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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古代言情 > 锦衣夜行:千面公主谍恋痞子特种兵 > 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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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时欠你的书稿费?”

他指了指桌上的那一沓纸卷,道:“这些啊,一般收价是一文钱一百字,鉴于大人身份尊贵,那就一百字算十两银子好了,这里总共有五万多字,去掉零头,请大人付小生五千两银子。”

他把手直接伸到卢远承面前,如此市侩,着实让卢远承懵了一下。

他郁闷地打了一下顾清桓的手:“五千两?顾清桓,你也太黑了吧?”

顾清桓白了他一眼:“我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卖你五千,你能卖出去五万。这可是一个个功名官位啊,我亏大发了才是。”

“可谁会随身揣着五千两银子出门啊?不怕被打劫啊?我现在没有,这五百两你先拿着,剩下的以后给你。”

“不行。”顾清桓抱起那摊纸卷,又要夺门走:“你骗我我不信!”

卢远承拉住他:“那你说如何?”

顾清桓又从袖口掏出一张纸,举到他面前:“写欠据呗,不过这一写就不是五千两了,而是八千两。”

“欠据?八千两?”卢远承伸手摸他的额头,又扶着自己的额头,道:“顾清桓你不会真有病吧?你让相国公子给你写欠据,还坐地起价?”

顾清桓坦坦荡荡地点头,指指纸上内容道:“你看清楚了,这上面写的是‘事成之后则付代笔人八千两纹银’,是事成之后我才收你八千两,若事不成,你拉拢之人没能靠我的文章中举,那我一文不收。这名为欠据实为订单,别说你不担心我的文章不过关,我自己都担心,这个法子也是给了我们余地,怎样?你不吃亏吧?”

卢远承一听,是有些道理,就把欠据拿过来细细看了一遍,纸上只有两三行字,分明是一起草简单的欠据。

上面只道他在顾清桓处出钱请之代笔书写文稿以助他成事,事后总应付款八千两,并未写明这“事”是何事,与寻常欠据并无不同。

卢远承笑笑:“清桓啊清桓,你果真只为这八千两?才高如你,就不想到考场上去作一试,为自己谋得官名?”

他是试探之语,而顾清桓神态自若,不以为然,道:“我苦读多年,也曾痴想中举做官,可是真要上考场之时,却发生那种变故……哼,我是看透了……我父亲在朝堂上混了二十年都没有混出头来,何况我呢?都说千里为官只为财,既然都是为财,我又何必只着眼于官位?我的才华何须到考场一试,一支笔一篇文章为别人谋一个功名,我得雪花现银,省心省力,足矣!”

卢远承玩味地打量着他,说道:“很好,清桓你说得很对,这长安城内,有人谋权,有人谋财,各有志向。既然你这么看得开,那我就成全你便是。”

他寻来一只笔,在欠据上签下了大名。

顾清桓将借据收好,把那一沓文章交给了他,之后与他讨论该怎样劝说那些公子哥,应怎样找人为他们拉拢之人作保荐……

谈了许久,日落之时,顾清桓先离开了,收摊回府,回到家中,听姐姐正在跟父亲闲聊工部建工执事与一等总司监打架的事,他也乐得不行,问及后来如何,顾清宁道:“可笑就可笑在,这两人都五十出头的人了,还都是个牛脾气,犟得不行,果真依照卢远泽的话在地上保持那个姿态僵了大半天,直等到晚上卢远泽想起他们了,传话过来,他们才分开。第二日,果不其然,两人没有一个能好好走路的,老胳膊老腿都扭歪了,即使如此,还都去领了廷杖,都几天了,两人还在家里躺着养伤呢……”

“也就数工部有这点可爱,梁正卿,王硕,都是妙人啊!”顾青玄抚着胡须笑着打趣道。

顾清桓陪他们聊了一会儿,就说起了正事,把欠据拿出来给他们看:“卢远承果真怀疑我了,不过我矢口否认,打消了他的疑虑,文章他也都买下了,这是他签的欠据,姐姐,你看能用吗?”

顾清宁把纸张摊开,对着光亮仔细瞧了一边上面的墨迹,回道,“好,能用。”

他们要这欠据意欲何为,也都是后话了。

此时距顾清宁与卢远泽进宫那日已有三天了,她就知道卢远泽快等不及了。

当夜,有三个黑衣人潜进广和宫欲行不轨,却惊动了夜中守卫拴在殿门外的大犬,大犬狂吠之声让他们暴露行迹,被御林军逮捕。

受审后他们怕服刑就招出卢远泽是背后主使,是他派这他们三人偷偷进宫,是为了运走广和宫残址中的尸体,意图瞒天过海。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一夜之间又以流言的形式风传长安城,大多人关心的是,那两具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各种阴诡论调不过是闲来谈资。

而那些有心人最在意的自然是,卢远泽,卢家是有什么下场。

当夜,皇上再次被气得蹿下龙床,勃然大怒,立即宣召卢远泽进宫受审。

一道皇喻把睡梦中的相国府惊醒,卢远泽知道事情败露,惶恐之下只好将事情俱告知卢元植,只是没有提起顾清宁。

卢元植气虽气,但也能谅解卢远泽的作为,于是父子二人在乘车前往皇宫之时,就一直在讨论如何应对如何安抚龙颜大怒的皇上。

到了皇宫宫门内,卢元植就得了主意,交代卢远泽要趁此时向皇上提起改建祭天神坛的事,以邀功补过。

皇上披着银色龙纹披风,在御书房内等着卢家父子,下面跪着与他一样睡眼惺忪的御林军少尉和刑部侍郎。

被抓到的三个人已经审完收监了,龙案上放着他们三人的画押供词。

御书房内的他们确实是在干等那父子二人,皇上怒气之盛可想而知。

听外面通传卢远泽与卢元植已到,而刑部侍郎魏琛跪在那里都快闭眼睡着了,皇上一气,连着砸了几个白瓷玉杯,巨响连连,可谓是雷霆震怒。

卢元植与卢远泽远远地就听到这个动静,一进去两人直接伏身拜倒,呛地磕头:“臣有罪!甘受惩罚!陛下息怒!效忠吾皇,天佑大齐!”

“真是荒唐!荒诞!荒谬绝伦啊!”皇上拍桌而起,绕到前面,拿起供词往卢远泽怀里一揣,斥道:“卢侍郎!卢公子!卢大人!看看这供词!你能给朕作何解释?”

卢远泽快速扫了一眼纸上供词,再次拜倒:“陛下英明!臣知罪!”

皇上道:“你承认是你暗使那三人进宫咯?”

“是。”

“你为什么要派人溜进宫悄悄把广和宫废墟中埋的尸体运走?是不是想对朕隐瞒什么?”

“回禀陛下,臣是几日前偶然发现那两具尸体……”

卢远泽刚要回话,却见卢元植示意他停下,接着道:“陛下,容老臣禀奏,犬子如此做法的确大失妥当,然而并非有意欺君,要说隐瞒,犬子并不是想对陛下隐瞒,而是想瞒过天下人!毕竟那两个行龌龊之事的宫人陈尸祭天宝殿内,实在是玷污神祗,有辱皇家体面!犬子也是顾及这一点才出此下策,想先转移尸体,瞒过他人耳目,再禀奏陛下,谁想现在弄成这般情势,实在罪过!请陛下责罚!”

听了卢元植一番辩护之言,皇上怒气消了一些,问道:“相国在这之前就知晓内情?”

他回道:“不,犬子为防泄密没有对任何人透露此事,连老臣在事发之前都不曾知晓。”

皇上转过身去,点点头:“的确,这事实在不光彩,若卢侍郎的确是为避他人口舌,而不是别有所图,倒也情有可原。”

卢远泽松了一口气,拜首:“陛下英明,谢陛下宽宥,微臣一片忠心,绝无他想!”

后面的魏琛与少尉心里却紧了起来,料想这卢元植父子是皇亲国戚,看这情形恐怕罪责是落不到他们头上了,恐怕还是得自己顶罪,两人暗自对视一眼,皆在心中叫苦。

皇上让卢家父子起身,看向卢远泽,沉吟道:“然而此事已经泄露,必遭流言猜疑,恐怕祭天宝殿得另外选址了……”

“不!”卢远泽差点失稳,语气一激,被卢元植瞪了一眼,连忙收住,恭敬道:“启禀陛下,如今广和宫的位置是钦天鉴历时三个月才测出选定的,恐怕难再找出更好的方位,且会误了明年的祭天大典,其实不用大费周章再重新选址……”

“可是这宝殿工事历遭祸患,恐怕不吉吧?”皇上顾虑道。

卢元植道:“陛下,犬子之意是,宝殿虽历遭祸患,但都是人为,与天数无有冲突。正如修道成佛,都得先历劫数,或是天灾或是人祸,祭天宝殿乃大齐古往今来第一神迹,这铸就过程绝不会事事平顺,与其重新选址从头再来,不如升殿为坛,即可祈天祈福,亦可镇地消灾,神坛建成,神明庇护,定能保大齐千秋万代国泰民安!”

“升殿为坛?何解?”皇上有了兴致,问道。

于是卢远泽就将改建神坛的事详细地禀奏了,增添众多修饰溢美之词,父子两人一唱一和一派慷慨之态。

皇上听完果然十分赞赏,当场允准了这个方略,并为神坛赐名为“天一神坛”,寓意天人合一,天地为一,天下第一。

说完此事,皇上高兴过后,想起广和宫之事怎么说都太过蹊跷,就跟他们议论起案情。

卢远泽看了一下旁边的刑部侍郎魏琛,回道:“启禀陛下,之前刑部定案,那一对宫人偷情杀人纵火,致使广和宫被毁,而现在已确实他们是死在广和宫大火中的,所以之前的刑部定案并不成立,纵火行凶的必然另有其人!”

皇上当即诘责刑部不明察案情而草草定案,一气之下就降旨罢免了刑部侍郎的官位。

此时已经跪到双腿发软的魏坤,只好拜倒磕头认惩:“谢主隆恩!效忠吾皇!天佑大齐!”

他被叉出去的时候向少尉抛了一个眼神,意思是,老兄,好自珍重吧。

果不其然,处理完刑部,就轮到了负责守卫皇宫的御林军,如今御林军最高级由晋王兼领,此事又与他无涉,自然怪不到他头上,倒霉的只有少尉。

少尉启奏,他今夜派人捉拿闯宫者的时候,为了打开广和宫工址的通行门,拿出通行门的钥匙,就发现两把钥匙是不不一样的。

原来之前建工时,由御林军把守通行门,他们每日都会将钥匙交到少尉这里,而少尉还另有一把钥匙,而今一对比却发现之前御林军交给他的钥匙不对,已被人掉包。

那几个负责看守通行门的御林军自然嫌疑最大,他最为怀疑的是当时的守卫之一,而今已经失踪的杨立孝。

即使他启奏了这事,也没能免罪,反而让皇上更气,直接罢了他的职位,降为普通御林军,专门负责看守即将要改建的天一神坛。

“说完罚的,就来说说赏的吧,归根结底,卢卿是有功的,若天一神坛建成,又是大功,应当赏赐。”皇上对卢远泽道。

卢家父子心中暗喜,不想能够这样化过为功,本是大祸事却变成了好事,两人跪下准备受赏。

此时门外忽来传一声,打断了皇上的话:“不可!陛下!卢侍郎有过,不应受赏!应当惩罚!”

他们讶然回头,却见皇后卢远晔匆匆进入御书房来,在皇上面前跪下拜倒:“请陛下恕臣妾失礼!”

皇上扶她起身,疼惜道:“皇后怎么来了?夜深之时不好好休息,你的病怎么能好呢?看你憔悴之态,朕实在痛心啊。切莫担忧,朕不是要处罚你弟弟,他立了大功,朕要嘉奖他呢。”

卢远晔双手平举到眉心,恭敬持礼,道:“不,陛下,承蒙陛下错爱,臣妾与家父幼弟感恩不尽,但是臣妾已得知此事内情,派人闯宫移尸,隐瞒圣听,就算本意为皇室着想,而此举是大有不妥,远泽行事轻躁,有失君臣之礼,请陛下降罪责罚!臣妾身为其姐,甘与之同惩!”她再次跪下请罪。

卢远泽这才反应过来,背脊一凉,拜倒叩首:“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皇上拧眉看着这一家人,携卢远晔的手,让她起身:“皇后言重了,远泽年轻,浮躁一些也是自然,要连你一齐惩罚太过了,不过皇后倒是提醒了朕,的确应该赏罚分明些,这样,念其功,赐南海珍珠十斛,青玉珠冠一顶,黄金百两,惩其冒失之过,责廷杖二十,罚俸三月。”

卢家父子伏地磕头:“陛下英明!谢主隆恩!效忠吾皇!天佑大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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