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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张书蓉幽幽的说,“小石,你不觉得我们生活的太苦了吗?我大学毕业,却当了一名服务员,每月只挣一千二百元。你为了赚钱,上擂台被人打成这样,唉------”
曹小石的鼻子酸酸,张书容涂抹他红肿的脸颊,红花油的气味刺激得他的眼泪直流。
涂完后,张书蓉叹了口气,关灯默默的走了出去。
曹小石长吁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松弛下来。
他跟张书蓉只是同乡,不是恋人,人家好心给他涂抹红花油,他却在她面前出丑,这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羞愧了一阵,想到今天挣了一万元钱,心情又好了起来,至少,暂时不用愁房租和生活费了。
接着又想到和沙孟奎较量,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武技是那么的重要。自己的眼力变态,身手也跟上,就是不知道怎样发力打倒对方。
应该怎么样训练呢?周虹答应给他找师傅的------不知不觉,他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他感到怀中多了个滚烫、腻滑的身体,但他参加散打赛后又累又睏,以为在做春梦。
到了早上六点,曹小石醒来,想起梦境中一幕,感觉是张书蓉,他和她抵死缠绵------他的目光一阵惊愕,猛地坐了起来,感到身上什么都没穿。
——怎么会这样?
他惊疑不定的起床,看到被单上落红点点,如一朵盛开的桃花,又在桌子上发现一张纸条,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字迹。
“曹小石,我走了,拿走了你的钱,我不想再这样穷贫下去,我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别恨我,我把第一次给了你。也别想我,我不是好女人,哄你上擂台,是因为每介绍一个选手,可以得到三千元的介绍费。”
看着这短短几句话,曹小石目瞪口呆。
他快速冲了出去,冲进张书蓉的房间,发现她的行李包袱都已不见,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找那一万元钱,发现口袋空空。
她真的走了!
曹小石怔怔的躺在床上,目光茫然的看着屋顶,感到生活是那么的无奈。
他出生在大黑山牛角寨,父亲是山寨中的野医,大学毕业到繁华的宁江市来找工作,跑断双腿,处处碰壁,口袋中只剩下了三百多元钱。
之后在蓝岛夜总会遭遇到毒贩,差一点就被害死,为了出这口恶气,他答应给周虹去做极其危险的卧底线人,这才听从张书蓉的主意,到加州重炮城参加散打搏击赛。
赢了比赛,得到了一万元奖金,着实让他兴奋了一阵。但现在张书蓉带着钱跑了,而且叫他去参加比赛也是为了三千元的介绍费。
想到这些,曹小石欲哭无泪。
他并不恨张书蓉,毕竟她把她最纯洁的第一次给了他。
他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不能好好说,只要她开口,他觉得自己会把钱借给她的。
曹小石这一躺,直到傍晚时才起来。
生活还得继续。
他已经想好,无论是为了周虹还是为了生活所需,必须再去参加搏击赛,争取那一万元奖金,否则无法渡过难关。
数了数了身上仅有的钱,三百多钱买了红花油后,只剩下二百多元,比赛要在周六举行,这二百多元是他七天的生活费,勉强能支撑得过去。
中午,曹小石上街,在超市买了三斤鸡蛋,一大包榨菜,一袋米,用来解决这一星期的吃饭问题。
其实,他很想再买一只烧鸡的,眼馋的瞧了好一会,吞了一阵口水,摸了摸口袋中所剩无几的几块钱,咬着牙顿足离开。
晚饭后,曹小石洗澡,抹上红花油,拨通周虹的手机。
“姐,我想你,我要见你。”
“嗯,暂时不可以------”
周虹在电话那头郁闷的说,她今天跟副组长耿丽萍吵了一架,接着被抽调出缉毒组,现在负责接待在蓝鸟夜总会惨案中丧生的死难者家属,忙得焦头烂额,抽不出时间来看他。
“姐,你先忍忍,等我当了卧底,接触到贩毒分子后,一定让你立大功,把那个耿丽萍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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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二点多钟,曹小石醒来,起床洗脸刷牙,活动了一下手脚,做了几个弯腰曲体的伸展运动,然后在床上盘腿坐好,五心向上,默运《太上五气经》心法,深长的吐纳起来。
不一会,他的心灵一片空寂,温和的暖流在丹田中涌动。
他的意念沉浸在这股暖流中,推起第一个波浪,潮涌到全身表面,蛛网一般张开,捕捉空气中的元素,蛛网收缩,暖流倒卷回丹田,他再推起第二个波浪。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近二个小时后,他推起的第十个波浪回到丹田,徐徐吐出一股浊气,收功下床。
进入《太上五气经》第二层后,每次到捕捉回来的元素有了明显增加,丹田中的暖流一丝丝壮大,这样练习下去,估计再有三个月,他就能推起第十一个波浪。
这时,天蒙蒙亮,曹小石穿着动动服,旅游鞋,出门跑步到宁江市北区的尖山公园,上山后找了块相对平坦的地方,在树林中往返穿梭。
这是他修炼《太上五气经》之后养成的习惯。
自从有了这超强的体力后,精力无处发泄,他一直在山林中奔跑,长年下来,他越跑越快,越来越敏捷,爱了上这项运动。
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抱着周虹在蒙面毒贩的手中逃脱。
可惜搏击擂台上不能跑,否则的话十个沙孟奎也休想打中他一下。
太阳从东方升起,曹小石结束晨练,回到东街花园,吃过早饭后,把原来张书蓉的卧室腾空,在里面练习冲拳踢腿。
他没学过武功,拳脚全无章法,但又有什么关系呢?总比打不还手要好。
他咬着牙,汗流浃背,奋力挥舞着拳头,直到累得精疲力竭,倒在地板上呼呼喘息。
到了晚上,他的双臂因运动过度,肿胀得失去了知觉。
如此过了六天,他感到双拳至少能发挥出他身上拥有的一半力量。
周虹还是很忙,没有时间来看他,但答应一定会去看他比赛。
晚饭后,曹小石独自一人来到加州重炮城,再上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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