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温曾经说过,铁马长剑有时会派上用场,可是并不总是奏效,胜利,或许需要的是信鸦及羽毛笔,或者坚墙与箭雨,一切的手段都可以采用,只消是为了胜利。
现在,西境的狮子面对的正是比他们更加无所不用其极的敌人,不要觉得“鸦眼”攸伦是一个疯狂的蠢货,这个人眼光挑剔歹毒,思想诡计多端,他那颗下流脑袋里有的是法子。
这不?攸伦的“信鸦”来了。
加尔斯·海塔尔,人称“灰铁”,旧镇伯爵的次子,他头发已经全成灰色,其模样,看起来比实际上,至少老着二十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海塔尔会为攸伦出马?我猜多半是被逼无奈,实际上,加尔斯此人阴郁寡言,与凯岩城公爵交流的,另有其人。
我矫作兰尼斯特誓言骑士的模样,再一次身为艾德瑞克·希山,参与了接见海塔尔家族的会场,
这里是凯岩城的王座室,红色的挂毯纹染金边,金色雄狮的图案在其上咆哮四方,几乎一切都是镀金的,正合其名,“金狮厅堂”。
此时此刻,在凯岩城公爵王座面前慷慨陈词的,不是那个加尔斯:
“我是莱昂诺·提利尔,攸伦大王的使者!慷慨大方的铁国王,如今已经成为旧镇的主人,他的石龙双翼所过之处,人人臣服,不敢不从,故而…”
这是一位河湾人,身上带着麝香的气味,衣着华贵的袍服,模样极度高傲,就和一个称职的外交人员一样,用华丽的辞藻长篇大论,透露一些看似有用的只言片语。
石龙…还记得那一夜我喝下夜影之水之后,看到的景象吗?看来,攸伦确实在旧镇的参天塔里,收获不小!
石龙,听起来,就让我感觉不祥。
头吐阴影火焰的石龙…前世原著里,丹妮莉丝似乎见到过这一幕,某种未来景象的预示。
“.……言尽于此,只要效仿昔日凯岩王臣服坦格利安的举动,铁国王将会厚待兰尼斯特家族,半个河间,半个河湾,也不是不能考虑。”
这还没拿到手,就开始吹牛皮?我不相信,攸伦·葛雷乔伊能够拿下河湾,毕竟,还有一个丹妮莉丝的大军,就在隔壁横扫风暴地呢。
“我已经——”詹姆又拿出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派头,他在过去凯岩王和如今凯岩城公爵的宝座上翘起二郎腿,浑似那年杀死“疯王”伊里斯,坐在铁王座上嘲笑艾德·史塔克的模样,“——想好了,不用再考虑了,这位,提利尔微不足道的表亲,莱昂诺先生。”
提利尔家族的主支人人可数,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屈服于铁民,眼前这个姓提利尔的使者,自然只会是一个小人物,看模样,还是个得志的小人物!
“那么,”莱昂诺一拉自己的宽檐帽,上头的彩羽摇摇晃晃,“公——”
“我将臣服于洛恩王国的红王,以凯岩城公爵、西境守护”
“什,,,什么!?”使节莱昂诺发出失态的惊叫,“红,红王!?”
“红王,”詹姆耐心而体贴地再次重申,“洛恩王国的红王,你没听错,就是军队几十万,人口几千万的那位。”
“这,这有些…不明智,大人,”莱昂诺算是个合格的说客,这就收拾好了表情,“我恐怕——”
“我没得选,”詹姆双手一摊,“史坦尼斯除我而后快,丹妮莉丝与我有杀父之仇,只怕逮到我时不会比史坦尼斯更轻柔,我也不像和你一样去舔一个海盗又咸又臭的脚丫子,我不想知道那味道是不是像海鱼,总之,我现在决定向洛恩王国的红王效忠了——”
我也震惊了。
震惊到快爆炸啦!
说好的结盟呢?!
我不是和你詹姆·兰尼斯特说的是我们结盟吗?!
我他妈和丹妮莉丝说的是我协助她回归七国,复辟王朝,结果,七国之一的主人在我眼前兴高采烈地说自己要并入洛恩王国!?
玩我呢!?
这不打仗才怪啊!
这不是抢男人,比谁化妆品更贵或者谁裙子更漂亮那类小事。
这特么把一整个西境给我了!
可是实际效果呢?我得像对待诺佛斯一样,把西境当成一个封臣,或者说附属国,不能直接管辖,还得勉励这个詹姆,让他给我好好干!
坑姐呢这是!?
赖皮詹姆的话还没完:“——至少她姿色过人,美足想必脚趾蹁跹,舔起来比咸鱼过瘾。”
我想骂他娘乔安娜!
“可是姿色过人,不代表会是什么软柿子,”姓提利尔的葛雷乔伊说客嘴巴子没停,“人们都说,倘若与“黑色莱雅拉”扯上半点关系,就只有两条路可走,当她的奴隶,或者自我了断,不想受尽折磨的聪明人,都会选第二条路,您何必自己摊上去呢?”
黑色莱雅拉?好一个暴发户蠢货。
“关于受尽她折磨这个,我可亲身体会过。”詹姆洋洋得意,就好像被我虐待过有什么好得意似的,“有机会你最好也试试,莱昂诺先生。”
瞧着詹姆这样耍赖撒泼,软硬不吃,莱昂诺·提利尔不禁面带愠怒:“她就是个穿着裙子的老剥皮,刽子手,绞刑官。”
“还是个靓丽的老剥皮,性感的刽子手,诱人的绞刑官咧,”詹姆嬉笑,我他妈都脸红了快!他这嘴巴子还没停下:
“这年头‘弑君者’当公爵,傻子木头当国王,私生种杀人犯当红王,本质上都是一个丑德行,你指望什么?她能美德过人,不屈英勇,迎接命运?那得是倒霉催的白袍骑士才行喽,天生就该做牛做马。”
“她迟早会杀了你!”莱昂诺终于忍耐不住!
“不不不,我会在之前,就交出西境,把凯岩城送给她,可是西境各个金矿的份额得给我一份,也得给兰尼斯特一份,”詹姆甩出一封信,我定睛一看,是提利昂的字迹!“这是,兰尼斯特家族的意思,不止是我一个公爵的想法,小杂种,看到了吗?”
原来他们早就串通好了!
“去你妈的权力的游戏,我有安定日子等着去过,却在这里和你那个海怪沙雕玩这个,我脑子有病吗?”詹姆站起来,“这游戏里没什么值得留恋的,我不是我老姐,莱昂诺,要说唯一值得留恋的…我倒是怀念魔山,浑身肌肉的大块头,被铠甲包裹得很严实,而且听话得像是一个女奴,你家的主人攸伦像不像女奴,嗯?”
“詹姆·兰尼斯特!”使者愤怒地大叫。
“这就是我的意思,”詹姆无动于衷,不过还算是收起了嬉皮笑脸,“你要听我的回答,那好,这就是我对铁国王的答复,再不行,就派个歌手去,为他唱歌,学士?”
凯岩城的克雷伦学士显然已经习惯了公爵的风格,“是的,大人,一首《卡斯特梅的雨季》,保证响亮又中听。”
怎么又来了?别他妈雨季了,也别他妈卡斯特梅了!我一个死灵师都要吐了,那地方还不够心烦吗!?
嗯,不过话说回来,拿这事儿吓人是真的爽,我是不是也要犯几桩子惨案,拿来吓吓人?
莱昂诺本来还要说一些什么,听到卡斯特梅的雨季这个歌名时,立刻乖巧地闭上了嘴巴。
“很好,”詹姆很满意,“看来不用让你吃火把和鞭子,然后把塔贝克厅和卡斯特梅的方位指给你看了,莱昂诺先生,想必,你的到来,是攸伦给我的最后通牒,那就让他放马过来吧,西境的土地上,只有死的铁民,没有铁民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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