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时间一转,便是二月出头,这天,在大雪中,切城中学迎来了新的开学季。
校门口。
“凛冬,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蹲下身为凛冬扶好头上的白花,陈羽细心叮嘱着。
“在学校记得老实点,别动不动就欺负人,当然,要是有人敢欺负你,别和我客气,揍死他们!出了事我负责。”
有这么教小孩的吗?
一起跟来的弑君者翻个白眼。
难怪凛冬这么暴力,看来都是陈羽教的吧?
“知道了,老哥。”
凛冬眨眨眼,看着陈羽的脸,嘻嘻一笑,点头答应。
确定凛冬没有什么问题后,陈羽又解下自己的围巾替她绑好。
“哦还有,记得对新老师礼貌一点,别和上学期那样刚开学就把人家揍了,当然,如果还是像那个败类一样,那你该揍揍,别给他们面子。”
去年开学的时候,凛冬学校的老师不知道发什么疯,一开学就找凛冬麻烦,结果被凛冬狠狠扁了一顿。
一个三十多岁的乌萨斯大汉当场被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小女孩打的痛哭流涕。
直接轰动了整个学校。
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陈羽还准备带凛冬上门去道歉来着,只是去之前他找凛冬问了下情况,在得知居然是老师先找的麻烦后他让赫拉格帮忙调查了一下。
结果发现那个家伙完全是一个衣冠禽兽,在学校当老师收黑钱就算了,还**过不少学生,在开学时找凛冬麻烦也是因为自己没给他送钱,就想先找凛冬麻烦,让自己送钱。
凛冬其实也不太想搭理这种白痴,只是那个蠢货貌似说了几句自己的坏话,凛冬就炸毛了。
直接在开学的时候把他送进医院。
这还得了?
陈羽脾气是好,但是遇见这种事果断不能忍啊,如果是找自己麻烦就算了,可是那个人渣居然敢欺负凛冬?
这一点就足以让陈羽发火了,加上这家伙还是个老师,凛冬学校的老师,这就更不能忍了。
他也当过老师,深深知道这种祸害留在学校到底有多可怕。
先夸了凛冬几句,他就找上了赫拉格。
于是。
在某个深夜,那个从酒吧回家的人渣被几个大汉拖进小巷用麻袋套在脑袋上一顿扁,现在估计还没从医院出来。
本来出了这样的事陈羽还准备让凛冬转学,不过学校在查清事实后也大为震怒,不仅没找凛冬麻烦还送了不少安慰用的礼品,就连以前被那个人渣坑过的孩子也一一受到补偿。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经过赫拉格调查,发现除了那个不知道怎么混进去的人渣,这所学校的老师人品都十分不错,所以陈羽也就打消了让凛冬转学的想法。
至于那个人渣,等他从医院醒来的时候等他的就是冰冷冷的监狱了。
乌萨斯对于学生的保护力度可是十分可怕的,而且就算没有学校,那些被**过的孩子的家长也饶不了他。
就凛冬说的,现在那个人渣在医院过得也十分惨淡,能不能从天天门‘送礼’的学生家长中安全出院还是一个问题。
“恩,老哥,放心吧,能欺负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凛冬拍拍小胸脯,十分自得。
“这倒也是。”
琢磨一下,发现凛冬说的没啥问题。
因为开学就把班主任揍了的事,凛冬现在在学校的人气可是十分高的。
加上凛冬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实力确实有点离谱。
这样她不去找人麻烦就不错了,哪还有人敢找她麻烦?
当然,那些想出名的社团不算。
但那些家伙被揍了也是活该,陈羽才懒得管。
“那老哥,我去上学了。”
“恩,好好加油!”
“知道啦~”
从弑君者那拿过花束,穿着久违的校服,头戴白花,对陈羽挥挥手,凛冬便背着书包走进了校园。
乌萨斯的学校开学时有个习俗,这一天进入校园的学生要穿上盛装,头戴白花,替老师送上花束迎接新的学期。
切城是乌萨斯的重要城市之一,这个流传在乌萨斯的习俗自然也存在着。
其实正常来说,陈羽应该和凛冬一起进行学校的开幕式,但是今天有些事要做,所以只能放弃了。
直到凛冬消失在视线中,陈羽才扭头望向一如往常冷着脸的弑君者,笑了笑。
“狗子,那我们也出发吧。”
..........
风雪凛冽,大雪交加。
冰冷刺骨的雪花落在脸上,还没来得及留下痕迹,又很快被风吹落。
这样恶劣的天气中,有人行走在被雪掩盖的大地上。
切城外的荒野雪地上,白雪皑皑,有人走过,留下两行浅浅的脚印,又很快被大雪再次掩盖。
“就是这了。”
立于较高处,陈羽手掌平方眼前,遮住风雪,看着不远处的矿坑长呼一口气。
走了这么久,终于到了。
这是切城外不远处的一处废弃矿坑,在夏季,这里也算是一些流浪的感染者的避难所吧。
是的,就是这样环境恶劣的地方,也足以称得上是一些感染者的家。
不是所有感染者都能像切尔诺伯格那样,事实上,泰拉上大部分感染者的生活情况都十分差劲。
感染源石病的他们遭受着正常人的白眼,过着极其恶劣的生活——屡遭排挤,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甚至哪一天死在不知名的角落也毫不意外。
很残酷吧?但这样的情景发生在泰拉的每个角落。
在泰拉大部分普通人看来。
感染者,光光活着,就是一种罪孽。
他们可怕、可惧、传播着无法治愈的疾病——源石病。
所以他们罪恶深重,所以他们罪无可赦。
当然,也有人不会排挤感染者,但那样的人太少了。
在泰拉上只能激起一朵小小的浪花,而后就被大浪吞没,只留下对感染者的压迫。
这种迫害,在乌萨斯最为冷酷,只要一经发现,就是生不如死的下场。
所以说,切尔诺伯格中存在的阿撒兹勒,在乌萨斯这样的土地上,就是一种奇迹和救赎。
没有它,切尔诺伯格中的大部分感染者早就该躲进肮脏的下水道,苟延残喘着等待着死亡的那一天吧。
可真正的情况是这样吗?
并不是。
感染者并不可怕,传播源石病也是谣传。
只有感染程度高到某个程度时,他们才拥有者传染源石病的可能。
但那时,他们也离死不远了。
当感染程度过高,感染者体内流动的便不再是血液,而是恐怖的源石液体,那时,只要有一点动静,他们的身体就会‘砰’的一声炸裂开来。
随着四溅的源石液体扩散,这时的他们才是真正恐怖的源石病感染源。
而那些可怜的感染者们能活到那天吗?
并不能。
他们更多的是早早死在了那没有人发现的角落中,或天灾,人祸,或饿死,病死...
总而言之,感染者传播源石病的可能性真的很小,更多的源石病都是在接触源石或走在源石粉末较多的地方才染上的。
其中最容易感染的地方就是源石天灾刚肆虐过的土地。
在那样的地方,如果没有穿上特制的防护服,普通人踏进那里,不出几个小时,就会变为一个人人唾弃的感染者。
乌萨斯的冬天气温极度严寒,白昼温度都在零度之下。
而在这样寒冷残酷的温度下,陈羽毫不怀疑那座矿坑中是否有着感染者存在。
对他们而言,在冬天,能有个躲避风雪的地方就弥足珍贵。
哪怕那是一个十分危险的废弃矿坑。
只是,那是在正常的情况下。
“陈羽,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那吗?”
弑君者也发现了那座矿坑。
一片白雪中那个突兀的黑点,她想不看见也难。
“恩。”收回思绪,陈羽颔首:“如果赫拉格的情报没错的话,昨天那两批感染者对拼的地方就是这了。”
他今天带弑君者来这是有原因的。
虽然陈羽在家老是一副无所事事闲的蛋疼的模样,但他也没有真的无聊到大雪天带着弑君者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有那时间不如在家睡大觉。
昨天赫拉格收到情报,在这有两队不知名感染者发生冲突。
其中一方的领头人是一名白发的龙女。
如果只是这样,陈羽也没必要亲着跑这来,毕竟白发龙女虽然少,但是在炎国也不是没有,但如果这名龙女的名字叫塔露拉。
这就不一样了。
在送凛冬上学后,他就带着弑君者赶来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用的情报
毕竟赫拉格这次的情报也不是很确切,抱着侥幸心理,陈羽还是来了。
希望不是龙门那个塔露拉吧。
但是希望渺茫。
想起多年前在龙门的经历,陈羽无奈叹气。
所以,那只白毛小鬼为什么会突然从龙门跑到切尔诺伯格来?
因为特殊原因,陈羽在离开一个地方后都不会和那的人再有联系,除非对方找上门来,所以这么多年以来,关于塔露拉的消息他早就一无所知。
以塔露拉的身份,出现在乌萨斯的几率太低了,何况她貌似还是一些感染者的头目。
从赫拉格的情报看来,她带来的感染者数量还不少。
这些年,龙门究竟发生了什么?
叹着气,陈羽和弑君者便踏进了矿坑之中。
一进矿坑,弑君者就被震住了。
正常来说,这样的矿坑哪怕是被乌萨斯废弃了,在矿穴中也会留下很多人工的痕迹,有的甚至还是留下不少丢弃的开采工具。
但是这里都没有,别说痕迹了,除了矿穴上那像是流动的岩浆凝固而成的土墙,连条矿道都没有,对于这幕,弑君者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这里真是矿坑?
“我靠了,真是塔露拉!?”
陈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心中的侥幸也随着破灭。
名字相同还能说是巧合,但是源石技艺也相同,那只能说明那个龙女真是自己认识的塔露拉。
虽然赫拉格的情报没有说是那方赢了,但是看着矿洞的惨样,陈羽估计,应该是塔露拉赢了。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陈羽那蛋疼的表情,弑君者有些好奇。
“恩,大概猜到了。”
陈羽摆摆手,开始在这个面目全非的矿坑中四处瞎逛。
弑君者则跟在他后边,准备看看陈羽究竟在搞什么东西。
让她失望的是,逛了一圈,完全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除了焦土,啥都没有。
她抽了抽鼻子。
似乎还嗅到了一丝硫磺的味道。
陈羽也不意外。
毕竟,在能把岩土轻而易举地化为岩浆的高温中能留下什么东西才奇怪吧。
“狗子,我们可以回去了。”
溜达了一圈,完全没有收获的陈羽一点失落都没有,转身对纳闷的弑君者随口说了一句,就准备离开。
“啥?你没搞错吧?”弑君者无语了:“你带老娘走了这么远就只是过来看一眼这个鬼地方?”
“不然嘞。”
陈羽摊手。
“我要的情报已经找到了,我还留在这干嘛,难道你喜欢上这里了,想在这过夜?”
“滚蛋,我脑子有病才会喜欢这种鬼地方,这里除了这些奇怪的泥土,哪有什么东西,你他喵不是在耍老娘吧?”
弑君者磨着牙,发誓要是陈羽敢说是,她当场一刀把这家伙砍了。
眼都不眨一下的那种。
“对啊,那个墙就是我要的东西。”
陈羽指着那些因融化而显得奇形怪状的墙壁,十分奇怪。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东西吗,你是不是傻?”
“...”
弑君者想拔刀,不过陈羽不给她机会。
敏锐地注意到弑君者想动手砍人的举动,他连忙转身就走。
这只狗子,说不过就动手,真是丢人。
心中鄙视一句,在即将踏出矿穴的那一秒,有什么声音响起了。
“救救我...谁能救救我...”
陈羽停下脚步。
弑君者一个没注意,就撞了上来。
“喂,混蛋,你干嘛!?”
捂着鼻子,弑君者破口大骂。
“喵的,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停下来,你是不是欠砍...等等,你这是干嘛?”
没有搭理羞恼的弑君者,陈羽竖起食指按在嘴边,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仔细聆听着。
“妈妈...救救我...”
确定了,不是错觉。
没有犹豫,走向一个方向,然后猛地一脚,看似厚实的土墙瞬间轰塌,露出了背后被掩盖的矿道。
——咔擦!
石块破碎倒塌的声音中,数不尽的尘土扬起,随意挥挥,也不在意这些粉尘,陈羽随手一摸,一个手电筒就出现在他手中。
按下开关,拿着手电筒,他毫不犹豫的走进了那个黑漆漆的矿道中。
“喂,等等我!”
眼见陈羽消失在视线中,弑君者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情况,就赶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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