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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当空,却更像是个发着光的大号萤火虫,亮归亮,并没有让灰色之城变得多么温暖。
那群瓦帮的暴动虽然让洛恩王国的尖兵和内应进入了瓦利萨,可是也给他们的行动制造了重重麻烦,卫兵封锁了城门,四处搜捕叛变的公民和其奴隶,让那群侥幸从港口入城的洛恩人只好缩在下水道里。
甚至下水道也不安全,毕竟不管是虎袍卫队还是叛党,都知道往地下藏是个办法。
“我瞧见了脚印子,巡逻的卫兵,”驼背说,“他们就在这里。”
这个瓦兰提斯逃奴的脸色可不怎么样,可想而知,瓦帮作乱时肯定裹挟了他的手下,反正面对公民,那群没自由的奴隶也没什么多余的选择,甚至,这个驼背用来贩卖销魂叶的人手很可能就是各家的奴隶,照眼前的戒备程度看,这次要被一锅端了。
“卖笑的卡西告诉我,他们砍掉了总督的脑袋,说是执政官发怒了,说是,广场上流的血快糊住了那儿的泄水井,杀了好多人。”
能发展到暴乱的程度,毫无疑问本地的瓦兰提斯当局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没有纵容和妥协,哪会有猖獗的暴徒?
“二十万北伐大军的指挥是执政官杰奥里斯·齐赫达对吗?”乔拉爵士思索,“是他到了城里,我们怎么可能在戒严的城市里打开城门?”
“除非我们和那帮瓦帮合作,他们能东躲西藏,一定是还有帮手。”新吉斯人卡达哈·佐·洛洛尼尔提议,他古铜色的帅脸还算平静,“只要许诺红王愿意给他们一些利益,例如这座城市的自治权,就很有可能。”
只要比瓦兰提斯更好就是了。
“用不着,”波隆大大咧咧地往嘴里灌酒,臭的要死,“他们要是不想死,就得跟着大小姐干,没得第二条路走,城门和那个…特兰拉娜宫都去,分两路。”
“他们有一支军队,我们只有二十个人,最多再加上那些瘾君子。”
“你觉得,如果真的只是如此,你们的女王会把胜利的希望寄托在二十个小蟑螂身上吗?”
当然不会。
看来,红王还有安排。
【双丘】
嘟——喇——喇
人面狮身兵团中唢呐吹响,声音飘到了栀丘与铁丘之间的赎罪团营地。
阿莎将最后一块面疙瘩塞进嘴里,手脚敏捷地离开营地。
登上土丘顶端,可以看到远处敌人的营地军队正在集结,小型弩炮和简陋的攻城车被推了出来,只有少数蒙上了羊皮和牛皮。
他们要进攻了。
从对方之前的动作,可以猜测那些人是想拖死阿莎,围而不攻,毕竟人数占优,没必要仰攻敌人徒增伤亡。
对方在昨天分兵,两万人离开这里前往北边,毫无疑问是去袭击恩·达那了,剩下的三万继续围困。
可是他们现在却行动了起来,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让这些虎袍兵不得不速战速决,否则哪用分兵去恩·达那以后再进攻双丘?
阿莎·葛雷乔伊不是很担心北边那座叫恩·达那的洛伊拿废墟,毕竟那里现在什么都没有。
莱雅拉的欺敌之策如今来看也很明显了,她故意夸大了恩·达那的作用,让瓦兰提斯人误以为洛恩王国要在那里集结船队,以抗拒瓦兰提斯战舰或者和赛荷鲁叛军及多斯拉克人汇合,共同抵御北征的二十万瓦兰提斯兵团。
瓦兰提斯人错误地估计了恩·达那的地位,以为那里很重要。
其实并不是,恩·达那不过是一个幌子,吸引人面狮身兵团的注意力,好让莱雅拉能袭击这支瓦兰提斯前锋军队的后方,沉重打击其士气,慢慢地逼着这支五万人的先遣军崩溃。
现在,估计洛恩王国的主力已经到了南边。
而人面狮身兵团终于从谷穗码头逃走的那些平民或者船只那里,知道了自己的后方已经失守,后勤断绝,补给将成为问题。
他们士气受了打击,长官着急了。
就此丢下赎罪团逃走也是一个办法,可是这支军队的士气受不了一直受挫,肯定会越逃人越少,哪怕回到瓦兰提斯,军队的首长必然也要受到瓦兰提斯公民的追责。
至少他们要拿出一点实绩,再思考下一步怎么做,如果能在这里证明自己,并且捕获一批人质作为资本,那么不管是去北边投靠叛军,假意和洛恩王国媾和,或者回到南方都会不错。
他们会寄希望于北方的主力吗?或许会,但是坐以待毙乃是最蠢的方式,光想着逃跑也一样。
所以,他们要进攻了。
硬仗即将开始,自己的赎罪团能抵住多久?
阿莎不知道。
牛马拖动着轻型攻城锤和人力投石机,木轮发出一阵阵嘎吱声,对方的长枪兵和剑盾手列成方阵,弓箭手、标枪手、投石索和其他的轻步兵来到那些重步兵方阵之前。
这是瓦兰提斯典型的战术。
对方没有直接仰攻,而是朝向两座丘陵之间的浅谷前进。
“准备好滚木和石头,野火与黑木桶稍后。”
阿莎心里低沉。
挡得住吗?
“弓箭手上弦!”慕女团的前团长大叫,这家伙在淋了血之后,总算有了一点点悍勇,至少发号施令还行。
“淹神与我同在。”
阿莎抄起武器架上的战斧,这样对自己说。
【谷穗码头】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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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男人猛然弯下腰,将自己的上半身浸泡到了河里,水花四溅。
谷穗码头附近的河段并不算干净,鲜血、尸体还有碎木到了第二天的正午依旧没有漂走,看起来惨不忍睹,昨天的屠城和对剩下虎袍的围剿,差点让半个城镇都烧了起来,原本有两万人口的聚居地现在可能还有一半多,其他人大都跑了,少数死了。
或许过一阵子,这个码头集镇会爆发一场瘟疫?
我倒是没什么道德负担,这批征召兵已经集结了很久,需要释放自己的兽性和欲望,在这个年代的军制下,这样暂时的满足有其必要性。
在之前屠城的过程中,为了保证重要设施不被破坏,镇子也别被糟蹋的太过分,顺便练练这些迟早会变成职业军人的士兵,我命令亚里安依各个领主和家族为单位,统一对镇里的人口、俘虏和缴获进行了处理和分配,以更有效率地完成对谷穗码头的收割。
那个把脑袋埋进水里的家伙半天没动静。
“够了,把席恩捞起来。”
这家伙说自己在战斗中似有所见,因此来水边,把脑袋闷进水里,向他的淹神祈祷,乞求启示。
怎么说呢。
这又没有淹神牧师,搞什么淹礼?窒息游戏是可以玩死人的。
两个卫兵一边一个架着瘫软的席恩来到我面前,他翻着白眼大口喘气,上身的肌肉一鼓一鼓,看起来就像是有过什么濒死体验。
他抬起下巴,透过湿淋淋的头发看着我,两眼里全是迷惘。
“我记得上次在科霍尔,你还向那儿的大橡树祈祷过,席恩。”
为了安抚手下的北境士兵和民众,我自然不会忘了雕刻一株心树。
鱼梁木那种东西只在北境有,厄斯索斯一根活芽都找不到,所以,只好用在心树上画脸了。
有趣的是,科霍尔森林里那些野蛮氏族也对这种习惯感兴趣。
“是的,是的。”他似乎脑子还是不大清醒,“心树,淹神,心树——”
“什么时候一个人可以同时信仰淹神和旧神了?”这可不是同时信仰新旧诸神可以解释的,当初教会为了安慰旧神教徒,对先民和安达尔人的宗教融合出力颇多。
具体而言,就是砍掉鱼梁木和神木林,卑鄙无耻地将旧神的传说和传统占为己有,让民众忘了旧神的名号(就好像莱雅拉在厄斯索斯做的一样)。
不管怎么说,在坦格利安治下,两个宗教快有三百年没冲突了,同时信仰新旧诸神的骑士虽然会受非议,在北方和河间、谷地仍然信仰旧神的家族中也并不罕见。
可是淹神,淹神依旧排斥除了自己之外任何的宗教,每当铁群岛的统治者试图脱离青绿之地上那个铁王座的统治时,铁群岛内都会发生排斥教会修士和信徒的事端,因为信仰而起的杀戮也不算鲜见,瞎信外头的诸神是会死的。
席恩没有说话,又陷入了北境临冬城养子和铁群岛派克城幼子这双重身份带来的挣扎之中。
这个人真是别扭。
“我相信让我走到今天的一切,荣光与威严。”他最终给了这样一个回答。
这句话在别人说来会有股自信的味道,可是我在席恩·葛雷乔伊身上丝毫看不出这一点。
好吧,不做选择也是一种选择。
凉风吹过谷穗码头的河边,送来了镇子里传来的低低哭泣和谈笑怒骂,一整座城市里的人都在这两头有自己的悲欢离合,我只是他们的国王,哪有资格评价这些?
“换身干净衣服去吧,”我最终告诉他,“我们恐怕不久之后又要出发了。”
我说的没错。
正午刚过,赎罪团的骑兵就踏上了洒有褐色干血的卵石街道,溅起泥斑点点。
他给我带来了北边的消息——
“我的国王,两万虎袍兵刚刚抵达恩·达那,另外三万正在对赎罪团发动攻击。”
“贝里爵士,命令全军准备出发,”至于这座城镇——
“烧掉所有带不走的东西,破坏掉这里的一切。”
我现在不怕这里的人会拼死报复了,那么为了不给人面狮身兵团留下退路
哪怕对声名有损,我也可以——
做绝一点!
等等,声名还是要的。
“对了,解放这里的所有奴隶,处死所有公民,剩下的一切都归奴隶所有。”
不需要什么具体的分配方法,让在谷穗码头残骸里苟延残喘的人自己去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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