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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将死。”提利昂扬起了下巴,“你看,我天生就是个统帅,给我一支军队,我打得瓦雷利亚称臣。”
“你还可以和魔山较量较量咧,拿一个已经灭亡的国家说事儿很没品,”我收拾着棋子,“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不给自己君主一点儿体面的幕僚先生。
“女人,你看,不开心了吧,我是您的侏儒,没必要和这样的小人计较。”他盯了我一会儿,笑着说,“你太爱用武装暴民了。”
武装暴民?
武装暴民是席瓦斯棋的棋子儿,不过我很好奇,他到底是在说武装暴民这个棋子儿,还是指,那个就在这外头,正热火朝天收拾自己造的孽的人,那个泰尔斯和他的朋友?
“因为廉价,可以多布置。”我解释,“五个武装暴民抵得上一头龙,而龙呢,遇到攻城秤车和投石机就翘尾巴了,”我仔细打量着他,“如果我的弄臣真是你这样,那小丑会被我赶出去掏粪。”
“后患无穷,”提利昂指出,“我可以用重骑兵胁迫你的武装暴民倒戈,另外,史书上大部分的弄臣都没掏粪的力气。”
“在暴民转化成长矛兵之前,”我耸了耸肩,靠上柔软宽阔的软椅,“好吧,我确实太注重低端棋子了,但是他们是棋局的根基。”
“不稳定的根基,需要牢靠的其他棋子作为补充。”他精明地谈道,“独个的人或许有良心,也有脑子,但是作为群体的人,既没良心,也没脑子,我的女士。”
“我理解。”简单的回话。
怎么说呢,提利昂的出身是被鄙视忽略的西境大贵族之后,我呢?前世草根,此世野种,更别说前世的好些思想教育了。
就对民众的认识,我们之间隔阂可不小。
懒得说了。
“我刚听到有人想见我?”我问身旁的女仆。
“小姐,你的未婚夫在等你,”托马德出声,“还有格拉斯、多内尔和你派去了解铁盾团之事的别科。”
“我先见格拉斯他们,亚里安一定是来说联姻之事的,让他等等,迪茜来了吗?”我问,托马德摇了摇头。
“你去拜访一下她吧,我看他精神不大好,像是被吓到了。”
谁见到被我控制的莫波,都会吓到,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怪物,杀不死的怪物,我怀疑得剁成肉酱或者烧成灰才成。
“如果有人在我睡觉的地方杀了个天昏地暗,那我精神也会不好。”提利昂摩挲了会儿自己干净的下巴,“不继续下了,小姐?”
“去你的,我不找虐。”我回应。
咳,连续三次输在一个小矮子手上,还是被打个落花流水,谁还跟他下啊?
我调整精神,将心思从闲暇状态转变为工作状态。
铸煌家族的鸣铁宫可能是科霍尔最宏伟的建筑之一,规模和国王的宫殿差相仿佛,深灰色的瓦片下是白色的主色调,如果不是有金边银饰以及绘画和雕像修饰的话,会显得有些乏味。
绕过一个巨大的铁砧雕塑,就到了淬火楼,铸煌家族的主要建筑,我会在一楼右边的小会客厅与各位臣僚会面。
我暂时在这里居住,他们家的家眷被我安排在了后院左边的三层楼里,塞得下。
三个大师家族倒是承诺会给我修一座宫殿,我个人兴趣不大,如果有必要作为统治象征的话,可以弄一个。
当然,那就不是我个人的事儿了。
我叹了一口气,开始换上见客的华服,点缀着珠宝的长裙,内衬和外衬,是巴尔丹亲王老婆的。
快些结束吧,我思绪飞到了南方的战事上。
【黄金原野】
云遮烈日,北风徐吹,天气开始变凉了。
“前进,保持队形!”军旗高抬,徐徐步行的士兵手持弓箭,眯眼观察前方。
呜——呜——
一些征召来的农兵正在打整尖刺木桩构成的路障,号角声起,骑兵移动在军阵的两翼,前头有些骑手在和敌人的骑手相互碰撞,乍一接触,又立刻分开,有时会有人堕马,有时双方均无一人伤亡。
此前两军多次交战,大都是相互试探,剥皮团伤亡百人,红袍军死伤一百有余,对方和伦赛手下的士兵似乎都在等待,毫无决战之意。
“他们在等什么?”雷德佛家族的米歇尔爵士问,他号衣上的红色城堡非常显眼,现在倒是干净。就在昨天,红堡纹章和溅出的鲜血混在了一起,这件号衣显得狰狞异常。
不愧其名的米歇尔·雷德佛日日皆有斩获,如今军中威望不小,人称红爵士。
闲不住的年轻人。
“可能是在等瓦兰提斯的援军攻克伤心领。”伦赛打开皮囊给自己灌了一口啤酒,“或者他们的拉赫洛把我们烧死。”
“不可理喻。”米歇尔评价。
伦赛知道他为何有此评论,这些天来洛恩地的军队不止是在和红袍军对阵,也在一一扫除那些在入侵时不坚定的聚落,现在,对方举目无友,孤军无援。
“再或者,他们在等我们主动进攻。”伦赛猜测,“或许就在对面那些农夫的身后,有什么陷阱在等待。”
“你们曾经和红袍僧打过一架?”
“对,”伦赛回忆,“他们让自己的剑着火,实际效果不提,对士气打击很大,那一次我们即便是占着全面的优势,依然有士兵踌躇不前。”
别以为只有野兽怕火,老实的庄稼汉子也怕,火攻很吓人的。
“我们就这么等着?”米歇尔又问。
这小子想打仗呢。
“如果这支军队没了,那洛恩地就只能任他们随意蹂躏,”伦赛大人提醒道,“所以,我们的目标,是在这里,拖住这支红袍军,还有瓦兰提斯北上的舰队。
黄金原野的开垦团不算多,如果有什么损失我们还能耗得起,可是匕首湖周围和洛恩河上游就不同了,那里的农民更多,七国的庄园大都在那一片,各种移民也都聚集去了那里,我们不能让他们继续北上。”
很显然的,伤心领的石民和灰鳞病声名遐迩,没多少人会来附近的黄金原野安居,后勤补给很方便,这里现在很适合阻拦敌人。
“如果加上瓦兰提斯人我们肯定没法获胜。”
“是的,”伦赛承认,“我们拖住他们,等待莱雅拉的回归。”
【红袍营】
红袍僧泰米尔和乔拉坐在马上,一堆石块让他们站的稍微高了一些。
黄金原野一马平川,很利于骑兵奔袭,不利于红袍撤退,所以,一旦失败,这支军队就完了。
“愁眉苦脸?”乔拉眉扬,“是不是发现打仗这事儿不好做?”
“我这辈子都没打过仗,”泰米尔确实情绪不高,“我小时候是个农家娃娃,诺佛斯山里的,在林子里玩时遇到了捕奴队。”
“诺佛斯。”乔拉回忆起自己上次经过那座城市的时候,神秘的教团堡垒,三口巨大的钟,还有当时正在前往多斯拉克海路上的卓戈卡奥,丹妮莉丝,和俊美却惨死的韦赛里斯草包。
丹妮莉丝,卡丽熙。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的前妻,现在商人的小妾。
琳妮丝·海塔尔当时会不会站在围观的人群里,看着卡拉萨经过,然后被她的主人牵动脖颈间的锁链,穿着珠光宝气的衣裳顺从离开?
如今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恨已经淡去,他快记不起琳妮丝的脸了。
“恭喜你离开那,那是一座沉闷的城市,”乔拉继续道,“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能做什么,就像是一个大监狱。”
如果他不是逃走的话,如果不是着迷于那个旧镇美人的话,也会坦然面对史塔克家族给的公正,他将偷猎者卖给了人贩子,自己就得承受本该由罪犯承受的处罚。
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杰奥·莫尔蒙得知此事时,是何表情,或许他一直在黑城堡等着自己,乖乖地,去成为守夜人的一员?
“瓦兰提斯人说河上有大雾,还有石民在觊觎他们健康的水手,所以暂时锚定伤心领南边。”泰米尔换了个话题,“我们得靠自己作战了。”
“好靠谱的盟友,出兵却裹足不前,”乔拉笑了,“这是好事,荣耀尽归你的红神,不给那些银发人分上半点。”
泰米尔对他的嘲讽不予半点理会。
“我需要指挥者,我们和对面的敌人学了很多,但是不管是圣火之手还是教徒都不知道如何进行一场决战,”他阐述,“我们不知道如何布阵,甚至不知道如何在战场上行军。”
“你想邀请我?”乔拉挑眉,“你想邀请一个旧神的信徒率领你的军队?”
“我没见到你祈祷过,一次都没有,你的伪神和你已经相互抛弃了彼此。”
“我不会皈依红神,”乔拉斩钉截铁,他还想荣归故里呢,背叛故土?背叛封君已经够恶劣的了,“也不会为你而战,你可以杀了我,但是要牢记,我是龙之母的使者,你在和你那个什么…预言里那个什么王子或者公主作对。”
泰米尔展露微笑。
“你被流放了,我清楚,女王的叛徒,乔拉·莫尔蒙。”
“你怎么会知道?”乔拉眯起眼睛,“你们为什么会去搜集奴隶湾的消息?”
全天下的水手到处说乔拉被流放的事儿?不可能!这如果不是有心去了解,怎么会有人知道!
他们在关注丹妮莉丝!他们想干什么,就为了那个天杀的预言?!
“放轻松。”泰米尔吐露,“先解决我们面前的麻烦吧,拉赫洛与我们同在。”
“你们打不赢,”他确定无误地言道,“他们至少有两千个训练有素的士兵。”
“同意,”泰米尔沉吟,“那就,让我准备准备。”
“魔法?”乔拉警惕地问。
“不,是光之王的恩赐,看,天上的吾主,注视着人间的一切。”泰米尔遥望太阳,“万物,皆从祂安排的命运。”
“至大。”乔拉兴趣缺缺地附和了一句。
【鸣铁宫】
“我找到了几个逃兵,他们说,在自由团和我的人进城之前,他们已经准备好了,结果,铁盾团的团长阳夏毙命。”别科放松地靠上扶椅,两腿下意识地动弹着,一看就是不自在。
“毙命,就在他们要参战的前一刻?”真特么的巧。
“那后面发生的事儿呢。”
“当时,临时团长阿俊要求士兵拉好弩,准备攻击。”别科回答。
“但是我们进城时,没有遇到抵抗,盘角卫直接就屈服了。”格拉斯稚嫩的脸已经有些许沧桑,进城时他们做的事情不少。
“这就是个问题,”我沉吟,“多内尔,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吗,再或者我直接去问牢里的慕女团?”
“卡达哈找我说他们团长失踪了,原来是您哪,娇花儿大人。”多内尔秀气过分的脸笑嘻嘻的,“我应该给什么解释?”
“不需要提利昂我也能有个大概的推测,”我表情冷冰冰的,“铁盾团是要攻击我,如果不是和慕女团或者科霍尔的铸煌家族达成默契,他们不可能会那么愚蠢地背叛剥皮团。”
“哦,”他“恍然大悟”,“就是说,有个阴谋在底下。”
我直接威胁:“记得你在磐岩家看到的那一幕吗?我还可以制作类似的玩偶,我觉得你那么美,正合我意。”
“做成个玩偶?”
“做成个玩偶,”我下巴一翘,“摆件。”
“那个,阿俊,对就是他,”多内尔老实极了,“我和他不熟,他曾经和我咨询过关于您的问题,我想可能是想要在谈判时占便宜。”
背叛者,但是为什么?
“现在,铁盾团在哪个方位?”我换了个话题。
“有些难民说,他们在赶往诺佛斯的山间。”别科如实报告。
难民,看来,哲科有所进展。
我点了点头,“哲科的卡拉萨在和诺佛斯交战,还是赢了?”
“难民说,他们杀了不少人,夷平了不少村子,但是还没有进入诺佛斯。”
“诺佛斯会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走。”我确定,“这会儿聚集军队来不及了。”
这就是没多少骑兵的代价,如果哲科的卡拉萨进逼科霍尔,那诺佛斯肯定会早做准备,进行防范,可是他们没想到,哲科卡奥直接跳过了这里,进了科霍尔山脉。
“格拉斯,别科,你们率领一千三百名骑兵,带上三千五百匹马,包括自由团和你的卡斯,前去支援南方,沿途确认下阿·诺颐和河垒的情况,在河垒渡河,中途不要去抢诺佛斯人的村子。”
“然后我们进攻他们?”别科问。
“不,你们先看下敌人在哪里,再看一眼查约恩有没有沦陷,然后,该绕背绕背,该夜袭夜袭,这个你比我懂。”
“小姐,”女仆报告,“曦尔科亲王、迪茜亲王、古苏亲王请求会面。”
“什么事?”
“共商未来安排,他们说。”
“叫上亚里安,等我一根蜡烛的时间,安排在大会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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