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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啊。”
他挑了挑眉，又呲溜了一口面，彻底不想搭理他们了。
楚遥皱着眉，总觉得这个人知道他们来的目的。
“你是个狗仔吧？”
他环顾了一圈房间，问泡面吃得正爽的男人。
“哦？”男人突然停下动作，看着楚遥，一双原本浑浊的眼睛里却突然闪过一缕精光。
“你房间里有三台电脑，电脑桌上摆着相机，床上扔着帽子，墨镜，这很适合狗仔跟踪偷拍，三台电脑……”
“你住在发霉的地下室，恐怕你平时的狗仔工作收入并不是很高，甚至吃了上顿没下顿，所以，还兼职网络水军工作。”
“杨小娅控诉楚劲夫迷奸那个视频，是通过你发出去的吧？你还做水军，把这个话题彻底炒热，让楚家沦为众矢之的。”
“她给了你多少钱？”
“行，挺厉害啊，看到我这房间里的摆设就知道我是做什么工作的。”
男人三两口吃完泡面，最后连汤也喝得一干二净。
“只是，有一点我要申明。我并非穷得连饭都吃不起，只是做我们这行的，需要有个隐秘的住处。这里没什么不好，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嘛。”
他让出一条路，让楚家兄弟进屋，自己却大摇大摆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枕在脑后，笑眯眯地看着楚遥。
“先生为了那件事来，是姓楚？”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吧？”
这虽然是问句，但楚遥却是用的肯定地语气。
“鼎鼎大名的楚公子，谁不知道？”
男人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揍他。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杨小娅的下落了吧？”
差点被个狗仔摆了一道，楚遥倒也没生气，还风度很好地站在他面前。
这房间里除了那把电脑椅，就没其他地方可以坐了，总不能让他们坐床上吧？
所以，楚遥和楚来兄弟俩都是站着的。
楚遥还好，楚来却是满脸的不耐烦。
这样的泼皮无赖，要是换了以往，他早就让人收拾了。
可现在，部队里有纪律束缚着，他也不敢乱来。
“楚公子，行有行规，你恐怕是不了解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吧？”
规矩？
楚遥唇边牵起一抹笑，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钱夹，一叠粉红色的钞票摆在男人面前。
“阁下贵姓？”
“免贵姓黄，业内都叫我黄二狗。”
瞥见那一叠钞票，黄二狗眼睛里流露出贪婪地神色，不过也是稍纵即逝。
他还算稳得住自己的贪财之心。
“一个问题，这个数。”他抬手，伸出一根手指，一千。
“杨小娅是怎么找到你的？”
“我曾经跟踪过她，这女人挺奇的，她非但没有怪我偷拍，还故意给了我一个消息，让我卖钱。不过，作为交换，她留下了我的联系方式。”
黄二狗伸出手，楚遥从那叠红票子里数了十张，递到他手里。
“她现在的联系方式，你有吗？”
“没有。雇主从来都不会过多的透露自己的信息，就连她联系我，用的也是公用电话。”
说着，他自己拿过那一叠钱，手指沾了点口水，亲自数了十张。
“视频她是通过什么路子给你的？”
“我自己去取的，你相信吗？”
数钞票的声音……
“在什么地方？”
“这里出去直走五十米，左拐，出了巷子对面有个垃圾桶。”
楚遥：“……”
从黄二狗家出来，两人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什么都没打听到，还白花了几千块钱。
那个黄二狗，贼得跟什么似的。
说了半天，一个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三哥，你最后跟他说了什么？”
汪汪好不容易帮他查到了原视频发布IP地址，结果一点用都没有，楚来有些不爽。
“我让他想到什么再联系我，或者，如果他有办法引出那个女人的话。我会给他一笔丰厚的报酬。”
“报酬？我看干脆直接报警把他抓进去得了，你看他那相机，电脑，里面肯定有偷拍的别人的隐私，还有在网上造谣传谣什么的。把他送进去关几天就老实了！”
“有什么用？被放出来之后他还不是照做，说不定还变本加厉。”
楚遥靠在路口的车边，看了一会儿来往行人。
这边是贫民窟，白天的时候大多人都出去做工了，傍晚才会有人陆陆续续回来。
所以，就算真如那个黄二狗所说，杨小娅曾经在这里出现过，他也没办法找到她的人。
何况，黄二狗那嘴里指不定有几句是真话呢。
是他小看了那个女人！
他们走后，原本就逼仄的地下室里却突然传出了男女的对话。
“没想到他能找到这里来。”
杨小娅坐在床上，身上裹着一件旧棉衣，原本娇艳的脸蛋儿已经不复以往的白嫩，看起来有种沧桑感。
老了十岁？
估计还不止吧。
她牙齿泛黄，双手也干枯蜡黄，整个人瘦得厉害。
这样的女人，和当初那个光鲜亮丽的绝色尤物简直天差地别。
刚刚的她一直躲在临时改造的简陋洗手间里。
好在那两人嫌弃这地下室，也没想过她会躲在这里。
否则，恐怕早就被楚遥找到了。
“他毕竟是楚家公子，手头人脉资源不会少。你也看到了，网上的视频都被删干净了，你预期的效果也达到了。赶紧走吧，我可不想惹得一身骚。”
黄二狗推了她一把，明显是不想再收留她了。
这个女人，曾经是很多宅男眼里的女神。
女神该是什么样的呢？
还是活在大家够不着的地方才拥有女神光环。
一旦她变得触手可及，女神，也不过就是普通的女人了。
而且，像现在这样送上门来让他操的女人，在他眼里也就是个靠卖身维持生计的婊子。
眼前的女人漂亮吗？
是很漂亮！
可那已经是曾经。
看惯了之后，特别是看到她毒瘾发作的时候，再漂亮，也就那样了。
甚至在得知她在花街做过站街女郎之后，黄二狗还觉得她脏。
跟她在一起，他都怕得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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