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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佛斯的本国船统统停靠在紫港,只在脏污凌乱的旧衣贩码头才有可能有外国船只的泊位。
今天这里的紫衣守卫万分紧张,旧衣贩的港口不像是商港,更像是军事重地,我精挑细选的灰卫、金袍和卫队正在登船,雇佣兵们紧随其后。
“保管好你们的武器,登陆之时,可能就是作战之日!”亨得利大喊,他已经得知了石桥事变,黑眼圈粗重,大概是多日未眠。
统共三千五百名可战之士,亨得利·布雷肯爵士、贝里·莫斯爵士会负责统领我的骑兵和步兵,伦赛·佛索威爵士将负责后勤和岗哨,我的军士,舞蹈家达蒙本身出自北境,他和克蕾·菲林特会是斥候的带头人,我的近卫由托马德·维水爵士和斧刃负责,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只待让北境看到卢斯·波顿的下场!
呜——呜——呜——
苍凉的号角下,第一批船正在出发,我来到珊莎的身边,布兰和艾莉亚在一旁打闹,珊莎魂游天外。
“你还没告诉他们?”
珊莎倒是没有哭,只是木呆呆地看着我,然后声如蚊讷,“我该怎么说,莱雅?父亲病死了,母亲被人扒光抛尸入河?罗柏的脑袋没了,我该怎么说呢。”
“你是他们的姐姐,史塔克如今最年长的孩子,应该承担责任。北境永不遗忘,珊莎。”我握住她的手,“和我一起复仇,他们的血恨还在,你还有私生子哥哥,正在长城苦挨,只要北境重归你们的手中,迟早,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你要帮我,莱雅。”她反握住我的手,“菲林特、波顿、卡史塔克、安柏,只要打退了铁民,我就可以召集封臣去南方,救出你的哥哥,让佛雷血债血偿!”
“我会和你站在一起,珊莎。”
“作为回报,你会嫁给布兰,成为临冬城的夫人,布兰还小,整个北境都会听你的。”她挪起双眸盯着我,我毫不留情地敲了一下她的脑瓜。
“啊哦!”
“傻丫头,和我玩上心眼啦?”我弯眸揉着她漂亮的红发,“我会帮你的,不需要联姻。”
“只有利益才是最可靠的,”她擦着眼睛,我好像打痛了她,“反正,为了家族的仇恨,我和艾莉亚,恐怕也会出嫁,为了史塔克,为了复仇,我们都嫁人了,”悲伤中的少女勉强鼓起脸来,一副我很正常的模样,“你也别想跑,大龄未婚少女莱雅!”
什么?
大龄未婚少女几个意思?
我才十八,十八!!!正是一枝花啊喂!
这丫头找打!
算了,我看得出来——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别强撑着了,要哭哭吧。”
“我是长姐,像你说的一样,”她嘴唇抖了抖,然后抿紧,“我还有弟弟妹妹,我没有哭的资格,莱雅。”
好想告诉她她父亲活着,可是,我又该如何解释,是怎么知道的呢?
渔鹰之傲如今已经成了我的座舰,我们一行启航,从紫港那里来了三艘船,一艘小快艇和两艘大帆船。
“泰楚阁下,”我看到了那个铁金库的专员,“您也要出行?”
“前往维斯特洛,”他答复道,“为了规避风险,我请求加入您的船队。”
“具体是去哪里?”
他笑言,“我会在海鸥镇,等在君临的使者带回那里的答复,一旦铁王座的偿债出现问题,就北上寻找史坦尼斯一世。”
“北上?史坦尼斯一世确定去了北方?”
“雷德温封锁了南方的海岸,小姐,”他笑了,“虽然我只是一名职员,不通军事,但是哪怕是我也知道,托曼一世的军队将会进攻龙石岛,史坦尼斯如果不想束手就擒,就必须往北方去才成。”
【白港】
铁金库的泰楚所料不错,这天清晨,席渥斯家族的洋葱黑船旗飘扬,史坦尼斯的新任国王之手戴佛斯抵达了白港,朝霞就像是红袍女喉头的红宝石,初生的太阳将飘云染成了她丝绸长袍的颜色。
他不想回忆起她,她的美丽和力量,她的神,她的影子,她正在拖垮他的国王。
经历过黑河湾一战之后,戴佛斯爵士的头发已然斑白,他从未像这一次一样感觉自己已经衰老。
圣母慈悲,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子死在了岸边,当他跟随国王回到龙石岛上拥有石像鬼和龙形塔楼的黑色巨堡后,他几乎立刻就病倒了,腿脚颤抖,无法抑制地拼命咳嗽,虚弱得像是一头行将就木的老猪,被孩儿的辞世和内疚折磨到想要立刻死去。
再度行船海上,听着木桨滑动,看着风帆鼓胀,一切都恍如隔世,像是他依然年轻,儿子们尚未出生,自己依旧是走私贩,而不是什么席渥斯或者骑士,无忧无虑,又担惊受怕。
“史坦尼斯一世的臣子反复无常,他们成百上千地倒戈,”在战败后,萨拉多·桑恩告诉戴佛斯,“先是银发的瓦列利安,然后是蟹岛的旗帜,他们都已经向君临俯首称臣。”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此役过后不久,萨拉多的“瓦雷利亚人”号和辛辛苦苦找来的其他外国舰艇,里斯的彩绘战船,还有布拉佛斯的武装商舰,全都一夜之间消失无踪,显然,史坦尼斯国王大势已去,大家就该各奔前程。
“我要去做生意了,”多半是没本的海盗生意,当时萨拉多询问自己的好友洋葱骑士,“国王损失惨重,萨拉多·桑恩的船一艘没少,老伙计,来替我航海,趁着夜里摸进瓦兰提斯、布拉佛斯或者密尔,满载丝绸和香料出来,一起发财,去潘托斯当总督。”
戴佛斯的答复是:“战争依然在继续,我效忠的王上乃是全七国唯一正统的继承人。”
“那你可记牢咯,你和你的国王还欠我一条命,记得还钱,好好休息,你比婴儿还虚弱哩。”他摆弄了一阵戴佛斯爵士脖颈上装着自己指头的小包包,就此别过。
这下可好,当戴佛斯再次去见国王时,各家贵胄要么死,要么走,连外国佣兵都抛弃了他,剩余的人不多,守护城堡大门的岗哨属于一个未满二十的愣头青小兵。
当时,梅丽珊卓早就看到了戴佛斯预谋刺杀自己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妇,让人心离散的女巫,于是亚赛尔爵士谨遵真正王后的懿旨实施抓捕,戴佛斯还没见到红袍女或是国王,就被关入了地牢。
“你既然能在你的圣火里看到我和我的匕首,你也能看到兰尼斯特的伏兵和我儿子的死!”戴佛斯朝她所在的高塔喊道,“回答我,巫婆!国王,军队,还有我的孩子,他们都在哪里,你说啊!你的火,你的答案,在哪里!!?”
他确实以为自己会被处死,被光之王的烈火焚烧,当时的国王之手,佛罗伦家族的艾利斯特伯爵就是如此,他本是洋葱骑士的狱友,为何被羁押?原因不明。
戴佛斯瞧着这位大人物被绑了出去,他还记得出征时艾利斯特伯爵的红金甲胄,以及胸甲上的天青石花瓣,可是到了战后,这位伯爵大人身陷囹圄,尖胡子和银白色头发让他啜泣的样子像极了一头惊惶的山羊。
佛罗伦家族的其他人,这位艾利斯特大人的弟弟和子女将老头儿烤在夜火中,惨叫声绵延了几乎半个晚上,焦糊味久久没有散去。
就像是七神的修士死的那天一样。
愿天父予他公正的裁判,圣母赐他宽宏的慈悲,这祷告只能在戴佛斯心里默默念诵,龙石岛上只有火焰,没有七神。
对,火焰。
戴佛斯本来也该和艾利斯特有同一个下场,在炙烤中诅咒红袍女巫和她的光之王。
可是现在——
现在他在白港之外,即将作为史坦尼斯的使者,胸戴银色手掌的国王首相面觐人鱼宫里的鳗鱼大人,那个曼德勒家胖得走不动路的威曼伯爵。
他还记有此待遇的原因,在他被关押许久之后,国王终于见了他一面。
当时,国王的样子更加憔悴了,毛发全成了灰色,黑皮带上是剑和匕首,暗红色的披风包裹着一具蒙皮的骷髅,这凄惨的样子只和戴佛斯本人差相仿佛。
“大海送来了我的咸鱼洋葱,看到一个活人真好。”鲜少露出笑容的国王微笑掠过嘴唇。
“是的,我的国王,”戴佛斯单膝跪下,“我的船,我的儿子,我的人都没了,我孑然一身,依然效忠。”
“起来,爵士,你在抱怨,而我倾听,现在,我需要谏言,谏言,爵士。”
“艾利斯特伯爵并非叛徒,国王。”
“艾利斯特伯爵?我娶了他的女儿,让他成为国王之手,可是他呢?为了他的前景出卖了我!他企图瞒着我和泰温议和,把我的希琳卖给那个叫托曼的乱伦野种,”国王怒气勃发,他瞧了一眼自己的女巫情人,“梅丽珊卓自火中得到消息,亚赛尔爵士确凿地搜出了证据,所以他已经化为飞灰,这是对背叛的惩罚!”
“我知道,我知道!劳勃能激发敌人的忠诚,甚至让敌人拥护,盛夏厅一战后风暴地的伯爵几乎家家的旗帜都被劳勃当成了战利品,每个城堡都有亲人辞世,可他们却情愿和劳勃欢歌载舞,他甚至带他们去打猎!我跟他说,‘这些人打算把你交给疯王伊里斯烧死,你怎能把武器给他们?’,然后劳勃哈哈大笑!没错!他哈哈大笑,让自己的敌人当朋友,成为座上之宾,而我会怎么办?我会把反抗我的他们统统关进地牢!”
史坦尼斯的胸口起伏,戴佛斯爵士似乎要看到几乎从他胸口勃发而出的嫉妒,“然后呢?那些我会关押,他会赦免的敌人,听听他们是怎么做的?卡伏伦伯爵为劳勃战死在蓝道·塔利的碎心剑下,在杨树滩高喊拜拉席恩万岁,格兰德森伯爵在三叉戟河为了掩护他而被雷加砍伤,一年后不治身亡,没有他的牺牲劳勃的锤子别想摸到那个雷加·坦格利安的边。我知道,我知道!人人爱戴劳勃,而我只能招致背叛,甚至连我的弟弟,外祖父,族亲,姻亲…宁愿面对魔法,也不愿意真心拥戴我。”
“陛下,佛罗伦与你同在,叛徒已然伏法!”亚赛尔恳求道。
“你听见了,亚赛尔爵士想要国王之手的位子,想要我继续战争,如今所有家族都认为我已经一蹶不振,这怪谁呢?他们跪地宣誓,他们效忠王冠,如今全都离我而去,伊斯蒙家族也已全面投降,托曼一世,对吗?一个乱伦的野种当了国王?当初艾德的宣判书还在呢!”
“陛下。”亚赛尔叹了口气,他的鼻毛本来就很长,现在更是冒出了鼻孔,在呼吸中摇摆。
“看看,我仍然忠诚的人,彼此相互刺杀,眼中只有我仅能赐予的功名利禄,更不成器的,成天喝酒赌钱打发时间,好一群败狗,因为他们的国王失魂落魄得就像是一只狗。”
“失败这种病,只有胜利才能治,国王,我们需要酣畅大胜。”
“那我们得赢到老死,”国王的嘴扭曲成要笑又抑制住了自己的形状,“说说你的计划,爵士,告诉我的洋葱骑士,听听他的谏言。”
贵族有多反感走私贩,亚赛尔此刻的表情就有多差,他的脸色就像是要亲乞丐的脚一样难看,不过他还是依命而行,亚赛尔爵士的计划很简单,拿下赛提加家族的蟹岛,那里可是有一把瓦雷利亚钢斧头,烧掉那里,杀光所有人,让全国都知道和泰温为伍的下场!
“这是懦夫之举,国王,而且极度愚蠢。”
“什么,你!?”
“赛提加一直与您并肩战斗,面对蓝礼的大军时也没有气馁,因为他是龙石岛亲王的封臣。现在他的蟹岛或许确实很好拿下,那里只有妇女和孩童,对,连老头都没有,可是原因呢?因为他们的男人已经为国王死在了黑水河边上,兰尼斯特的铁蹄之下,然后我们的亚赛尔爵士让我们去为我们而战的牺牲者家里,糟蹋他们的寡妇,杀死他们的骨血?”
“蟹岛的男人里有人背叛!他们跟着他们的领主一起投降!”
“那又怎么样,蟹岛的男人是向蟹岛伯爵发誓效忠。”
“每个人都可以选择,他们可以拒绝,然后去死,死个壮烈!这才是忠臣!”
“对,很多蟹岛人是这么想的,”戴佛斯爵士认可了,“所以他们死了,而他们的妻子和孩子即将迎来末日。”
“忠于合法的国王是每个人的责任,高于效忠于领主,他们每个人都该战斗到死。”史坦尼斯的语气不容置疑。
那是因为你是国王才这么说,不听国王的话,民众会安然无恙,不听领主的话,则会刀剑加身,死无葬身之地,在当时,不乖乖跪地,难道国王会替民众赡养孤寡?不会。
戴佛斯心想,“那,”他没法控制自己了,国王眼中的权利义务等于一切,利于国王自己的义务高于一切!这合理吗?或许,合情吗?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国王,您当初为何不继续忠于当时的国王伊里斯二世,把逆贼劳勃的头献给他呢?”
亚赛尔爵士直接被在忍耐中的国王轰了出去。
“我想割掉你的舌头,可你还有一个问题要回答我,爵士。”史坦尼斯疲惫地问道,“为什么你要谋害梅丽珊卓?”
“我的儿子都死在了岸上。”
“这和她无关,她忠心耿耿。”
或者说她的娇躯让您感觉她忠心耿耿?戴佛斯想,“克礼森学士也忠心耿耿,她杀了他,还有柯塔奈爵士和你弟弟蓝礼。”
虽然梅丽珊卓在场,可是这场谈话属于君臣,她没发言。
“她预见了一切,戴佛斯,”那影子算什么!?杀死蓝礼的影子到底是什么,国王?“而且她让我把你找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改正,吃惊吗,戴佛斯爵士?我不觉得你需要改正,你的忠诚和正直是我需要的,这是我和她的分歧所在。”
“感谢您的褒扬,国王。”
“我,本来不适合做一个国王,劳勃不适合,蓝礼更不适合,”史坦尼斯微微一笑,“可是作为劳勃的继承人,铁王座属于我,这就是律法,将来属于希琳,或者我和赛丽丝王后的儿子,”您多年未和王后同床,何来子嗣?戴佛斯想,“我说蟹岛的子民对我有义务,当国王本身也是我的义务,不管我乐意与否,所以,我要成为七国唯一的王。”
“唯一的王带来和平。”
“对,并且用公正治理这个国家,无论是高高在上的贵族,还是低贱卑微的小民,行为各有其报应处置,我不会忘了兰尼斯特、提利尔、巴隆·葛雷乔伊、罗柏·史塔克和莱雅拉·波顿如何让我的王国血流成河,我绝不会忘记,今日黑河湾边的血,就是明天他们脸颊上的泪,”国王俯首,“跪下,洋葱骑士。”
“国王?”
“他日风息堡外的咸鱼和洋葱,让你成为骑士,今日为你的直接,你将被擢升为领主,”史坦尼斯拔出他的佩剑,红袍女所说的“光明使者”,这把剑明亮光彩,它本身确实就在发光。“席渥斯家族的戴佛斯爵士,”剑落人肩,“你是否为我忠诚的臣民,从今天直到永远?”
“是的,我的国王。”
“你是否愿意发誓,终生为我效劳,给予我诚实的谏言和绝对的服从,保护我的权利和我的国家,无论前途险阻,始终与我并肩作战,照顾我的子民,惩罚我的敌人?”
“我愿意,我的国王。”
“那么,起身,戴佛斯·席渥斯,雨林伯爵,狭海舰队司令,我的国王之手。”
“国王,我——”
“听好,戴佛斯大人,我的女巫透过圣火给我演示,我,看到火星里,火星里,有一座山,黑衣人在上面跋涉,有一些身影在跋涉,那里好冷,让我全身战栗,我看到了骑着死马的冰人,就像是传说中的异鬼,我看到,我看到天空中有一双冰蓝色的双眼,正在俯瞰大地。”
“你们的维斯特洛,命悬一线。”梅丽珊卓开口,“人类的时间所剩无几,经过寒神使者剥皮女莱雅拉的破坏后更是岌岌可危,我们必须大胆行动,统一万民,将大地联合在唯一合法的国王名下,让预言中的王子,龙石岛之主,拉赫洛的选民,带领我们获得胜利!”
国王面容痛苦,“我不知道为何是我,拉赫洛为何选择我,不是我的兄弟,蓝礼和他的百花,也不是劳勃,被捅破了肚皮的劳勃,他们都是比我更适合的斗士,为何是我?但是——”
但是,这是史坦尼斯的义务和命运,一如他所说的一样。
“这是光之王予以您的安排,您当遵从行事,国王,”女巫毫不动容,“就是现在。”
“那好,水蛭。”史坦尼斯喃喃道,“给我那些,天杀的水蛭!”
梅丽珊卓拿出了一盆水蛭,戴佛斯看到,这些水蛭都是粉红色的,它们已经饱腹。
“国王之血,”梅丽珊卓解释道,“放血有利于身体健康,所以那个风息堡的艾德瑞克,劳勃一世的私生子,不会有半点问题。”国王伸手拿了一只水蛭,水蛭扭动在他手上。
“说名字。”
“簒夺者,托曼·拜拉席恩,或者托曼·维水。”水蛭落入火里,水汽蒸发,烟雾缭绕,它扭曲着胖胖的身体,最终死去。
“簒夺者,”他宣告,“巴隆·葛雷乔伊。”水蛭被丢进火盆,撞在了木炭上,然后,被卷入火海。
“簒夺者,罗柏·史塔克。”
水蛭落入火盆,却滚了出来。
“没关系,他活不了。”梅丽珊卓笃定地说,弯腰把虫子拾起,重新丢入火里。
这就是戴佛斯大人来到白港的原因,国王将在北境守护他的七国,为此,他需要北境的效劳。
如今既然罗柏在梅丽珊卓的诅咒下已经死了,那么北境就将效忠于真正的国王,在他身后,史坦尼斯剩下的一万大军已经出发。
影子,国王的血,火焰,戴佛斯想,现在又多了一件物事,水蛭。
船只抵岸,戴佛斯在去人鱼宫的路上,看到了曼德勒家族的士兵正在列队出城。
“他们去哪里?”戴佛斯爵士问道,难道是骑着死马的冰人已经到了这?
“临冬城的军队和铁民正在对峙,”守卫告诉他,“他们要去和罗德利克爵士两面夹击,加上波顿家族、莱斯威尔家族还有达斯丁家族,我们一定会赢。”
“这也没什么用了,”另外一个胖子感叹道,看衣着像是一名爵士,“黑色的翅膀,黑色的消息,如今罗柏国王被伏击一事,已经传遍了周遭,没了国王,纵使胜利,又怎么样?”
实际上,波顿家的卢斯伯爵,是这附近最早知道罗柏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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