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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瑟将一块肉往嘴里丢抬头道：“暂时不回，沉总，或许你听过一个故事吗？”
沉轩饶有兴趣。
“你说。”他放下筷子，两手撑着下巴。
“以前有一个女孩，她从小就没有记忆，像一个傀儡一样活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别的小朋友记得小时候和父母去游乐园的画面，记得和朋友分享糖果的故事，也记得和男朋友之间的甜蜜恋爱。而她空荡荡地，好像活着又好像没有，终于她想要去找自己的记忆，她觉得她不应该这样，可是记忆又哪里有那么好找的呢，你说她最后找到了吗？”
沉轩沉默了两秒，看了她毫无波动的表情，淡淡道：“找到了。”
“为什么？”她抬头，眸子亮亮的。
“因为找寻记忆的过程也是创造记忆的过程，她渐渐丰满渐渐拥有了自己的记忆。”他道。冷静而沉着。
“嗯。”她沉默了搅拌了一遍咖啡，咖啡沫渐渐消失。“但那也只有现有的一段而已。”
“但为什么要执着于没有把握的事情？做更确定的事不是更好，或许小女孩也可以好好生活，开心快乐，不就够了。”他道。
“你说得也对，或许小女孩并不是因为没有过去的记忆才不开心的。”她将一口苦涩的咖啡灌入口中，咕嘟咕嘟，两三口便见底了。
沉轩眼中带着温柔，那两年他没有参与，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或许是一些不好的事情，她顽强地就好像一株野草，风吹不倒。但他是绝不忍她受这些的。
“那，沉总。我答应来你公司。”她缓缓道，将咖啡杯轻轻地放在桌面，眼神平定地盯着他。
沉轩瞳孔微微一动，接着道：“好。”没有再多的语言，没有恭喜也没有激动，即便是他一直都很想的事情，他也没有表现太强烈的情绪，没有为什么，只是已经习惯了。
在林锦瑟的心里，沉轩虽然和她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但他依旧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他有很好的共情能力，某种程度上，两人是心灵相通的。
“会好好工作的。”她笑道，义正言辞。
沉轩看着这灿烂的笑容，岁月改变了什么，其实什么都没变，回忆拉扯回两年前的那次争吵。
事情缘由是他要外地出差，而林锦瑟当时候正感冒生病，他没空去看她，等到回到家里面，她感冒还没好，她向来不是任性的人，但是那天真的把门关着不让他进屋。
沉轩在门外等了许久，才把她给等出来，天很冷，她垂头看着他，冷冷地问：“我感冒了为什么不来看我。”她委屈地模样至今还在眼前。
沉轩起身，将她揽入怀中，一个劲儿地道歉。虽然自己也没有错。
林锦瑟不知道他是去出差了，那时候林锦秋给她发了沉轩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的照片。随意她才误会了他。
之后误会解除后的那个笑容，就如同现在的苏锦一样灿烂，明媚，带着两个细小地看不见的酒窝。
“沉总？”她唤了一声，才将沉轩唤回来。“想什么呢？”她还是第一次看他那么出神。
“没什么，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一会越越也该找我了。”他道，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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