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无为听了一这话笑弯了眉,伸手捏了一把慕容器的小脸,笑呵呵道,“殿下这般关心臣?”
慕容器被她问了个大红脸:“……”
严无为道,“良人体单,臣不许她操心。”
慕容器听了这话被惊到了,缩了缩脖子有些不可置信道,“先、先生好生…qiáng、qiáng势……”
印象里严无为永远都是副温柔的模样,永远好脾气,没想到在家里时…竟是这般霸道。
“先生夫君…听您的?”
严无为似笑非笑道,“她才没那么乖呢,表面功夫做的好罢了。”
慕容器怔了一下,鬼迷心窍了般道,“那他叫什么?”
说完她又一下后悔了起来,这般冒失,定然会让严无为不喜的,正在自责时却听见严无为道,“世,她叫阿世,我总是这般叫她的——阿世。”
慕容器猛然抬起头,怔怔的望着严无为,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正是这时驿站的小二进了堂来,快步上前来对严无为行礼道,“大人,张相请见。”
堂内一时便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严无为,而后者面不改色道,“请进来吧。诸君——”她举起酒杯道,“初雪时节,异国他乡,幸得有诸君与严某共饮,请。”
众人皆道,“严相请——”
而张睢进来时便是见着了这幕。
第33章 32
而张睢进来时便是见着了这幕。
张睢是同那日进焉陵来迎接他们的官员魏坤一道前来的, 进了堂, 张睢与那魏坤皆拱手作揖对慕容器与严无为行礼道,“外臣张睢、魏坤,见过秦太子, 秦相。”有礼有仪,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可慕容器却不以然,她本身年岁便小, 心里藏不住事,加之那日楚王对严无为轻挑的话,以及现下严无为身上的伤,依着他们慕容家护短的性子, 现下能给他们二人好脸了才怪。故此她才会在张睢与魏坤行完礼后不作声回礼,只坐在侧位上绷着个脸吃着方才严无为给她夹在碗里的菜, 将那两人视若空气,于是气氛一下就尴尬了起来。
见此张睢面上的笑意却是不减, 声音提高了些,再次拱手对慕容器道, “外臣张睢见过秦太子,严相。”
慕容器不吱声,本是打算将人无视到底的, 却不想严无为在一旁扶额轻咳了一声,闻此,慕容器抬起头来闷闷地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来看着堂下的张睢与魏坤, 半晌,她才面无表情道,“张相魏大人多礼了。”
“……”
严无为不竟在心里叹了口气,心道怎么这慕容家的人都是一个模样里出来得呢?一个比一个孩子气的,一个比一个让她头疼,可现下到底是当着外臣面,严无为纵然有些无奈但也不好多说什么,何况慕容器这般行径失礼,十之有八是因为自己才如是,如此,严无为便更不好说道什么了。
于是只好笑着打和场对张睢魏坤道,“张相有礼了,魏大人有礼了。”
二人亦笑着点了下头,看来是对慕容器这般孩子气行为并未放在心上,想到这儿严无为心里略轻松了些许,又听见张睢道,“在下听闻贵国有一风俗:上至王侯,下到平民,均会在这初雪时分摆宴饮酒庆贺,而我楚人却并未有此风俗,在下听闻过后心生好奇,故此才会不请自来,望秦太子秦相切莫见怪。”说着一旁的魏坤便上前了两步,将手中提着的酒送上前,下人见了上前立马双手接过,张睢这才又道,“这是在下家中亲友从外邦带回来酒,不才请秦太子秦相笑纳。”
慕容器见此只是略为一点头,道,“楚相有心了。”
张睢笑道,“太子谬赞了,在下不过是听闻贵国人士初雪时喜饮酒,这才从家中捎带了两坛,恐是味道不佳,让太子与相国见笑了。”
慕容器抿着唇抬眼看了下站一旁的严无为,心知自己下现的行为太过孩子气了,可是那楚人行为那般过分,现下要是让她对着楚国人笑脸相迎的,也是为难她了,gān脆便孩子气到底了,于是对严无为道,“严相。”
严无为回身行礼道,“臣在。”
慕容器表情臭臭的,“本宫年岁小,饮不得酒,招待楚相与魏大人的事便有劳你了。”
严无为哪里有说不好的道理,“臣领旨。”
对严无为说完后慕容器又起身对堂下的张睢魏坤道,“本宫年幼,饮酒赏雪之事便由我家相国代劳了,本宫便先回房了,望楚相与魏大人莫见怪。”
张睢与魏坤自然只有同意的道理,“恭送太子。”
慕容器走后严无为这才快步走下主位,对张睢与魏坤歉意道,“让楚相魏大人见笑了,太子年幼,尚不更事,无为给两位赔个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