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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越抽出佩剑反手就挥出一剑,而后在剑气撕裂火焰的瞬间冲进大火奔向大门。
木制的大门早就被大火烧成灰烬,空荡荡的门口便是少越逃生的希望,然而当少越的一只脚跨过门槛时,突然有数个黑衣人从旁边闪出,手持弓箭在大门口一字排开。
“少越回来!”
段南歌高喝一声,少越也在同一时间返身急退,紧随其后的是无数支箭镞带火的羽箭,更糟糕的是外面的人开始将一坛坛烈酒扔进宅子,酒坛落地便碎裂开来,涌出的酒水沾火就着。
“王妃!”一坛酒正落在段南歌和己未面前,己未的眼神一紧,转身就抱住了段南歌。
段南歌连忙拉着己未后退两步,堪堪躲开那一簇突然跃起的烈火。
“该死的!”转头看着身后越连越大的火海,己未愤愤地低咒一声,“若没有这些火,外面那些人早就身首异处了!”
合他们三人之力,外面就算有百八十人都不足为惧,可偏偏这大火拦住了他们的出路。
“平日里数爷跑得最快,怎么偏偏今日要他救命的时候就这样慢吞吞的?可别是移情别恋了巴不得王妃死在这里!”
“己未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一声厉喝从上空疾速落下,三人仰头一看,就见秦渊从天而降,落在网上,三两脚就将网上的羽箭踢开。
“没事吧?”蹲下身子,秦渊目不斜视地看着段南歌,眼中满是担忧。
“没事,”仰头看着秦渊,段南歌的嘴角微扬,眉梢眼角都是若有似无的浅淡笑意,瞧着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早就笃定秦渊赶得及来救她,因此从未担心过,但只有离她最近的己未知道她那一直紧绷着的身体是在见到秦渊的那一刻才放松下来的,“你喝了酒,当心些。”
冷哼一声,秦渊转头看向宅子门口的方向,沉声道:“托他们的福,爷的酒都醒了。”
“王妃,含章!”简云落在网上,将含章从空隙里丢下。
伸手接住含章,段南歌脸上的笑容越发明艳:“渊,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找白河。”
“知道去哪儿找吗?”
“不知道,”段南歌摇了摇头,但面上的笑容不改,“但总会知道的。”
“好,你当心。”
秦渊这话说完的瞬间,夫妻二人就齐齐奔向大门的方向,一个在网下将含章舞得虎虎生风,叫势头凶猛的烈火都不得不退避三舍让出路来,另一个则在网上将折扇耍得天花乱坠,那些落在网上的利箭被真气吹起、转向、破空疾出。
踏出大门的瞬间,段南歌就看到了门口的秦昊,此时的秦昊已经将门口的人处理干净,正提着淌血的青霜剑望向门口,见段南歌奔出,秦昊似乎长舒了一口气。
“有劳四皇兄。”飞快地客套一句,段南歌扭头就跑,一个起落就从秦昊的视线中消失。
秦昊一惊,冲着段南歌的背影喊道:“你还去哪儿?”
“她去救人,”秦渊从屋顶跳下,稳稳地落在秦昊身边,视线却定在段南歌消失的方向,“劳四皇兄跟去看看。”
“那你呢?”秦昊拧眉。
明明不放心,秦渊为什么不跟上去?
秦渊撇撇嘴,似有些无奈地说道:“她都不知道她要救的人在哪儿呢,爷帮她找找。”
话音落,秦渊意味不明地拍了拍秦昊的肩膀,然后转身就大步流星地向荆风和广陵官府的官吏们走去。
广陵城中很少发生这样大型的火灾,火势惊动了百姓,好事的都跑出了家门,聚集在宅子附近小心围观。
见秦渊走近,百姓们立刻停止了窃窃私语,全都看着秦渊,看着秦渊那与平日里截然相反的冷峻面容。
荆风立刻上前两步,抱拳拱手,沉声说道:“启禀王爷,纵火者似乎是江湖人士,动机尚且不明,已擒获其中五人,另有数人逃脱,已派人循迹追捕。”
停步站定,秦渊冷着脸环顾一圈,然后厉声喝道:“荆风,下令将这三条街封了,不准任何人离开!”
“是!”荆风立刻纵身跃上屋顶,从腰间摸出一支只有手指长短的木笛吹了两声。
尖利的笛声划破夜空,传到三条街街头和街尾的武侯亭,在武侯亭中当值的士兵立刻跨上刀剑冲出门去,有跑去街口守着的,也有沿街列队站岗的,仅一刻钟,三条街上每十步就站着一名士兵严防紧守。
而秦渊在听到笛声后又对跟来的长孙景曦说道:“景曦,带人将这三条街上的人逐个盘问一遍。”
至于都要问些什么就不需要秦渊细细吩咐,长孙景曦自有主意。
“是。”长孙景曦躬身领命,点了几名面相和蔼的吴王府护院一起去完成任务。
刚好荆风在此时落地,秦渊便吩咐道:“带人去搜一搜附近的宅子,那么多人不可能是突然出现的。”
广陵城的巡防是他和南歌一起设计且经过实践后调整的方案,不说是完美无缺,却也不会任由三五十个黑衣人在城中来去自如,然而围在这宅子外的三五十个看似江湖人士的黑衣人却成功地来到这里将宅子团团围住,还带着那么多坛酒、弓箭和用来点火的干草,他们极可能是提前到了这里,然后寻了个地方藏身,静待突然袭击的时机。
段南歌的想法正与秦渊不谋而合,因此段南歌也没有跑远,只是绕到了隔壁街上,拐了几个弯后就混进了慌乱的人群。
收敛气息混在人群里,段南歌瞥了眼静静跟在她身后的秦昊,突然伸手将秦昊抓到身边,然后挽住了秦昊的胳膊,那缩在秦昊身边的样子看起来是跟秦昊十分亲密的样子,可实际上段南歌只是想借秦昊的胳膊来帮她挡挡脸。
因为平日里太过活跃,所以她和她身边的人对广陵城的百姓来说都是熟人,看见了就能认得出,唯独秦昊是个生面孔,谁都不认识他。
被段南歌这么一拉再一挽,秦昊整个人就僵住了,肌肉绷紧,动都不敢动一下,就只转了转眼珠子睨向身旁的段南歌。
感觉手下的肌肉突然绷紧,段南歌的眉眼微动,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定了定心神,便仔细在人群中搜索可疑之人的踪影。
过了一会儿,秦昊也意识到段南歌只是想借他来伪装遮挡一下,可知道归知道,秦昊的心绪却始终无法平复,只能移开视线,生硬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打眼四处一看,秦昊就注意到了街边每十步就站一个的士兵:“那些兵是……?”
街边原本就站着这样的守卫吗?
秦昊这一提,段南歌就往士兵们那边扫了一眼,低声答道:“多半是渊下令封街了。”
秦昊挑眉:“广陵城里的办事速度倒是比京城里还快。”
他跟段南歌是一路笔直地跑到这里来的,但秦渊要对下面的人下令,得令之人再跑去传令,最后受命之人还要安排人手、展开行动,若在京城,从最上面的人下令到最下面的人行动,这个过程少说也要花上半个时辰,可在这广陵城里,这个过程恐怕都没用上一刻钟。
段南歌玩笑道:“因为广陵城地方小啊,传令之人不用跑太远。”
嘴角微抽,秦昊斜了段南歌一眼。
他要是信了这话他就是真傻!她怎么不干脆说是荆风轻功卓绝跑得快呢?
低笑出声,段南歌又道:“四皇兄若是对这个感兴趣,可以去问渊,这是我们来到广陵城之后试用的新方法,类似烽火传讯。”
秦昊眉心微蹙:“你们才来半年就敢做这样的尝试?”
“有什么不敢的?”段南歌不以为意地撇撇嘴,“俗话说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正因为我们才来不久,所以不管我们要做怎样的新尝试那都是合情合理的,若成了那就是渊聪慧英明,若不成那也就是渊不负纨绔之名,左右也没什么损失。再说了,我们连广陵城都要重建,这点儿尝试又算得了什么?”
想起重建广陵城的事情,秦昊冷哼一声,道:“你们的胆子也是够大,可知道秦渊上了折子奏请重建广陵城时,朝堂上的大臣们都给吓成了什么样子?”
想象了一下秦昊所说的那副场景,段南歌忍俊不禁:“那就劳烦四皇兄回京之后帮我们带个话给诸位大人,就说他们若是现在就给吓着了可不行,往后这样的事情只会多不会少。”
“就不怕父皇以为你们要圈地为王而心生忌惮?”秦渊的这些作为往大了说那可是对父皇权威的挑衅。
耸耸肩,段南歌满不在乎地说道:“陛下若信他,他做什么都是对的,陛下若不信他,那他做什么都是错的,这不是他或者我所能左右的事情,又何必自寻烦恼?不如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至少最后问心无愧且心中无悔。”
看着低眉浅笑的段南歌,秦昊突然开口说道:“秦渊说,他不适合那个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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