有什么?”
“你也听到了什么归宿,或者号召之类的,使命?去北方?”
“是的。”培提尔·贝里席低声回应,他显然没那么容易被说动,培提尔露出一个笑容,“我会保证,他会活下去,”艾德会活下去,我微微颔首,开始准备下一场,“等等,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对我下手?”
我抬眸瞧了他一眼,“我现在是财政大臣了,小指头。”我搪塞过去,他不需要知道我把他给看透了。
小指头看起来并不恨我,谁知道呢?我不懂死人的心事。
光线如此黯淡,我终于完成了该做的事,准备从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狱离开,我自己制造的地狱。
“完成我的指令,然后去北方或是回归沉睡,随你们便。”无人回应,我径直离开,明天会释放蓝赛尔,其他的人就不用大张旗鼓地放走了。
接下来,是去找詹姆·兰尼斯特“弑君者”,那会是嫩枝园的地窖,又是一个黑漆漆的地方。
然而我猜错了,他在放风。
光晕并不强烈,却依然将农田渲染得梦幻,金发的男人身着陈旧的粗布衣服,上头有些脏,他手上和脚上都是黑铁镣铐,他肌肉隐然,一看就是个强壮的汉子。
他大抵是听到我已经走近,回头给了一个笑容,英俊帅气,“日安,弟媳妇儿。”
我扯笑回应,毫无兴致,“你不逃跑?”
“我后面的庄园顶上有两个卫兵,那颗树和灌木丛里头也有,还有马儿,你觉得我会给你借口杀了我?”他躺了下来,双手枕着脑袋,铁镣发出轻鸣。
“你倒是惬意十足,”我语带笑意,“你堂弟蓝赛尔·兰尼斯特马上就要被放回西境了,带着我的和谈条件,你有什么话要托他带回去吗?”
“一切都好,别杀了那个叫莱雅拉的女人,把她腿拉脱臼就挺不错,”詹姆回道,“反正腿脱臼了也能结婚,甚至会更乖。”
“嚯,您可真宽心。”
“宽心?我会找回来的,听说你喜欢剑术,至于送信,”他扭头扬眉,眸子上望,瞧着我,我正背着手晃悠在他头前,“泰温大人不会理你的,小妞,你低估了兰尼斯特。”
“我只是传达一个意思,恐怕他还觉得我只是听从了史塔克的意旨,”我笑嘻嘻地道,“谁能想得到呢,一个未婚的小姑娘,会做出这样的事?”对呀,谁能想得到那个莱雅拉如此丧心病狂?哼。
“那你恐怕想错了我老爹,话说,蓝礼现在是国王了?”
“对,国王。”我百无聊赖地回应,“你儿子和姐姐现在都是牧师了。”
他没搭理我提他亲人一事儿,“他一定坐不惯铁王座。”
“我看他坐的很好。”
“就他和洛拉斯的事儿来看,如果是用那种‘剑’,而非真的剑铸成铁王座,恐怕他会坐的更好。”
一言不对立刻开车?我不想搭理他。
他闭上双眼,我们无话可说,我站在他后面,眺望田园风光。
“小姐,我已经破译出来了下一串字符,”我回头看到是科本,轻声细语,极其温柔,“是另外一个咒语。”
“你想看过程,好促进你的研究?”我又想起了蓝赛尔的话,代价,当然,代价,可是代价是什么呢?“先帮我安排下行程,明天去贫民窟,然后约见贝勒大教堂的主教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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