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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樽坐在高凳上,两只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此时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一双眼睛紧紧地锁在司马无忧的脸上。
“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面对司马樽的质问,司马无忧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他只是淡淡的舒了一口气,像是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秘密了一般。
“固安公主身体羸弱,可还是怀胎十一月,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婴儿。那个时候四殿下的父皇也就是本王的哥哥司马锦,已经做了太子。原本薛家的女儿薛莹莹是要做太子妃的,但是被太后给制止了。太子妃位落空,可后宫总不能没人。司马锦为了隐瞒太后,与一贵人做戏生下了一位身份特殊的皇子。”
司马锦躲过耳目,将他皇姐的儿子抱进宫里。太后知道以后因为嫌弃那贵人的出身,这才埋下一计,弄出了许许多多的怪事出来,说四皇子是个不祥之人。
其实四皇子根本不是司马锦的亲生儿子,而是固安公主的遗婴。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为数不多,司马无忧算是一个。
此时的四皇子已经瞠目结舌,因为司马无忧所说的事情,都是真的,而四皇子也是刚刚知道这些事情不久,那就是说,司马无忧可能在自己之前就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可是,司马无忧不是一向不管朝堂之事的吗?怎么会对四皇子的身世如此熟悉?
司马无忧捻了捻手指,仿佛那上面有什么东西一般。他的声音压低了一些,只有四皇子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到,“所以,樽儿,你的母后是真心待你的,你可不要忘恩负义啊!”
这一句话说的司马樽脸色猛然大变,他几乎是瘫软的,一下子跪在地上。几乎是恳求的他,对司马无忧说道:“皇叔,求求你,不要告诉母后,如果我没了四皇子的身份,那母后也一定会因此受到牵连的!”
司马无忧淡淡笑起来,他伸手将四皇子扶起,然后用十分笃定的语气跟他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是你也不要有任何不轨的想法,若是伤及到皇后一点,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
四皇子也笃定的点头,两个人之间达成了一种默契,谁也不会先提起,谁也不会先出局。
司马樽不是司马锦的亲生儿子,而是他皇姐的儿子,就是说江家里隐藏的那个戌妃,就是现在的四皇子的祖母。如此说来四皇子为了保护戌妃做出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也情有可原了。
可惜这件事不能被放大了说,四皇子只能把这份心意放在心中,对秦蕊初也只能是抱歉。
司马无忧敲打了四皇子,为的就是让秦蕊初在这件事情里不被伤害,若要查清楚江家的事情,难免会牵扯到当年江家所做的那些事情。
司马无忧不怕,可秦蕊初势单力薄,他不想看到任何人对秦蕊初产生威胁。看到司马樽真的没有想为难秦蕊初,司马无忧便放下心。
现在的他倒是担忧在秦蕊初,她体内的毒素已经有些日子了,恐怕不会那么轻易的被祛除,要想痊愈恐怕还要遭些罪受。
“啊!!!”
夜色朦胧下,一间亮着暖黄色灯光的帐篷里面传来了骇人的惨叫声,而一声过后又是一声,比起刚才那嘹亮的一嗓子还要吓人。
房间里面,一个皮肤白皙的女子坐在木桶里,此时的她面色痛苦的,嘴巴里咬着一块白布,汗流如注的顺着脸颊淌下来。此时她的身上被沾满了墨绿色的汁液,有阵阵浓烈的药味传出来。
而她的背上,竟然点着三支通红的蜡烛,那蜡烛火苗朝上,却由一根透明的管子引导者,插在她背部的穴道上。
那滚烫的管子将那女子背后的皮肤都烧黑了些,加上那刺骨之痛,不知道要承受什么样的罪。
“苏如雪!你好了没有!”秦蕊初忍过一波疼痛,赶紧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坐在一边的孙莫言斜了她背上的蜡烛一眼,看着那还有半截没烧化的蜡烛,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还没呢。”
秦蕊初差点翻白眼,她的身体开始不自然的抽搐,背上的疼似乎已经不足以支撑住她的意识了,正在她低着头将将晕过去时,忽然背上的管子猛然往里面探了一下,“啊!!”
又是一声惨叫,承受了刺骨之痛的秦蕊初再也不敢打盹,强打起精神等着这过程结束。
又是这样艰难的一夜,直到东方天色发际白,这帐篷里头才悄然平息下来。
待那蜡烛被取下之后,秦蕊初一刻钟都没有撑住,在浴盆里直挺挺的就睡了过去。孙莫言无奈,秉着医生无男女之理念将秦蕊初给抱到了床上。
这一次的驱毒才算结束,秦蕊初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那原本墨绿色的浴水已经被毒素给清的七七八八,而现在已经变成了深紫色。
“这千毒峰,为什么会对你下毒呢?”孙莫言站在床头,看着秦蕊初的睡颜低声呢喃道,左思右想他也没有想到,千毒峰究竟和秦蕊初有什么过节。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肋下一阵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其中滚动一般。孙莫言一向淡定的脸猛然扭曲起来,那阵阵的刺痛让他仿佛被放在火炭上煎熬一般。
“别动了,别动了!”孙莫言倒像是在和谁说话似的,他蜷着身体蹲在地上,如此过了一柱香的功夫,那刺痛感才略微消失。
孙莫言像刚刚洗了个澡,浑身都湿透了。他脸色苍白的坐在地上,右手摸着肋下那个地方,最终沉沉的叹息了一声。
天色大亮后,四皇子赶紧来到秦蕊初的帐篷,看到她面色苍白紧闭双目的样子,不禁心中一阵绞痛。司马无忧进来,看到这一幕便对孙莫言说道:“多谢大国师了,不知皇后娘娘现在情况如何?”
孙莫言淡淡的点了一下头,“没事了,就是身子太弱,这里不适合养伤,你们赶快回宫里去吧。”
司马无忧一听,还犹豫什么,当下出去召集人马准备秦蕊初回宫的行程。
司马樽坐在床边,英俊的脸庞布满了愁容。他仔细的打量着秦蕊初的脸,不禁想起曾经在宫里处处保护自己的那张笑颜。
自己在宫里受到的冷待,是他这辈子都不愿意回想起的,可因为秦蕊初,才让他时刻都能明白现在的一切来得有多不容易。
司马樽叹息一声,眼中的犹豫之色越发浓厚。
本来秦蕊初走的时候四皇子可以在的,可是当秦蕊初醒来的时候却没有看见司马樽的身影。
“四皇子呢?”秦蕊初虚弱的声音都小了几分。
一边的红襄赶紧上前,将她身后的枕头给垫高了一点,“娘娘,我们现在在回宫的路上了,四皇子临时被调走了,没能亲自跟您回来。”
秦蕊初点点头,重新靠在软轿里。她还想问一些关于戌妃的事情呢,看来现在她要再去江家一趟,无论如何也要让江心自己交代。
驱毒过后秦蕊初的身体虚弱到一定程度,她在软轿上睡了五天,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队伍已经回到了宫里。
长乐宫里的人听说娘娘受伤回来,各个部门都谨慎起来,先是给秦蕊初打了洗澡水,然后让小厨房做了些秦蕊初爱吃的膳食来。
只是秦蕊初没吃几口,便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孙莫言说过这是因为皇后泡了药浴的缘故,要想彻底发挥出这些药力,就得让她在昏昏欲睡中将药效都吸收进去。
所以也没有人打扰秦蕊初,就这么让她一直睡。只有红襄每天按时按点的叫醒她起来吃点东西,没想到这一歇便是半个月。
半个月后的某一天,秦蕊初如梦初醒一般,终于主动的清醒了过来。
睡了这么久的秦蕊初非但没觉得身体不适,反而觉得变得轻盈了起来。除了背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秦蕊初感觉自己如获新生了一般。
“红襄!”秦蕊初憋足了一口气,长长的喊了一声,秦蕊初发现自己好像连呼吸都变得轻快起来了,看来孙莫言的治疗给自己带来的益处不小。
红襄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在看见秦蕊初精神奕奕的样子站在自己眼前时,激动的无以言表。
“娘娘您终于好起来了!真是太好了!”没说两句话,红襄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娘娘睡着的这些日子,真是把奴婢担心坏了,害怕您身体会垮掉,整日整夜的担心着,不过您总算是醒过来了,还变得这么好!”
秦蕊初不禁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本宫的命岂是那么脆弱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会挣扎着活过来的!”
毕竟她可不是一般人,在这个世界上她最不害怕的就是死,所以不管前方的困难有多高,她都会义无反顾的去挑战。
“对了!我睡着的这些日子,皇上有没有来看过我?”秦蕊初忽然想起来什么,拉着红襄问道。
红襄看秦蕊初那略期待的眼神,心里也变得温暖了几分,“当然有!皇上几乎每天都要到这里坐一坐,只是皇上不让声张,有时候只进来看一眼,有时候却会在大厅里坐一个晚上。几日不得休息啊,皇上都瘦了好大一圈呢!”
秦蕊初听了这话,心里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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