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在我看来,沙蛇们做了一件傻事。
很傻很傻,就和前世的原著里,她们的行止一样傻。谁听说过,有这样强逼一个人去当她们妈的?
当然不可能!
即便我迫于形势答应,我也完全可以出尔反尔。
所以,这种幼稚的请求,绝对绝对只是借口,好吧,可能沙蛇们脑抽,这请求是真的,但是也只是表面而已。
至于真实原因,由于我之前一直着眼于与丹妮莉丝角力的缘故,我猜是她需要沙蛇来困住我一会儿,所以,才有当下的境况。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们几个也不考虑一下,面对盛怒之下的我,丹妮莉丝铁定会牺牲你们这群沙蛇,区区多恩的私生女,来缓和与我的关系。
真的,不带脑子的丫头们,被她们的爹奥柏伦给惯坏了,比我这个恐怖堡的私生女要娇惯得多,都惯傻了。
当下,营帐外的农庄,原先农庄的主人早已不见踪影。月黑风高,火把飘摇,狗吠鸡鸣,驮马或者挽马不安地踱步。
五个女子围着我站定,女武士老大奥芭娅,手持一根长矛,一根火把,短袍子里是札甲背心,她眼神凌厉,却又审慎小心;
老二娜梅莉亚站在火把的照耀中,面含微笑,看起来婉约可人,优雅大方。这一位,是沙蛇当中的淑女,淑女嘛,自然是杀人不见血的;
老三特蕾妮,姣好的面孔隐藏在兜帽的阴影里,借着火炬之光,我能看到在她的袖口中有寒冷的凉光,那是匕首或者小刀,估计抹了毒药;
至于最后的两位,伊莉亚和奥贝娜,纯粹就是来凑热闹的了,她们还太小,只是好奇被捕捉的女王,会是什么模样。
一堆渔网罩住了我和我的瓦雷利亚钢剑“鳞光”,还好我是佣兵装束,戴着头盔,否则这样的袭击,铁定会让我发型变糟,假如穿着晚礼服或者裙子时,被渔网给罩住,那真就是狼狈不堪了。
我方才问出了一个问题,问她们丹妮莉丝趁我不在营帐时去了哪,娜梅莉亚正在予以回应:“那可是龙之母的事情,我们可不清楚,荣光。”
这位娜梅小姐的举止,颇有瓦兰提斯仕女的风姿,那是夏日之海的阳光,热切,并且,永远都柔韧有余,早有成算,或者说,永远都自以为是:”我们只是想当公主,而且恰好有一位足够英俊,且体贴,令少女和妻子们心生爱慕的父亲,如此而已。“
“你在撒谎!”我这说话的态度,绝非是有疑问,而是十分十分笃定,”如果不是事先得到丹妮莉丝的保证,你们没这个胆子来要挟我,还是说,你们以为一次小小的胁迫,就能让征服了自由贸易城邦的女人屈服?不不不,你们没那么傻。”
在我说话的时候,尸龙正在向这边飞来,还有石龙,【乌拉克斯】。
噼啪噼啪,火把燃烧,发出脆响。
几只沙蛇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女武士奥芭娅开口了,一如之前一般短促而有力:“动手!”
咻!
我眼前一闪,那是什么暗器,投掷出来的刀子或者匕首,正在向我袭击而来!
尚且没看清具体是何物,我已经调动自己的肌肉,曲膝,腰身后弓,险避此刃!
然后,我断然出手,不带半点犹豫。
刷啦啦!
横劈扫过罩住我周身的渔网,一道切口立现,网眼被割成了两半,不再能困住我半秒!
一切,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
紧接着——
如果说,利用渔网是第一次袭击的话,那么,第二次袭击就是使用抹了药的暗器,这可真不幸,失败了!沙蛇们!
紧接而来的是呼啸的矛尖,看这挥舞的方向,是想把我拍晕!
恰好我手背向外,刚才的一劈让我的整支手都贴在腹边,我反手就是一撩,坚锐的瓦雷利亚钢钢轻松地,直接将凡铁铸成的矛尖给砍断!
“哇!”打着旋儿的矛头飞上了夜空,让最年幼的两只小沙蛇发出一声惊叫。
“这就是全部?”在她们惊愕的目光下,我啼笑皆非,显得是如此轻松,“这就是你们势在必得的袭击,小沙蛇们?”
话音未落,我将渔网一扯,奥芭娅可能以为这是我的空档,前踏一步冲来一记膝撞,我掌心接住她的膝头,将她拉入怀里,扑鼻而来的,是汗水混杂着泥土的味道。
噗,“哼!”
奥芭娅她痛吟一声,是特蕾妮的第二记飞镖到了,小毒蛇特蕾妮想要配合自己用矛的姐妹攻击我,却没想到我拉住她大姐奥芭娅当盾牌。
这一次,飞镖射在了奥芭娅的大腿上,上头的药见效很快,我还来不及抱稳这只最有战斗力的沙蛇,她已经眼珠子一翻,脚软坠地。
惨,太惨了,姐妹相残啊这是!
你们姐妹俩多大仇?
我当然不会傻傻地抱住中弹的女武士,而是顺势而为,手头一松,任由她向下滑落,摔个狗啃泥。
下一位!
老三特蕾妮,善用毒药的刺客,是除了奥芭娅之外,第二个拥有战斗力的女孩。
我迈步上前,在小丫头的尖叫声中,一剑刺出,正巧,特蕾妮此刻正要甩出又一记飞镖,看到袭来的刃锋,立刻就心生恐惧,迟疑了一瞬。
这一瞬,也就够了!
我变刺为拍,“啪!”她肩头挨了一记,手指抱住,漂亮的蓝眼睛噙上了泪。
干净利落的反杀,毫不奇怪,比起什么冰龙和异鬼,沙蛇?实在是弱爆了。
归剑还鞘,我轻松写意,用玩味十足的口气问道:“现在呢?娜梅小姐,看来只剩下你了,”两个小丫头被我自动忽略,“我比较好奇的是,娜梅小姐,为什么在我明确拒绝了麻药的前提下,你们依旧胆大包天,朝我出手?难道真的不怕红王事后的报复?”
娜梅莉亚·沙德看呆了,大大的黑眼睛里写满了无辜。
“还是说,你们一定要击晕我,从而趁机做一些什么,嗯逼婚这种破事就别说了,你们爹都没提过要求来着,直接就抢人也太过愚蠢。快说话!如果你用不着你那娇嫩的花瓣小舌头,我不介意帮你割了。”
过了半天,她才给我反应,“这"她有些失态。
毕竟,拦住突袭而来的暗器,砍断渔网和长矛,这都不是普通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能做到的,即便是“拂晓神剑”也够呛。
“很惊讶?”
娜梅莉亚深吸一口气,再度呼出,“老实说,您可能比当初洛伊拿人的战士女王娜梅莉亚还厉害,虽然奥芭娅说过你很有本事,甚至打败了‘魔山’格雷果,我们却依旧低估了你的武艺。”
听我眼前这位娜梅莉亚,拿我和与她同名那位,多年前的娜梅莉亚进行比较,可真是够古怪的。哎呀,有从瓦雷利亚归来后的心智加成,毛毛雨啦。”所以,丹妮莉丝在哪?”我继续问。
“她她在很远的地方。”娜梅莉亚无奈地答道,“是瓦里斯找到的我们,荣光,假如您对我们出手,无疑会造成和多恩的血仇,别看我们都是私生女,我们的父亲和叔叔,对待我们,不比对亚莲恩公主差多少。”
看她这模样,我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很明显,确实如我所猜,如我刚才问的,这不是什么抢我当妈的狗血戏码,很荒谬,表面上强抢红王的背后,恐怕她们另有想法。
不过啊,你们这帮沙蛇,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个个个性十足,狠辣干脆,实际上,根本就不爱用脑子。
这种事儿是能干的?
我哼了一声,“多恩人的情绪?我不在乎,”我很坦白,“说实话,你们多恩人无足轻重,有没有你们支持都成,我不是坦格利安,不想要什么统一维斯特洛大陆的丰功伟业。”
娜梅莉亚此刻终于完全反应过来了,不再陷入我一系列干脆动作带来的震慑之中,她反而眉尖一荡,翘起丰满性感的红唇,“所以说,我们选择风暴降生女士,是对的,洛恩王国的红王。”
恰是此时,巨大的黑影遮蔽天空,翅膀扇出的风呼撞入了人耳,这动静当然不是尸龙带来的,棕腹斑纹长翼龙体型没那么大,这动静,来自于石龙【乌拉克斯】。
娜梅莉亚昂首看向夜空中几乎不可分辨出的黑影,我捕捉到了一丝热切之情。
热切
石龙。
啊,我懂了。
把我弄晕了以后,自然就可以想办法掏那几个小的黑曜石龙雕像,我从攸伦那缴获借以控制三头石龙的雕像,然后她们就能控制石龙啦!
想得美,那三个小雕像都不在我这里,在莫波那儿。
我笑了,“我明白了,你们想控制石龙?奇怪,不该有太多人知道这件事儿吧,石龙如何被控制。所以,是谁告诉你们的,石龙可以被控制,嗯?”
她给了一个不明所以的微笑,配上那迷茫的眼神,浑然像是我说了什么她不知晓的事儿,她半点没听懂。
装蒜。
不不不,娜梅莉亚·沙德,你不言不语,也是瞒不过我的,前世的原著里,早已把八条沙蛇说了个清楚透彻。
“让我猜猜,”我慢慢说道,欣赏着她因为我接下来这段话而变幻的表情,“是不是你们在学城的那位姐妹,另一条不在这里的沙蛇,萨蕾拉·沙德?啧啧啧啧,”
我微微摇着头,舌尖点着齿间,发出一连串不认同的声音,眼神里满是戏谑。
“莽撞,这可真是莽撞,姑娘们哪,你们到底是一群沙蛇,还是一群搅来翻去的沙丁鱼?你们是否考虑过,假如计划失败的话,自己会面对什么吗,又会给多恩招致怎样的祸患?”
娜梅惊呆了。
萨蕾拉在学城潜伏这件事,有几个人知道?没有!除了几条沙蛇和多恩亲王道朗之外,没人知道,她们的爹都对此不清不楚!
却被我一语道破。
所以,娜梅莉亚失态了,她对我,显然,开始心生畏惧,为人所不能为,打败了她的姐妹,知人所不能知,知道她们不向外人披露的秘密。
这就有点可怕了!
“我们可以谈谈吗?”娜梅小姐努力摆出笑容,她道,“至少,放过我的两位妹妹,伊莉亚和奥贝娜,伊莉亚的名字来自我父亲的姐姐,我老爸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儿。”
“啊,被‘魔山’杀死的伊莉亚公主,雷加王子的妻子,你父亲一生的痛,对吗?对啊,对啊,你看,我还杀了魔山,替你们马泰尔家族了结了一桩血仇,你们就这么对我,是吗?”
“抱歉,对于‘魔山’格雷果·克里冈的事情,我们欠您一个感谢。”
“少说废话!告诉我,丹妮莉丝在哪,娜梅小姐,你和你姐妹的生死,现在得看我的心情,我诱人的小俘虏们。”
现在,沙蛇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的确,她们是自有打算,石龙,还有莫名其妙的婚姻,扯淡地想让我和她们的爹结婚。
但是,她们也确实在帮丹妮莉丝的忙,这一点我很相信,毕竟,这些年轻的沙蛇和老奸巨猾的多恩亲王道朗不同,她们可能真的,把坦格利安家族和马泰尔家族的传统友谊当做一回事,年轻嘛。
我不怀疑她们会不知道丹妮莉丝的意图,要知道,对付红王是很冒险的事儿,要是丹妮莉丝不给她们一个计划,一个说法,那她们哪会亲身冒险?大家都不是笨蛋,一定是丹妮莉丝的举动让她们心安,故而才能势在必得。
娜梅莉亚看了自己受制的姐妹一眼,她倒是够拿得起,放得下,像是浑然忘记了自己在四分之一个沙漏前,还打死也不说,立刻,就向我交代了丹妮莉丝的去向:
河间,奔流城。
白昼间,一支庞大的军队涌入这里,却吃了一个闭门羹,奔流城大门紧锁,如临大敌。原因无他,这支军队的纹章,来自西境的兰尼斯特家族及其封臣,奔流城会大开城门让狮崽子进门才是怪事。
当夜幕降临以后,西境军队就地扎营,一开始时,某些因为奔流城的警惕而心生愤慨的公爵,没错,就是詹姆,还一心想要分三个营盘包围奔流城,摆出要攻城的模样,“这就是天杀的盟约!?连一口热汤都没有!??”后来整支军队吵吵嚷嚷闹闹哄哄地,詹姆又被封臣连哄带劝给堵回去了。他的堂亲和叔叔,“怒狮”达冯与吉利安跑去夜钓,也不知道从河里钓上来的是尸体,还是鱼。
庞大的魔龙卓耿,驮着龙之母丹妮莉丝于半夜来到了这里,那巨大的龙影差点没把整支军队吓崩溃,最终,詹姆排开拔出长剑的亲戚们,越众而出,面对银发的丽人。
“你和北境的军队分开行军?”丹妮首先开口,魔龙卓耿睁大了兽眼,在她身后虎视眈眈,喘息声比剧烈的冬风还要沉重。
“或许,”詹姆手指握在腰间的剑柄上,警惕地回话,“你想要什么?”
丹妮莉丝:“我来看看我的臣民,希望一切安好。”
“我们不是你的人,我们效忠于洛恩王国。”
龙之母摇了摇头,“你不怕我的龙?”
詹姆下意识地看了眼丹妮莉丝身后,口气还算镇定:“如有必要,我会很高兴能把这把剑插进它的喉咙里。”
丹妮莉丝神态高傲,她直白地发下通牒,或者说,邀请:“我只想请您仔细思考一下,詹姆公爵,你说你效忠莱雅拉,那么好,她给了我一个提议,我和她共建一国,分治狭海东西。”
“这不可能,你说谎,”詹姆笑了,要知道丹妮莉丝的父亲就死在了詹姆本人的手中,雷加王子的妻子和孩子更是在泰温的命令下全部殒命,这仇恨结的实在是太深,“让咱们的荣光来,让她亲口告诉我,否则,西境的誓言和忠诚,永不改变。”
“说谎,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即使我的魔龙将凯岩城烧成了灰又如何?难道那位红王,还真为你报仇不成?红王离得太远,君临离你太近,‘弑君者’。”丹妮冷然继续:
“我不是要挟,而是说清利弊,凯岩城的詹姆大人,我不知道莱雅拉给了你什么条件,我只想说,只要我,和我的魔龙在七国,只要我安坐在铁王座上,你将寝食难安,或者说,你想尝试一下鼓动红王与我大战?这样的话,或许会有西境自此自由的机会。”
詹姆缓缓摇头,“我没什么野心,我只想在我家里好好过日子,你在君临,我在凯岩城,大家相安无事。这不代表我会怕你或者怕你的龙,丹妮莉丝女王,七国已经蒙受了太过剧烈的战火,现在是时候让子民喘息了。”
“为什么不是坦格利安?”丹妮莉丝皱眉,“我到底哪里比她——”
“这不是一个,非此即彼的游戏,”“弑君者”笑了,“您的祖先有过一些不朽的事迹,可是坦格利安带来的灾难不比建树少多少,你需要证明自己,这恐怕比您来这里挖红王的墙角更有必要。”
“我衷心希望,”丹妮莉丝并没有以为这决然的拒绝而恼怒,而是认真道,“铁王座下团结一心,恢复往日的荣耀。我在此见你,没有像我先祖降服凯岩城一样,一场’怒火燎原’解决一切,而是平心静气地和你谈话,我率领大军集结在河间,并身先士卒,带领对异鬼的战事,就是为了证明,我是个合格的君主,我应该得到这里的王冠。”
詹姆轻耸肩头,“那我拭目以待,您来了,那位红王不也来了?她在负责这方面可不比你做得差。反正,波顿家族远在海外,只要你证明了你是英明的君主,西境何尝会抗拒一个繁荣的未来?”
丹妮莉丝终于彻底意识到了。
问题不在于红王莱雅拉·波顿,她对七国的染指,并不是大众疑虑的原因。问题在于丹妮的父亲,当初的“疯王”伊里斯那些蠢举,造成的对王权的损害,问题也在于封臣们不相信她丹妮,而是宁愿找一个远一些的靠山,并让她投鼠忌器。
黑河湾,营帐以北的农庄,我把特蕾妮和奥芭娅捆在一起,“呜,呜!!!”出于某种恶趣味,故意让她们胸碰着胸,脸靠近脸,一不小心就会接个吻。
“所以,她前去面见詹姆?”我确认一遍。
“是的,荣光,”娜梅莉亚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欺负她的姐妹,“额,我是说,是的,还有艾德·史塔克,她也去见他了。”
“艾德·史塔克?”我笑了,“不可能的,临冬城绝对不会向坦格利安屈膝。”
“为什么?当初他们的最后一个北境之王,不就投降了伊耿?”
“那是三百年前,现在嘛,希望不大,这三百年来,坦格利安家族有好几次拉拢北境的机会,可惜每一次都被他们自己给错过了。“我站直身子,掰着指头:
“首先是,在‘血龙狂舞’之后,北境曾经遭遇过饥荒,百般求助,而当时坦格利安家族的国王,却拒绝了援助的恳请,我记得恐怖堡的波顿家族还有个闺女前去君临恳求,可是当时铁王座上的坦格利安,却丝毫不为之动容。对了,这事儿似乎就发生在‘龙祸’伊耿三世本人身上。
尔后是,十几年前,史塔克家族的瑞卡德公爵主动向南方靠拢,给自己长子安排了与徒利家族的联姻,替女儿莱安娜选了另外一桩与劳勃·拜拉席恩的婚事,将幼子艾德安排到谷地当养子。结果呢?遇到了坦格利安家族的疯王,瑞卡德和他的长子都被烧死。
娜梅小姐,你能指望这样的史塔克家族,这样的过去,能让北境接受得了丹妮莉丝?告诉我,机会有多大,该不会是靠啊,对,确实有一个媾和的机会"我突然想起了,早已被我抛之脑后的一段往事,不由沉声,“幸好,这个机会目前被我攒在了手里,啧,不对,这件事,到底算是机会呢,还是灾难?”
娜梅莉亚没听懂,“您在说什么,机会,灾难?”
河间,海疆城。
丹妮莉丝抵达这里的时候,引起了卫兵的大呼小叫,她和她的龙停在墙头,面对着海疆城的主堡,我在七八岁时曾经住过一段时间的地方。
很快,艾德·史塔克出现在城头,让手在发抖的弓箭手撤下,拒绝了老人杰森·梅利斯特伯爵的保护,一个人来到丹妮莉丝面前。
“正是巧了,”临冬城公爵打量着眼前的丹妮莉丝女王,“上一次,我还是在御前会议上听到你的名字,现在,你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簒夺者’的御前会议,商量如何追杀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丹妮莉丝显然话中有刺。
她现在已有觉悟,要通过自己的奔波和真诚,来驯服不听话的臣子。可是,本以为驭龙而来,所到之处当会尽皆臣服,给莱雅拉一个大大的惊喜。却不料,她在西境军队那直接碰到了婉拒。
所以,丹妮现在心情非常不好。
艾德摇了摇头,也不想去和丹妮解释,身为父亲,他艾德担任国王之手的期间一力反对追杀一个小女孩。
“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丹妮莉丝·坦格利安,伊里斯的女儿。”
这话显然大出丹妮莉丝的意料之外,“怎么,你愿意向你的女王下跪发誓,临冬城公爵?”
“这是另外一回事了,”艾德思索,“我想等等,我考虑一下。”
老狼这踌躇的模样,引起了丹妮莉丝的好奇,他有什么秘密,能让他如此地犹豫,还是说,艾德·史塔克,当初的叛乱者,本就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好啊,我等着,你考虑吧。”
并不需要太久。
对艾德来说,眼前的这位正是一名坦格利安,那个孩子的未来,恐怕只有借坦格利安之手,才能有一个了断。
如今劳勃已逝,七国上下不会再有人让史塔克家族因为这个秘密,而毁于一旦,实在不需要一直隐瞒。
可是
艾德看着丹妮莉丝紫色的双眼,这个丹妮莉丝可以相信吗?
他不确定,他似乎看到了她的真诚,以及坦白,她和她父亲“疯王”截然不同。
那么,告诉她吧。
艾德·史塔克筹措了一下语句,缓缓开口,“当初那场战争,我的姐妹,名字叫莱安娜,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在极乐塔,劳勃说你哥哥将她掠走强暴,可她自己寄回来的信上,说是自愿,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她被逼着写得信。”
丹妮莉丝蹙眉,“谁抓走了她,雷加?荒谬,雷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骑士,高尚而富有荣誉感!你想怎么样,史塔克家族的艾德,瑞卡德之子,难道你要在我身上还报你姐妹的血仇?!”
艾德显然对雷加的人品另有看法,不过,他不想与丹妮莉丝置辩一二,年纪大了,总是更想抓住重点,不理会这些细枝末节:“他们有一个孩子,雷加和莱安娜,莱安娜因为那个孩子,血床而死。”
“什么?”丹妮弯起眉毛。
艾德:“是的,伊耿,她给他取名叫伊耿。他是你兄长的儿子,从坦格利安家族的角度来看,是铁王座的继承人。”
丹妮莉丝心中猛然被霹雳击中,仿佛她不是风暴降生,而是被风暴摧心。
什么鬼!?
伊耿?
“又是一个伊耿!?”
艾德不明白丹妮为什么要说又,他也没理会:“是的,我给他取名琼恩,而他其实叫做,伊耿,只是不知道该叫伊耿·伟维水,还是伊耿·坦格利安。”
艾德可不清楚,雷加和莱安娜到底是生私生子,还是婚生子。
“他在哪里?”丹妮压根就没有怀疑艾德撒谎,而是直接问道。
“我不知道,他曾发誓为守夜人。”
“那就不该干涉南方的王位,即便他姓坦格利安也不行!”
“可是长城已经倒塌,守夜人的职责已然结束。假如红王没说错的话,他完全可以得到应有的一切。”艾德说道。
丹妮莉丝眨了眨眼。
“依照坦格利安过去的传统,或许他该是你的丈夫。”
丹妮莉丝又眨了眨眼。
不是她爱眨眼,而是她已经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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