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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的。
——她死在灿烂的光焰之中。
杰森见过很多爆炸, 包括差点葬送他自己性命的那一场, 然而只有这一次, 他的脑中一片空白。
时间就像是被无限的拉长了，杰森的双眼透过头罩甚至能看见不远处的爱丽丝抬起头来, 勾起的嘴角咧开的伤疤还缓缓的渗着鲜血。
她很美。
时光被疯狂的拉长, 他可以清晰地看见从女孩胸口处炸开的光焰, 耀眼的令他睁不开眼。
她无声的对他开口了。
【我爱你。】
没有任何修饰的辞藻, 没有任何缱绻的语调。
被黑色的长发覆盖着的双眼是明亮的蓝色, 眼中还带着对这个世界的眷恋。
【再见, 杰森。】
其实那就是一瞬间的事, 小丑布置在女孩身上的小型炸/弹并没有波及到不远处的众人, 杰森在摆脱了阻碍之后就扑到了只剩下乌黑焦灼痕迹的坑洞前，那里只余下了一滩鲜血证明先前曾经有过一个人出现在这里，死亡在这里。
“…爱丽丝?”
伴随着杰森低声呢喃的呼唤, 小丑尖锐的笑声猛地响起。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愉悦尖锐的嗓音几乎话破了整个空气, 让呆愣着的达米安跟布鲁斯两人回过了神来。
“这才是完美的剧本啊!”
“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嘻嘻嘻嘻!”
惊醒了除了杰森的另外四个人之后, 小丑被愤怒至极的达米安踹了一脚，过大的力道让男人撞上了不远处的墙壁。
“咳咳…对, 就是这样。”
致力于让每个人变成自己的小丑看着已然被愤怒蒙蔽住双眼的罗宾，愉快的笑了。
“我要杀了你…”
达米安·韦恩一生中最在乎的到底是什么呢?
并不是曾经他以为的——蝙蝠侠的称号, 又或者是父亲的认可——这些东西。
会甜笑着对自己无理取闹的爱丽丝, 烦死人的德雷克、陶德、跟格雷森，纵容的看着他们的父亲。
——他的家人。
——他的爱丽。
关于爱丽丝总被自己称为爱丽这件事，其实是当时第一次到韦恩庄园的女孩, 对于这个有点沉默强硬的兄长所伸出的手。
当时还怯生生的女孩偷偷的塞了纸条到自己的房门就想跑，纸条上单薄的字句甚为傲娇的允许自己称呼她爱丽。
——独特、专属于两个人的名字对于拉近关系有十分强大的助力。
看来当天晚上女孩找上迪克就是为了这件事。
当时看着慌忙打开自己房门就准备钻进去的女孩，达米安倒是难得的笑了。
——Ali.
低沉的声音伴随着微微的笑意，让女孩差点踉跄着摔倒。
她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达米安，然后就颇为心虚的关上了门。
——那是他的妹妹。
“我要杀了你…”
赤红着双眼的达米安右手瞬间就将腰侧的长剑出鞘，却在即将砍中兴奋难耐的小丑之前被布鲁斯拦住了。
“让开!”
在成年之后就改善了不少的脾气此刻却难得的冲着布鲁斯倾泻而去，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家父亲。
以前的他为了蝙蝠侠饶过了丧钟，但此刻的他办不到。
“砰砰!”
快速的两声枪响让几人警惕的回过头，他们看见已经好几年没有出现的女人，双眼泛红的举着一把枪，颤抖的指向了小丑。
“…你做了什么?”
她看着稍微有点意外，却又笑开了的小丑，尖叫出声。
“你他妈的做了什么!”
被先前的一枪击中了肩膀的小丑没有在意肩膀上汩汩流出的鲜血，他弧度夸张的嘴角大大的咧开。
然后一边笑一边回答。
“我杀了她…我杀了你的乖女儿啊。”
他的眼中溢满恶意，直直的盯着面前已经失踪许久的女人。
“亲爱的…哈莉。”
X
哈莉·奎茵曾经拥有着全世界。
哈莉·奎茵很快失去了全世界。
那是某天。
Mr.J回到了他们的家中，身上还带着没擦干净的血渍，噢他看上去英俊极了。
男人嫌弃的将一个才两个月的婴儿扔给了自己，并且在看到她迷惑的眼神之后就告诉自己，这是他为自己带来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
她亲切的将女孩取名为玛格，还曾犹豫过要不要叫她萨拉，女人将全副身心都放在这个小婴儿身上。
她会在隔了好几个礼拜Mr.J终于处理完了所有的事回到这里时抱着孩子上前迎接他。
她以为那就是幸福。
【一个平凡的家庭。】
【属于我自己的孩子。】
直到某天梦碎了。
她的J先生兴高采烈的回到了这里，并且指使着自己带着他们的玛格去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组织，去把她卖掉。
——她的孩子，她的玛格。
生平第一次，她对着自己挚爱的J先生拔出了手/枪。
“哈莉，你这是要违背我吗?”
Mr.J就那么阴沉的看着颤抖的举着枪的自己，语气中带着点甜腻的询问着。
“…除了玛格，拜托了，Mr.J…”
她知道自己眼眶中尽力忍住的泪水肯定已经将脸上的妆容糊的乱七八糟的，或许是眼影吧
她是那么卑微的恳求着，右手举着的枪/支肯定没有给面前夸张笑着的男人带来一点威胁感。
“你要对我开枪吗?”
“…不。”
没有人比哈莉自己更知道，小丑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但是在她回答出了这句话，小丑阴沉的脸渐渐的恢复时，她发现自己的手不再颤抖了。
“不，我不会把玛格交给你的。”
她第一次违背小丑，彻彻底底的输了。
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她就已经出现在监狱中，脖子里埋着纳米/炸弹，那个又黑又肥的女人只要轻轻地一点，她的头颅就会从自己的身上被炸飞。
——其实哈莉·奎茵一点都不害怕死亡。
但是她还有玛格。
那么小一点点，会对着自己微笑，握住自己食指磨牙的玛格。
她没有再跟小丑有任何接触，像是一个剜不去的伤口，哈莉将这个伤口放着，任凭其溃烂，任凭其流出脓水。
直到她再次见到了她的玛格。
然后再次失去了她。
换上了几年都没有穿过的战斗服以及短裤，化名为玛格·萨拉的哈莉将一颗颗的子弹填充进左轮手/枪的弹夹中。
——那个该死的罪犯，胆敢从她的手中夺走她亲爱的玛格!
抢在警方之前出现在了那个罪犯的面前，哈莉·奎茵干净利落的一枪将男人爆头。
却没有再次出现在女孩面前。
哈莉·奎茵知道了她是大蝙蝠的女儿。
有了自己的代号——安卡，传说中的不死鸟——这很好，她成为了英雄。
她住在韦恩庄园里头，有着关心自己的父亲跟兄长。
甚至还跟那只红色的小鸟谈了恋爱。
她的本名叫爱丽丝，很好听。
像个可怕的偷/窥狂一样，哈莉·奎茵止步于韦恩庄园外，却永远都跟着自己的女孩。
她关注着她的一切，却从不越雷池一步，从不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自认为是一个造成女孩如今悲惨过去的罪人，哈莉沉默的关注着她。
——一直到小丑的手下找上门来。
解决他们花了点时间，然而她才发现这根本就只是拖延时间的戏码。
阿卡姆的暴/乱、失踪的爱丽丝、找上门的废物们。
一根又一根的线索紧密的交织在一起，哈莉才惊怒的发现小丑从来就没有打算放过这个九死一生的孩子。
面前肩膀已经中/弹的男人还笑着，嘴角勾出的恶意让到的太慢的哈莉·奎茵浑身战栗。
“我杀了她…我杀了你的乖女儿啊。”
“亲爱的…哈莉。”
Harly.
这个名字时隔十四年多，再次被这个男人提起。
舌尖轻触上颚，柔和的呼唤着。
曾经的小丑女，哈莉·奎茵惊讶的发现自己对于这个曾经爱入骨髓的男人在没有过去的悸动。无论是疯狂跳动的脉搏、不自觉想勾起的嘴角、眼中最美的色彩。
都不再是了。
他还在盯着自己，而身边其余的四个人警惕的观看着局势，即便小丑女手上仍旧持着枪支，却也没有迅速的打断她。
“你害死了她，是吗?”
用着自己完全没有用过的镇静语调，哈莉终于开口了。
“你害死了她。”
“哦是的，在那之前，被殴打的她可真美丽。”
小丑甚至站了起来，男人轻轻的拂了拂自己肩上还在向外流淌着鲜血的伤口，传来的刺痛感让他愉悦的眯起了眼。
“哭声就跟当初看见你昏迷时一样迷人。”
“喏。”
面前的男人伸出没有被子弹击中的那只手，指向了跪坐在一片焦黑前的红头罩——那是爱丽丝的恋人，杰森·陶德——并开口。
“灰都不剩了。”
——小小一只，会口齿不清的称呼自己妈咪的玛格。
——亭亭玉立，笑的甜美开朗的爱丽丝。
——她的孩子。
“砰。”
枪声响起。
哈莉·奎茵平静的看着面前倒下的男人，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男人额上被开了一个血洞，先前愉快的笑意甚至都还没从脸上褪去。
哈莉顿了两秒，然后开口了。
“Goodbye， Mr.J.”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评论好少QAQ
求评论求收藏!
ballball小天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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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有刀的...
下个篇章几乎全是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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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原本要更新的
但是这章卡了太久了
坐在电脑前十个小时愣是只码了15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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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作者收藏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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