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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大厅。
比昨天的桌子少了一些,主台下头只摆了两张,我坐在主座上,身边是红王之手提利昂。
“没睡好?”他先开腔,手头正在对付一块培根。
“没睡好,夫妻矛盾。”我回答,这个荷包蛋的糖心流出来了,让我心情更糟糕了几分,“心烦着呢。”
“正常,你选择当个女王,自然就有个男人会觉得自己受委屈。”
嚯哟,这话说得,如果我不是女王而是女仆,遇到亚里安·青枝那样的,指不定现在已经喝农药自杀了。
啊,不对,这年代没农药,看我这脑袋。
“是啊,每年自尽的那些女人都是因为让自家男人受了委屈。”啊,生而为妻子就是原罪。
“可不是,”他回答,“每年自尽的那些男人都是因为喝醉了酒。”没错,男人活在世上都是来享福的,你信吗?
“如果我不是红王,遇到这种婚姻能有什么选择?”我反问。
他瞧着石头穹顶想了想,“私通、私奔、自杀、被杀或者当个可怕的老妖婆。人总得让自己变得强悍,不管是侏儒,还是私生女,否则遇到人渣就没得反抗能力。”
“实话。”
然后我们闷头吃饭。
“我想你们还是要尝试一下相互理解,相互沟通,你没想过找个名头砍他脑袋吧?”最后,提利昂劝道,“我也会和他这么说。”
我想了想。
我最厌恶的地方在哪?
对了,是这个:
“是吗?他有种根深蒂固的傲慢,我恐怕这些都会是徒劳无功。”
提利昂认真地回忆,“傲慢,确实有,至少努力一下,实在不行再宰了他也不迟。”
早饭过后的活动就很无聊了。
河垒外头的镇子和码头还在野蛮生长,毫无规划,我没钱给它规划,那就,享受自然形成的村镇带给人的美感吧。
前提是它别那么臭,我突然觉得北境的冬天虽然冷,却也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味道不大。
接下来的三天,我带着河垒这群匕湖郡的官员布置征召军集结的事务。
首先是场地,主要是帐篷区,但是也要弄一些简单的棚子,匕首湖边的冬天不是太冷,但是也挺难受,而要指望征召兵们都带着帐篷甚至席子,那实在太不可能。
其次是人、马、牛、狗的食物、饮水和柴火,依照律法和习惯,所有的农兵和骑士都会带好四十天的口粮,可是落到现实里,如果有一半人都能照顾好自己的胃,那就是七神保佑了。
陆陆续续地,各地的纹章开始出现,预计会有三到五万人,这可不是一件可以打马虎眼儿的活。
所以,我把杂事丢给了提利昂,然后继续出发。
下一站,女王堡,我在厄斯索斯大陆的第一块领地。
我把亚里安、军队和轮宫留在河垒,带着两百名卫兵和学士沿着洛恩河骑马北上,虽然冬日已降,但是田野间并不荒芜,河流上也是繁忙,半耕半渔的村里人全年无休,一路熙熙攘攘,路边不见饿殍尸首,各方面比起匕首湖周边和黄金原野都要好很多。
舞蹈家达蒙、齐拉之女齐西和弗利斯特·佛雷在三里格之外等候。
“女王堡迎来了她的女王,此刻终于名副其实了。”达蒙恭候道,他一身半身甲,比以前胖了至少一圈。
“真会说话,”我应付道,“伦赛的事儿你听说了吧?”
“可惜,愿他的七神给他在那边找个娘们儿。”他叹了一口气,“他做鸡很厉害,烤的特别香。还记得吗?红王,洛克、路顿、酸埃林、我还有咕噜,现在就只剩下我和咕噜了。”
“你是想要我给你职位、土地和爵位吗?来,说说看想干什么活。”
“不,”他耸了耸肩,“就我现在的地位,已经有不少人嫉妒到想用鱼刺把我扎死了,我只是有些怀念而已。”
“那就给你和齐西办场婚礼?”
“不了,”他敬谢不敏,“伦赛爵士没有子嗣,可能在维斯特洛有私生子女,也可能没有。”
“那就和佛索威家说一声,找个人来继承黄苹果的纹章和土地,按照七国的继承法来办。”
凡人皆有一死,死亡在这世道下来的尤其猝不及防。
伦赛这里,我只能这样做了。
“你看,”我示意,“你还不快些生个娃娃。”
“你在咒我死吗,小姐?”他瞧了一眼来自高山氏族的齐拉之女齐西,“还说我呢,你自己的崽子呢,我等着喊公主或者王子很久了。”
“没得!”
“快给个王储吧,会喘气儿的就行,”他毫无良心地大放厥词,“根据在维斯特洛的经验,有大把的人想要给你当情夫呢。”
全世界都知道我和我丈夫关系不行吗,还是说根本就无所谓爹是谁?
女王堡,我货真价实的第一座城堡。
这座城堡很像是河间地的堡垒,用砖石砌成,有七座塔楼和两座城门,外城墙高五十英尺,内城墙高七十英尺,因为用时一年,所以看起来非常朴素,缺乏装饰,甚至很多段连城垛都没有。
在矮丘上的女王堡下是初具雏形的龟港,从西边来的维斯特洛人和潘托斯人汇集于此,初步建立的工棚和工场在完工前就开始工作,让陶器、铁器和织制品供应我的整个王国,我看到了绸漫家族的纹章,他们倒是布局得很快。
比河垒干净很多,龟港有一大部分是建立在娜·萨星的废墟之上的,所以可以利用洛伊拿人过去建造的下水道,让污秽掩埋在深深的土壤下面。
这是伦赛建立起来的城池,我至少欠他一座雕塑。
她位于洛恩河和娜恩河交界,娜·萨星遗址的旁边,比起巍峨的娜·萨星遗址,女王堡就像是西瓜旁边的核桃。
这颗核桃的区位还蛮险要的,毕竟是面对的诺佛斯的重镇。
目前,我的人还只是在两河交汇的北岸有一个军岗,东岸算是积累了不少农田和村子,却只有一个简陋的港口。
距离三岸各有一座城堡的目标还很远。
不过,不用太急。
这一年来经过和诺佛斯的相互试探,我大概知道了他们的作风,保守、坚韧并且孤僻,他们不是扩张者,所以,可以保持和平,这样的话,面对诺佛斯的女王堡,也可以容后建设。
第二天,我接见诺佛斯人的使者和斧刃。
我轻车简从,在门口和他们一会,在与来使寒暄一番之后,去大厅的路上,“萨博奥·库达,你瘦了不少。”
“一切都是为了红王。”他话音疲惫而真诚,看着他沉重的眼袋和全灰的头发,我多了几分恻隐。
说不清,我任命他为统帅的原因,是因为我不想就此和他疏远,还是因为这样可以向诺佛斯释放信号?
他是诺佛斯人,这个任命本身,可以说明我想改善和诺佛斯的关系,有利于双方的盟约。
我有些看不清自己了,随着地盘扩大,人口越来越多,我也变得越来越没有情绪,哪怕是面对夫妻不睦,不,毫无夫妻情分的可怕事实,心里也没有太多的波澜。
或许是年纪大了?可我…加上前世快有五十岁了,好吧。
“这仗完了,你回来吧,在诺佛斯还有亲戚吗?”
“我是孤儿,小姐,只有孤儿才会自小被圣奴卫收养。”
换句话说,哪怕之前有父母,被收养以后也就成了没父母了。
我还是不过问他生活了吧。
“另外,”他接着道,“我不会当统帅。”
“挂个名,”我心里有数,斧刃一仗都没打过,真让他去带兵是在作死,“以后还是来带我的卫队吧。”
在会晤中,
诺佛斯人提出了他们的条件,释放被关押的诺佛斯总督颇尔达·库拉塔,降低对诺佛斯的关税,撤出在娜恩河北岸的军事据点。
这些要求总得来说,并不过分。
可是我没有答应,回复之辞让来使满脸阴沉。
“这不是我请求你们的援助,这是我们在共患难,科霍尔方向我有近一万大军,随时可以帮助你们剿灭哲科的卡拉萨,我想这件事你们一定很头疼。
退一万步,如果瓦兰提斯的军队已经北上,我完全可以丢弃洛伊拿故地,缩回科霍尔,并向他们称臣,实在不行,我可以去萨洛尔王国的废墟重建家园。
可是你们不一样,冬天到了,如果瓦兰提斯人来了,在山里,你们无处可逃,他们可不会像我一样与你们谈判,还记得多年之前的战争吗?
他们要再造瓦雷利亚。”
最终,我答应将对颇尔达·库拉塔的拘束措施从监禁改为软禁,与诺佛斯相互给与最惠国待遇,在娜恩河北岸不会占领超过十里格的领土。
诺佛斯人选择不多,这不是他们在隔山观虎斗,他们和我们都很清楚,诺佛斯与科霍尔必须联合,才能应对瓦兰提斯的入侵,别无他法。
当我和女王堡出发的应征军队返回河垒时,南方伤心领的查约恩爆发了与瓦兰提斯的第一次战事。
与此同时,在诺佛斯的山间,战局开始逆转。
诺佛斯并不惧怕多斯拉克人,他们之所以总是用贡品来应付远来的马匪,实在是因为打仗的成本比上贡要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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