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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的茶会以严轻言苦心隐瞒的秘密暴露结束,钟铃儿作为爆料人却轻松地全身而退。
无人怀疑过她为什么会说这件事,因为在这些人眼里,钟铃儿完全就是无心之失。
而这个无心之失让他们知道了这么有趣的一件事,简直是太值得了。
“贱人!”
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严轻言脸上,让她像风中落叶一般无力地跌落在地,明玉奚完全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
他也不会对一个不听话的女人有任何怜爱之意:“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吗?你居然还留着那个贱种?”
“贱种?”
歪倒在地,严轻言紧紧摸着高肿起来的脸蛋,梨花带雨的脸上写满了悲凉:“那是太子哥哥的孩子啊?你怎么能叫他贱种?”
“呵!谁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一想到自己别人眼中完美的太子,差点在大庭广众下被这个女人还有她肚子里不该存在的东西毁了,明玉奚就说不出温柔之言。
“太子哥哥,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都说最伤人的莫过于人言,这下严轻言算是彻彻底底体会到了。
她本来只是想着偷偷把孩子生下来,然后送到别处养,以后等时机和地位成熟了再把这个孩子接回来。
到时候太子哥哥说不定就会接受这个孩子,而自己也能母凭子贵。
却不想最后竟落得这个人人嘲讽的地步。
她有什么错,她不过是想留下她和太子哥哥的第一个孩子。
可现在却因此被扁的一文不值。
甚至连肚子里的孩子也被怀疑。
呵,呵呵……
“太子殿下,这是出什么事了?”
丞相严守一回来就听说府里出事,太子因此恼羞成怒,连官服都来不及脱,连忙赶过来查看情况。
“你自己问轻言好了。”
一拂衣袖,冷着脸走出门,对于这个舅舅,明玉奚平时也算是给足了尊重,因为他们之间是相辅相成的。
但遇到这种事,他都没兴趣再继续给他摆好脸色。
谁知道这贱人做这种事情是不是他示意的呢?
留个孩子在丞相府好以后威胁他?
或者干脆把这个孩子变成未来的皇帝?
“你这个丫头到底做了什么蠢事?”
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严轻言,严守甚至没有扶起她的意思,只是斜着一双严肃凶狠的眸子,厉声质问:“居然把太子气成那个样子,你是要把府里害死吗?”
“父亲,我……我只是,我……”
“别又想说那些敷衍我的话,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你到底做了什么!否则,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纤细的身体不自觉颤抖一下,想起曾经因为礼教做的不好,不能让父亲满意,并因此受过的那些刑罚,严轻言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痛。
鞭子、针、夹子,那些在她身上留不下明显痕迹,不会影响她的姿容,却可以让她痛入骨髓的东西,她都体验过了一遍。
那些都是她这个冷面无情,事事要求完美的父亲留给她的,无论她是否真的愿意接受。
所以她才会那么急切地想要脱离丞相府,开始新的人生。
“还不说!”
被严轻言这副装死的模样气到,严守想也不想一脚踹到她身上:“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跟你娘一个德性!”
“别,别打了,爹,别打了!”
被严守一脚又一脚无情地踢踹,严轻言痛的在地上打滚。
这个父亲从以前开始就是这般打人不知轻重,严轻言还记得自己的娘亲就是被他打伤了身体,从此再也不能怀孕。
“你还敢躲?我看你这丫头是活的不耐烦了!”
又是一脚,这一次是结结实实落到了这个女儿的腹部,然后严守就这么看着她一边抱着肚子,一边痛苦哀嚎。
“你……”
愣愣地盯着严轻言渐渐被血染红的衣服,严守一双手都在颤抖:“你,你怎么会流血?”
“爹,快救我!救救我的孩子!那,那个是太子哥哥的儿子啊!”
痛苦地流泪不止,严轻言依然满脑子想的都是肚子里的孩子。
三月怀胎,她已经把他当成是身体里的一部分了,她不能没有他!
“你说什么?”
直到听到“太子”两个字,严守终于再次冷静下来,一双阴鸷的眼睛紧盯着严轻言依旧在流血的下体。
难怪了,难怪太子如此恼羞成怒,原来是这个蠢货偷偷留了太子的骨肉!
一个太子之位尚且不算稳固的男人怎么会年纪轻轻就想要一个可能会威胁到自己地位的儿子?
这个蠢货到底是脑袋里哪根筋断了,居然敢如此乱来?
“爹,快救我的孩子!快救他啊!”
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肚子里生命的流逝,严轻言哭的死去活来,尽管脸色苍白,痛不欲生,依然紧紧抱着严守的腿,希望他能有一点的仁爱尚存。
只可惜她求错了人。
“哼!孩子?”
一脚踩在严轻言的手上,看她痛的退缩,严守这才冷哼一声,背过身,留给严轻言一个绝情的背影。
“太子现在不需要孩子,而我也不需要你这么愚蠢的女儿!你就在这好好反省吧!另外……”
走到门口,严守冷冷地瞥了一眼严轻言在地上挣扎的孱弱身躯。
“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们丞相府的嫡女。也是时候把你的三姨娘抬上夫人的位置了!还有你的六妹妹倩儿,她可比你聪明识大体的多。”
“爹,爹!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我和娘亲……她可是为了你,连身体都毁了啊!”
“是啊,不然你以为她凭什么做夫人,你又凭什么做嫡女?”
关上门,留给严轻言的是一片黑暗。
在这看不到光的地方,她真真切切地明白了什么叫绝望。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不知道该去怪谁,去恨谁?
怪钟铃儿吗?
可是是自己先去暗害她的,她不过是还击罢了。
怪太子吗?
可是是自己一厢情愿贴上去的,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是像飞蛾扑火一样傻傻地迎了上去。
怪父亲吗?
可享受着他带来的地位名声的自己好像没有恨他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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