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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破晓,把白净的大理石照了个亮堂,维桑尼亚丘陵上迎来了新的一天。
君临在踌躇中慢慢被撕裂,但是表面上秩序依旧井然。
我搭乘马车前往大圣堂,今天是总主教就任的仪式,普信主教也将在今天成为教会新的圣人。
那天的暴乱干掉了几乎所有的主教及其亲信,因为他们衣着最奢华,珠光宝气,一看就是肥羊,巧的是,那帮教会高层要么是大贵族的次子,要么是大贵族的私生子,出身河间和河湾,怪不得与提利尔那么快就能勾结上,或者说早有勾结。
可是,魔幻的是,在上一批死光之后,下一批遴选出的主教依然是贵族子孙,例如昨天主教议会票选出的总主教卢琛,佛雷家的崽子。
我很好奇,在舞蹈家达蒙把大麻雀的脑袋带给我以后,千千万万贫苦人家出身的教士僧侣中会不会有另外的大麻雀挺身而出,毕竟时局特殊,新的教会刚刚组建,机会难得。
“昨天在执勤之后,确实有军官和士兵参加集会,有的戴上鹿角去了丝绸街,有的穿着破衣去了跳蚤窝。”我的黄苹果爵士伦赛·佛索威禀报,“不过大体上他们依然忠于职守。”
“那你得看好武库,伦赛爵士,还有铁匠街的物料和制造。”
我的面色波澜不惊,毕竟咕噜早已警告在前,盲眼伶人声势不小,不过借由瓦里斯的警告,我也有些担心这个自己搭建的情报网络,其忠诚或许无可置疑,但是人皆有私心,到我面前的真相能剩多少?
我支头沉吟,“暂时来说,不去干预,参与集会的金袍大可畅所欲言,不过要自己做好监督,警告他们,如果有什么歹心人制造矛盾,暴动一起,受罚的会是他们的朋友和亲戚,蒙受损失的会是全体居民。”
可是如果金袍自己心思不稳,要借打砸抢烧发财呢?想想狼时,那会儿这些金袍的嘴脸可丑得很。
我倒是不后悔把铁王座摔在了广场上,确实,这样加剧了君临的混乱,让那些热爱君主的人纷纷跳了出来。
不过如果不搬,我面对的局势也好不了几分。
矛盾并不是一把椅子引起的,一直都在,提前揭露我的立场,或者说看上去的立场:“你史坦尼斯是国王没错,但是不给教会一个交代,就别想来君临。”是一件好事。
至少打破了很多贵族和市民的痴心妄想,让他们担心即将到来的战争从而试图解决,而非在围城时才选择自己的阵营,背后捅我一刀,制造骚乱,甚至直接刺杀我。
总之,现在,至少各种意见都在明面上,让人看个明白。而不是大家都躲在迷雾中,我还在按自己的排程去走,其他人拉帮结派,要么跟我干,要么不知所措,冷眼旁观,相互进行着互不了解的博弈。
当然,搬这把铁椅子是为了让人萌发不一样的想法也是真的,政变确实不能解决一切,就如瓦里斯所言,人心里的椅子扳不掉。这样的话,要么你想办法坐上去,成为他们的君主,要么就只能等待和宣扬,顺便杀掉你见到的大部分领主和贵族,并且不制造新的,以让时代变迁,民智开化。
当然,让他们背叛自己的过去也行,利诱,可是对新事物总有个接受的过程,需要多久?
不过老实说,如果我有这个势力或基础干掉或者转化大部分的统治阶级成员,还不去沿用他们的封邦建国体制,那我的军队和势力肯定已经是下一个时代的了。
我在前世也不至于是个普通人了对不?轮不到到维斯特洛,就能作威作福。
这真是,比嫁人难多了,好想开金手指啊,来个系统怎么样?
哈哈!所以,卷了东西就跑吧,我的未来在其他地方,在于复仇,有了钱和人,什么地方去不得?
“我尽量稳住,小姐,但是我怕总有一天会大打一场,我们还在整合风暴地和河湾地的金袍,真的不是时候。”
伦赛离开,马车继续前行。
待到坡道的尽头,喧嚣四起,我依然身着朴素的裙装,倒没显得很特殊,尤其是和诸位丝绒绸缎在身的贵人比。
外头人不少,可是除了大诸侯和各家家主之外,子女和其他人都得在外头站着,更别提市民和难民们,他们的眼神如此复杂,我几乎读不出什么一致的情绪。
“来,布兰。”我招呼北境的小骑士,牵着他朝圣堂里走去。
风暴地人都到了,里查德·莫里根爵士已死在加兰剑下,干草厅的塞巴斯蒂安伯爵伤势过重不治身亡,其妻席拉夫人红着眼睛,骄傲地挺着小鼻子。“银斧”海伍德没来,伤不轻,铜门城的布鲁斯爵士是唯一一个出席的,面色阴沉地盯着河湾地那边的加兰,他的私生子塞德克·风暴也没了。
河湾人心情都不怎么好,鼻涕虫爵士霍柏·雷德温在和“英勇的”加兰窃窃私语,但是加兰显得心不在焉,因为有两个人在瞧着他,尤其是詹姆。荆棘女王倒是安之若素,她身后大片的河湾女眷叽叽喳喳。
兰尼斯特这边,詹姆牢牢瞧着加兰,我没有隐瞒乔佛里之事。瑟曦在教会的队伍里,手紧紧攥着弥塞菈,她低眉顺眼,但是我进贝勒大圣堂的大门时,捕捉到了那一瞬间来自她的视线,如此地疯狂而悲伤。
我一路走过他们中间,感觉到繁多的视线逡巡在我背弯,没错,一切的源头都是我,没有我,凑不齐这里这三家人。
来到北方人的队列里,来到史塔克的女儿身边,给了珊莎一个微笑,却被突兀地隔开。
是莱拉。
“疯子。”她说。
小熊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她将布兰拍到后面,让小布兰和自家姐姐呆一块,自个儿在我旁边站定。
有意思。
“你是要保护你的小鸟儿,还是要和我说话,小熊?”
“你到底怎么回事?”她蹙眉道,“为什么要把君临搅得一团乱?”
“因为你离开了我啊,”我玩味地微笑,“我撒娇呢。”
“认真一些,莱雅拉,”她可无情了,“倒是看起来,你心情挺好的。”
“当然不错,”我笑言,“这可是今年以来你第一主动搭讪来着,再加上,放弃了一些东西,反而轻松了很多,瓦里斯想劝我不要在这座城市里妄图得到一些不属于我的东西,他说得对,我确实想要的太多。”
“你想要的东西?”莱拉语带疑问,“你背叛自己封君,干掉了国王,丢弃了南方人的铁王座,做这么多,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突然理解了,或者说我长大了,莱雅拉,我知道,是为了北境。”
哈?干掉了国王?
“干掉了国王?”
“蓝礼是死于你的阴谋,大家伙都能猜到,然后你对付提利尔了对吗?”
我懵了。
“没有,这个真没有。”
“没人有证据,不过你这坏蛋做事向来证据难找,可是你向提利尔发难的时机掌握的那么好,还有你事先的布置,要是说不是你安排了蓝礼的死亡,那你是怎么知道你会有一天在君临和提利尔动手的?”她反而一脸古怪。
对,我把握的时机太好了,家底丰富,兵多将广的提利尔完全没防备,如果换一个人根本不会有这样的结果,除非是知道蓝礼会死,或者安排了蓝礼去死。
而这个世上有谁能知道另外一个人会在什么时候死呢?如果一个人事先说他知道,要么是前世现代的医生,要么就很可能是凶手。
我没法告诉她,我知道梅丽珊卓的影子杀手会抹掉蓝礼的喉咙,所以我才预测到了这个机会。
卧槽,说不清了!
“可是我真没干!”
“是和河湾地的矛盾吧,为了河湾地,蓝礼取消了和珊莎的婚约,如果蓝礼上台,在将来,河湾会把握君临,北境将一无所有,所以你选择了史坦尼斯,对吗?就像那些王领贵族和市民说的一样,至少你还记得自己是哪里人,莱雅拉。”
莱拉话讲的云淡风轻,我百口莫辩。
这帮鹿角民脑补的是啥?为了史坦尼斯上位所以杀了蓝礼,以防北境在君临的胜利果实被河湾摘走?
我的天,这帮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让史坦尼斯上台,可真是会玩宣传套路。
魔幻,真是魔幻,冰与火之歌的世界真是个魔幻的世界,看来我都不懂我自己了。
人心一旦乱起来,真的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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