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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漫天。
断裂的长矛,插在尸体堆里的旗帜,丛丛火光四散在尘埃当中,刀剑与人体上的铁甲闪耀着最后的光辉。
喧嚣依旧有,只是已经越来越遥远,重新穿戴整齐的阿莎同样在远去,她要召集她的赎罪团一雪前耻,我看着她离开,并没有参与这场战事。
周围只剩下我的卫兵,还算安全。
让我关心一下瓦利萨的局势。
我的指尖摩挲起手上长着眼睛的青铜戒指,然后——
“迷宫营造者,在吗?”
“无意义的问题,只要你呼唤我们,就能和我们对话。”
嗯,但是我比较习惯用这种没意义的话起手。
“瓦利萨那里情况如何?”
不管是波隆,卡达哈还是齐西或者乔拉·莫尔蒙,都不知道,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瓦利萨事态的发展。
这个诸灵之眠本身当然看不到瓦利萨的情况,那为什么我会问它这个问题呢?
那是因为,我多进行了一个仪式,在我安排人手南下瓦利萨的时候,尔后——
几天之前,夜深人静的主力营地:
碰!
一拳砸在了木偶上,直接将木偶和它身上的铁甲打穿。
莫索之子莫波。
他走起来的时候一歪一斜,就像是一具被无形细绳控制的木偶,
木枝和钢铁连接着他被切开的伤口,他的脑袋早该被当初科霍尔的铸煌家族卫士切下来了,当时仅有一丝肌肉和躯体的主干相连,此刻一经动弹,就嘎吱作响。
莫波的面部经过缝合,勉强拼凑出五官的形状,除了眼睛还算完整之外,嘴巴和鼻子都是烂肉一块。
怪物,毫无疑问。
我操纵着这具活尸走进查看,打击的效果,要比之前操纵时好得多。
莫波这具躯壳本身素质就不错,外形身材和前世电视剧里的马王差相仿佛,科本找到完全控制这样一具…肉偶的魔法之后,我在科霍尔保护迪茜·磐岩时就是使用的莫波的身体。
在那时候,每次让自己操控莫波时,我感觉像是喝醉了酒,或者嗑了什么药,视线模糊不提,反应也总是慢着半拍,力道难以掌握,就连走路都很勉强,而且每次行动时都会有头痛的后遗症。
所以,当时在科霍尔时,虽然莫波不惧怕死亡,因此可以以伤换命,但是依旧受创眼中。
毕竟这种魔法实在是太反人类了,而且我也没有在亚夏经过死灵师的正经培训,到目前为止,所遇到的死灵师大部分都是骗子,少数有魔法的还在复苏,其对真正死灵术的了解也不比我多多少。
后来迷宫营造者进行过一番调整,加上它的帮忙,现在,我对莫波这具身体的操控更具体了一些。
我可以看得更清楚,没有了像是泡在水里一样的模糊感,动作反应也更好了,可以让我更大胆地将莫波使用起来。
“你知道如何操纵他吗?”我问心脏树。
“我不是人类,不过我会最大化地利用他。”
这话说得,我想起了某部动漫里的奇行种…毫无隐蔽性,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确定不管距离多远,他都在我掌控之中?”
“是的,魔法的联系可以克服空间与时间,就连未来都可以被探知,一点地理距离不在话下。”
很好。
只有在深夜里,我才敢把棺材里的莫波放出来,毕竟我身上的谣言够多,没必要再让他给我加一些损害军心。
现在,我熟练的操控着莫波穿上剥皮卫兵的号衣、锁甲衫和板条甲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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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上一只熨斗盾,还有一把钉锤。
走向野火囤放的阴凉地窖。
接着是蒙上野火的帆布。
还有马车,
最后是马厩,那里的马匹受惊嘶鸣,我挑选了一匹小麦(我的马都叫小麦),然后骑上几乎吓得没有力气的它,向南方飞奔。
当然,我莱雅拉还睡在帐篷里,惹出无数卫兵喝问的不是我,是我的肉偶,莫索之子,多斯拉克人莫波。
如果那副模样也算是人的话。
对于一具没有感情,不知道受伤的躯壳来说,要混进瓦利萨比那十几个人组成的小队简单得多。
一个穿着剥皮卫兵甲胄衣饰的神秘人,让我第二天接受了好几个军官的禀报,毕竟所有的传令兵都是熟脸,一声不吭就溜的家伙谁知道会是谁?
还好晚上大家都很惜命,没敢跑去看不清脚下的旷野里追逐,倒是群星就位教可能有一番猜疑,毕竟这种情况很像是虎爪刺客出动。
这倒是提醒了我,要么把莫波放在营地外,要么给他一个身份,作为掩饰。
【瓦利萨】
莫波身上带着的野火并不多,两个小号的陶瓷罐子,在冬日一点都不暖和的太阳下不会出事。
尽管如此,我也尽量避开正午,选择在夜里出行,当黎明破晓太阳初升之时,就将我的活尸安排进农田外的棚子,或者山洞野林,让心脏树暂时控制,以与我的作息吻合。
这么干造成我本体脑子发胀,面容憔悴,没法亲自指挥战斗。
而这么干最大的后果,是导致马车磕磕碰碰,毕竟莫波又没有夜视的能力,那依旧是凡人之躯。
快到瓦利萨时,车轮坏了,轮子这玩意儿需要一定技术功底,车匠可不好找。
这年头兵荒马乱,还是特么的午夜出行,哪来的车匠师傅?
后来,我一路上拾荒,逃走的瓦兰提斯奴隶无法带走很多大件的东西,毕竟马车牛车都是奢侈品。
所以,我积攒了一车货物,以掩盖那两瓶野火,到了瓦利萨郊外。
怎么进城呢?
最终,是瓦兰提斯公民帮了我一个忙,一支从郊野庄园仓皇回城的队伍,莫波把两瓶野火混在了那一车子装着奶油或葡萄酒的罐子里,自个儿藏在了马车低下。
后面,似乎有什么人来了,这家的男女主人和孩子盛装出门,奴隶们仿佛过节一样松懈下来,莫波趁机带着他的东西跑路,藏在了瓦利萨北门外的一个货栈里,躲进一大堆密尔漆器和织锦之中。
然后瓦利萨战役开始,我到底还是需要统帅军队,在谷穗码头作战,然后北上援救赎罪团,索性就丢给了心脏树待机。
现在,是启用莫波的时候了。
我闭上眼睛,就像是入梦一般,视野里出现了莫波眼中的画面。
这当然是一件仓库,浅黄色的大大小小陶罐罗列在一起,有一层薄尘,大概有一周时间无人问津。
战争年代嘛,惜命的人早就跑了。
莫波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斗篷,里头属于剥皮人的号衣早已消失,脸上蒙着一层亚麻布,只露出一双属于多斯拉克人的浅褐色眼珠子。
碍事的甲胄和盾牌在进城前已经丢弃,他,或者说我,身上带着一把长剑,穿着袍子,没有露出一寸灰色的,有污绿色纹路的肌肤,前世管这种纹路叫啥来着?
啊,对了,腐败静脉网,死人才会有。
我操纵着他轻轻打开窗户,露出一点缝隙,观察外头。
月下城门紧闭,戒备森严,街上大概有三四十个虎袍兵,城楼碉堡里有多少人不知道,两边城墙上有一些弓箭手和长枪兵。
难搞。
就在这时!
“马疯啦,马疯啦!”
我听到一阵大喊。
马蹄声越来越近,寥寥几个路上的行人急忙躲开,撞得各家商铺门口的碎玻璃灯笼一阵乱晃。
哦?这是袭击开始了吗?
我先行观察,如果他们能事成,就旁观,如果不行的话,就让他们给我打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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