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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萱没吭声，低头系安全带，然后长吸气，脸色终于好了些，问：“叶欢，你退役离开部队到今天也有两三年吧？”
“好像是。”
“哪这两三年你去哪了？”
“我啊……忽然穿越了，回到了唐朝，成了李世民，很是享受了几十年三宫六院的奢华生活，啧啧，唐朝的女人那滋味，一个字爽，两个字很爽，她们的肌肤……”
王雨萱再也受不了：“停，请你说人话！”
“也是，太玄幻了，我听着也假……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实情？”
“大家无聊说说闲话嘛，难道都闷着？”
“哪你先告诉我你的三围是多少？”
王雨萱的怒气一下就勃发了：“你……”
叶欢笑了：“看，你自己都舍不得告诉我你的秘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王雨萱再次吸气：“你说得很对！我们之间的确还没有达到可以分享秘密的程度。哪我们换个话题，大黑年龄大了，身上又有伤，它的身体应该不怎么好吧？”
叶欢一下没有了嬉皮笑脸，沉默了下去。
“这两年你照顾它肯定很辛苦吧，听说你退役后，大黑不吃不睡，部队无法，只得找到已经退役的你，可等你一走，大黑就再次厌食，部队干脆就特殊批准将大黑托付给你照顾，是不是？”
叶欢大声吼着：“胡说！”
“我说错了？”
“是。”
王雨萱还以为叶欢要指出她是哪说错了，谁知叶欢再次沉默了下去，直到到达目的地，小院胡同。
走进小院胡同，王雨萱手一指：“叶欢，那天你就是在那遇到江蕙的吧？”
“谁说的？”
“你只需说是或者不是。”
叶欢笑了：“我可以不回答的。王警官，如果你再把我当嫌疑人盘问，那我们就此再见，我下午还有一个上千万的合同要签，就不奉陪了。”
“你是指租下孙龙那家茶楼开面馆的事？”
“不错，消息挺灵通嘛。”
王雨萱哼道：“如果你想一帆风顺开面馆，就千万不要得罪我。”
“又来威胁我？对呢，我怎么忘记你家是有些背景的，不过我开了一家小面馆而已，我随时等着你来查封，无所谓。”
“你继续乱说话，我们就试试！”
走进一家老旧的院落，江蕙租住的房间在一楼，房门虚掩，叶欢伸手一碰，门就开了，他却站住，还后退了一步侧身说：“请！”
王雨萱立即警惕了起来，不由看了叶欢一眼。
“我只是礼貌，女士优先嘛，当然如果你怕……”
“哼！”王雨萱立即昂头迈进。
可她刚刚前脚跨进，后脚还没有放下，她身子就猛然扭身，直接撞在了叶欢的怀里。
软香入怀，叶欢怎么舍得推开，急忙双手舒展，完全熊抱住了王雨萱，不过他嘴里惊呼：“有埋伏？”
王雨萱在叶欢怀里扑腾，却被抱得很紧，嗅到叶欢身上的味道，她登时就慌了，急得跺脚，一脚踩在叶欢脚背上：“放手！”
叶欢毫无被踩的痛苦，还勇敢地说：“放心，我保护你！”
王雨萱要疯了，她从来就没有被一个男人这样抱过，不由拼命地挣扎：“快放手！”
连续几脚全踩在叶欢脚背的同一位置，就算叶欢皮厚也禁不住开始吃痛，只得舍不得松开手，还退了出来。
王雨萱也急急退了出来，一脸晕红地深吸口气，瞪着叶欢。
“哎呦，我的脚！”叶欢还在惊呼。
“活该！”
“谁知道你忽然转身，哼，早知道我就先进去，让你来保护我，我也拼命挣扎，还来踩你的脚。”
王雨萱欲辩无言，只能气呼呼地瞪着叶欢。
“究竟怎么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
“里面应该没有埋伏吧？要不然那人早就杀出来了。”
“没有！”
叶欢一脸的奇怪：“哪里面有什么？”
“等我喘口气……”
两个人说了这么一席话，里面终于有人用微弱的声音问：“谁啊？小蕙是你吗？”
叶欢不再与王雨萱逗乐，他当先走了进去，与他想象的一样，房间很小，摆设很简单，但江蕙把里面收拾很干净，只是空气里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药味，还有那种老年人特有的衰老气息从布帘后不断地飘了出来，很难闻，令叶欢嗅进肺里后极其的不舒服。
刚刚走进小院胡同，叶欢就预料有这种情况，这里的房子老旧狭窄，又不通风，还住着一位体弱多病的老年人，江蕙就算再爱干净，也改变不了这难堪的现实。
不用猜王雨萱家的条件相当不错，就算她是警察，肯定也很少经历这种场景，所以叶欢故意刺激她先进去，果然没有提防的王雨萱立即失态。
叶欢还在笑，后面却有脚步声，王雨萱轻轻捂着鼻子，居然一步步进来了。
那个微弱的声音又问：“谁啊？”
叶欢朗声说：“奶奶你好，我们是居委会的。”
王雨萱对叶欢立即竖起大拇指。
推开帘子，里面昏暗一片，叶欢只得先闭上眼睛适应片刻，等再睁开眼，一串的咳嗽从垂着蚊帐的床上传来，叶欢仔细辨别了一阵，才看清楚一个瘦削的老太太半躺在床上，一双没有一点神采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叶欢这边。
房间很窄，昏暗，简单，老太太穿着也普通，床上的被褥是旧旧的，蚊帐都已经发黄，床头柜摆满了药瓶子，叶欢心底一根脆弱的神经瞬间被深深地刺痛了，他急忙朝旁边走了一步，等王雨萱上前。
王雨萱放下了捂鼻子的手，甜甜地说：“奶奶，您好，那天江蕙在我们居委会为奶奶申请了一些福利，今天我们是来做家访的。”
“福利？”
“是啊。是申请奶奶去养老院。”
“我不去养老院。”
“奶奶，这是为什么？”
“我没钱，我家小蕙也没钱。”
“奶奶请放心，这是国家为你出钱。”
“真的？”老太太空洞的眼睛里居然有了丝神采。
王雨萱急忙说：“是真的。”
“那就好，那就好，去了养老院，我再也不用拖累我家小蕙，她为了我，受了太多的苦，唉，我是个早就该死的人……”
叶欢无限悲哀，慢慢退了出来，站在小院里看着天空发呆。
等了好一阵，王雨萱也出来了，她在轻轻叹气。
叶欢问：“送去养老院？”
“对。”
“谁出钱？”
“我准备回所里请大家捐款。”
叶欢点点头：“算我一份。”
王雨萱看了叶欢一眼：“谢谢。”
“选日子不如撞日子，就今天把奶奶安置好。”
“今天？”
叶欢冷冷地说：“你改主意了？你刚刚说的都是假话？哄奶奶穷开心！”
王雨萱急忙说：“我没有！我得先联系养老院，我对这些场所不熟悉，还有请大家捐款的事也得回去和大家商量一下，不可能已经送进养老院却还在担心钱的事吧……”
叶欢自顾自地说：“刚刚我通知了一家养老院，他们的车已经在来的路上，把你的银行账号给我……”
“什么？”
“这件事你出头，当然是把捐款交给你，我相信你。”
“做好事不矫情，我领头就领头！”王雨萱爽快地把她的银行账户发给了叶欢，叶欢也直接，立即用手机银行给她的账户汇款。
“一二……四个零？一万？”
叶欢就问：“是不是少了？”
“你一个人的捐款就已经够奶奶在养老院好好度过一段时间了。只是你忽然如此大方……”
叶欢笑道：“你感动了？”
王雨萱恨恨地说：“我没有感动！我为什么要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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