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圣堂前,我和梅丽珊卓对峙,周围一干信徒的喧闹远去,他们都不言不语,生怕一个不小心让亲爱的祭司发火。
她在我眼里,是如此地面目可憎!
想想她过去给我制造的麻烦,我听了梅丽珊卓的这番高谈阔论,能有如何的思考?实际上,我此刻不禁有一种念头:这世上有没有预言叉劈了,预言者就会遭报应的说法?
好像没有,真希望有!
梅丽珊卓,WCNM!怪不得你一会儿说我寒神先锋,一会儿说我妮莎·妮莎,反正嘴长在你脸上,你爱咋说咋说,要是没说对想改口,大不了自己解读错误就完了,是吧?
刚才她说什么来着?亚梭尔·亚亥身边的女人,妮莎·妮莎转世。
哦,WCNM,我的美人,我要穿着我的皮靴子,狠狠踢你的屁股!1
咳!
她这话太过瞎扯,实在是没法回应!
是的,这我真没办法回应,头一次见面,这贱女人就直接让我去喂剑,说什么我是妮莎·妮莎的转世,我到现在为止已经听了不少关于转世的屁话,这还是我头一回听到这样的,冰火式“快给我去死”的婉转说法。
说来,这关于救世主亚梭尔·亚亥的预言,那真是狗了去了,要是咱们不那么英雄史观一点,是不是可以说,全人类都是亚梭尔·亚亥?想想,鼓舞全人类的主观能动性,团结一心共抗异鬼就是神剑“光明使者”,牺牲的配偶妮莎·妮莎,就是英雄们在这场战争中不得不承受的悲痛和哀伤,贴切!完美!
完全说得通!
而且,哎你看,这格调不就比那什么又是琼恩·雪诺啦,又是艾莉亚,又是丹妮莉丝或者死鬼史坦尼斯国王的恶臭预言游戏,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审视着梅丽珊卓那张脸,精致的五官,雍容大气,比史坦尼斯国王的王后赛丽丝更像是王后,颇有些前世南欧美人的感觉。
然后,我瞅了一眼她脖颈上的红宝石,如果我要弄死她的话,直接把这块宝石给打碎,指不定比砍她脑袋更管用。
身为一个有教养的红王,在现在这个时刻,我把脏话咽进了喉咙,没直接朝着这沙雕的脸喷。
“与你何干?“莫波的声音冷淡,难掩敌意和抵触。
我对她只有这样一个答复,我是魔龙还是冰原狼,是剥皮人还是狮子,是救世主还是给救世主喂剑的,和你梅丽珊卓有什么关系?
达则寒神先锋,穷则妮莎·妮莎,顶着个战胜远古异神的幌子,拯救人类的幌子,我莱雅拉就得面对你诚惶诚恐?
冰与火的世界有预言师和魔法吗?有,明摆着的有。你梅丽珊卓有预言能力没有?有,原著上有。但是你有预言能力和你说出来的是不是对的,是两码事啊!
谁也没规定梅丽珊卓不能招摇撞骗,谁也没打包票说,她梅丽珊卓不能用预言来唬弄众生,对吧?
抱歉,我的小狮子,哎?我的狮子呢?不知道摩根跑哪去了,反正,我有的是巫师和女巫,也不乏协助我的预言者,我要能鸟你的鬼预言,我还就不姓波顿了我!
“这和您大大的有关,听我说,您和真龙女王两不和谐,手下更是相互提防,甚至颇有争斗,唯一能解决这件事的办法——”
干嘛,我和丹妮莉丝结婚?
“——就是你们统统嫁给亚梭尔·亚亥的转世,琼恩·雪诺,守夜人的总司令,异鬼命中注定的克星。”
莫波和本体的眉毛同时皱了起来。
我消化了一下这句话,觉得自己没搞太懂。
“来你给我翻译翻译,翻译翻译这裱子的话,”我问旁边一个红神信徒道:“我不是很理解,什么叫做我和丹妮统统嫁给琼恩?”1
那个信徒无辜地呜咽一声,看我们俩都没理会他,直接吓得跑到后头去了。
“我不喜欢裱子这个字眼,荣光,”梅丽珊卓说道,“我是说,您和真龙女王,同时嫁给琼恩·雪诺,或者说,伊耿·坦格利安,他的父母分别是雷加·坦格利安和莱安娜·史塔克,雷加去信与伊莉亚公主离婚,然后和莱安娜生下了这名婚生子,并取名为伊耿,毕竟他一和伊莉亚·马泰尔离异,那么伊莉亚的子女就成为了私生子女。”
真好笑,她是以为我是在恼怒琼恩地位低贱?!我可是私生女啊老裱子。
我嗤笑了一声,抱起手,口气讥讽极了:
“你不会是觉得,我和丹妮莉丝就是‘征服者’伊耿的两个王后?”
她竟然风度翩翩地恭维道:“这确实和当初的‘征服者’暗合,您也不亚于维桑尼亚王后。”
啧,这人,真是神了这话,神了!真的,怕不是想要气死我?然后我就彻底成为妮莎·妮莎?!
如果不是考虑到还需要一点风度,这会儿我差点就笑了出来,“是不是君临的维桑尼亚丘陵,得改名叫莱雅拉丘陵,雷妮丝丘陵改名儿,叫丹妮莉丝丘陵,然后伊耿高丘哦,这名字倒是不用改了,你们这帮人难道除了结婚之外,就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了吗?”
我知道,按照七国的继承法,姻亲是有继承权的,因此,在七国,联姻要比前世东方的联姻更有含金量,是真的可以把两个家族变成命运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七国的姻亲之间往往也同声共气,看看徒利家族和史塔克家族就知道了,当然,也有反例,例如拜拉席恩家族和兰尼斯特家族,这婚一结结出了仇。
所以,联姻嘛,不寒碜,百年好合那真的可以是好合。
“我觉得这就够了,”我耐心耗尽,“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言论,梅丽珊卓,否则我就杀了你。”
我觉得我会想把她砍了算求。
不不不,留着她不就是个祸害?我这些年来的敌人至少有一半是她那句“寒神先锋”给我招惹来的,假如放着她不管,指不定什么丹妮莉丝、琼恩·雪诺,艾德·史塔克,也要朝我拔刀。
还是直接砍了吧!
我的敌意有如实质,手指已经摁在了剑柄上,周围的信徒见势不妙,亟待欺身而上,就在——
“罗柏·史塔克,耶哥蕊特,你还需要人帮你对付瑞肯·史塔克,对吗?”她好整以暇,信心十足,“暴力无法解决一切,洛恩王国的威严与荣光,拉赫洛与您同在。”
莫波嘶哑地开腔:“威胁我?”
“协商,王上。”
“杀了你问你的信徒,也一样可以知道。”
“预言告诉我,我死了,你们走不出白港。”她依旧平静,“何况,拉赫洛的子民并不都有我这样的天赋,他们不一定知道。”
我嗤之以鼻,“丢一具尸鬼换你一条命?划得来。”
“我无意触怒你,红神是你最坚定的后盾,面对异鬼时,你的杀意殊为不智,王上。“
我笑了:“所以,你是在以救我们这群人,还有罗柏和耶哥蕊特的下落,来换取你的一条命?”
“我侍奉光之王,烈焰与阴影之神,奉祂的旨意,我前来协助你。”她依旧老神在在。
“在我决定杀死你以前,用实绩说服我,你的用处比害处大得多,梅丽珊卓。”我轻蔑地看了一眼这个袍子下什么都没穿的女裱子,“否则,你的命不久矣。”
“我的命运已经注定,使命完成之日,便是我魂归光明之时。”
“哼。”我转身离开,一刻都不想多呆,“告诉我他们在哪?”
“旧铸币厂,荣光。”
“带你的跟屁虫去找威曼大人,别再搞那套宗教排异活动,这不是你家红神庙,记住了!”
即便身为红王的使者,这里人也不会对艾德瑞克爵士俯首听命,客气倒是客气。所以,我也没管正在聚集的壮丁和大呼小叫搜索物资的队伍,交给威曼大人去指挥便是,我去找罗柏。
海风呼啸,大雪铺天盖地,我骑马走在沟通狼穴和人鱼厅的城堡梯下,经过鱼王广场和海豹门,来到了曾经守备森严的旧铸币厂。白色的墙壁和灰色的瓦顶见证了史塔克还是北境之王的年代。
在那个时代,北境自然不可能用坦格利安家族铸造的金龙,那个时候北境有自己的铸币机构,这也是曼德勒早年发家的原因之一,这里白银矿藏丰富,而曼德勒家族,在当初获得了北境之王的特许状。
没记错的话,如今还有一些当初的北境狼币被人收藏,在过去,北境人是用冲压法,也就是大锤击打模具,来打制货币。
如今,当我来到这里时,不管是模具、打制机,还是存储白银及货币的仓库,自然全都已经空空荡荡。
在罗柏受众臣拥戴加冕为北境之王时,那会儿的“鳗鱼大人”威曼伯爵曾经请求过重新铸造货币,打造北境海军,罗柏恩准,可惜,罗柏·史塔克从登基到被废时日太短,所以曼德勒家族甚至还没来得及将这里重整。
如果梅丽珊卓所言不错,那么罗柏本人,现在正在旧铸币厂,这座昔日北境王权的遗骸之中苟延残喘。这并不奇怪,毕竟这座旧日的建筑里,已经塞满了各色人等,还有蛆虫、老鼠和小蟑螂。
莫波所见之处,到处是可疑的脓疮和行将就木的枯瘦躯壳,差点让我以为来到了跳蚤窝,这完全就是一个难民集中营!
混得真惨,怎么会这样?
“罗柏!”我用莫波的嗓子高喊,“罗柏·史塔克,艾德之子,你在哪!?”
“是我!我是罗柏!”一个年轻人跳起来,纯黑的头发,一口狼林里头的口音,这不是罗柏!只见他拿出一个戒指,“我可以证明,这是我的戒指!”
“不!你这个骗子,”另外一个年轻人,背着一把破旧的斧头,长着一脸络腮胡,“我才是!你看,这是奔狼的纹章!”
“我!我是罗柏·史塔克,快带我离开这里!”
我抽了抽嘴角。
我他妈见过那个人好吗?怎么回事,这帮人?一个个冒充起来了!
“他在哪?”莫波声音阴沉。
“是我,我就是你的小主人,你这个——”
我含怒一拳,将面对梅丽珊卓时的怒气狠狠打在这傻逼的脸上!碰!他踉踉跄跄走了几步,跌倒在地,“他在哪?你们竟敢冒充史塔克家族?”这一下不仅震慑住这帮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反而让我深陷重围。
“杀了他!”
“他有剑。”
“我们人多!”
“干他妈的史塔克,北境完了!”
啧啧啧,冬季和异鬼毁掉了他们的生活和家庭,他们心中的奔狼图腾正在溃灭。
“送我们离开,送我们上船,我就告诉你!”
我拔剑。
大灾之下,以往本分老实的北境人,心中那对权威的信仰已然崩塌,眼前这群尤其如此。
不过还好,瓦雷利亚钢剑出鞘,寒光闪闪,一看就是饱饮鲜血的利器,凶器出手还算管用。
“告诉我他的下落,否则你们全都走不掉,艾德瑞克爵士,也就是我,会保证做到这一点!”
后头一股劲风袭来,背后偷袭?我回身反击,长剑从下上撩,轻松地划开了一个人的肚皮和胸膛,又一横劈,直接砍下另外一个家伙的脑袋,“找死!”
“杀人啦!”
他们做鸟兽散,只留下一个瑟瑟发抖的小个子逃跑不及,被我一把抓住。
“罗柏·史塔克在哪!?”
“他,他——”这小子打着哆嗦,“他,他在里头,就在那里头等死,已经死了,是尸体,不是我杀的!”
死了?
我立刻拖着这个杂碎前往他指点的方向,一个蓬头垢面的棕红发人躺在地上,我凑过去摸了摸鼻息,他还活着。
“罗柏,罗柏?!”
“水,水。”他嚅嗫着,我大致检查了一下他的身子骨,指头指头少了好几根,像是被老鼠啃过,或者他自己吃了,脚是断的,属于临冬城的皮革和羊毛全被扒走,他这一身明显是从死人身上扒的。
糟糕透顶,但是尚存一息。
我递上水囊,他噘嘴啜饮,猛得就像是八千年没碰过水一样,搞得自己咳嗽了好几声。
“慢点,”我语气带着一些怜悯,“你的女儿和孩子呢?””咳,咳!“他邋遢的胡子上有水滴落,一双眼睛敏感而又饱含恐惧,模样比艾德还要苍老,他年纪和我差不多!
“咳,死了,被吃了,咳!国王的人,饥民,临冬城完了,咳!他们吃了,留给了我一半,我要活着,咳,我要活着。”
“不是临冬城,罗柏,是北境完了。”我更正他的说法。
假如发现冬雪让自己活不下去,假如听到了北方长城倒塌,异鬼(大部分人恐怕依旧觉得是野人)南下的消息,北境的子民会选择怎么做?
集聚去两个地方,白港和临冬城。
在几日或者一个月之前,临冬城那一定有不少难民,可现在,罗柏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临冬城那儿事儿大发了,我没记错的话,罗柏是被史坦尼斯国王,或者说赛丽丝的后党给政变囚禁,他的妻子维斯特林家族的简妮,还有他的儿女,在后党眼里,显然不属于必须活下来的范畴。
现在闹到这个境地,啧。只能说,反正异鬼一来,临冬城也保不住。
我想起丹妮莉丝在幻象中看到的一切,前世原著里,丹妮莉丝前去魁尔斯的不朽之殿以后,看到了五王之战里那五王的结局,不知道,这一次,丹妮看到的幻象之中,包括了什么?
“你兄弟琼恩和瑞肯都在,”我扶起这个残废的大男孩,或者说流浪汉,“瑞肯·史塔克和你情况差不多,不言不语,双足瘫痪。”
“不,我不见他们,我不见,我是罗柏,不,他们不该看到我这样,别让我去,”罗柏神经质地喃喃自语,“我是北境之王,我是长子,我要为母亲复仇,我的妻子和孩子,不,别让他们看到我,求求你,求求你,我不出去,我不出去!”
我没理会他,他这模样是没法劝了。我将他夹在腋下,他几乎瘦成了包皮骷髅,体重非常轻。
“求求你,求求你"
走出旧铸币厂前,我注意到有人在窥探,“你们这些人渣!全给我过来!异鬼和尸鬼即将攻打白港,你们逃不了了,快给我滚去守城!”
面对这些已经丧心病狂,毫无畏惧的难民,被离开的人给丢弃的人渣,我不知道这话能有多管用,他们恐怕更宁愿去偷窃食物,而非作战。
算了,管不了这么多,还是期待一下,我闷闷不乐地想,期待一下众人看到临冬城的继承人是这副模样时,会是什么表情吧。
“等等!”一声女声恰好在此时开口,喊住了我。
我转首看到了另一个红发的人,一个女人,很年轻,非常非常矮,也非常非常瘦,可是肌肉却很发达,圆脸,扁鼻子,洁白的龅牙,蓬松的红发。
我停住脚步,手臂感觉着罗柏的呼吸,“你是谁,耶哥蕊特?”
“是我,我是耶哥蕊特,琼恩在这里?”
“是的,你要见他?”
“不,他背叛了我,他什么都不懂。”火吻而生的少女说。
“随你,不过你最好去找托蒙德,活着才能恨渣男,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她没回我话,我走了出去,把这些饥饿彷徨的难民留在身后。
我再度来到人鱼厅,这里连接着狼穴和内港,是一个防御重点,如今野人和北境留下的人混杂在一起,他们虽然对彼此不理不睬,却也勉强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威曼大人、自由民头领托蒙德还有梅丽珊卓正在谈话,“就是说,祭司阁下,你可以让烈火燃烧外城城墙,阻挡一时,方便我们把人手都撤到内港?”卫兵提示,威曼转身,扬起白色的眉毛,“艾德瑞克爵士,来得正好,”他看向我肋下那个半昏半醒,正在啜泣的男人,“这是谁?”
“你的少主,罗柏·史塔克,你们居然没找到他?”
“我有听到风声,我以为他走了,坐船走了,天哪,七神哪!我没抱希望,我只是听到风声,天哪,”胖威曼一脸慌张地跑过来,“找学士,哦,学士不在,随便来个人,快!我的七神哪,外头到处是野人,我以为我会困守待死,罗柏,罗柏大人?!”
EMMMM,我只能说,末世乱象,什么事儿都可能会发生了。
相比“鳗鱼大人”威曼,琼恩·雪诺无疑直接得多,他直接跑过来从我手里把罗柏夺走,“这是怎么了,你的手,你的脚?”
罗柏一睁眼,看到了琼恩的脸,立刻用残缺不全的手掌捂住自己的脸,嚎啕道:“别看我,别看我!我不是罗柏,我不是!”
又是散而重聚的情景,我察觉到一道视线,不由望了过去,远处一个男孩坐在干涸的喷泉石座上,抱着小狮子静静看着这一幕。
瑞肯·史塔克,正面无表情地目睹自己的血亲相拥而泣。
一番激动和感怀之后,大家开始讨论防御布置,没太抒发重逢之情。
当然,防御布置,也可以说成是,研究如何拖延时间,找一条生路。
“三千人手,女人和娃娃占一半,白港的都是老人。”威曼告诉我,他抹着泛红的眼角。
这句话大概意思是一共有三千个活人,一半是女人和小孩,原先的白港居民还留着的大部分是老人。
琼恩下意识地看了眼人鱼厅,被几个老婆子照顾着的罗柏被带去休息了,“人手不够,所以,梅丽珊卓女士燃烧外墙的计划我赞成,我们退守内港,把人一艘船接一艘地运出去。”
“有船吗?”我问。
“有,但是很糟糕,造船厂里有两艘造到一半的船,没有竖起桅杆,但是可以用桨,另外还有一些小船,足够把人运到港口外那个海豹岩的环堡上。”罗德里克说道。
我摇了摇头,”这不安全,他们可以冰封大海,假如我们当中有梅丽珊卓这样醒目的女巫,不管冰住海面的魔法需要什么代价,对方指不定都乐意一试,红袍僧对它们来说,是个除之而后快的威胁。”
“不论如何,”威曼坚持,“任何人都可以牺牲,但是罗柏必须被送出去!”
我知道他其实想说让多米尼克和薇尔菲德先走,只是职责和忠诚使然,才让他只提了罗柏一个。
我摇了摇首,不过依旧说道,“可以,先派一艘快艇,有快船吗?罗德里克你有航海经验,你先开船去求援,其他人在这里等待救助。”
实际上,白港这里的活人当然并非是孤立无援。
【贪食者】和我留在厄斯索斯的尸龙已经出发,一支布拉佛斯商船今晚涨潮时分将会前来此处,我已经在协调。
另外,在就在这会儿,我抽调出了另一头石龙【偷羊贼】,正在飞往这里,只是我害怕石龙的出现,会让对方动用冰龙,导致战争升级,凡人更加活不下去,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石龙不会出现在白港的苍穹之中。
呜——呜——呜——
苍凉的号角声自外墙传来。
我们齐齐转首看向吹号的方向,琼恩声音依旧低沉:“尸鬼,尸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