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捡回来的少女醒了。www.ykrsoft.com
虽然一醒来就被陈羽那莫名其妙的发言弄得有些懵,但在得知是陈羽救了她后,她淡漠的眼神也缓和不少。
特别是在发现自己的衣服彻底变了之后,她的眼中还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羞涩。
既然少女醒了,陈羽也就不急着为她检查,而是先将她扶起坐好,然后也一屁股坐在她边上和她闲聊起来。
不过聊了一会,他发现对方似乎并不愿意谈起她的过往,特别是在陈羽随口问了她一句为什么会浑身是血的昏倒在野外时,对方更是陷入了沉默。
对此,陈羽也不在意。
毕竟从少女的伤势和种族来看,她的身份肯定不简单,会有这样的警惕自然是在所难免的。
所以在发现这点后,陈羽就换了话题。
“对了,说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陈羽,陈羽的陈,陈羽的羽,你叫我陈羽就好。”
笑了笑,陈羽对少女挑挑眉。
“你呢?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吗…”
看着陈羽的笑容,少女陷入了沉默,她抬眸望向前方的湖泊。
在清风中,湖泊涟起粼粼波光,而在湖中,长长的芦苇随风摇曳。
“苇草。”
她忽然开口。
“就叫我苇草吧。”
“苇草?”
顺着苇草的视线望去,看见那片摇曳的翠绿芦苇,陈羽顿时哑然。
池边的芦苇吗?这个名字可真是够随意的呢。
不过他也没有多说,而是笑着附和道。
“苇草吗?听起来挺不错的,那么我能称呼你的名字吗?”
侧首凝视,翠绿双眸倒映着陈羽的笑容,苇草点点头,轻声道。
“…嗯,可以的…陈羽。”
……
“苇草,你听过炎国的年兽传说吗?”
“年兽?那是什么?”
“啊,年兽,就是一种神话中的生物,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讲讲…”
苇草似乎并不喜欢说话,发现这点后,陈羽便主动开腔,知道苇草不想讨论她以前的经历,所以陈羽就说起了一些其他国家的传说故事。
虽然不喜欢和别人交流,但因为陈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加上他说的东西也十分有趣,所以苇草总也忍不住开口问他一些问题。
不过这份愉快的交流很快就结束了——陈和星熊她们回来了。
“小陈陈,星熊…咦,你们手上抓的是兔子?”
回头笑着和回来的星熊两人打个招呼,陈羽就看见了星熊手上拎着的兔子。
“嘿嘿,夫君,我和老陈运气不错,抓到一只兔子,等会我给你炖兔子汤喝…还有你救回来的朋友已经醒了,等会也喝一点吧,对身体好。”
一手抱着一些捡来的枯枝,一手拎着抓来的兔子。
笑眯眯地对陈羽晃了晃手上的肥兔子,星熊便丢下枯枝,去湖边处理兔子去了。
同样把手里的枯枝丢在地上,陈眯着眼打量了默不作声沉默的苇草几眼,然后冷哼一声。
“都说了,别用那种恶心的称呼叫我,小心我揍你。”
一般来说,陈这么说话,陈羽都是反着听,这次也不例外。
他嘿嘿一笑:“好的,小陈陈。”
陈:“……”
狠狠刮了陈羽一眼,她板着脸去点火了,陈羽见状,也连忙上去帮忙。
至于苇草——她一个伤员,还是好好休息比较好。
苇草看着几人的动作,睫毛微垂,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
因为是远行,所以这次出发东西都准备得相当充足,用来煮汤的厨具自然也带了——越野车的后备箱。
等到吃完早饭,时间也来到了九点多。
因为苇草的原因,在陈羽的建议下,几人打算在这多逗留一两天。
这个时间,风笛是不太可能被人忽悠走的,所以陈也就没有反对——这的风景其实很美,就当度假了。
时间很快来到中午。
此时是夏日,热情的阳光尽情投射,空气也变得扭曲起来。
“太热了。”
抬头看了眼天空开始变得热情的太阳,又看了看坐在湖边的苇草,陈羽咂咂嘴。
陈和星熊都嫌天色钻到了湖边不远处的树荫底下,但是苇草似乎完全没有动弹的意思。
这可不行,苇草现在的伤势可不太适合在这样的阳光下暴晒。
想了想,陈羽干脆来到苇草身边,和她招呼一声后,就将她拦腰抱起,然后一溜烟地来到了一旁的树荫下——苇草的伤挺重的,最好还是不要自己动比较好。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羽拦腰抱起,等苇草回过神时,陈羽已经将她放下了。
“外面太阳太大,苇草你现在不适合晒太阳,还是就在这休息好了——啊,对了,你现在也不适合吹风,我的袍子先借你用用。”
随口说完,陈羽便脱下长袍,披在了苇草身上,然后也不等她说话,就溜了。
长袍就是昨天的,只是重新洗过又用火烤干了。
至于为什么不留下——这附近有不少草药,他准备去采点回来给苇草用。
苇草:“……”
她下意识地捏紧了陈羽长袍的衣摆,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翠色的眼眸里淡淡的羞意一闪而过。
“无耻的家伙。”
注视陈羽将苇草抱起又放下,然后在离开的背影,陈忍不住啐了一口。
这家伙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吗?
星熊哭笑不得。
“老陈,你就别生气了,夫君只是在照顾伤员罢了。”
陈一脸不爽:“嘁,谁生气了?我只是不爽而已。”
那不就是生气吗。
无奈地叹口气,星熊也懒得吐槽,而是转头继续处理今天的午餐——鱼。
……
苇草的伤很重,但她的身体素质却好到让人咋舌。
足以让人在床上躺一个月的伤势她仅仅是一天就能行动了——哪怕是仅限于慢~走。
虽然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陈羽的医术,但不可否认的是苇草的身体素质确实非常夸张。
另外在给苇草处理伤口时,陈羽还发现她也是一名感染者,虽然感染程度没有拉普兰德和刻俄柏那么夸张,但情况也十分糟糕。
于是他也就一起处理了。
在为苇草检查完今天的伤口情况后,又给她换了药,今天的任务也就彻底完成了。
“好了,你把衣服穿上吧。”
一边让苇草将衣服穿好,陈羽一边说。
“你的运气不错,致命伤刚好错开了心脏,虽然不知道你遇见了什么,不过要是伤口在偏一点点,你都死了。”
“嗯。”
重新将衬衫穿上,遮住了那傲人的身材和雪白肌肤,似乎对这些并不在意,苇草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嗯!?嗯你个鬼啊。”
看见苇草的样子,陈羽忍不住提高音量。
“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啊?还嗯,嗯什么嗯,接下来的话你给我好好听好。”
板着脸,陈羽严肃地看着苇草。
“你的伤口我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但现在更重要的还是你身上的源石病。”
他训斥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弄得,明明感染的不严重,结果身体看起来比一些重度感染者还要糟糕,再这样下去,就算没有这次,你估计也活不了多久。”
“无所谓。”
苇草语气十分平淡,就好像再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微微侧过脸,视线从陈羽侧脸边越过,落在了他身后夜空的那轮弯月。
她轻声道:“泰拉上,有很多东西可以夺去我的生命,源石病不过只是其中一个...你不必在意。”
“扯淡。”
不屑地撇撇嘴,对于苇草的话他嗤之以鼻,一脸没好气。
“真要按你这说法,所有人都自生自灭了,那还要医生干嘛?”
“少说废话,要是没遇见我,我才懒得管你,但现在你是我的病人,那你就要听我的,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按时吃药,然后好好休息,懂吗?”
苇草张张嘴,刚想说话,却被陈羽打断了,他强硬道。
“反对无效,你现在是病人,病人就给我乖乖的,听见没有,行了,赶紧休息吧,明早我们还要出发呢。”
说完,也不管苇草奇怪的表情,陈羽就躺在了她身边的草地上准备休息——在陈羽给苇草检查时,陈就黑着脸去休息了。
低垂着眼眸,眨了眨修长的睫毛,翠绿的双眸倒映着好像已经睡着的陈羽的侧脸,不禁有些失神。
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有人这么和她说话。
这是…在关心她吗?
胸口暖暖的,感觉十分微妙,良久,她小声念叨一句,
“真是…奇怪的人...不过,不坏。”
……
夜深。
在浓浓的夜色中,虫鸣声渐渐消弭。
守夜的陈坐在篝火边,低垂着下巴,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悄悄地睁开眼,苇草悄无声息地坐起身,她回头看了眼还在睡觉的陈羽,和陈她们,便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谢谢你…你是好人,我不能连累你…”
说完之后,苇草就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营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啧,麻烦的小妞。”
在苇草离开后,陈羽忽然睁开眼,打了个哈切,也没有急着去追苇草。
附近没什么危险,至于苇草,她也跑不了多远。
先让她高兴一会,等会在把她抓回来。
心里有底,陈羽先接过了陈的守夜,直到天色微明时,他才悠哉悠哉地起身,朝苇草离开的方向追去。
陈羽找到苇草的时候,她正趴在草地上,身上满是杂草,看起来十分狼狈。
一点也觉得意外,陈羽蹲下身子,用手指戳了戳苇草的脸,笑嘻嘻道。
“知道乱跑的后果了吧?看你下次还跑不跑了。”
说完,他挪来苇草那大的过分的尾巴,就将她从地上抱起,回身朝湖边走去,他没好气道。
“记住了,下次别乱跑了,要是被野兽叼走我可就救不了你了,就算要跑,也等伤好了在说,明白吗。”
苇草:“......”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陈羽的下巴,眼眸一片清明。
......
接下来几天,因为不想给陈羽添麻烦,苇草依旧时时刻刻想要逃跑。
只是每次都被陈羽拎回来了,在即使到达维多利亚首都时,苇草逃跑的次数变得就更加频繁了。
陈羽实在忍无可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理苇草的挣扎,就把她按在大腿上,狠狠打了几下屁股和尾巴。
看着脸色绯红的苇草,他说话十分不客气:“下次你要是再跑,别怪我更不客气了!”
夫君,你已经够不客气了呀!
看着陈羽,星熊表面上不动声色,笑吟吟的,但心里却疯狂吐槽。
至于陈,她已经把手按在了赤霄上了。
苇草:“.....”
看着气急败坏放出狠话的陈羽,她面颊微红,眼神不住闪烁。
她并没有生气,因为知道陈羽是为她好,除了一丝害羞外,更多的还是不知所措。
从小到大,她从没有过这样复杂的心情。
和陈羽对视,最后却不自觉地移开目光,她低垂着眼帘,低声道。
“知道了,我不会再跑了。”
“这还差不多。”
听见苇草的回答,陈羽满意地点点头,又接着道。
“我知道你是担心你给我们带来麻烦,但是我既然已经救了你,那你的麻烦也早就缠上我了,等下午进城的时候,我会给你做好伪装,你就不用瞎担心了。”
“...好。”
......
维多利亚的首都已经近在咫尺。
坐在越野车上,远远的就能看见那高耸的建筑和庞大的城市。
探出车窗,吹过的风将陈羽长发扬起,用手撑在额前,他看着远方的城市。
匍匐的巨兽发出咆哮,在大地上前行,在它的背脊上,是整齐有序,鳞次栉比的繁华街道和高耸如云的各色建筑。
形形色se的人群行走在参差有序,高低不同的繁华街道——这就是维多利亚的首都。
在坐车进入首都时,越野车被人拦住了。
似乎在寻找什么,巡警的目光车里扫了一圈,最后停在了陈羽身边的苇草身上。
看着经过伪装,已经换了模样的苇草,他开口问道。
“她是谁,怎么受伤了了?”
“警官,你再说我妹妹吗?”
亲昵地用手搭在苇草肩上,陈羽笑了笑。
“我们在来这的路上遇到了兽群,她受了点伤,警官,你也知道的,野外很危险,我们能活着来到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妹妹?”
......